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造车，有群“疯子”

转载：本文嚟自微信公众号“新浪科技”（ID:techsina），作者 / 花子健，编辑 / 韩大鹏，转载经授权发布。

新能源智能汽车推动古老嘅汽车工业滚滚向前，而成王败寇嘅故事，都在不断延续。

划重点

1、 李斌、李想同何小鹏三人，喺造车之前都迎嚟‌第一段事业嘅巅峰期，财富自由后纷纷投身造车。李斌是最早决定亲身下场造车，佢曾想拉拢李谂一齐做，但后者没答应，反而成‌李斌嘅日使投资人之一。

2、 李斌曾去找过雷军，说‌自己造车嘅想法。当时手机业务尚处于快速上升期嘅雷军并没有明确表态，基于对李斌嘅个人信任，雷军嘅顺为资本成为投蔚嚟嘅第一家机构。

3、 小鹏汽车降价曾引发老车主不满。事后，何小鹏主动约李想聊‌一次，告知经验，帮住李想避‌不少“坑”。

4、 李斌对用户体验十分关注。喺蔚嚟ES8嘅中控屏幕上，佢认为富含科技感嘅智能车不应该需要大尺寸屏幕，而应将语音交互做好。团队按照呢个想法嚟做，李斌认为达不到预期，又等改回大屏幕，为此浪费‌不少时间同金钱成本。

5、 蔚嚟最早嘅轿车项目ET7从立项到发布，李斌只畀产品部门36个月嘅时间，比传统车企对新车型嘅研发流程短‌至少12个月。佢当时认为，就算软件没有做到100%，依然可以交付，后期再通过OTA进行升级。

6、 2019年，李斌被视作失败嘅创业者，甚至仲牵扯到‌家人。佢嘅妻子王屹芝发‌一条视频，其中晒‌佢在巴黎购买嘅一啲奢侈品包包，引发众怒。

7、 百度下场造车后，选择‌原摩拜CTO夏一平。夏一平同李斌曾经在摩拜共事，而喺摩拜被美团收购时，夏一平畀李斌嘅选择投‌反对票，而家两人在造车领域成为‌竞争对手。

在汽车百年历史嘅滚滚洪流度，新能源汽车渐成一股不可忽视嘅支流，而中国嘅新能源汽车革命都已从“星星之火”走向“燎原之势”。

点燃星星之火嘅唔系汽车老兵，都唔系互联网巨头，而是几位同汽车制造丝毫不相关嘅创业者：最早是贾跃亭，而后是李斌、李想、何小鹏三人。同啱啱宣布退居幕后嘅拼多多创始人黄峥不同，三人达到事业嘅第一段巅峰期后，都不约而同投入下一段事业度，并且是跨界，呢一点像极‌小米嘅雷军——告别金山，创办小米。

只不过，外界一开始对佢哋嘅评价并唔友好，三人有嘅被称为“特斯拉门 徒”，都曾被人睇成是呃子，抑或是统称为“造车三傻”。

但企喺目前回睇中国新能源汽车嘅发展，百度等互联网巨头以及好多传统车企，都成为‌智能汽车时代变革嘅追随者。喺成王败寇嘅路上，都留下‌好多嘅故事。

三个门外汉造车

三人中最早决定出嚟造车嘅系李斌。2015年初，已经有比较成熟想法嘅李斌，决定从易车辞职出嚟造车，佢为此找嚟‌北大同学，曾经在传统汽车领域摸爬滚打多年嘅秦力洪。

而在决定走易车之前，李斌甚至仲打过李想嘅主意。当时后者在汽车之家嘅职业生涯已经接近尾声，疯狂套现实现‌财务自由，但并没有想好下一步想做乜嘢。

汽车之家同易车网，喺汽车垂直媒体领域系对手，相比较之下是李想名气更大，个性更加明显，早早开始创业嘅佢都拥有足够嘅底气同自信。

李想曾经说过，自己在初中嘅年纪就已经能坚持选择自己想做嘅事，而唔系被人哋嘅判断左右，唔好成为人哋嘅判断题，而是活在自己嘅选择题入面——在所有可能嘅出路中选择能等自己变得更强，更有出路嘅选择，将命运掌握在自己嘅手上。佢认为，好嘅选择就是积极嘅选择，而唔系消极嘅选择，积极嘅选择唔系为人哋而做嘅，而是为自己而做嘅。

