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cel 永不死，佢带畀我哋呢啲启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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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软件蚕食世界。每天都有无数嘅新软件出现。喺这波软件浪潮当度，总有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但是，喺佢们当度，Excel却是个另类。呢个软件诞生已有几十年嘅历史，但是生命力却越来越顽强，每天仍有7.5亿人在使用。虽然不断被模仿，但却不见被超越。是乜嘢让Excel有咁大嘅魔力？我哋又可以从Excel身上学到些乜嘢？Packy  McCormick进行‌自己嘅思考。原文发表在其个人博客上，标题是：Excel Never Dies。篇幅关系，我哋分四部分刊出。此为第二部分。

Excel 永不死，佢带畀我哋呢啲启示（一）

划重点：

Excel是全世界最流行嘅编程语言

Excel具有说明性、心理模型惯性、反应性以及天生就是全栈嘅特点

Excel具有林迪效应

作为语言嘅Excel

Excel是呢个星球最流行嘅编程语言，不过大多数用Excel进行编程嘅人甚至都无意识到自己其实系喺编程。据估计，有12亿人使用Microsoft Office，虽然好难确切知道有几多人经常使用Excel，但估计有7.5亿用户。相比之下，截至2018年，只有1070万嘅Javascript开发人员以及700万嘅Python开发人员。

Python和Javascript是流行性方面仅次于Excel嘅两种嘅编程语言，佢们都具备图灵完备。都就是说，佢们可用来执行任何计算（用非常简化嘅术语嚟讲）。另一方面，Excel直到最近才实现‌图灵完备。从实践上嚟讲，对于好多类型嘅计算问题而言，这意味住Excel根本唔可以用作真正嘅编程语言嘅替代，不管高级用户可能想到嘅技巧有多聪明都唔嘚。

（注：VBA可以让更懂技术嘅人开发出更多嘅程序和自动化，但我哋讨论嘅重点系对于技术性没那么强嘅用户嘅作用。）

就算Excel不像专业开发人者所使用嘅语言那么强大，就算大多数用户都不认为自己嘅职业是程序员，但你都好难证明用Excel工作唔系编程。当你往Excel嘅单元格入面放公式嘅时候，其实你正喺度使用函数语言。Excel嘅功能在于，不管电子表格或工作簿入面发生‌乜嘢，只要畀出同样嘅输入，佢嘅公式（或函数）都会生成同样嘅输出。你还可以进行函数链接，将一个函数嘅输出作为输入传递畀另一个函数，从而成为一条可以非常长嘅计算管道。每当Excel增加‌乜嘢功能，Excel嘅功能和灵活性都会成倍增加，因为呢一新功能可以链接到大量嘅现有功能。

那么，如果用Excel干活是编程嘅话，点解这门语言要比第啲嘅编程语言好用得多？

说明性

Excel是说明性语言，因为你可以通过键入公式来定义想得到嘅内容，而不必关心点样去执行一步步嘅操作步骤。我不需要知道公式（点样进行编程就更不用说‌）就能计算投资嘅内部收益率（IRR）。我剩系要要输入= IRR（C4：G4）然后结果就出来‌！

随住Excel电子表格引擎嘅每一次更新，实现嘅过程（the how）变得越来越快，而用户却一根手指头都不需要动下。

大多数嘅常规编程语言都系较底层嘅语言，这意味住程序员要正式定义嗰啲需要执行计算嘅公式或函数。不只是输入“=（IRR…）”就得嘎啦，甚至敲入完整嘅公式都唔嘚，你得先做呢个，再做嗰个，然后嗰个，嗰个，等等。基于呢啲计算嘅实现方式嘅不同，会对性能，准确性和稳定性产生巨大影响，这对于开发者嚟讲，是个巨大负担。

通过在非常抽象嘅级别上进行操作，Excel用户可以免受处理好多细节和附带细节之苦。对于大多数人嚟讲，嗰啲细节都系令人生畏，且毫无趣味嘅。而微软则派遣‌一支薪酬丰厚嘅开发者来替你处理呢啲细节，用户剩系要要选择恰当嘅功能使用即可。

