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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米造车嘅两位关键先生

    转载: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首席人物观”(ID:sxrenwuguan),作者:沧海,编辑:江岳,转载经授权发布。

    两个熟悉嘅名出而家‌网 传嘅小米造车计划里:王川,黎万强。

    据腾讯《深网》报道,虽然雷军会亲自出任小米造车公司CEO,但诸多迹象证明,王川和黎万强将是项目嘅主要执行人。之前,王川已经代表小米集团拜会理想和小鹏,并摸底汽车行业,而黎万强将回归,负责项目嘅品牌营销工作。

    事实上,这是两个已不再活跃于小米权力核心嘅人物。

    王川,雷军2004年滑雪时结识嘅好朋友,小米第8位创始人,一手将小米电视业务送上王座,随住年岁渐长,被挂以参谋之类嘅虚职,字面意思展开理解一下,就是退居二线;黎万强,同雷军相识逾20年,追随佢创立小米,成为核心创始人,一度走又归来,三年前,再度走。

    但当雷军调研75天后决意造车,这两个名嘅出现,并唔让人意外。

    毕竟,衣不如新,人不如旧,何况是造车咁样耗资千亿又在短期内拍板决定嘅项目。新战场厮杀在即,此时,将帅靠得住比懂业务更重要。

    01 导师,朋友

    认识雷军嘅2000年,黎万强23岁,是脸上嫩得能掐出水嘅大学毕业生。而31岁嘅雷军,已经将名气从武汉电子一条街带到‌北京中关村,金山公司总裁嘅身份,让好多年轻人仰望佢,犹如当年嘅佢仰望求伯君——时代嘅偶像总是后浪推前浪,金山2007年在港交所上市时,《it时代周刊》嘅封面标题是《雷军和佢嘅金山王国》,缔造者张旋龙和求伯君嘅名已经不值一提。

    年轻人嘅第一位导师,影响之深远,往往超出当事双方嘅想象。

    小米造车嘅两位关键先生

    黎万强和雷军在金山共事7年,这位双鱼座嘅软件设计师后来在小米展现出嘅要命嘅强迫症,多几多少受‌些雷军嘅影响。喺金山,雷军教会‌佢死磕。

    雷军唔系处女座,却是处女座嘅最佳代言人。佢说一不二,死磕每场发布会嘅PPT,连一个像素嘅颜色和位置都要较劲。佢无办法忍受唔同谐,金山有段时间学微软,从仪表开始,要求员工都穿西装上班,一位高管用浅色领带搭‌套黑色西服,刚推门进来,就被雷军赶走嘎啦,“你而家就打车回去换一套”。

    雷军嘅影子落到阿黎身上,严丝合缝。关于一张海报嘅意见,黎万强可以从身边同事一直问到食堂大师傅。

    在金山跟住大哥混嘅日子,黎万强过‌7年。2007年,完成上市使命嘅雷军心力交瘁,累惨嘎啦,喺办公室深鞠一躬后,佢飘然离去。2年后,黎万强都递交‌辞呈,打算回广东老家开个摄影楼,去过小镇青年嘅安逸生活。

    佢被雷军畀截胡嘎啦。

    2009年嘅雷军决意要拥抱移动互联网嘅新风口。当天使投资人嘅两年里,佢四处奔波,会见朋友,越来越清晰地睇到‌新浪潮涌来嘅势头。事实上,自打2007年投资UCWeb后,佢就畀自己立下‌规矩:在办公室和家里都不再使用电脑。

    当然,再强大嘅笃定之度,都总暗藏住自我怀疑同瞬间崩溃。

    2009年12月16日,北京燕山酒店附近嘅酒廊里,雷军叫‌黎万强在内嘅几个朋友过来喝酒,一瓶又一瓶嘅喜力啤酒,欢快穿过呢啲中年人嘅喉咙,当酒精嘅刺激让佢们皮肤微烫,束缚住呢啲躯壳嘅规矩、克制和拘谨,都不见嘎啦。

    晚上11点半,雷军说,今日是我40岁生日。但佢嘅脸庞上没有乜嘢C位嘅喜悦光环,如同一个寻常嘅陷入困惑嘅中年人,佢对过往嘅意义产生‌深刻怀疑:咁多年嘅劳模人生,是唔系错‌?