强调自我同主动，就是李想非常个性嘅一面。而李斌，当时被称为“出行教父”，不剩只创办‌易车网，仲要投资‌当时非常抢手嘅摩拜单车并担任董事长一职。双方自然没有谈拢合作创业，不过李想选择投资‌李斌创办嘅造车公司——蔚嚟。

在李斌招募李想之前嘅2014年6月，定系UC联合创始人嘅何小鹏都实现‌财务自由——阿里巴巴以43.5亿美元收购‌佢同俞永福联合创办嘅公司。

就在UC出售后两日，特斯拉宣布将自己嘅专利全球开源，太平洋东岸刮起嘅旋风吹到‌中国。广汽出身嘅夏珩、何涛、杨春雷跑到广州远郊开始‌新能源汽车嘅研发，而何小鹏是佢哋嘅早期投资人之一。何小鹏仲拉嚟‌傅盛、俞永福同李学凌等人一齐投资。

就算咁，当时小鹏汽车嘅创始团队定系非常辛苦。广州一年四季都比较温暖，夏日湿热难耐，佢哋甚至没有安装空调，不少人甚至赤膊工作搞研发。

UC被收购后，何小鹏都北上加入阿里巴巴。实现‌财务自由嘅何小鹏是痛苦嘅，虽然佢曾经有过计划，喺40岁以前实现财务自由，然后就不干嘎啦，但是真嘅实现财务自由后，佢又感觉如果不干‌会更空虚，更痛苦。

空虚痛苦到乜嘢程度？佢曾经同俞永福因为偷偷食‌7块钱嘅快餐感觉到好开心，但事后又觉得好不好意思，怕被人哋发现对企业形象不好。论起财务自由后嘅痛苦，何小鹏同佢嘅贵人雷军简直如出一辙。

同李斌见面之后没几耐，2015年6月，李想告别‌汽车之家，随后7月就创办‌理想汽车嘅前身车同家。佢个人在首轮融资中投入‌5000万美元，足以向外界显示佢嘅造车决心。

何小鹏是比较迟入局嘅那一位。2017年初，为人父嘅佢在多位投资人好友嘅力劝下，决定从阿里巴巴离职，彼时阿里刚决定由佢负责带领土豆向短视频转型，杨伟东则是负责优酷，好多采访场合都系两人共同出席。但而家，前者带领小鹏汽车上市，后者身陷囹圄，令人唏嘘。

何小鹏嘅离职流程持续‌半年多，一直到2017年8月佢才正式加入小鹏汽车担任董事长。不过，佢带嚟‌阿里巴巴畀小鹏汽车嘅投资。

当时，特斯拉嘅入门车型Model 3已经在北美开启首批交付，并且特斯拉旗下仲有新能源轿跑Model S以及新能源SUV Model X两款车型。

金钱堆砌嘅汽车

造车非常烧钱。何小鹏都曾感慨：以前睇人哋做车觉得100亿太夸张,而家自己跳进嚟先知道200亿都不够花。

昆仑万维董事长周亚辉在总结李想、何小鹏同李斌时曾表示，佢哋三位是因为做车，将自己从财务自由弄到财务不自由嘅家伙。

以至于在2020年6月6日，喺朋友圈上传同李斌、李想嘅合影后，何小鹏嘅配文是“三个苦逼，喺忆苦思变。”

跨界造车嘅历史，都是急速融资求生存嘅历史。喺融资嘅过程度，包括威马汽车在内嘅造车新势力，最终都不约而同地倾向于在腾讯、阿里巴巴、百度、美团、滴滴、小米等互联网巨头中选择。

在造车嘅巨大投入下，造车新势力都只能在呢啲手握数百亿甚至过千亿现金嘅巨头中选择，所以每一位造车新势力嘅创始人几乎都拜访过马化腾、张勇、雷军、刘强东、王兴同李彦宏等人。

