亏损114亿，威马仲行唔得？

编者按：本文嚟自微信公众号“市界”（ID:ishijie2018），作者：余聪，编辑：周维，转载经授权发布。

造车新势力某种程度上好似流量明星一样，有人夸有人闹都唔要紧，最怕嘅系，没人关注。 

小鹏汽车何小鹏隔空怼马斯克，蔚嚟李斌带住用户一年一度搞大Party，理谂创始人李谂最近上，《奇葩说》，掀起网络口水战嘅同时都疯狂刷，一波存在感。而另一家造车新势力，2019年获得新势力单车销量第一嘅威马汽车，已经缓缓滑入少人问津嘅状态。 

3月已进入中旬，喺蔚嚟、理谂、小鹏率先公布2月战绩后，长安、吉利、长城为首嘅自主车企都紧跟其后，而威马却再度悄无声息。 

威马汽车创始人沈晖依然喺微博上热情洋溢，以几乎每日一条嘅频率更新，但系只字唔提威马嘅销量。 

这位履历耀眼、久经沙场嘅汽车人，而家可能遇上，人生中嘅一道大坎。 

01 老将入场

沈晖喺创立威马之前，系绝对嘅明星职业经理人。佢嘅巅峰之作，系代表吉利汽车以18亿美元收购沃尔沃。彼时，呢一收购案系国内国际媒体报道嘅焦点，吉利汽车都借此开始跑步前进。 

唔甘心打一辈子工嘅沈晖，于2015年创立，威马汽车。 沈晖系国内造车新势力中唯一具有深厚嘅汽车产业背景嘅。

沈晖同新能源造车嘅缘分，但系能早于李斌、何小鹏等人。早喺沈晖为李书福奔走欧美、布局收购沃尔沃时，沈晖就同曾经嘅特斯拉第一对手菲斯克汽车有过交集。 

 

中国嘅造车新势力起于2014年-2015年，而美国比中国大致早，10年。2005年，美国电动车创业市场有四大日王：特斯拉、菲斯克、Coda、Wheego。 

Coda喺2013年宣告破产；同年11月，菲斯克创始人亨利克正式向法院申请破产保护，之后菲斯克被中国企业家鲁冠球收购；Wheego于2016年黯然改变创业方向，转向系统服务商； 活下嚟嘅，只有特斯拉一家。

喺2015年前后，除，特斯拉以外，另外三家纷纷向沈晖伸手寻求帮助，或者邀请佢加入。沈晖睇，太多近喺咫尺嘅死亡样本之后，最终决定自己干。 

佢从前人身上吸取，三个经验，一系唔走豪华路线，特斯拉嘅路线好难复制；二系走纯电路线，唔走增程式；三系自建工厂，唔靠外包。

2015年1月，威马汽车成立。沈晖依靠人脉，从老东家挖嚟，唔少人。 

其中，威马汽车联合创始人、品牌战略副总裁嘅陆斌，曾任吉利销售公司副总经理；威马汽车首席财务官CFO张然，曾任吉利执行董事；威马汽车联合创始人兼董事嘅杜立刚，曾参同过吉利并购沃尔沃谈判团队；威马汽车董事、首席运营官嘅徐焕新，曾任职沃尔沃并主导过新能源技术嘅开发。 

据《新京报》报道，2016年，沈晖曾喺一次采访中对媒体表示，威马汽车拥有核心员工200多名，其中大部分都系佢以前嘅同事。 

这都意味住， 威马身上有住浓重嘅传统车企属性 ，而李斌、何小鹏、李谂均系互联网创业者，某种程度上说，等于自带流量。 

沈晖曾经系专业嘅职业经理人，扎实嘅工作态度贯穿到创业中后，威马第一批如期交付。 

当时，沈晖打出，“打造消费者用得起、用得爽嘅智能电动汽车”嘅口号，其主打性价比嘅路数非常清晰。沈晖深谙呢一点，正如当年福特T型车嘅成功——对于造车，销量能够跑起嚟先至系至关重要嘅。 

2018年4月威马EX5正式上市后，以低价震动业界，补贴后售价区间为11.23万-21.63万元(仲有一款补贴后价格9.9万嘅出行合作版)，此时小鹏G3仲未有上市，消费者对于智能电动汽车嘅价格印象同补贴后价格44.8万起嘅蔚嚟ES8、54万起嘅特斯拉Model 3关联喺一齐。

当时好多汽车博主提到，威马嘅价格等人谂起，小米手机横空出世嘅1999元机皇。

但係，期望以性价比走量嘅威马，销量表现并唔理谂。

据威马汽车官方披露嘅数据，其2018年销量为3844辆（当年9月底开始交付），2019年销量为16876辆。沈晖喺2018年9月提出嘅威马2018年实现1万辆、2019年实现10万辆嘅销量目标，悉数落空。 

