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本文嚟自微信公众号“一齐拍电影”（ID:yiqipaidianying），作者：无念 ，转载经授权发布。
大档期过后，市场总会迎嚟一个降温期。 对于今年嘅市场嚟讲，3-4月更进一步缺少进口片嘅提振，市场冷寂态势更显。
恰喺冷档期当度，却有更多恐怖、惊悚小片登场，质量且不论，但票房往往能获得以小博大，如《笔仙》系列、《碟仙》《封门诡影》等。今年冷档期内，依然不缺少此类型电影，如上礼拜五上映 《错爱迷踪》，本周五（3月12日）上映 《夜守》，接下嚟仲将有《圣山村谜局》等。
一直以嚟，喺观众心目度，大部分国产恐怖片是可以同“烂片”划上等号嘅。低廉嘅吓人招式、粗糙嘅恐怖特效、唔可以出现鬼怪嘅硬设定，以及时不时出现嘅软色情擦边球，呢啲都等普通观众对于国产恐怖片嘅印象并唔系太好。再加上恐怖片本身嘅类型小众性，一度导致其占据嘅市场份额近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是，喺调查研究后拍sir发现， 正是呢啲睇起嚟“无人问津”嘅“小片”，不少都仲有住过百万级嘅票房体量；好一点嘅，能突破千其级，甚至破亿。 究竟是谁喺为呢啲影片买单？国产恐怖片究竟是赚钱生意仲是亏本买卖？疫情有没有影响到影片背后嘅小公司哋？未嚟我哋究竟仲可以唔可以寄希望于国产恐怖片呢？
带住呢啲问题，拍sir采访 几位有过国产恐怖片制作同发行经验嘅业内人士，同佢哋聊 聊有关呢个类型嘅睇法同市场发展。
01 国产恐怖片市场大不如前
两年前，我哋曾做过几篇有关国产恐怖片嘅现状调查，发现国产恐怖片嘅黄金时代，似乎已经过去 （大刀向国产恐怖片头上砍去？| 国产恐怖片现状调查）。那么而家两年又过去嘎啦，呢类影片嘅生存困境得到解决 吗？
答案系咪定嘅。 国产恐怖片无论从数量上仲是票房产出上都大不如前， 这是不争嘅事实。
拍sir统计 从2011年至2020年，历年国产恐怖片票房嘅前三名，得出 以下呢个表格。虽然表格只有每年前三名嘅成绩，但某啲角度已经好能说明问题。
国产恐怖片嘅黄金时代，大体上从2011-2014年，同中国电影嘅市场化发展几乎保持住同频嘅上升节奏。
喺2010年之前，国产恐怖片尚未发展成一个固定类型，年产量都只有寥寥几部。 从2011年开始，恐怖片嘅数量同票房都有 大幅度增长。 那一年，业内出现咗两部以小博大嘅影片。无明星出演嘅《B区32号》以8万左右成本豪取1486万票房；另一部杨幂主演嘅《孤岛惊魂》凭借惊人嘅明星效应，以不到500万元成本取得近9000万嘅票房。
喺那之后，市场睇到 恐怖片呢一类型嘅发展潜力，各式各样嘅恐怖片、惊悚片层出不穷。由于 恐怖片嘅制作周期短、成本较低、回报率高，呢一类型都嘅确展现出 强大嘅票房号召力， 历年嘅创作数量节节攀升，偶尔能出现几个小爆嘅选手，更是一本万利。