    黎万强目睹‌呢一切,都睇到‌大哥拥抱新生活重新嘅决心。于是,当雷军开口,“别扯淡嘎啦,同我干吧”,佢好快便放下老家,从‌——虽然佢当时仲未知道雷军具体想干啥。

    佢成‌企喺雷军身后嘅男人。小米公司开张嗰日,佢父亲端来‌一锅熬‌5个个钟头嘅小米粥,此后,喝粥成为小米每次换办公室嘅传统。忠诚亦是黎万强嘅底色,多年之后,佢回绝罗永浩嘅工作邀请,称“我这辈子只愿意为雷军打工”。

    小米造车嘅两位关键先生

    劝说王川加入小米,雷军花‌一年。

    召唤黎万强,雷军几多有啲大哥嘅身份便利,对待王川,噉就不太一样嘎啦。佢俩在滑雪场相识时,王川已经是雷石科技嘅老板,这是当时国内最大嘅点歌系统和设备公司。

    王川有句口头禅,“我畀雷军帮点忙”。王川可能只是习惯客气,雷军可就当‌真。执掌金山期间,佢就想让王川当CEO,被拒,便畀‌个执行董事嘅身份,每周过去工作一日。王川倒都尽职尽责,一度每周扑过去干四五天,将该帮嘅忙都帮嘎啦。

    小米创立后,王川更是没少帮忙,牵线让雷军拜访郭台铭,将设计师朋友朱印推荐畀小米,后者参同设计嘅MIUI 5系统,雷军好是钟意。

    但雷军想要嘅更多。王川是佢朋友里最懂硬件嘅人——当时王川已经做‌多睇,打算转型做机顶盒,从而切入电视机行业,咁样嘅人物若能加入小米,雷军会如虎添翼。

    但係,断断续续谈‌一年,雷军始终没有取得乜嘢实质进展。王川不愿意同朋友创业,朋友和生意要分开,是佢一贯嘅生活哲学。

    如同最有耐心嘅猎人,雷军等待住嗰个关键嘅出手机会。

    最后,钱畀‌佢底气,酒畀‌佢勇气——

    2012年6月,小米C轮融资2.16亿美金嘅庆功宴上,王川来嘎啦。当所有宾客都散去,雷军将王川带进办公室,微醺中又开‌瓶红酒。

    “王川,你要唔好过来?”佢又提到‌合作条件,小米收购多睇阅读,估值畀到市场价嘅2倍,“如果而家你仲未来,就只能说明一点嘎啦,你可能睇不起我哋小米。”说完,便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嗰个晚上,喺胜利嘅喜悦同酒精嘅烘托之下,王川无比真切地感受到‌雷军对自己嘅需要。

    佢成为‌小米公司嘅第八位创始人。

    02 荣耀,罅隙

    小米发布会嘅舞台上,真正嘅主角永远只有一个。

    “王川没有站上过小米发布会嘅舞台,却可能系雷军嘅演讲里出现次数最多嘅小米员工。”极客公园在2016年1月嘅一篇报道中咁写道。

    当时小米电视已经做到三代,但从未召开过自己嘅发布会,每次都系以“one more thing”嘅身份,搭手机或第啲产品发布会嘅顺风车。

    这都正常,当年最风光嘅互联网电视品牌还是乐视,2015全年销量300万台——小米电视同年嘅出货量是100万台。不过,好在雷军对王川嘅原则是“你干乜嘢我都支持”,而早期畀电视业务设点嘅底线,都只是“不赔钱”。

    王川是安于企喺雷军身后嘅,需要抛头露面时,佢不抗拒,但都绝不抢风头。

    2016年3月25日,小米电视召开‌自己嘅战略发布会,王川嘅第一次主场,就算雷军和陈彤坐在台下拼命畀佢鼓掌,佢还是紧张到声音微微发颤。半年后,当雷军又将小米发布会嘅前半场交畀王川讲小米电视,佢例行公事般完成,喺随后嘅媒体专访中反复强调,“雷总是中国最杰出嘅产品经理之一”“绝对是中国最杰出嘅产品经理”“确实是中国最杰出嘅产品经理”。

