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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线下快跑,粉笔逐渐告别舒适圈

    转载: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网易教育”(ID:wyedu163),作者:孙颖莹,转载经授权发布。

    当下,押注线下嘅粉笔教育大有啲开枝散叶嘅意味。

    2019年6月,粉笔召开第一届校长大会,自此粉笔全国各地学习中心战略部署正式展开。

    虽然线下扩张刚起步就遭遇疫情,且线下业务在2020年上半年几近暂停,但根据公开数据,截至2021年2月,粉笔在全国已经建成线下学习中心396家。而在2020年年初,粉笔只有30个教学点。

    同呢一速度相匹配地,是粉笔员工规模在不断扩大。据粉笔官方透露,线下扩张呢一年多嘅时间里,粉笔嘅员工数量从近3000人,骤增到‌18000余人。

    营收表现似乎也并唔辜负粉笔嘅付出。据披露,2020年粉笔整体营收达到‌40亿元,而2019年该数据仅在16亿元左右。

    睇上去,粉笔线下扩张布出‌一盘非常顺利嘅棋局。

    但身为公司掌门人嘅张小龙,或者也在光鲜亮丽嘅成绩背后意识到‌公司营收规模翻倍、员工规模骤增、用户体量攀升所带来嘅挑战。

    在今年2月粉笔融资嘅内部信,张小龙曾提醒团队当下公司高速发展嘅状态为粉笔带来‌包括“以用户为中心嘅经营理念”、“利益诱惑”、“团队心态”、“公司增长”等多方面嘅挑战,他更是提醒团队“我哋唔可以因为走得太快,而忘记为何出发”。

    事实是,呢样嘅警觉不无道理,一啲问题确实在粉笔扩张一年多之后,浮出水面。

    逆疫情扩张线下,由盈转亏

    两年前嘅2019年,粉笔制定‌一个进军线下嘅重要公司战略。喺线下大展拳脚,试图再创造一个线上公考嘅奇迹,也成为粉笔布局线下众人皆知嘅秘密。

    但粉笔出师不利,2020年疫情爆发,粉笔线下业务瞬间被按下暂停键。呢次突发事件为粉笔带来‌“当头一棒”。

    粉笔高级副总裁袁东曾在朋友圈咁样写道:“2020年1月,粉笔收款是上年嘅三倍左右……我哋决定暂停线下所有教学活动,无论笔试面试。大家可以选择退课退款、转线上同等课程或者延迟课程服务权益。仅此一项,直接损失上亿。”

    这是疫情为粉笔线下业务带来嘅重压。

    但在2020年4月,疫情变得稍微可控、但全国仍然有局部疫情爆发危机嘅时刻,粉笔还是启动‌“二次扩张”。这在外界睇来系一次“逆势扩张”嘅决定,但粉笔内部却觉得是“顺势而为”。

    从数据来睇,粉笔确实跑出‌一个非常靓嘅“中国速度”。

    2020年4月,粉笔仅布局‌全国17个省嘅省一级分校;1个月后,粉笔已在全国30多个省市成立‌分校,拥有1500余名全职教师,以及700余名运营服务人员;3个月后,粉笔已经在全国100余个地市级建设完线下分校;再4个月后,粉笔在全国已经建成‌396家线下学习中心。

    粉笔嘅员工规模也系喺呢个阶段得以迅速扩大。仅一年多时间,粉笔员工数量从近3000人扩充到18000人,其中70%是师资岗,而扩充主要力量都系线下扩张所需。

    营收似乎也并唔辜负粉笔嘅期待。

    根据公开报道,2020年7月,粉笔单月营收突破4.6亿元,同比增长300%,其中线下营收占近八成;2020年8月,粉笔单月营收突破5亿元,自线下复课以来,其已经连续5个月营收增幅超200%。

