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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造车,李彦宏才是真不情愿

    转载: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商业人物”(ID:biz-leaders),作者:李亦儒,转载经授权发布。

    01

    这两天字节跳动九周年嘅演讲上,张一鸣讽刺‌一啲华而不实嘅用词,其中特别提到‌“all in”,佢认为呢个词唔可以随便用,随便说all in 嘅团队有好大问题,all in 有时候就是一种偷懒。

    中国网民最早大面积知道all in,应该是从百度all in AI 开始嘅。2017年嘅百度AI 开发者大会上,当时嘅百度总裁兼COO陆奇将这几个单词打在‌幻灯片上。“AI是百度嘅机会,百度将all in AI ”呢句话都曾出而家百度嘅官方公号上。

    造车,李彦宏才是真不情愿

    后来李彦宏几次强调,佢没说过这话,佢说“我呢个人说话还是倾向于留有余地”。

    “留有余地”,呢个表达跟李彦宏这几年嘅公开形象比较吻合。3月23日百度回港上市,外界将百度造车当作新嘅故事,新嘅股价增长点(之前百度美股因为造车消息一夜暴涨15.57%),但在李彦宏嘅股东信里,佢只是捎带住提‌一句,“我哋最近还成立‌独立嘅造车公司集度”,再无第啲。

    相较于股东信里对于第啲业务之光明未来嘅笃定,造车呢件事,李彦宏表现得像是真不情不愿。

    之前嘅财报电话会上,佢都只是轻描淡写地介绍:同吉利合资嘅汽车公司进展正常,已经任命‌该公司嘅CEO,选好‌品牌名称;一般一个新嘅电动汽车产品从立项到推出大约需要三年时间,百度合资公司嘅时间表估计都大概类似。

    对比几天之后小米宣布造车时雷军嘅一整套公关表演,李彦宏的确是畀自己留太多余地嘎啦。

    当然,这几年嘅李彦宏可能没法太高调。在公开场合被一瓶矿泉水从头浇下,呢类事上次发生在互联网精英身上,好像还是年轻嘅比尔·盖茨被抌奶油蛋糕。

    公众对百度嘅恨意一波接一波,李彦宏嘅反应就如同佢去参加贝爷嘅生存挑战节目,本以为自己要挑战嘅系攀岩或高空跳伞,结果佢被迫脱掉上衣,喺泥潭里爬,忍住恶臭切开死牛嘅尸体,佢一直沉默住忍耐,直到贝爷将李彦宏亲手割下嘅肮脏嘅牛皮毛套在李彦宏身上,并问佢:“暖和‌吗?” 仲可以说乜嘢呢。李彦宏只是无奈地笑笑:是不冷嘎啦。

    上年李彦宏推荐图书《创业维艰》时讲:“佢(图书作者)将公司卖嘎啦,所以才有时间写书,我天天都系苦难。”

    02

    百度2000年成立,2005年在纳斯达克上市,呢啲年我哋睇到苦难改变‌不少企业家,如果没有改变佢们嘅性格,都至少改变‌佢们嘅行事风格。但李彦宏是真嘅没变。

    2019年,记者们开始追住李彦宏问,百度在BAT中处于乜嘢位置?呢种问题背后嘅事实是,2019年百度市值一度跌至不到400亿美元,被美团、京东、拼多多超过,同A和T相距甚远。

    李彦宏回答呢啲问题嘅时候说‌一句:“技术含量没有那么高嘅,我哋做起来就相对困难一点。”

    咁让公关一听就眼发晕嘅表述,李彦宏还说‌一箩筐。

    2017年李彦宏接受《连线》杂志采访,成稿有一段是咁写嘅:“李彦宏表示,百度所在嘅土壤是一个没有文化和道德背景来束缚AI发展嘅土壤。不像是西方社会,人持有对算法嘅偏见同担心,认为这会打破传统价值,影响就业等等,呢啲都使得新技术嘅推动变得缓慢。喺中国,一切都系相反嘅:社会嘅压力是希望企业越快发展越好。”

    这段话当时没有引起争议,直到后来李彦宏又进一步说出‌那句:中国人愿意用隐私换便利。虽然呢句话仲有上下文,虽然李彦宏讲嘅道理没乜嘢错,但央视还是跟广大网友一齐发出‌热评:人最害怕嘅,唔系李彦宏往枪口上撞说‌错话,而或者是佢说‌真心话,是科技巨头对用户核心利益嘅熟视无睹,成为一种脱口而出。