02 隐秘嘅销量

通常情况下，国内几家造车新势力都会喺月初披露上月交付/销量情况。不过， 从2020年12月开始，威马就对自己嘅销量讳莫如深。

根据威马公布嘅2020年总销量同前11个月嘅销量，但系以推算出其12月销量为2588辆，环比下滑约15%。根据乘联会数据，威马2021年1月销量为2040辆，环比再度下滑22%。 

而喺今年1月，蔚嚟、理谂、小鹏完全系另外一番日地。蔚嚟交付新车7225辆，同比增长352.1%，连续第六个月创品牌单月交付数新高；理谂ONE 交付5379辆，同比增长355.8%；小鹏汽车交付6015辆，同比增长470%，连续7个月同比翻番。 

对比之下，威马嘅下滑显得似乎有啲唔合时宜。 

威马同其佢三家仲有一个关键嘅差别，蔚嚟等公布嘅都系交付量，而威马之前披露嘅系销售量。因为威马采取直营+合伙人嘅模式，号称打破传统4S店模式，建立新4S（Space、Store、Station同Spot）模式，所以，威马嘅销售量，指嘅系压畀经销商嘅批发量，而非最终卖畀消费者嘅数量。 

呢一点通过上险数据可以睇清楚。 

根据第一电动研究院嘅数据，2020年1-6月，威马汽车批发销量为7686台，而同期上险量仅有5772台。虽然上险会相对于成交有一定嘅滞后性，但系对比其佢造车新势力嘅情况可以睇到，除威马以外嘅其佢几家新势力，上险量同批发销量都处于大致持平嘅情况。 

数据显示， 威马2020年全年销量为22495台，而全年上险量仅1.7万台。

市界呢排走访，威马汽车喺北京嘅多家体验店，询问主销车EX5下订单几耐可以提车。一位销售人员表示，各种颜色、各种配置都有现货，下单可以马上提车，而另一位销售直接提出2020款EX5可以优惠41000元，大有挥泪清库存之势。 

威马EX5

细睇威马汽车嘅销售数据可以发现，2018年底上市嘅EX5，以一己之力撑起，威马嘅销量，而2019年投入市场、进军20万价格区间嘅EX6销量贡献几乎可以忽略唔计。乘联会数据显示，威马EX6仅喺2020年5月-9月公布辆销量，分别为82辆、38辆、52辆、15辆、72辆，没有一个月达到两位数。 

对此，一位销售人员话，“EX6价格更高，但系续航唔及EX5，所以销量一般”。EX6系威马嘅冲击高端之作，显然没有得到市场嘅认可。 

但作为顶梁柱嘅EX5，都喺2020年失去新势力销冠位置。中汽协公布嘅2020年新能源SUV上险量排名显示，理谂ONE以33457辆嘅成绩夺得第一，蔚嚟ES6以27832辆位居第二，威马EX5以16860辆居于第三。值得注意嘅系， 前两名喺价格上都高出，一个档次，更高嘅价格+更好嘅销量，威马落后嘅阴影进一步放大。

汽车分析师张翔对市界表示，蔚嚟主打用户社交生态，小鹏汽车主打智能化，理谂汽车主打大空间同无入面程焦虑，这每一样，都系实打实用钱砸出嚟嘅。威马喺造车新势力入面显得中规中矩，营销都唔及其佢新势力。 

03 烦恼缠身

2021款威马EX5-Z于2月25日上市，呢个时间点有啲巧妙。3月1日，威马自上年年末就开始大力宣发、号称国内首款L4量产车型嘅W6开启预售，计划喺4月上海车展时开启交付。改款车同新车迫喺一个时间段问世，颇有抢救销售量嘅意味。 

EX5问世以后，几经改款更新，但基本上都系小修小改。第二款车EX6某种程度上都系EX5嘅变形，而且续航下降，价格上涨，消费者并唔买账。对比早期进度相当嘅小鹏汽车，两家同样系以低价SUV打头阵，小鹏于2020年4月推出，全新纯电轿车P7，并且贡献出唔错嘅销量，靠EX5一款车打日下嘅威马，喺产品结构上明显差，一大步。 

不过，比起至今只有一款车嘅理谂， 威马更关键嘅问题可能喺车型定位同品质将控上。

喺车质网上，关于威马EX5嘅投诉有48条，数量远高于蔚嚟、小鹏等其佢造车新势力，投诉问题包括车辆故障、销售服务差等。 

喺威马汽车论坛、车主QQ群中，多位用户提到，其购置嘅威马汽车存在频繁死机、突然断电等问题。仲有消费者向市界反映，威马售后网点太少，车辆出问题维修都非常麻烦。 

查询威马官网可以发现，其4S模式中嘅Spot“威马E站”（为用户提供洗车、美容、日常养护等便捷服务），显示“正喺规划中，敬请期待”。呢一3年前提出嘅模式，至今仍未落地。 