2014年，诞生 一部 迄今为止国产恐怖片嘅票房冠军，嚟自恒业嘅《京城81号》。 这部成本不算高嘅影片最终收获 超过4亿嘅票房，直到今日都没有打破。三年后，续集《京城81号2》同样收获 超过2亿嘅票房，而家《京城81号3》都喺开发当中。可见呢个系列已经成为咗恒业嘅一大IP，至少喺恐怖片领域暂时没有人可同之抗衡。
但而家睇嚟，《京城81号》系列嘅成功好难复制。一方面，作为一家老牌嘅制作发行公司，恒业喺恐怖片领域嘅长期深耕唔系第啲后继公司可以相比嘅。当年嘅《B区32号》正是通过恒业嘅助推实现嘅票房奇迹，更别说接下嚟嘅《午夜心跳》、《床下有人》、《绣花鞋》等多部影片，均达到 千其级嘅票房体量。喺一个时期内，中国嘅恐怖片热潮是恒业慢慢带动起嚟嘅。
另一方面，恒业通过喺恐怖片领域积累下嘅实力同财力，能够反哺后续嘅进一步创作，不仅投资进一步扩大，仲可以找嚟吴镇宇、林心如、张智霖，甚至陈冲咁样兼具实力同票房号召力嘅演员嚟出演，咁样嘅资源第啲公司恐怕只有望洋兴叹嘅份嘎啦。
2015年，恐怖片市场发生 转折。 数量上睇，喺经过 前几年扎堆嘅恐怖片热潮后，当年嘅恐怖片产量首次跌破30部，好明显嘅，热钱不愿意进嚟嘎啦。而从票房上嚟睇，年度冠军《封门诡影》票房才突破2500万，喺前几年嘅票房冠军面前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2016年至2017年，恐怖片创作数量有 一定嘅回升， 年度票房冠军嘅体量都所抬升至同往年平齐，尤其是2016年，据猫眼专业版显示，包含“恐怖”、“惊悚”类标签嘅影片甚至突破 100部。
而自 从2018年起，国产恐怖片却难以再现往日辉煌。票房体量大幅度缩水， 年度冠军《午夜幽灵》票房才区区300多万，年产量都再次降到40部以下。2019年，电影《碟仙》凭借相对一般嘅口碑同少数明星演员嘅加盟，将年度冠军嘅体量抬升回 5000万，但仍然无办法阻挡国产恐怖片嘅整体颓势，产量进一步减少，只有剩只20余部。
不仅咁，国产恐怖片占据嘅大盘份额都越嚟越低。往常恐怖片大热嘅几年，虽然影片质量不济，但至少头部影片仍然能有5000万以上嘅体量；但係而家，一部恐怖片最多都就几百万嘅票房收益， 2018年全年所有嘅华语恐怖片票房总同，甚至仲未有达到往年一部影片嘅票房成绩，“贫富差距”正喺越嚟越大。
02 国产恐怖片影视公司嘅困局
既然国产恐怖片无论是市场体量仲是受众都已大不如前，噉么生产发行呢啲影片嘅公司生存处境究竟点样呢？
拍sir采访 一家喺业内积累 多年经验，并操盘发行 大量国产恐怖片嘅影视公司—— 浙江东阳四月日 。上年嘅《北平会馆》、《封口者》，以及呢个月刚上映嘅《错爱迷踪》、下个月将要上映嘅《圣山村谜局》等作品均是由这家公司进行宣发。该公司嘅另一家兄弟公司山西菲尔幕文化传媒有限公司都承担 上述影片嘅联合发行工作。而这两家公司嘅母公司负责人，正是拍摄 《床下有人》、《半夜唔好照镜子》、《白狐》等片嘅牛朝阳导演。
“其实仲是不赚钱。” 东阳四月日嘅宣发负责人贾泽龙讲畀拍sir。
佢坦言道：“别睇呢啲小片子都有几百万嘅票房，但其实真嘅赚不到啥钱。我哋虽然都好努力， 但呢种小投资毕竟出不 精品，呢个都没法唬观众，市场不买账， 那都没办法。好似你去买衣服，100块钱嘅衣服同1000块钱嘅衣服，噉质量肯定不一样嘛对吧。”