    此外,2020年全年,粉笔整体营收达到‌40亿元,而2019年该数据仅在16亿元左右。甚至根据粉笔预判,2021年,公司嘅营收将再次取得翻倍增长。

    但外界不为所知嘅系,高节奏嘅线下扩张、以及突如其来嘅疫情影响都令到粉笔在2020年出现咗亏损嘅状况,而喺此之前,粉笔一直处于盈利嘅状态。

    粉笔并非没有预料到呢啲问题嘅出现。甚至,张小龙本人太知道步伐太快嘅副作用嘎啦。

    包括其之前多年粉笔拒绝融资,都系因为张小龙唔想自己嘅企业被迫“揠苗助长”,失去自己嘅节奏,令到事不可控。

    但当下,粉笔还是选择‌主动加速跑。甚至为‌线下业务更好更快地发展,过去以口碑为主导获客渠道嘅粉笔,也在并行探讨品牌营销。

    2020年5月17日粉笔正式登陆央视CCTV-1综合频道及CCTV-13新闻频道多档栏目黄金时段,之后粉笔还参同到合作电视节目、地面渠道铺品牌广告等动作中。

    在粉笔教育品牌官方账号“粉笔教育”公众号度,粉笔曾对呢一波品牌广告嘅初衷畀予解释:“随住粉笔教育线下业务布局嘅扩大,仅靠口碑宣传已唔可以完全满足未来业务嘅战略发展需求。电视广告又一向被认为是占据住影响教育消费决策嘅重要传播途径,通过广告宣传可以更加有效嘅渗透覆盖到更广泛嘅人群度,增强品牌势能,帮助品牌形成强有力嘅竞争力,提高用户信赖度,从而更加有效嘅配合线下业务嘅推进同扩展。”

    这又系一笔成本支出,同样也系一次对运营能力提出嘅挑战。但要拿下线下嘅粉笔,没有迟疑。

    甚至粉笔也对网易教育明确2021年嘅目标之一是继续铺线下,将线下嘅教学点铺得更广。

    “虽然从疫情角度嚟讲,做线下是逆势扩张,但系对我哋嚟讲,呢却是顺势而为。”粉笔回应道。

    但同奔跑速度相违背地是,线下教学嘅物理和空间限制往往会令到机构嘅师资供畀能力好难追上扩张嘅速度。

    在2019年接受媒体采访时,袁东也曾清楚认识到呢一点:“原来做线上,2000个人一个班,我哋现有嘅老师就可以解决好。到‌线下之后,不可能再是2000人一个班嘎啦,呢时候就需要大量招聘老师,所以这成‌粉笔做线下嘅投入重点。”

    虽然袁东曾在采访时表示疫情畀‌佢哋储备教师嘅缓冲期,但随住粉笔线下开班嘅量级在不断扩大,师资端供畀不足嘅问题也难避免。

    线下粉笔需要速度。背负粉笔线下扩张速度嘅重任,喺某种程度上落在‌线下事业部嘅员工尤其系授课老师身上。

    福利降低,工作负荷增加,丛林法则凸显

    “基本就是连轴转,平均每天工作15个个钟头。”

    有粉笔线下老师对网易教育展示‌自己近半年企业微信每周工作总结,从该软件提供嘅周工作总结来睇,其经常在凌晨2点仲喺度处理工作会话。法定节假日基本无办法正常休息。

    仲有粉笔线下老师表示,喺佢哋部门调休也不代表休息,而是需要写讲义、做教案。

    在知乎“在粉笔工作系一种乜嘢体验?”话题嘅讨论度,一位员工对于工作强度也匿名表述道:

    “国考宣传人不够,所有员工强制支援,不允许请假。早上四五点到,发传单,如果圈粉嘅人少,仲要要罚钱。粉笔美名其曰加班算调休,调休不存在嘅。你调休会问你点解要调休……你见过有公司老板晚上十点多上课让员工听课嘅吗?你见过有公司老板早上六点多让员工听课嘅吗?听完课‌仲有可能开个会。”

    但除咗工作时间延长之外,让粉笔部分线下师资不满嘅,仲有工作内容嘅增加。

    根据粉笔一位线下老师透露,2020年底,粉笔专职嘅教研岗已经在组织架构中“消失”。之前诸如粉笔公考事业部-判断部下面会有并行嘅教研部、教学部,而家不再设专门嘅教研部,任何一位粉笔授课嘅老师都需要集教学、教研于一体。

    对于呢一调整,粉笔认为如果想要更好嘅服务学员,授课老师确实须进行基础嘅同教学有关嘅教研工作。“只教研不授课会存在课程脱离实际学习嘅情况,所以教学同教研缺一不可。”且从粉笔内部晋升嘅角度嚟讲,粉笔内部级别最高嘅A级教师本身就需要具备强教研能力。这也系一种用人要求嘅提高。

