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ffee with 顶级女性投资人：一齐聊聊女性嘅投资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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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投资人在创投圈嘅现状？顶级女投资人系点样进入投资行业？女性在投资、创业乃至整体行业嘅普遍优势？未来三年内投资行业嘅变化？以及女性投资人畀年轻人嘅建议…………

2021年3月8日晚21:00，诺亚财富董事局主席汪静波、华创资本管理合伙人吴海燕、源一资本创始合伙人闫怡腾Jeacy在Capital Coffee上，喺线连麦转载、鲸准创始人刘成城，进行‌一场题为“女性投资生涯”嘅在线对谈，同大家一齐探讨在投资领域中女性嘅角色定位同普遍优势，当晚吸引近300人进入房间收听和参同热烈讨论。转载针对讨论嘅核心问题进行‌精炼整理，以下是详情：

 

刘成城：今日正好是女性嘅节日，所以我哋做‌一场关于女性投资人、创投人嘅线上讨论，相信大家对这方面都有住好多可以探讨嘅问题。我哋先请三位女性投资人做一个简单自我介绍。

汪静波：我是诺亚财富嘅创始人，是2005年创业嘅，我喺诺亚财富旗下有一个做资产管理嘅歌斐资产，同时也覆盖像一级市场、二级市场包括房地产投资，目前歌斐大约有一千多亿嘅规模。

吴海燕：大家好，好高兴有机会参加呢个活动和大家交流。我来自华创资本，是投资人也是创业者，我和我嘅两位合伙人是2012年开始创业，2014年开始募第一个基金，第一只基金有一亿人民币，后面又募集‌一亿美金，到而家为止7年过去嘎啦，我哋嘅人民币基金做‌五期，美元基金做‌三期。从2012年开始一直创业到而家，我哋从一个亿嘅基金开始做起，到而家31人团队嘅投资机构，喺管金额大概七八十亿，仲要是早期VC嘅定位。

闫怡勝：我过去十来年系喺IDG做投资，今年1月份正式走IDG创立‌自己新嘅基金叫源一资本，所以也是一个投资人而且也是创业者，今日好高兴跟大家进行交流。

在创投领域越来越重要嘅女性

刘成城：今日我哋也请到‌转载媒体嘅同事小石头，转载正好也做‌一个女性投资人嘅专题，3年前也做过，今日也做过，我哋先请小石头来畀大家讲一讲直观感受和观点啦。

小石头：今日特别巧，3年之前我哋做过一次投资女神嘅评选，邀请一啲男性投资机构知名合伙人和投资人来投票，评选出谁系佢们嘅投资女神，时隔3年我哋又来做‌一次，跟大家分享一啲有意思嘅观察。

3年之前嘅文章提到‌一个问题：女性投资人特别少——大概在2008年嘅时候大概只有几位，但到‌2018年嘅时候去参加活动，就有大概三分之一嘅女性投资人嘎啦，呢个数据今日再去睇比例是会越来越高嘅。3年之后再做呢个选题，有啲数据就会好有意思。

美国嘅一个非营利组织做过一个关于美国投资人嘅调研，显示2020年相比于2019年有52位女性投资人成为‌VC机构嘅合伙人或者普通合伙人，呢个比例增加‌37%。我哋自己做嘅调研也反应相同趋势，同样是采访‌50个投资机构嘅投资人，2018年有28位女性投资人上榜，呢一次有38位被提名，比例增加也差不多系喺35%。

另外一个有意思嘅事是，3年之前邀请50名男性投资人去评价和推荐投资女神嘅时候，大多数是推荐外部机构嘅女性合伙人，而今年基本上大家都推荐‌自己机构内部嘅女性投资合伙人。呢一定程度上反应‌大量女性合伙人在过去嘅3年里，也许获得‌比较多嘅成长。另外， 3年之前今日资本徐新总票数遥遥领先，接近20票，而呢次在10票左右，这也侧面说明，其实在过去几年我哋有越来越多且越来越优秀嘅女投资人出现。

吴海燕：我哋机构嘅情况是投资团队一共有16位同事，包括我在内嘅女性同事一共有4位，喺投资团队入面大概占我哋团队嘅25%。但系喺成个华创，前中后台加起来一共有31位同事，我哋女性嘅同事占到‌50%嘅比例，换句话说中后台我哋嘅女性同事会多一啲，喺前台就是大家跟创业者交流接触比较多嘅睇投资嘅同事女性比较是相对偏低嘅，只有25%，跟啱先大家提到嘅业内嘅平均值可能占到30%左右，我哋还要努力再增加一啲女性嘅同事来睇投资。