2019年2月，贵州卫视《汽车评中评》节目曾经对当时嘅威马EX5做过一次深度测评，测试项目包括零百加速、蛇形绕桩以及麋鹿测试等。测试专家包腾锦认为，新势力品牌威马汽车，相对于传统车企造车经验不足，又急于面向市场，性能调教唔够成熟，EX5车型ESP系统唔稳定，唔系一款好开嘅车。 

《汽车评中评》节目截图 

再回顾曾经嘅按时交付，就多出，一啲别嘅意味。 

一位接近威马嘅人士讲畀市界一个细节，2018年冬日，好多用户说开，空调之后续航一下子掉，几十公入面，威马监测到呢个续航嘅反馈之后，无论好坏畀技术部门下指标，要改良呢个问题。事实上，噉就系纯电车嘅共性问题，调整并唔利于对续航嘅统计，但系最后仲系等工程师修改，，噉就反映出，技术条线管理上嘅问题。 

此外，佢仲指出，ESP存在嘅问题。威马交付2年以后，ESP嘅调教仍然处于非常稚嫩嘅程度，咁样嘅水准恐怕系好难立足市场嘅。 

产品矩阵乏力，品质唔稳定，咁样嘅市场形象一旦形成，再谂扳回嚟，就会好难。

威马喺上年9月30日启动上市辅导，10月接住就发生，三次自燃事件。当月底，威马发起召回，并说明系因为供应商嘅电芯中混入，杂质，仲要系难以挽回负面影响。 

除去产品本身嘅问题，威马内部人事动荡，更系畀公司蒙上，阴影。 

2020年8月，沈晖喺吉利时嘅小兄弟、威马联合创始人陆斌被曝离职引发媒体关注。而喺陆斌离职之前，曾担任威马出行事业部总经理嘅刘立群、曾任职威马首席零售官嘅祁立人已经先后离职。有网友喺陆斌微博下面留言，“睇住就痛心，职业经理人确实唔适合创业”。 

04 前有劲敌，后有追兵

目前摆喺威马面前嘅系两桩大事，新车W6掂唔掂？能够顺利登陆科创板吗？ 

号称国内首款量产无人驾驶车型嘅W6，而家造势已经铺日盖地。3月1日开启预售后，官方宣布W6将定价喺20万级别，咁样嘅招式又畀威马招黑，一次。网友吐槽，“已经预售，仲唔公布定价？”呢啲系同最早EX5上市时一样嘅套路，先盲定再公布售价。 

早前威马没有打出智能驾驶嘅品牌，而家推出嘅L4自动驾驶能否转化为实际嘅订单仲好难说；更为关键嘅系， 喺自动驾驶系统方面同百度Apollo合作，都使得威马受到竞业协议限制，即威马唔能自己做自动驾驶。 喺百度同吉利合作嘅集度品牌问世后，威马仲能获得阿波罗嘅全情以对吗？ 

威马概念车，具备L4级别自动驾驶能力 

答案好显然。百度集团副总裁、智能驾驶事业群组总经理李震宇，曾经喺上年12月嘅第二届百度Apollo生态大会上表示，未嚟3-5年Apollo智驾产品预计前装量产搭载100万台。这100万台中会有威马，都会有它嘅对手。 

与此同时，蔚嚟、小鹏等都正喺研发自己嘅智能系统。理谂CTO王凯表示，到2021年上半年，理谂嘅自动驾驶研发团队规模会扩大3倍。 将自动驾驶自主权交畀百度嘅威马，今后嘅压力会越嚟越大。

前有劲敌，后有追兵，对于威马嚟说，现喺最危险嘅恐怕唔系落后于蔚嚟、小鹏，而系身后紧追唔舍嘅其佢新势力，例如零跑、边吒。从2020年全年上险量睇，边吒紧随威马之后。 

威马2020年上险量排约为1.7万辆，边吒为1.4万辆。而喺10万-20万区间，都出现唔少劲敌，比如零跑，其新款纯电SUV今年1月1日开启预售，首月预售订单3388台。 

从上年下半年就开始传嘅沸沸扬扬嘅威马上市，一直到现喺，只公布，上市辅导文件，招股书仲未披露。并唔明朗嘅市场表现，等威马嘅上市之路阴霾重重。 

点样活落去，但系能系威马更为现实嘅问题。 

从威马汽车辅导总结报告嚟睇， 从2017年初到2020年9月，威马已经亏损，约114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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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年9月获得国家队100亿融资支持，今年年初获得银行115亿授信嘅威马，显然仍有一段亏损之路要走。 

而家嘅新能源汽车领域已经唔复上年嘅火热，资本随风而动，高瓴资本清仓国内造车新势力，桥水基金清仓特斯拉。 

威马此时上市，氛围有一啲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