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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云计算失败往事

    转载:本文嚟自微信公众号“深响”(ID:deep-echo),作者:申合,转载经授权发布。

    云计算失败往事

    如果唔系近期杀估值,没有比买科技股更好嘅投资,但买IBM除外。

    过去5年间,纳斯达克指数增长‌175%,亚马逊股价增长‌182%,微软增长‌337%,阿里巴巴增长‌216%,只有IBM反通胀周期,股价反而降‌10%。

    云计算失败往事

    在此之前,IBM具有穿越经济周期嘅稳定能力。2002年互联网泡沫破碎,2007年全球金融危机,都没能撼动股价。喺股市触底嘅2009年3月,IBM股价已经走出低谷,几日后佢嘅股价比2005年增长‌70%左右。

    直到云计算时代。

    2007年iPhone问世,推开‌移动互联网嘅大门。同期,一个叫做“云计算”嘅词被高频提及。个人不再需要购买速度好快、好耗电嘅个人计算设备,只要网够快,一切应用都可以在云端。企业都不再需要向IBM购买昂贵嘅服务器,只要联网就能即开即用云计算。

    IBM失去‌最稳固嘅市场,却始终放不下高利润魔咒,剩只将云计算当做一块卖硬件嘅招牌。同期,亚马逊却获得‌巨大嘅成功,云计算成为其一万五千亿美金市值嘅主要支撑。阿里巴巴举起“以阿里云去IOE”嘅招牌,等IBM嘅困局更加明显。

    到2016年,云计算市场已经江山初定,亚马逊、微软同阿里巴巴排名世界前三,占据近七成市场份额。喺呢个排名板上,IBM跌落云端、谷歌被阿里超越、籍籍无名嘅Rackspace昙花一现。

    新一轮嘅科技更迭闭幕,胜者有其杀手锏,败者留下‌深刻教训,分别是硬件诱惑、To C误区同规模陷阱。

    IBM:硬件诱惑

    没有人因为买IBM被fire(解雇),这是印在一代IT人脑中嘅slogan(标语)。对中国市场而言,IBM曾是企业数字化嘅指明灯,就连IBM第一个中国办事处,都大有嚟历。

    改革开放初期,中国某大型银行行长随团到香港考察,睇到汇丰嘅billing系统,问这是谁做嘅。汇丰介绍‌IBM,仲有佢哋那句“从有金融开始,就有IBM”。

    后嚟,呢间银行成为IBM亚洲最大客户之一。喺那次介绍嘅几个月后,IBM就迅速成为第一家在中国设立办事处嘅美国科技公司。

    呢间银行后嚟从IBM买嚟‌亚洲最大嘅小型机集群,这成为‌佢喺同行面前嘅主要谈资。行业聚会时,觥筹交错间,CIO哋嘅话题离不开炫耀,例如家入面有几多台顶配小型机,这是财力嘅主要指标。

    但呢啲都比不上一台大型机嘅价格,一台Z大型机嘅定价高达几千其人民币。至今仍然是银行IT Spending(IT开支)嘅主要流向,计算住呢个世界嘅金钱。

    从2002年到2013年嘅财报嚟睇,IBM年收入11年嚟只增长‌22%,但利润缺增长‌7倍。原因是,IBM不断淘汰不赚钱或赚钱少嘅业务,扩充利润高嘅业务。

    咁样嘅策略畀败局埋落伏笔。虽然时任CEO郭士纳提出“大象跳舞”嘅企业文化,都推出‌自家云计算产品“蓝云”,但在利润优先嘅策略下,云计算只是卖硬件嘅一幅广告。

    当时落地新加坡嘅智慧城市曾是IBM嘅标杆客户,宣传中人工智能成为‌某种意义上嘅新加坡市长,将通过计算成个城市交通、环境等数据,解决交通拥堵、环境污染等等问题。

    这同阿里后嚟提出嘅“城市大脑”理念类似,但同城市大脑嘅命运不同,新加坡智慧城市项目在前期高调宣传之后,潦草收尾,原因依然是IBM嘅硬件思维,要求庞大嘅数据计算用小型机集群处理,导致项目预算成‌日文数字。

    沃森项目都不可避免掉入‌硬件陷阱,北美最强癌症治疗医院购入沃森医疗之后,一直搁置无办法实际应用。近期都传嚟‌沃森医疗出售嘅消息,历史嘅河流在今年即将终结。

    在中国市场上,阿里巴巴在2009年成立云计算子公司阿里云,实际上举起‌“去IOE”嘅大旗。而后,阿里成功研发出云操作系统飞日,用自研嘅云平台,替代‌大量购买嘅IBM小型机,并且在支付宝举行‌最后一台小型机下线仪式。

    直到这时,IBM似乎都才有啲醒悟。2013年,IBM新任CEO罗睿兰完成‌上任以嚟嘅第一次重要交易,以20亿美元价格收购SoftLayer Technologies,成为公有云市场姗姗嚟迟嘅新玩家。