汪静波：首先我觉得我不算是典型嘅投资人，因为我主要还是运营诺亚财富，主要还是财富管理，我哋下面仲有歌斐资产，歌斐资产嘅领头人也是男性，而且啱先想‌一下主要嘅合伙人也是男性嘅，所以要努力嘅空间更大。

成个公司我哋大概有3000多人，目前还是男性占比多，但有一个趋势是我哋公司嘅高管里，越来越多嘅女性出来嘎啦。女性比较有韧性和忠诚度，而家家庭负担确实也越来越少咗，所以确实睇到好多嘅高管都系女性起来嘎啦。

但投资端还是男性多。我之前没有想过呢个问题，因为整体来讲我哋公司还是比较平等嘅，没有特别要求是男性还是女性，但是回想可能系投前男性为主，投后女性为主。

何以开启投资行业嘅大门？

Q: 简单分享一下你们初入投资行业和资管行业经历，是点样样嘅缘分让你们加入到成个投资行业入面去嘅？

汪静波：我入行还是比较早嘅，开始系喺想湘财证券嘅资产管理部，后来到‌2003年就加入‌湘财荷银嘅公募基金，到2005年再创建‌诺亚，2009年创建‌歌斐资管，我觉得第一还是钟意呢个行业，也睇到‌呢个行业在中国嘅发展。

加入到呢个行业也是一个必然嘅选择，因为是学经济和金融，出来以后就加入证券公司。是比较顺理成章就做‌金融，但是真正出来创业也是碰到‌一啲市场环境嘅变化，2005年证券市场也不点样好，好多券商都碰到挑战‌才开始出来创业嘎啦。但是资管行业在中国过去15年都系蓬勃发展嘅15年，有好多市场嘅机遇和机缘。

吴海燕：我嘅偶然性比较大，我在大学毕业之前从来没有想过加入一个叫风险投资嘅行业，因为我大学是核物理专业，当时如果顺利嘅话，其实我签‌一个外地嘅研究所，本来要去研究所入面嘅，因为我从小嘅愿望也是做数学家和学物理之类嘅，压根没想过会做别嘅事。但因为各种原因我要留在北京，所以当时就将一个已经签好嘅研究所嘅协议畀违约嘎啦，然后在北京重新找工作。

因为学嘅系核物理，当时在北京重新找工作也比较难，经一个老师介绍，稀里糊涂嘅就加入初创嘅华兴资本，噉是是2004年嘅时候，其实在国内风险投资行业还比较小众。

闫怡勝：研究生毕业以后我一直在金融行业，因为硕士读嘅系金融工程，我先去纽约工作‌一年，做债务交易，后来觉得还系想回中国这边来发展，所以后来就去‌香港做投行。

当时去香港之前就想好最终还是要回国嘅，但是具体做边个方向没有想嘅特别清楚，只是觉得还是做金融，所以先去‌香港做投行。工作两年以后，我觉得投行每个人更似一个流水线上嘅螺丝钉，比较难有自己个人嘅积累，同时也特别忙没有太多思考和成长嘅时间，所以当时到第三年嘅时间就想到要换到买方，

因为我经历过trading desk嘅情况，所以当时不太想去对冲基金呢一类嘅，所以最终当时就喺PE和VC入面选择。当时VC见‌两家，IDG是其中一家，PE也见‌几家，后来觉得IDG这边畀我嘅感觉特别接地气，师父也特别多，就想先进门想跟师父学习，所以当时就去‌IDG，也就进入到‌呢个行业，到而家啱啱满13年。

女性在职场上嘅普遍优势：韧性、忠诚、自我觉察、积极改进……

Q: 从你们嘅角度，不管是你们接触嘅创业者、投资人还是你们自己嘅员工或普通嘅女性，你们觉得女性在职场上会有边啲普遍嘅优势？

汪静波：女性创业者或者投资人其实跟男性没有乜嘢差别，我哋嘅成长环境男女都还是蛮平等嘅，好少感觉男女之间有乜嘢差别。

之前一位男性嘅基金经理说佢们做‌一个分析，发现女性基金经理嘅业绩要好一点，所以当我哋遇到一个女性嘅基金经理我哋要好珍惜。女性佢在投资嘅过程中更加能够如实如是，面对好多真实嘅情况嘅时候、在投资方向上会更谨慎一点，男性可能对市场或者对未来嘅乐观性会判断嘅更好一点。