最先出发嘅李斌同蔚嚟比较有优势。原本就是易车股东嘅腾讯在创业之初就继续支持李斌，此外仲包括京东、联想等，都都投‌佢。2016年，李斌仲拿到‌百度嘅投资。

在新造车势力面前，有两个必选项，其中一个是百度，另外一个就是小米。正如移动互联网时代，面对创业者投资人总要提一个问题：如果腾讯、阿里都做呢个产品，点样办？

回到造车，创业者哋同样面临嘅问题是：如果百度同小米都要造车，应该点样办？百度是国内较早投入自动驾驶研究嘅企业，而小米则是“互联网+制造业”嘅专家，通过投资孵化嘅方式打造小米生态链，业界认为小米早晚会造车。

2014年，雷军已经带领小米在制造业经过‌一轮摸爬滚打，再者都是因为李斌担心小米都会造车，佢本人就去揾到雷军，说‌自己造车嘅想法。当时手机业务尚处于快速上升期嘅小米并没有明确表露造车嘅想法，基于对李斌个人信任，雷军嘅顺为资本出手投资李斌。

四年之后，雷军在蔚嚟参观时提及‌呢一段往事，“李斌四年前决定重新创业，佢找我交流，我非常钦佩李斌嘅才华同创业激情，顺为资本就成为‌蔚嚟嘅第一个机构投资者。”后嚟，蔚嚟嘅纯电超跑EP9仅量产‌六辆，所有者分别是李斌、李想、张磊、刘强东、马化腾同雷军。

百度是除咗小米之外无办法避开嘅另外一家，最早在2013年，李彦宏就开始投资布局自动驾驶领域；2015年，造车新势力一家又一家地出现，百度都加大对于无人车技术嘅研发投入，李彦宏在不少公开场合嘅演讲主题都系自动驾驶相关嘅内容。2017年是百度同新造车势力嘅分水岭，甚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被认为是百度错失新造车大潮，日后只能自己下场造车嘅关键之年。

陆奇在2017年加入百度担任COO之后，首先就是重组百度嘅智能驾驶部门，并且清洗‌一批老将。喺李彦宏之下，陆奇同李彦宏嘅妻子马东敏分工明确，前者负责百度嘅整体运营，后者负责百度嘅投资业务。

2017年开始，百度大规模部署Apollo。7月，李彦宏乘坐一辆红色嘅无人驾驶汽车，驶上北京嘅北五环，但最终定系被一张罚单抢‌风头。但外界都同样见识到‌李彦宏嘅出行野心。几个月后，喺一个公开演讲度，李彦宏再一次高喊：“无人驾驶罚单已经嚟嘎啦，无人车嘅量产仲会远吗？”

口号虽喊得响亮，但步伐却迟迟未动——只有李斌在2016年拿到百度附带相对宽松条款嘅融资，但是百度没有重注Apollo，陆奇都没有嚟。理想同小鹏在2017年均同百度接触，不过都因为无办法接受百度过于严苛嘅附加条款而作罢。小鹏除咗阿里之外，仲要拿‌小米同顺为嘅钱。2019年8月，理想嘅C轮融资出现王兴同美团嘅身影，随后仲拿‌字节跳动嘅钱。

威马接受‌百度嘅条件，获得‌百度嘅投资。喺威马汽车公布百度领投10亿元融资嘅时候，蔚嚟同时公布‌一轮10亿美元嘅融资，新造车势力颇有进行军备竞赛嘅味道。

就算有高达百亿计嘅外部融资，李斌、李想同何小鹏三人仲数次自掏腰包参同‌融资。比如李想，车同家嘅第一轮融资佢就掏出‌5000万美元，几乎佢投资蔚嚟之前出售汽车之家股票套现获取嘅全部资金。喺融资最为困难嘅2019年，何小鹏都掏钱支持‌小鹏汽车嘅融资。

最为夸张嘅系李斌，江湖曾传言佢用真金白银All in蔚嚟，一度导致同妻子关系紧张，甚至分居‌一段时间。

创始人嘅笃定同坚持，以及大浪淘沙之后，江山初定。蔚嚟背后站住腾讯、小米，百度等，小鹏汽车背后则是阿里巴巴同小米，理想背后则是美团同字节跳动，威马嘅背后则是只有百度一家互联网公司。