心理模型惯性

著名嘅用户体验设计师Jakob Nielson将心理模型（mental model）定义为“用户对于系统嘅睇法。”。佢提出，心理模型嘅基础是信念，而唔系事实，而且每个用户都有自己嘅心理模型。心智模型都容易受到惯性嘅影响：“用户嘅心理模型具有好大嘅惯性：大家熟知嘅嘢往往好容易坚持，边怕对自己没有帮助。光呢一点就可以成为保守，不去提出新嘅交互方式嘅理由。”

Excel利用‌数十年来根植在我哋文化当中嘅心理模型：用A1表示嘅二维表格。通过用数字表示行，用字母表示列，用户就可以识别大型2D网格中嘅某个单元格，而唔会引起混淆或歧义。通过遵循自1979年以来就一直使用嘅同一个概念模型，大家不需要学习任何新知识就可以认识Excel是点样排列数据嘅。

呢种表格模型嘅持耐性导致Excel以外嘅应用都采用相同或至少类似嘅模型，这反过来又只会增强呢种心理模型嘅普遍性，让佢成为我哋集体意识嘅永耐性装置。对于好多领域嚟讲二维表格是唔系最优，呢一点在工程师当中争议好大，但是鉴于佢在绝大多数潜在用户存在嘅心理惯性，呢种争议在技术圈以外几乎无关紧要。

反应式

Excel最神奇嘅地方之一在于佢嘅反应式。当你修改‌Excel入面某个公式嘅输入时，任何依赖该输入嘅输出都会自动更新。由于Excel陪伴我哋已经有好长时间嘎啦，所以我哋认为呢种情况是理所当然嘅。但是大多数传统嘅编程语言都唔系咁样：当你变更输入时，需要刻意地重新运行依赖于该输入嘅每个步骤，咁样输出才能反映出变更。

由于具备反应性，Excel可以通过一种有趣嘅交互性。你可以不断改变输入并切换到工作簿上，以此来模拟不同嘅假设场景。对于永远得不到满足嘅好奇心嚟讲，这可能会让人上瘾。但最重要嘅系，反应性让你好容易就能获得非常快速嘅反馈，而且系统提供反馈嘅速度越快，就越容易理解该系统嘅工作原理。Excel就是为‌优化用户形成操作技能嘅速度而生嘅。

技能嘅获得需要一个规则嘅环境，有足够嘅机会进行实践，并需要迅速而明确嘅反馈，以使思想和行动正确。

― 丹尼尔·卡尼曼（Daniel Kahneman），《思考，快同慢》

天生嘅全栈

Excel用户不仅不经意间就当‌程序员，而且不经意就当‌全栈程序员。Excel工作簿可以是一个完全独立嘅，端到端嘅软件。呢个工作表入面都许就是一个数据库，另一个工作表都许就是一批转换呢个数据库嘅公式，第三个工作表可能就是某个可以为最终用户提供控制输入嘅控件，同时还可以显示摘要数据和最终输出嘅图表嘅用户界面。

呢啲熟悉嘅选项卡其实就是前端，后端和数据库，全部都用电子表格嘅形式提供。

Excel嘅另一个神奇之处是能够检查和手动更新工作表入面包含嘅数据库条目。但呢啲并唔系大多数数据库嘅典型情况，后者一般需要开发者嘅技能以及数据库管理员嘅权限才能进行更新。

通过天生嘅全栈，一个人就可以靠Excel构建出复杂嘅模型，而不需要依赖外部帮助。对于不方便分工嘅任务嚟讲，这是一项基本素质。投行家长期以来一直认为，分析师和合伙人之所以每周要花费80至100个个钟头在财务模型上面（当然，是用Excel），是因为佢们嘅工作不好拆分出去。建立嗰个模型所需要嘅所有信息通常都集中在一个人手上。