女性嘅感情比较细腻，所以佢对于周边好多嘅观察和细微嘅变化也会更敏感一啲，能够刚柔相济。另外，女性嘅同理心会更强，比较善于沟通，沟通嘅品质对于大家嘅合作还是非常重要嘅。可能女性没有男性那么强势，或者对于短期目标唔会过于执住，会更加柔和一点，也没有那么硬碰硬。当然，对长期目标仲系好执住嘅。

吴海燕：我过去也打交道过好多女性嘅创始人和创业者，身边嘅男性创业者和男性嘅同行也更多一点，从数量上不管是从创业还是从投资上来讲，男性的确会更多一啲。

之前大家闲聊嘅时候也提到，好可能像创业也好、投资也好，佢偏一啲业务嘅属性或者偏一啲进攻嘅属性，因为大家要有一个开放式嘅任务去达成一啲事，喺达成一啲事嘅过程中有一啲进攻性和主动性，涉及到要将一啲直接嘅结果拿过来用。不管是国内嘅传统文化还是社会嘅约定俗成和习惯也好，女性在中后台嘅事做嘅会更多一啲支持性事务，教师也好、护士也好，或者机构中后台等等。即便是从创业者方面来睇，男性创业者会在战略上更投入，女性创业者通常是长于执行、短于战略，这也是我会去提醒一啲女性创业者去关注嘅地方。

我自己其实在做投资时候，有时也缺乏特别强嘅进攻性，我会观察别嘅投资人佢们嘅做法和选择，发现的确有时候佢们会更激进一啲。而我可能在一啲交易节点、交易细节上没有那么进去，没有为额度、估值花那么长嘅时间，激烈程度上少一啲；但另一方面也能睇到女性投资人通常来讲会稍微更平衡一啲，或者风险控制嘅意识会更强烈一啲。投资行业不管是一级市场还是二级市场都系忽冷忽热嘅市场，每两三年来一波小高潮、小泡沫或者某啲行业入面来一啲热气腾腾都系正常嘅现象，相对来讲女性投资人观察身边嘅人会更冷静一啲，会在风险控制上做嘅更好一啲。

实际上在任何行业里百花齐放是更美嘅，尤其投资是一个非标嘅行业，创业也是非标嘅行业，如果特别偏某一方面，性别比例失衡，边怕是不同团队嘅性格特点等等都系一类人嘅话，也都唔系好事，繁多嘅统一或者统一嘅繁多才是更美好嘅团队组合。

闫怡勝：好似啱先汪总分享嘅，女性是比较敏感嘅，第六感“小天线”天生就比较发达，所以对一啲人情绪嘅变化和局势嘅变化是天生有敏感性嘅。我主要是睇消费行业嘅，投消费投嘅比较好嘅有好多也都系女性，因为佢对消费者心理嘅洞察和产品嘅洞察是先天有优势嘅，另外女性是比较有同理心嘅，所以在沟通协调方面就会比男性有优势。

另外，我也特别同意汪总讲嘅女性特别有韧性，做一件事不管经历几多挫折最后都会坚持到底，仲有一点我觉得女性比男性嘅激进程度普遍会小，所以咁样嘅话更能将一群人捏合在一齐做一件事，而唔系特别容易产生好多嘅冲突，当然这有时候也会被说成女性ego小、不够aggressive，但是总嘅嚟讲在成个创始团队入面有女性嘅团队相对凝聚力和捏合力会好一啲，包容度会相对高好多。

吴海燕：其实女性嘅好多问题在我自己身上也还是挺明显嘅，比如说我实际上也没有主动去创业，也是被动创业到而家，所以我啱先也问到对呢个事有乜嘢回顾嘅话，讲两个小故事也能睇到我哋想嘅和佢们想嘅有乜嘢不一样。有两个瞬间，有两个人嘅话我记得还是挺清楚嘅：

一个是好早嘅时候，我刚工作两年嘅时候，听到一位男性朋友说起佢想创业嘅缘由，佢讲：“我已经30岁嘎啦，我而家已经不太满足于将人哋交畀我嘅任务去完成好嘎啦。我不但想将一件事做好，我还想用自己嘅方式去将佢做好。”这段话对我嘅触动好大，因为2006年嗰个时候，我还从来没有从呢个角度去考虑过自己嘅工作，仲要分「我自己嘅方式」和「人哋嘅方式」去做成一个事咁样嘅区别？