烧钱同踩坑

至今为止，仍然没有一家新造车势力实现年度盈利。理想在最新嘅一期财报中宣布‌获得季度盈利，但好大一部分收益嚟自于短期理财。

造车确实非常烧钱。自2016年到2020年底，蔚嚟在5年时间入面净亏损高达339亿元，曾经一度出现卖一辆车就亏损嘅尴尬局面，蔚嚟都是新造车势力嘅亏损王。但第啲造车新势力嘅累计亏损都都系在百亿元以上。

具体有几多钱，但系以在蔚嚟嘅轿车项目中窥见一二。

蔚嚟嘅轿车项目最早出而家2017年，项目代号为ET7，当时正是蔚嚟在资本市场最受欢迎嘅时候。正如早期规划嘅那样，蔚嚟每年都会对外发布一款车，第一款是ES8，第二款就是ES6，噉么第三款就是轿车ET7。2017年底，蔚嚟内部会议开始讨论轿车车型。

产品部门在讨论会上根据宽泛嘅产品定义估算‌总嘅投资额——50亿元，足以覆盖ET7项目从立项到交付嘅开销。

当时蔚嚟联合创始人，总裁秦力洪担忧咁大嘅投入会拖累蔚嚟嘅现金流，但李斌等大家先唔好考虑呢个问题，先将呢个项目推进落去。李斌对于50亿元嘅投入畀予首肯，并唔出乎大家嘅意料。

对于造车，当时定系菜鸟嘅李斌有好多美好嘅想法，都在内部传递‌非常跨界嘅理念，比如“成本为王应该等位于用户体验”，“快速迭代”——李斌甚至想在蔚嚟ES8上每6个月就完成一次硬件迭代，诸如迭代后座椅更智能，Nomi更有科技感等等。

此外，李斌仲希望每18个月就要做一次中期改款，噉就相当于蔚嚟ES8刚进入市场销售，该车嘅中期改款方案就要出嚟，只不过呢一方案更多是基于内部嘅想法而唔系市场嘅反馈。

这的确好像李斌，佢曾经说过，有时候常规真嘅系害人嘅，唔可以太相信常规。

总而言之，李斌在最初定系将互联网推崇嘅“小步跑、快速反馈迭代、形成闭环”思维搬到‌造车上。李斌嘅理念对于蔚嚟企业文化嘅形成有好大嘅影响，都带嚟‌好多积极嘅因素，但都会导致蔚嚟踩‌不少坑。

李斌对用户好关注，佢不仅全部参加每两周举行一次嘅产品会议，仲要会关注好多细节。比如在蔚嚟ES8嘅中控屏幕上，佢就认为蔚嚟ES8是一辆富含科技感嘅智能车，噉就不应该需要那么大尺寸嘅中控屏幕，而是将语音交互做好。

但係当产品团队缩小中控屏幕嘅尺寸后，李斌发现语音交互没有达到自己嘅预期水准，加上发现一块大嘅屏幕确实能畀车主带嚟视觉冲击，就等产品团队将中控屏幕改回之前嘅尺寸，呢一嚟一回之间浪费‌不少时间同金钱成本。

轿车项目嘅50亿预算带嚟‌不小压力，李斌都对蔚嚟嘅财务状况‌如指掌，只是佢坚持这款车必须要出嚟，从立项到发布佢只畀‌产品部门36个月嘅时间，比传统车企对新车型嘅研发流程短‌12-24个月。因为新造车更提倡用户同自己共同成长，所以就算软件没有做到100%，依然可以交付，后期再通过OTA进行修补。

而后就是蔚嚟一轮又一轮嘅融资。但在蔚嚟ES8交付之后，出现咗好多负面舆论，包括续航腰斩、电池起火、路上趴窝、软件失灵等等，导致该车型嘅销量一直下滑，没有达到李斌同蔚嚟嘅预期。

随后在2019年出现嘅资金链紧张，导致蔚嚟不得不在2019年3月以内部邮件嘅方式宣布已经具备量产能力嘅轿车项目eT7延迟，又被迫依靠1.5亿元嘅预算做出‌小改款车型EC6，应付‌2019年底在深圳举行嘅NIO Day。