▲ 国产恐怖片海报标配： 纯白大美瞳+血红眼药水+女大头娃娃， 海报恨不得将人化成鬼，成片入面半个鬼都见不到
恐怖片类型喺市场本就属于相对小众嘅领域，这几年国产恐怖片市场仲有经济大环境嘅不景气，喺呢啲小公司身上体现嘅更为明显。 贾泽龙说，这两年公司基本上都系处喺生存边缘挣扎住，能活住就唔错嘎啦，盈利基本上谈不上。
佢回忆道，2012年，公司刚成立不耐，开始入局恐怖片嘅制作发行，当时睇到恒业喺业内做得仲唔错，觉得恐怖片呢个类型具有固定嘅市场受众同一定嘅发展潜力。14、15年那会，公司嘅发展势头正猛，独栋嘅大楼入面上上下下四层，养 不少剪辑、后期，有七八十人，仲有制作部门，但是而家基本上只剩下二三十人嘎啦。说住说住佢自己都对我苦笑道：“你啱啱从楼梯上嚟，睇到楼下 吧，多冷清啊。”
嘅确，根据猫眼专业版嘅数据显示，东阳四月日过往发行嘅影片入面，像2012年嘅《半夜唔好照镜子》、2014年嘅《恐怖电影院》《床下有人2》以及《夜半梳头》等片都取得 超过千其嘅票房成绩；2015-17三年内，公司共发行 24部国产恐怖片，票房有好有坏，但平均成绩都有接近500万；但係2018年，全年仅发行 两部国产恐怖片，都只有200嚟万嘅票房。市场大环境正悄悄起住变化。
困境并非仅呢一家，拍sir整理 2018年后国内上映嘅国产恐怖片票房情况，进一步佐证 上面嘅观念。国产恐怖片不仅产量锐减，2018全年甚至没有一部影片票房突破400万；从2019年到而家，突破千其嘅恐怖片都只有三部。
2020年嘅《北平会馆》获得 840万嘅票房，这是东阳四月日近两年发行国产恐怖片嘅最好成绩。“ 呢个片子算是当时河北邯郸本地民营影视企业投资最高嘅嘎啦， 都是比较成功嘅。呢个票房片方都比较满意，算是意料之外吧，所以佢哋接下嚟仲打算继续投资第啲项目。而且每次佢哋拍都会畀当地带嚟一定嘅经济效益，餐饮啊住宿啊等等，仲是唔错嘅。”贾泽龙说道。
市场不景气，国产恐怖片质量上不去，始终处于边缘地位，而疫情更是加重 呢一现状。 “疫情过后，拍摄制作呢种国产恐怖片嘅公司越嚟越少咗，大公司都好艰难，中小公司更是难以生存。据我观察到嘅，有好多没有撑下嚟，撑下嚟嘅当度，都有一部分公司转型去做网大嘎啦。”
关于这点，另一位采访嘉宾都同样好有感触。
本周要上映嘅《夜守》，背后嘅发行方是 北京环鹰时代文化传媒有限公司 。上年，该公司发行嘅《喜宝》凭借精准嘅定位受众同发行策略，取得 超过1亿嘅票房，喺业内引起 广泛嘅关注。而就喺前几年，环鹰时代都操作过几部国产恐怖小片嘅发行，包括2016年嘅《死亡游戏》、《死亡笔记》，2017年嘅《碟仙前传》等等。
环鹰时代嘅创始人张聪洋讲畀拍sir，之前发行恐怖片是因为觉得呢个类型有一定嘅受众基数，但是后面慢慢觉得国产恐怖片质量唔系好理想，所以公司嘅重点方向有所改变，这几年发行嘅恐怖片项目都少 好多。
即便咁，环鹰时代仲是努力畀《夜守》这部片子争取到 3%嘅首日排片占比，共有一万多场。“呢个排片占比应该是最近上映嘅几部国产恐怖片入面排片最好嘅嘎啦，但是最终嘅票房预期都不太好说。”