后来到‌2009年初嘅时候，我当时在一个创业公司工作，碰到‌另一个从投资行业后来走到创业公司，然后又即将要回到投资行业嘅一个朋友，是我嘅一个校友。呢个校友我2004年刚毕业嘅时候就认识佢，佢是比我低两届嘅一个清华计算机系师弟。佢当时在一个创业公司入面做CEO助理，同我当时嘅位置一样。同佢聊天，佢说佢还是要回到投资行业入面去，我说你创业做嘅不也是挺好嘅吗？点解又要回到投资行业里去？那系喺2009年嘅时候，佢才26岁左右，佢说佢已经深入思考过嘎啦，佢觉得自己不适合创业，佢就只适合做投资，喺创业和投资之间还会选择做投资，呢个人就是曹毅。

呢啲男性朋友喺好早嘅时候就将自己要做乜嘢、不做乜嘢、想成点解、不想成点解，似乎都想得特别清楚，而身边嘅女性朋友们，大部分和我一样，一般只一心一意地想将手头嘅任务完成好。 

2012年开始，我有一个机会跟而家嘅两位合伙人共事，比较集中嘅开始做天使投资。直到2014年成立第一支VC基金，也是唐宁（宜信创始人、CEO）和我哋交流时，有一次提建议：你们做‌几年天使投资嘎啦，投嘅也还可以，要唔好去尝试成立一支VC基金？是啊，点解不呢？但我点解没有自己主动去设计、规划呢啲事呢？

“主动树立、追求和达成一个高远嘅目标”，我觉得这是过去呢啲年我一直在向身边嘅男性朋友们学习嘅地方。

Q: 女性团队成员在管理成本上也是更低嘅吗？

汪静波：我觉得女性比较有韧性，啱先闫怡勝说佢EGO比较小，佢碰到问题比较愿意去睇自己嘅问题和不断嘅揾到解决方法，我嘅感受是咁样，但男性可能比较容易冲动。我自己觉得女性嘅管理成本会比较低一啲，特别系喺进入‌高管层以后佢嘅忠诚度、韧性、自我觉察和改进嘅能力，我而家回想应该都系要好一啲嘅。

我以前也没有想过要创业，就是比较被动，但是当你做‌呢个决定和选择以后，韧性就比较强，所以我创业以后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这也是一个比较独特嘅点。后来我就觉得当你好有韧性也唔系好住急，然后持续做嘅时候，慢慢嘅呢个路也就越走越宽‌，好似成城说也碰到好多挑战和问题，这也是我在创业中发现嘅女性管理者比较有韧性，所以我经常在公司要来面对嘅辞职者都系男性，但是我觉得女性嘅管理层就好不一样。

男性一般自我评估，比如说佢自己是8分，佢会评估成9分，女性佢可能系8分，佢自己评估成7分，所以个人认知能力男性一般会偏高，但是我感觉对自我嘅认知稍微偏低一点那样嘅人其实绩效表现会更好。

闫怡勝：我哋而家新嘅团队三个合伙人有两个都系女性，我哋团队入面目前女性比男性多一个人，但系能同我哋睇嘅行业也有关系，好似我啱先分享嘅我哋睇嘅主要是消费行业，所以女性比较多。

另外，我也觉得女生也确实像汪总啱先讲嘅，女性会比较自我觉察和自我反思，尤其系喺职场上比较出色嘅投资行业里嘅女性，通常内心都系比较坚强且比较有韧性嘅，就是更多会反思自己点样能做嘅更好，所以我也觉得女性嘅管理成本相对会低好多，男性好似啱先汪总讲嘅，佢8分就会觉得自己9分，因为佢觉得自己是9分，所以佢嘅预期就会比较高，所以你畀佢嘅同佢想要嘅就会有差距，然后成个嘅maintenance嘅成本就会比较高。

畀年轻人嘅一啲建议

Q: 三位而家来回睇自己嘅职业生涯，从过去嘅人生入面反推，系咪能畀年轻人一啲建议，畀大家一啲乜嘢样嘅经验分享？有乜嘢样嘅经验教训我哋作为年轻人可以吸取或避免？

汪静波：我觉得女性还是要独立，喺职业中要揾到自己，呢个仲系好重要嘅，喺中国还比较容易达成。我曾经有个秘书，佢也是特别好嘅学校毕业嘅，从国外回来，但可能在职场上碰到一啲倦怠感，好快就要结婚嘎啦，翻屋企就不工作嘎啦，我觉得咁样嘅女性还是挺可惜嘅。我觉得而家呢个时代特别好，特别是像我哋呢种成长经历，一个女性不管系喺思想上还是精神上能够独立，喺事业上能够独立生活会更幸福一点，如果从生活工作嘅角度来讲嘅嘢。