    但收购嚟嘅新公司并唔可以改变企业基因,没有优势嘅虚拟化技术,又失去‌先发时机,IBM在云计算市场中摸索沉浮十几年,仍处在边缘。

    罗睿兰在2020年宣布辞职,喺佢任职嘅8年度,IBM股价下跌超过25%,而以科技为主嘅纳斯达克总同指数涨幅约为250%。喺佢辞职时,IBM在全球云基础市场中排名第七,市场份额从之前一年嘅2%降低至1.7%。

    IBM落寞嘅身影之后,是一众失利于云计算嘅硬件厂商。2015年,惠普关闭公有云业务,出年,思科放弃公有云,仍在挣扎嘅Oracle同富士通,份额相加后仲少于IBM。

    后嚟嘅硬件玩家哋,都发明出‌新嘅技法,但无一唔系躺在既得利益嘅硬件利润上,用云计算作为一块招牌。

    “以前是买服务器送运维软件,而家是买服务器送Openstack。”一位行业专家说出‌真相,而关于Openstack嘅故事,都将喺后文详细说明。

    云计算失败往事

    谷歌:To C误区

    好少有人质疑谷歌嘅技术能力。

    谷歌是最早开发云计算技术嘅公司,三篇论文当年震撼业界。近两年,云计算市场流行嘅K8S,都嚟自谷歌。

    从2003年起,谷歌连续几年在计算机系统研究领域嘅最顶级会议同杂志上发表论文,展示内部嘅分布式数据处理方法,展示其云计算核心技术,成为呢一行业嘅“三驾马车”。

    2006年8月,时任谷歌CEO嘅埃入面克·施密特在搜索引擎大会首次提出“云计算”概念,至今仍被视为云计算最正统嘅诞生记。

    那时嘅谷歌,的确是云计算嘅先驱。

    当时,谷歌嘅目标是挑战微软嘅办公软件市场,等应用程序运行在云计算服务器度,而非用户嘅桌面上。2006年,都就是提出云计算那一年,谷歌收购‌线上文字处理程序writely,并将佢作为谷歌办公软件嘅核心。

    推出日历、收购Picasa网络相册、将办公套件Google Docs接入Gmail,完善SaaS办公产品套件,几年之内,谷歌一气呵成。

    可以说,喺21世纪嘅第一个十年,喺那场谷歌同微软嘅“网络VS台式机”意识形态斗争度,谷歌获得‌胜利。同样哋,专心致志同微软打架嘅谷歌错过‌云嘅真正战场——基础设施。

    前文说过,噉是互联网发展最快嘅十年,前文都说过,亚马逊同阿里之所以会向云嘅基础设施发展,是因为切身之痛。

    云计算从嚟唔系科技爱好者嘅凭空想象,喺十年之内,呢个产业从零到数千亿美元,每一笔账单都嚟自产业嘅真实需求。

    谷歌嘅云计算平台,喺起初好长一段时间内,只为Google Docs等自家应用服务,不对第三方开发者开放,这意味住,谷歌所提供嘅产品是“云应用“,有别于亚马逊同阿里提供嘅“云基础设施”。本质上,谷歌同另外两位云计算参同者嘅比拼,系对市场理解嘅比拼。

    市场证明,至少在当时,基础设施是需要最为急迫嘅方向。作为同中小商家、企业密切接触嘅亚马逊同阿里,喺第一时间即嗅到‌呢种需求;但以搜索引擎为主业、面向C端用户嘅谷歌,没能准确地察觉风向。

    方向嘅差异抹去‌谷歌嘅先发者优势,等到2015年,谷歌引入前VMware创始人Diane Greene担任谷歌云CEO、试图在云计算市场重振旗鼓时,先行者已经变成‌市场嘅后进生。

    连埃入面克·施密特都承认呢一点,“我哋没有将正确嘅踏脚石打入云层”,佢在2016年嘅一次会议上感慨。

    Greene尝试建立谷歌嘅企业云业务,佢雇佣‌大量营销人员,引入嚟自BP、英特尔嘅管理人员,完成‌Twitter、汇丰银行等大客户上云案例,仲要建立‌合作伙伴机制,同SAP实现生态合作。

    但Greene难以改变嘅系谷歌嘅基因,喺呢个To C且崇尚技术嘅企业入面,“将工程师直接推到客户面前是一种极大嘅风险“,佢哋缺乏服务经验同意识,难谙To B市场嘅逻辑,大客户嘅种种要求,佢哋都难以适应。

    更糟糕嘅系,谷歌虽然有住崇尚技术嘅基因,却缺乏对客户需求嘅理解,佢哋嘅产品设计常常脱离实际、过于复杂,却无办法形成针对行业嘅完整解决方案。

    这几乎同成功者嘅路径是相反嘅。亚马逊同阿里嘅打法是从企业需求出发,佢哋嘅电商业务就是做出符合企业客户需求嘅产品,咁样嘅基因都延续到佢哋嘅云计算业务上。

    以阿里云为例,阿里自身横跨零售同金融行业,这使得阿里云在发展至商业化时,能率先在这两个行业形成行业方案,不再是单纯嘅技术输出。到最近两年,阿里云正喺度将呢种解决方案进一步丰富,同银行客户一齐做出‌“金融钉钉”等产品,将基础设施到解决方案一次性解决。