喺回忆之前项目积累下嘅经验时，张聪洋提到，恐怖片同第啲类型嘅影片喺发行策略上仲是存喺一定嘅差异。 恐怖片能同影院要到嘅场次会更宽泛些，包括一啲比较迟嘅场次都可以出上座率同票房， 但是像爱情片或第啲类型就基本上仲是要靠黄金场，当然都会区分具体嘅影片。
至于而家整体行业嘅生态，以及未嚟嘅发展趋势，张聪洋都表达 类似嘅观点。
“我个人感觉，疫情后从接项目到一般嘅洽谈，好像竞争嘅公司有变少。可能疫情对于成个行业仲是有一定洗牌作用嘅，有啲公司没有信心可能就转行不做嘎啦。到最后留下嘅肯定仲是嗰啲相对能做出一定成绩，扎扎实实将发行做嘅更专业嘅公司吧。”
03 国产恐怖片仲有未嚟吗？
喺拍sir采访嘅这几位嘉宾入面，大家都不约而同地表达 同样一个睇法： 国产恐怖片嘅质量并唔系好出色。
甚至，“并不出色”已经是一个相对比较客气嘅评价嘎啦，睇睇上面嘅表格，大多数影片嘅猫眼评分都集中喺3-6分嘅评分区间入面，而大多数甚至连豆瓣评分都没有。
如果要说中国拍不出好睇嘅恐怖片，拍sir想没有人会同意呢个说法。上世纪嘅《405谋杀案》《黑楼孤魂》《圣·保罗医院之谜》等片，就算是放到而家，依然具备十分强劲嘅口碑。更何况，香港恐怖片一度都系好多观众心目中嘅童年阴影，而台湾嘅《双瞳》《诡丝》更是经典之作，呢几年都诞生 不少兼具商业性同艺术性，同时不乏社会深度同娱乐价值嘅恐怖片。
嘅确， 提到国产恐怖片，大多数观众都流露出一种“恨铁不成钢”嘅心态。
一位名为“果树”嘅影迷喺豆瓣上有住超过8千部嘅阅片量。佢讲畀拍sir，自己好爱睇恐怖片，早些年喺电影院睇 好多国产恐怖片，但是因为整体质量实喺不太好，都收获不到令人满意嘅体验，这几年就去嘅少嘎啦。
佢讲：“ 我比较受不 嘅是国产恐怖片就是唔可以完全放开去将一切归到不可知，一定要找个合理嘅解释等一切符合某种既定嘅核心价值观， 呢啲从根基上就等国产恐怖片变得‘四不像’嘎啦，接下嚟当然都就无办法沉浸其中。当然我知道喺各种镣铐面前，这都唔系某一部影片或者某一个类型嘅问题，暂时睇嚟都嘅确没乜嘢办法。”
“但其实，”佢接住补充道，“恐怖片是好有市场潜力嘅一个类型，我身边就有好多恐怖片爱好者，是那种除咗恐怖片第啲类型都不爱睇嘅。佢哋都好愿意去支持国产恐怖片，当然前提是影片嘅质量有保障，至少能及格吧。而且 喺影院同喺家入面睇恐怖片嘅感觉是完全不一样嘅，我觉得恐怖片反而是最适合喺影院观睇嘅类型。 像《僵尸》我就是喺香港嘅影院睇嘅，包括《中邪》都是喺影展上睇嘅，真嘅是体验非凡。但是呢个片子后嚟都没有公映，太可惜嘎啦。”
嘅确， 恐怖片呢一类型具有十分稳定嘅受众，大多数都系年轻人， 如果将质量做上去，潜力仲是好大嘅。但係而家，国产恐怖片喺普通大众心中嘅口碑已逐渐固化，比较糟糕，所以 呢种类型都只能尽可能下沉，深入到三四线嘅小镇青年当度，供佢哋恋爱或者社交，喺午夜场嘅时段放一放，票房体量自然都好难上嘅去。
仲有一部分原因喺于，由于一二线城市嘅娱乐方式相对较多，而国产恐怖片难出精品，因此大城市嘅恐怖爱好者进而转向佢佢可以满足心理刺激嘅娱乐方式，比如密室逃脱或者剧本杀。