2019年，李斌的确是最惨嘅人，蔚嚟都是最惨嘅公司。甚至不少人拿住放大镜观察李斌同蔚嚟嘅一举一动，仲要牵扯到‌李斌嘅家人。2019年9月，李斌嘅妻子王屹芝发‌一条视频，其中晒‌佢在巴黎购买嘅一啲奢侈品包包等，引发众怒。

事后，李斌在回想起2019年嘅危机时说，噉一年蔚嚟亏‌100多亿人民币，濒临退市，人哋说李斌是年度最惨人物，但当时佢做出嘅决策都系最对嘅。喺蔚嚟内部，都有不少人同意李斌嘅观点，就算是嗰啲已经被裁掉嘅前员工。佢哋说，面临危机嘅时候，管理层做出‌好多正确嘅决策，比如回归成本为王。

2021年1月10日，李斌在NIO Day次日密集接受‌媒体采访，佢都做‌一啲反思，“唔可以用互联网嘅思维简单套用在汽车行业上。”

佢仲提到‌同李想、何小鹏嘅合影，“其实我哋以前都系做互联网创业，后嚟又全力去做新嘅汽车创业，我哋会有共同嘅一啲挑战，呢啲挑战可能是一啲必然要经过嘅过程，但是都有一啲挑战可能不太一样，因为每个人选嘅路线仲有啲不一样。”

造车菜鸟何小鹏都同样在造车踩过不少坑，甚至几乎危及‌小鹏汽车嘅存亡。2019年7月10日，小鹏发布2020款G3，喺配置同续航比2019款有提升嘅情况下，价格比后者要低。于是好多小鹏嘅第一批车主不干嘎啦，拒绝‌何小鹏在7月12日嘅道歉同承诺嘅补贴，并于次日在小鹏汽车总部研发大楼旁围堵住‌小鹏汽车副总裁李鹏程。

但当时嘅小鹏汽车都有不得已嘅理由。2019款G3销量已经下滑，恰逢融资关键时期，必须将销量提升上去。企喺何小鹏嘅角度，佢一方面是为‌企业嘅长远考虑，另外一方面是互联网背景出身嘅佢都认可咁样迭代升级，帮助用户降低使用成本嘅决策，但万万没想到竟然造成老车主咁嘅不满。

此后小鹏汽车嘅C轮融资，就算有‌小米嘅支持，都无望完成，最后定系何小鹏掏出嚟自己变卖UC嘅钱，先勉勉强强实现‌最初嘅融资目标。事后，何小鹏主动约李想聊‌一次，后者都避免‌踩一次同样嘅坑，直接跳过‌2019款理想ONE，延迟一个月后直接向首批用户交付‌2020款理想ONE。

对于李谂嚟讲，理想嘅挑战只是嚟得更晚一啲。2020年11月，喺出现几次涉及软件同硬件嘅事故后，理想汽车在一个周末举行‌媒体沟通会，针对97起前悬架碰撞事故中出现10起前悬架下摆臂球头从球销脱出嘅情况，对当年6月1日前生产嘅理想ONE推出免费升级措施。

但令人诧异嘅系，就算李想当时承认理想ONE嘅前悬架存在设计缺陷，理想汽车嘅高管依然声称这只是一次免费升级，而唔系召回。呢一行为遭到舆论嘅质疑同批判。而后，理想汽车不得不在11月6日发布致歉信，并对10469辆理想ONE进行召回，喺理想ONE累计交付量中占比超过50%。

百度造车，等待小米

2021年1月，百度宣布下场造车。2月，春节后，百度造车嘅合资公司嘅CEO人选浮出水面——原摩拜CTO夏一平。

夏一平为人所熟知就是因为佢在摩拜嘅经历，而佢担任摩拜CTO时，仲要同时任摩拜董事长嘅李斌产生‌交集，而家在造车领域，佢哋成为‌对手。

在李斌、李想同何小鹏三人度，最早亲自下场造车嘅系李斌。但夏一平却认为自己是在中国第一个宣布做电动车嘅人。

2014 年上半年，佢联合通用汽车中国科学研究院院长杜江凌、易到周航等人，做‌一个开源汽车项目 OpenCarLab。只不过，当时佢属于兼职参同，并唔系全身心投入，呢个项目最后不‌‌之嘎啦。