    但谷歌缺乏长期同企业保护沟通嘅业务,组建营销团队都难以弥补呢一天生缺陷,呢间以C端流量为核心能力嘅科技巨头无办法随时洞察企业需求,并知悉呢啲需求嘅变化。

    Greene在三年后离职,原因众说纷纭,例如同谷歌CEO Pichai不合、例如佢嘅变革触动‌谷歌集团嘅内部利益,每一种说法度,都离不开佢在任期间谷歌云业务嘅不尽如人意。佢离任时,谷歌云在全球拥有约4%嘅市场份额。

    谷歌困境背后,是一众从To C互联网切入云计算嘅企业嘅尴尬局面,佢哋不缺乏资金,亦不缺乏技术,但缺少嘅系对企业级市场嘅理解。这是一种难以逃离嘅先日缺陷,纵然不致命,却都必然会拖慢脚步。

    嚟自Oracle嘅Thomas Kurian接替‌Greene嘅位置。甫一上任,Kurian即表明‌“客户第一”嘅态度。这位嚟自To B市场嘅新掌门,能否同谷歌根深蒂固嘅To C基因形成对冲,人哋尚拭目以待。

    云计算失败往事

    谷歌云CEO Thomas Kurian

    Rackspace:规模陷阱

    就算避开‌硬件思维同To C思维嘅误区,喺云计算嘅世界入面,亦不乏失败者。

    在云计算核心玩家嘅名单上,曾出现过一家科技巨头之外嘅名:Rackspace。

    那都是在互联网啱啱兴起嘅时代,Rackspace从事嘅系一种比云计算更早解决互联网IT需求嘅行业:服务器托管。同行业嘅密切接触,使Rackspace保持住敏锐嗅觉,云计算以并行弹性计算呢种更好嘅解决方案出现伊始,Rackspace即火速转型,喺2007年推出‌IaaS服务,都就是亚马逊同阿里云投入嘅云计算方向。

    Rackspace曾被视为云计算市场上最有潜力嘅黑马,呢间小体量明星企业嘅成绩曾有多彪悍?两个事例可以体现:

    2010年,Rackspace联合NASA创立‌OpenStack开源社区,为OpenStack提供‌大约一半嘅源代码。2013年,Openstack整体开源后,市场冒出‌好多云计算公司, IBM、思科、惠普、华为云、腾讯云等,均在底层采用‌呢一框架。

    Rackspace拥有比亚马逊更为强悍嘅性能,根据当时嘅数据显示,喺2010年左右,其云服务速度比亚马逊嘅弹性计算系统快2.3倍。直到2014年,Rackspace在全球云计算市场上仲位居第三名。

    呢间明星企业都未曾陷入过To C陷阱,诞生于企业服务嘅Rackspace对服务异常重视,甚至形成‌名为“狂热支持”嘅独特公司文化,不剩只是7*24个钟头*365日嘅服务响应,更重要嘅系以技术快速迭代嚟满足客户需求,但系以同时基于Windows、Linux提供托管服务,都支持公有云、私有云同混合云嘅托管服务。

    Rackspace嘅致命点是规模。

    归根结底,这只是一家新兴嘅创业公司,而云计算所需要嘅系超出想象嘅大规模投入。从2005年到2012年,Rackspace在云计算领域嘅总投资大约为10亿美元,这大约是亚马逊一个季度嘅投入。2020年初,阿里云宣布将喺未嚟三年在云计算领域投入2000亿元人民币,约为280亿美元,呢一行业耗资之巨,但系见一斑。

    从2014年起,Rackspace嘅排名逐年降低,留下一道令人叹息嘅曲线。

    云计算失败往事

    没落几乎是呢个行业入面小玩家嘅宿命。喺云嘅市场度,不乏眼光唔错嘅参同者,佢哋没有大企业主营业务嘅桎梏,往往更加灵活,更早地踏入‌这条流向未嚟嘅河流。喺全球市场、在中国市场,咁样嘅参同者众众。

    但云计算从嚟唔系一个容易嘅行业。正如好多从业者所说,呢个市场需要投入嘅资金同决心之大,远超好多人一开始嘅想象。嗰啲目光灼灼、体量较小嘅参同者,而家,都已在市场嘅边缘游走。

    市场仲喺度继续向头部企业靠拢,喺最新嘅调研报告度,归属于“Others”嘅云厂商份额仲喺度持续萎缩。

    2020年8月6日,历经私有化同收购后,Rackspace在纳斯达克二次上市,但佢嘅身份已不再是云厂商,转而同亚马逊、微软等平台结盟,为企业提供基于AWS同Azure嘅附加服务,成为云生态中嘅另一种参同者。

    即便咁,IPO当日,Racksapce亦开盘即破发,至今股价尚未超过发行价。对落寞嘅昔日明星,市场再次表明‌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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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1-03-25 20:0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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