作为一个剧本杀爱好者，果树讲畀拍sir：“ 这几年大城市嘅剧本杀仲有密室逃脱发展嘅相当火热，而且不用担心审查，具有极强嘅临场浸入感，已经将大量恐怖爱好者都网罗走嘎啦。 就比如而家嘅剧本杀，其实玩得好花，喺本格同变格两个体系下，推出 好多非常厉害嘅嘢。”
不过喺拍sir睇嚟，电影作为一种娱乐活动同文化产品，仍然具有无办法取代嘅优越性，其中最主要就喺于， 相比前面提到嘅剧本杀同密室逃脱，电影嘅消费方式更为便捷，价格都更为低廉，易于被更多嘅人群所接受。 因此，整体睇嚟，如果能够有好嘅作品诞生，同时精准定位到相应嘅人群，呢个类型仲有好大嘅商业空间待挖掘。
那么，喺现有嘅各种制约条件无办法避免嘅情况下，国产恐怖片就一定没有出头之日 吗？
拍sir觉得，都不一定。
首先，从市场化嘅角度嚟睇，既然纯正嘅恐怖片创作不太现实，噉可以 考虑类型融合。比如尽量往心理惊悚，或者是悬疑犯罪嘅角度上去靠，甚至是恐怖喜剧片、恐怖科幻片等。 放大第啲元素嘅特点，从而吸引到更多观众，同时都尽可能喺各方面符合恐怖嘅氛围同悬念。这几年国产惊悚悬疑片出 不少佳作，都引进过一啲质量尚可嘅好莱坞恐怖惊悚片，包括《寂静之地》《忌日快乐》《鲨滩》《异星觉醒》等等，这不失为一个值得参考同探讨嘅策略。
其次，虽然国产恐怖片唔可以出现鬼怪、血腥嘅场景，涉及到宗教等方面嘅议题都必须谨慎，但 仍然有好多可以借鉴或参考嘅民俗故事或神话传说。 前段时间公映嘅《缉魂》，其实就是巧妙地避开 审查当中可能涉及到嘅敏感点，放大剧作中嘅第啲元素，确保 故事嘅完整性。因此，这对于创作者而言无疑提出 更高嘅要求。
最后，就算国产恐怖片嘅预算十分有限， 创作者都仍然可以选择一个踏实不糊弄嘅态度嚟面对观众。 点样喺合适嘅体量内，揾到最适合嘅卡司，美术、特效、声音，各方面系咪能尽可能做到最好。最重要嘅是， 你嘅剧本系咪出彩，故事系咪吸引人，能否通过氛围情境以及悬念嘅铺垫嚟推进叙事，达到恐怖嘅观感；而唔系依靠蹩脚嘅表演、粗糙嘅打光，以及堆砌一惊一乍嘅jump scare嚟吓唬观众。
诚然，恐怖片难拍，掣肘颇多，观众挑剔，专业人士难寻，“国产恐怖片=烂片”嘅帽子都唔系那么容易就能摘下嘅。但有啲嘢，其实无关审查、无关资本，更没有乜嘢借口。要知道《中邪》刚入围FIRST时，导演马凯透露，成个剧组才11个人，都系横漂，成本才7万块，同样收获 观众哋嘅认可。说白嘎啦， 态度同决心，再加一个绝妙嘅创意，这或者才是最重要嘅。
所以，回到开始嗰个问题，国产恐怖片仲有未嚟吗？
拍sir认为，仲是会有嘅， 只要仲有人喺坚持同探索，仲有观众喺期待同鞭策，市场总有回暖嘅一日，国产恐怖片真正嘅“黄金时代”仲是会到嚟嘅。
cantonese.live 足跡 粵字翻譯
2021-03-15 09:3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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