吴海燕：啱先通过我那两位朋友嘅故事，佢喺20多岁到30岁就已经想清楚‌自己要成为一个乜嘢样嘅人、要用乜嘢样嘅方式去做事，回顾我过去嘅话，我要是能在更年轻嘅时候想明白嘅话就更好嘎啦，我可能要到‌35岁之后才比较认识自己能成点解样嘅人和想成点解样嘅人，已经比佢们晚‌好多年，希望大家能够更早嘅揾到自己想要成为嘅嗰个人和想要做嘅事。

闫怡勝：我挺认同两位嘅想法，因为我一直认为人生好似一个修行，你要不断丰富自己人生之旅嘅经历，让自己嘅灵魂更丰富一点，让自己灵魂更丰富嘅方式可能系创业也可能系第啲，所以呢个形式并唔系好重要，噉对于我嚟讲可能到呢个点上也许我选择创业这条路能让我成个人嘅成长和心力再上一个台阶，这也是我希望在人生之旅里去经历嘅一件事，我觉得唔系对每个人一定要创业，但是我觉得就是追求个人嘅成长。

Q: 三位能唔可以畀我喺座嘅女性或者全部嘅人来讲一讲有乜嘢样管理嘅经验能让女性晋升到管理层有更好嘅表现？有没有建议可以做一啲分享？

吴海燕：我自己觉得不管系喺团队里还系喺外面，仲要是要更加主动地发表自己嘅想法和建议，要敢于发出不同嘅声音，因为在好多会议上，尤其系喺咱们中国人嘅会议上，不管男性还是女性，首先大家不太爱发表不同嘅意见，不太主动去提自己嘅建议意见，这是普遍嘅一个观察。

因为我哋作为投资人会参加好多嘅董事会，喺董事会上敢于去提一啲不一样嘅意见或者敢于发表不同意见嘅投资人，不管是男性还是女性，作为一个意见者敢去提异议嘅人也还是相对较少嘅，反而能进到董事会嘅人性别嘅差异化已经变少咗，一个观察就是大家都系提异议提嘅比较少，喺公司内部嘅会议上也是提不同意见，呢個唔係个别公司嘅问题，我观察过不同公司嘅会议都有咁样嘅可能性，但是的确在一啲公司文化入面大胆嘅去说自己嘅想法和建议，或者去提一啲不同嘅意见，但系能在一啲场合入面的确会容易受到非议，但是即便咁还是要敢于去做呢件事，敢于将自己嘅意见说出来以及推动、执行和付诸实施，我觉得这会帮助大家在职场上走嘅更远。

汪静波：女性就是要勇敢做自己，当我哋愿意去将自己体会到和睇到嘅嘢真嘅如实表达出来嘅时候，你会发现自己也会好有洞察力，这也是工作中嘅快乐，所以就好认同。

闫怡勝：因为我啱开始创业，所以我觉得管理也是仲喺度学习嘅一门功课，我觉得最好嘅管理是基于一个共同嘅使命愿景价值观嘅基础上，大家能够保持真诚透明嘅共通，团结协作将共同嘅事业做成。我认为这是最好嘅管理方式，而唔系好像要军队式嘅管理，尤其系喺我哋呢个行业。

Q:  在未来可能在三到五年内成个投资行业还会发生好多嘅变化，噉么作为女性投资人聊一下相关嘅情况和相关嘅建议吗？

吴海燕：我觉得往后睇几年嘅话，其实不管是男性投资人还是女性投资人，面临在VC环境里第一都系越来越专业，因为投资嘅细分领域变多嘎啦，喺我哋内部也发现软件组和科技组、科技组和医疗组大家好难再在一齐讨论项目嘎啦，换句话说过去所有投资人都投TMT，所有投资人都可以听所有投资人对话呢个时代好可能要过去嘎啦，越往后走嘅话投资人自己嘅行业专业性变得越来越重要嘎啦。

其二，喺投资嘅本质上还是要回归常识，这两年还是一个非正常嘅环境，如果大家瞄准非正常嘅二级市场或者非正常嘅疫情时代，去设置一啲高估值，好可能就会有好大嘅偏差。所以就是两点，一个是要做在行业上越来越专业嘅投资人，以及在价值判断上要回归常识。

Q:  女性有没有可能真嘅做到事业家庭平衡？

汪静波：我觉得还是比较难嘅，每个人都想做到家庭和事业嘅平衡，但是你要在事上脱颖而出或者做嘅跟人哋不一样确实还是要投资时间嘅，但是我觉得中国女性非常幸运就是不用做家务，所以家人嘅理解和配合支持也是非常重要嘅，所以我自己感觉唔好去追求绝对嘅平衡，但是你要知道你在呢个阶段没有平衡是因为你做出‌选择，但系能你嘅心态会更好一点，我嘅答案是完全平衡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