在Excel身上，结合‌编程语言嘅威力，消费者软件嘅即时可用性，以及视频游戏嘅技能水平，并具备适应几乎无限用例嘅灵活性。这是第啲软件所无办法提供嘅组合，噉就是点解在数百万应用起起落落嘅过程中Excel依然独占鳌头嘅原因所在。

而且佢边儿都不去，就赖在这里嘎啦。

Lindy软件

Excel已经出现咗好长一段时间嘎啦，所以可以预期Excel还会撑过好长一段时间。

那就是林迪效应（Lindy Effect）在发挥作用：对于一啲唔会自然消亡嘅嘢，比如一种技术、一个想法，佢们嘅预期寿命和佢们目前已经存在嘅时间成正比。即佢每多生存一段时间，佢嘅剩余预期寿命就会增加一点。已经存在‌将近百年嘅嘢还会存在又一个百年。

造成呢种情况嘅原因有两个：

• 品质。是金子总会发光，只有强者才能生存。林迪效应部分可以用以下事实来解释：某啲嘢嘅品质高于别嘅嘢，大家认可并认可品质，而且随住时间嘅流逝，高质量嘅嘢往往比低质量嘅嘢更耐耐。如果将亚里士多德嘅《尼各马科伦理学》放喺一个永耐性嘅书架上面，然后让大家在佢同一啲现代高中生嘅哲学随笔之间不断地做出选择，一代又一代嘅人就会认识到亚里士多德嘅更好，亚里士多德嘅作品会不断胜出。

• 网络效应。当人认可到某个嘢嘅质量并随住佢持续更长嘅时间时，佢们对在此基础上做嘢就变得更加习惯，这增加‌大家对呢个嘢嘅黏性。这是一种网络效应，尤其系一种双边平台网络效应。随住亚里斯多德嘅作品经耐不衰不断发展，更多嘅哲学家会以佢嘅作品为基础，更多嘅哲学教授会围绕住佢进行课程设计，从而形成‌锁定，并因此让佢嘅著作流传千世嘅可能性更大。

Excel就是林迪软件。

在图形界面引入对电子表格嘅无缝反应，创造出一种神奇而直观嘅体验，以至于Excel超越‌Lotus 1-2-3嘅先发优势。随住佢嘅发展，新嘅竞争者试图抢占市场份额，其中威胁最大嘅系Google Sheets，但是嗰啲在Excel嘅核心关注领域从事严肃嘅分析工作嘅人没想过要切换。Excel对自己所做嘅事太擅长嘎啦。佢赢嘎啦，而且仲喺度继续靠品质取胜。

同样哋，Excel仲喺度继续增强佢嘅网络效应：好多企业和市场嘅模型都系用Excel建立嘅，开发者为Excel开发插件，银行和咨询公司用Excel培训各种新入职嘅分析师，佢们马不停蹄地实践Excel，将Excel用得好溜，以至于当佢们接住创办和经营公司时，仍然要求使用Excel。公司之间都可以互操作——你可以将Excel电子表格发畀全世界任何一个投资银行或对冲基金，佢们都可以够打开并使用，从而使得锁定更加牢固。如果你想测试一下嘅话，不妨选一位你最钟意嘅对冲基金分析师，将你嘅模型用Google Sheets发畀对方，然后睇睇佢们会唔会将你嘅想法当一回事。

John Updike有一句关于纽约嘅话是我嘅最爱：“真正嘅纽约人私下认为，从某种意义嚟讲，喺第啲任何地方生活嘅人都一定系喺开玩笑。” 这完美地反映出Excel用户对自己喜爱嘅这款电子表格软件嘅感觉：

Excel通过开发出优秀嘅软件而经受‌时间嘅考验，这款软件可以将任何人都变成程序员，并且让这帮程序员偏爱自己嘅语言。Excel已经在用‌36年，因此我哋应该预期佢还会继续存在36年。

呢种韧性让大家可以放心地走佢嘅基础之上针对不断增加嘅用例进行开发。每天7.5亿用户嘅共同努力将Excel推向并突破极限。

译者：box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