    虽说而家仅有雷军一个企业家仍企喺聚光灯下频繁演讲,但李彦宏才是嗰个一直讲大实话嘅人——点样想嘅就点样讲:

    2008年,“竞价排名嘅商业模式本身没任何问题,百度唔会放弃该业务模式”;

    2010年,“云计算呢个嘢不客气一点讲佢就是新瓶装旧酒,没有新嘢”;

    2012年,“而家好多公司都喺度大手笔地投入移动互联网,好像酒驾嘅情况,好刺激都好危险。每个人都觉得好兴奋,但是没有想到挣钱好难”;

    2017年,“在移动时代,我哋并没有乜嘢可以再努力嘅‌”。

    03

    李彦宏从来都只强调技术嘅重要性,从不鼓舞人心。

    2008年《中国企业家》杂志提到,数位百度在职、离职员工话,佢们最欣赏嘅企业家是马云。2016年魏则西事件发生,有百度员工称在餐厅不好意思开发票,因为人哋会知道自己是百度嘅。

    同“马云们”比,李彦宏唔会为员工主持婚礼,唔会声势浩大地撒开工红包,从不跟员工称兄道弟,佢唔系某个圈子嘅大哥式人物,都唔系喋喋不休为自己著书立传嘅教父。佢不道歉,不解释,不为所动。百度回港上市时嘅“二次创业,二次出发”,但系能已经是佢说过嘅最具煽动性嘅话语。

    呢啲年,佢最耿耿于怀嘅应该只有一件事,就是百度嘅技术优势不被承认。

    人认为百度之所以能成为百度,是因为谷歌嘅走。李彦宏不服:“2010年,百度占据‌75%嘅中国搜索市场,而谷歌只有百分之十几嘅市场,佢们最终被迫退出中国。”

    2018年谷歌试图用“蜻蜓计划”重回中国市场时,李彦宏再次强调‌谷歌走中国时各自嘅市场份额,并且讲:“如果而家谷歌回来,我哋正好可以真刀真枪地再PK一次,再赢一次。”

    当李彦宏想跟谷歌再PK一次嘅时候,不知道佢系咪预感到,字节跳动嘅广告收入在半年之后就要超过百度,人越来越多地在每日停留时间最长嘅App里完成搜索呢个动作。百度面临嘅竞争,早已唔系搜索同搜索嘅竞争,而是人注意力转移带来嘅竞争。

    跟技术无关嘅一切,李彦宏好像都未去真切嘅关心。

    “在中国,无声嘅唔系管理,是技术,太少人真正关心技术嘅进步,太多嘅人醉心于将管理当战争,将自己当毛泽东。”李彦宏2008年在博客中写道。

    当时百度嘅营收啱啱经历‌连续三年嘅超高速增长,员工数量都从三年前上市时嘅几百人增长到‌7000人。外界认为百度应该快速搭建组织架构,李彦宏则坚持继续扁平化管理。

    李彦宏当时嘅解释是:百度嘅业务就是单一嘅搜索引擎业务,90%嘅资源要花在跟网页检索相关嘅业务上,所以成个公司就是一个大事业部,所以百度不需要平台,都不需要几事业部嘅存在,“因为实际上我就一个业务”。

    呢种扁平化管理,一直持续到李彦宏发现,唔系每个百度员工都像佢预设嘅一样理解百度文化。

    百度嘅所有改变似乎都系不情不愿嘅。19亿收购91助手时,应用分发平台嘅黄金时期已过;百度数百亿投入O2O时,李彦宏称O2O是技术含量匮乏嘅市场,大都系抌钱和发红包,非常同质化;搜索引擎带来嘅广告作为百度核心收入嘅增速颓势显现,李彦宏才开始延续陆奇时期嘅公关策略,称百度为“AI生态型公司”。

    造车,李彦宏才是真不情愿

    所以而家百度造车,李彦宏强调嘅系自动驾驶、数字城市、汽车智能化解决方案,而唔系讲畀人,我要造车嘎啦,希望大家未来能买百度嘅车。

    创业21年,两次上市,从首日353%增长到破发,李彦宏仍是嗰个骄傲嘅技术精英。

    cantonese.live 足跡 粵字翻譯

    2021-04-02 07:3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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