    小米造车嘅两位关键先生

    王川其实系个产品控,佢在小米鼓捣出嘅第一款产品是电视盒子,2012年11月面世,大获成功。

    小米盒子遥控器嘅设计里藏住佢对完美产品嘅追求。佢崇拜乔布斯,经常研究苹果产品,想象如果是佢来做,会点样做——答案总是没有更好,苹果就是一家让人绝望嘅公司。于是,做遥控器时,佢就提出要求,不论是80岁老人还是4岁小孩,都得不睇说明书就能直接操作。

    产品面世后,TVB总经理慕名前来,“我终于可以睇睇呢个盒子和遥控器是谁做嘅‌”。王川闻到‌那股熟悉嘅绝望气息。这系等佢骄傲嘅高光时刻——虽然在外界睇来,譬如小米电视在2018年Q2出货量全国第一之类嘅数据,先是更有力嘅自我证明。

    相比王川嘅专注,黎万强就没那么幸福嘎啦。

    在创业维艰嘅那几年,佢变成雷军嘅一块砖,边里需要往边搬,从最早主导MIUI系统,负责小米营销,建立小米粉丝体系,搭建小米网电商,雷军几乎没点样让佢在舒适区呆过。

    雷军嘅抠,黎万强充分领教。

    不花一分钱,畀MIUI找来100万用户;否决3000万市场预算申请,不花一分钱,为小米手机打开销路,呢啲都系雷军畀佢出过嘅难题。黎万强一一解决,顺便将呢啲心得写成畅销书《参同感》,自己都成‌营销专家。

    但佢并唔可以从世俗意义嘅成功中获取足够嘅快乐。

    2014年,小米公司沉浸在年度出货量国内第一嘅喜悦之度,12月底,雷军宣布小米融资11亿美元,估值达到450亿美元。但事后睇来,危机当时已经暗流涌动,小米供应链出现隐患,线上流量见顶,OV华为等友商反攻都明显加剧,喺印度,小米遭遇爱立信嘅专利诉讼,导致货品被封。

    岁末嘅一日,黎万强走进雷军办公室,先提出小米在全球7个国家和地区铺开嘅做法“问题好大”。随后,便提出‌嗰个走嘅决定。那段时间,佢嘅状态异常已经被同事关注到,前一秒还情绪激昂,下一秒就突然沉默低落。

    佢如愿嘎啦。

    小米造车嘅两位关键先生

    黎万强走不耐,小米危机爆发,问题逐渐浮出水面。决定生死存亡嘅恶战之度,雷军显然又召唤‌黎万强。一年之后,这位昔日嘅小米“二号人物”回归,掌管小米市场部和小米影业。

    从2016年开始,黎万强陪伴雷军左右,合力将小米带出泥泞之地,但于佢而言,当年那样从0到1持续狩猎嘅快感,越来越难获得嘎啦。

    一场争吵被记录在小米传记《一往无前》之中。2016年5月,小米高管例会上出现咗第一次正面争吵,小米5嘅销售出现问题,手机部门负责人将责任甩畀市场部,惹怒‌回归不耐嘅黎万强,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吵起来。

    部门之间嘅责任推诿,喺大公司体系之中并唔罕见——但这同黎万强在小米最初经历嘅,噉段有住“不可思议嘅民主、每天灵感无数、天大地大热火朝天嘅日子”,已经相差甚远。

    雷军最后狠下心,开掉‌那位德高望重嘅手机部门负责人,重整供应链,但黎万强嘅回归没有持续太耐。喺经历2017年小米影业宣发部门解散,11月调任小米品牌战略官等变动后,2018年,黎万强逐渐淡出公众视野,直到11月底,离职消息正式公布。

    如同一只扎入云端嘅风筝,佢去拥抱‌自由。

    而一个决定嘅做出,其影响究竟有多深远,最有资格嘅回答者,从来都只有时间。

    2017年10月,当小米召开高管会议讨论上市事宜时,王川率先反对,“从资金嘅角度出发,小米没有一定要上市嘅紧迫性,因为小米不缺钱”。上市会带来源源不断嘅钱,以及源源不断嘅压力,佢担心,受股价等因素影响,小米无办法坚持一啲长期战略。

    佢当然没能拦住大势。而小米上市反过来都改变‌佢在小米嘅境遇:佢告别‌一手做起来嘅电视业务,先后被委以参谋长、中国区总裁、大家电事业部总经理、首席战略官等职务,喺小米公司频频操作嘅架构调整度,佢最终被甩离业务一线,为年轻人让位。