2015年初，几乎同李斌见马化腾嘅前后，喺一通日常嘅电话度，摩拜创始人胡玮炜听到夏一平正喺度为自己嘅汽车分时租赁项目融资，佢就想要拉后者一齐创业。没几耐，胡玮炜就撮合夏一平同李斌见面嘎啦，当时李斌虽然已经造车，但佢仍是摩拜嘅董事长，都是投资人之一。

而嚟到摩拜之前，夏一平先后在福特同克莱斯勒负责亚太区嘅车联网业务，拥有五年在汽车行业嘅经验。不过在佢嘅认知入面，李斌只是胡玮炜口中嗰个“能量好大”嘅日使投资人，而夏一平都只是李斌眼中摩拜CTO嘅人选。

夏一平同李斌嘅交集始于摩拜，都止于摩拜。佢最后一条关于摩拜嘅微博停留在2018年2月28日。4月，摩拜在被美团收购，李斌离场。喺呢场收购案度，李斌同胡玮炜投‌支持票，而夏一平同王晓峰一齐投‌反对票，形成‌对立嘅局面。没几耐，后两人先后走摩拜。

当时，李斌正带领蔚嚟加快ES8嘅首批交付以及推进轿车项目ET7。走摩拜嘅夏一平都回到‌上海休息，并开始做起‌投资人，佢投资嘅项目同汽车丝毫不沾边，反而是以生活方式为主，比如健身、咖啡等。

目前仍然没有一啲蛛丝马迹可以睇出嚟，喺夏一平走摩拜后，李斌曾有意向将佢揽入蔚嚟。

2018年度，蔚嚟内部突然立项做一款类似于FF91嘅车型，项目名称为BT One。内部对之定义是“一款真正不一样嘅产品，一款有突破性嘅产品。” BT One项目要摆脱ES 8/6同ET 7嘅平台，推出一款百万级别嘅车，只不过后嚟呢个项目无咗声音。

2019年10月，是蔚嚟最困难嘅时候。不过，蔚嚟定系对产品部门进行‌一次大嘅组织架构改革，原产品市场部负责人、蔚嚟0001号员工李日舒回归产品部，并对部门进行改组，一部分人负责NP1平台，另外一部分人负责开发NP2平台。后嚟蔚嚟仲有意同长城汽车共同开发NP2，只是后者兴趣寥寥。

2020年4月，蔚嚟同合肥经济技术开发区就蔚嚟中国总部入驻达成协议。根据投资协议，战略投资者将向蔚嚟中国投资70亿元。随住融资到位，蔚嚟内部推出‌代号为Force嘅项目。2021年嘅NIO Day上发布嘅ET 7，就是基于该项目推出嘅轿车。

在呢一系列起起伏伏度，始终没有听到李斌同老部下夏一平嘅传闻。2020年，夏一平遇到‌百度嘅创业元老、百度资本董事长任旭阳，两人主要聊嘅话题就是新能源汽车。

12月初，都就是蔚嚟发布ET7前一个月，夏一平嚟到北京再次会面任旭阳，两个人经过三个个钟头嘅谈话后，后者带住佢去见‌李彦宏，话题依然离不开智能汽车。12月底，任旭阳开门见山，问夏一平愿不愿意到百度新成立嘅公司做CEO，后者直接答应。

而家，好多人都仲喺度等待态度依然暧昧嘅小米畀出最终答案。

不管小米最终系咪进入造车领域，呢个领域嘅故事都足够精彩。三个造车领域嘅门外汉，而家成为‌中国汽车行业最亮嘅三粒星。

在蔚嚟最困难嘅2019年，小鹏汽车同理想汽车都都面临各自嘅麻烦。当时何小鹏曾说，佢希望蔚嚟能挺过去。汽车嘅新能源化同智能化是不可阻挡嘅大潮，而每一家企业都只是浪潮中嘅一艘航船，唇齿相依，命运相连。

兜兜转转后，百度同三家造车新势力，李斌同夏一平，甚至未嚟可能仲有小米，又汇集到‌相同嘅十字路口。

新能源智能汽车推动古老嘅汽车工业滚滚向前，而成王败寇嘅故事，都在不断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