    当一家创业公司以上市嘅方式拥抱‌资本,自由,便是创业者向财富交纳嘅印花税。

    至于王川系咪憋屈?无人知晓。反正佢嘅口头禅总是那句:我畀雷军帮点忙。

    03 需要,被需要

    “这是凡客诚品出嘅,80支,免烫。”

    2009年夏天,雷军跑到北京二环边嘅老胡同去开会,遇到晨兴资本嘅一位年轻投资经理,忍不住聊起‌自己穿嘅白衬衣,从价格开始,话匣子打开,佢沿住电子商务、剪裁、纺纱细度、物流,滔滔不绝。

    凡客诚品是佢投资嘅项目。范海涛在《一往无前》书中记录‌呢个场景,并感慨,“每次投资一个新嘅企业,佢(雷军)都会迅速变成呢个领域嘅专家。”

    雷军好聪明,像一台行走嘅学习机器。决意做手机前嘅那段时间,雷军到边都背住一只黑色尼龙背包,入面装住十几台手机,见到合适嘅对象,就将手机掏出来排成一排,兴致高昂地讲解。

    而家造车,亦是咁。

    佢早在2013年就两次拜访马斯克,买下4台特斯拉,两台自用,两台分别送畀‌傅盛和俞永福。投资版图里,包括蔚来和小鹏在内嘅近10家电动汽车企业嘅存在,亦是铺垫。而何小鹏早在雷军投资小鹏之前就建议佢,要造车。

    根据雷军本人公布嘅数据,小米从1月15日开始调研造车,75天时间,进行‌85次业内拜访,同200多位汽车行业资深人士深度交流,4次管理层内部讨论,又开‌2次董事会,先最终决定要造车。

    75天嘅时间,决定开启一个首期投资100亿人民币、未来10年投资100亿美元嘅项目,小米算得上跑步入场。此时,CEO只能是雷军自己,唯有此,造车项目才可能获得小米集团全部嘅支持。

    关于小米为何造车,坊间解读诸多。外部来睇,国内电动车市场教育初步完成,特斯拉、比亚迪、新能源“三傻”等玩家,让电动车已经不再是新事物,相应嘅工业制造基础都趋近成熟;内部来睇,小米需要新故事,手机早已进入存量市场,小米股价萎靡不振嘅样,几多都系等雷军有啲憋屈嘅。

    这更似一个顺势而为嘅选择。

    小米造车嘅两位关键先生

    1999年,仲喺度金山任职嘅雷军去美国考察,注意到‌啱啱崛起嘅谷歌,回国后还专门写‌文章分析,但后续并没有乜嘢实际行动。佢后来感慨:在互联网创业领域,必须快速行动。

    22年后,雷军补上‌这道遗憾。

    人到天命之年,或者都会更加清楚,好多事:去做‌但没做成功,要好于想过却没做。而选择谁去做,便是决定系咪能启动、能走多远嘅关键。

    支持,信任,喺商业社会度,这是无办法用数字衡量嘅价值。

    雷军曾经不惜畀予。黎万强向《财经》杂志提到过,“雷军睇起来好温和,其实好难被说服,但佢畀‌我哋一个权限,就是‘做呢件事如果不让公司翻船,你就去做’。”类似嘅权利,佢都畀到过王川。

    而家,这成为雷军筛选造车大将嘅最重要指标。

    王川和黎万强,一个坚如磐石,一个虽如风筝时远时近,但从未彻底脱线走。佢们是陪在雷军身边最耐嘅人,都是目前手头没有关键业务,但系以随时全力投入嘅人。佢们今后还可能被更专业嘅人替换,但此刻,支持雷军造车,这是佢们作为朋友,作为有知遇之恩嘅下属,最重要嘅使命。

    何况,呢场轰轰烈烈嘅造车运动,但系能会带来比手机比电视更深远嘅影响。

    当然,仲有更多嘅财富。

    部分资料来源:

    1、《一往向前》,范海涛,中信出版集团

    2、《小米王川:从没想过小米电视能速成》,Hongjie Jiang,极客公园

    3、《王川到底是点样将小米电视3S发布会办抌嘅》,安树,零售前沿

    4、《黎万强眼中嘅雷军》,宋玮,《财经》

    cantonese.live 足跡 粵字翻譯

    2021-04-02 08:0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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