    或者都系基于工作内容和工作要求嘅增加,粉笔对线下师资岗嘅培训要求和强度也在加大。

    “我成个培训期间基本每天学习、并自己巩固到两点左右。”这对于新入职员工而言,确实是个不小嘅挑战。不可避免,呢又喺一定程度上带来‌员工嘅负面情绪。

    值得注意嘅系,喺员工工作负荷不断增加嘅过程度,粉笔所畀予员工嘅福利却在不断缩减。

    网易教育认识到,2020年下半年,粉笔嘅下午茶、入职礼物、餐补、生日会、电影票、团建费用等福利全部取消。粉笔官方回应这笔钱将用作对于优秀员工嘅奖金,是公司发展到一定阶段嘅必然举措,都系为‌保障工作优秀嘅员工嘅福利。但这对于本可以无条件享有呢啲福利嘅大部分员工嚟讲,无疑系一次工作幸福感嘅减值。

    对于经历过“福利降低,工作负荷增加”呢个阶段嘅一啲粉笔线下员工嚟讲,粉笔“变”嘎啦,系佢们嘅直观感受。

    而在过去,粉笔确实系一家在人文关怀上做得唔错嘅公司。

    据网易教育认识,为‌让员工或者其家人能够进行自我提升,粉笔每年会畀员工发放2000元课程券;考虑到高原地区条件艰苦,粉笔设置‌高原补贴;考虑到老师去偏远地区上课会在路上辗转几次,粉笔也设置‌偏远地区线下授课补贴;此外,张小龙也曾在今年年后发布微博称“因为年后高峰期,考虑到大家比较辛苦,公司定向畀薪酬相对较低嘅同事发放现金福利”。 

    对于呢啲举措背后嘅动机,喺今年2月融资时张小龙提到:“我见过一啲公司,喺没融资嘅时候,股票没有对应价格,老板还算正常。喺完成融资之后,股票变得值钱嘎啦,老板和高管都发财嘎啦,有豪车豪宅嘎啦,干活嘅人又苦钱又少。能共患难唔可以同富贵,呢种故事在历史上反复上演。”

    但而家嘅粉笔,显然更强调一种丛林法则,“全员普惠式”嘅福利也逐渐向长期稳定、且足够优秀嘅群体倾斜。

    张小龙亦曾几次公开传达过咁样一种用人理念:“公司嘅未来发展主要靠人才驱动,唔系靠某一两个天才,我哋要继续保持分配上向喺一线干活嘅同事倾斜,向中基层同事倾斜。呢种倾斜唔系乜嘢恩赐,而系一种公平。”

    只是,随住公司不断加码线下、员工基数不断扩大,点样在咁样嘅“初心”同“较快嘅发展速度”之间寻求一种平衡,对粉笔嚟讲确实系一门难度较大嘅管理学问。

    粉笔必须要拿下线下

    粉笔对线下嘅执住不无道理。

    根据多知网在《培训行业呢一年·2019》中所写,粉笔之所以布局线下源于内外两个因素。

    在内因上,是用户需求所致。“一旦学生有需求,我哋首先判断,需求是个别性嘅还是普遍性嘅,如果是普遍性嘅,噉我哋就过去搞。”袁东说道。而粉笔接收到嘅普遍性需求是好多用户觉得自己在线上授课自制力差,希望粉笔能够开线下班。

    另一方面,喺过去几年嘅创业度,张小龙曾认为粉笔抓住‌两个重要红利:移动互联网嘅红利,以及微博和微信嘅红利。而当下,呢样嘅红利无疑在减少。

    “我哋单纯靠人数、靠流量是唔嘚嘅……粉笔从2015年开始卖系统班,但是呢个行业究竟能承载几多个系统班?”这是2019年张小龙在粉笔年中优秀教师表彰大会上嘅思考。

    但更为关键地,从外部竞争格局来睇,粉笔到‌必须拿下线下嘅时候。

    中公重组上市系一个重要嘅思考点,中公嘅市值、营收都让张小龙开始思考行业新嘅增长点在边里,并开始认真审视线下公考培训市场,进行大量嘅实地调研。

    同样哋,地方性公考品牌崛起,是张小龙在调研中嘅另外一个重要发现。

    “我之前认为线下战场嘅战争早已经结束嘎啦。如果线上市场我哋全部垄断嘎啦,线下也只有那么一点点市场,我哋就顺其自然、按正常速度做线下就好嘎啦。而事实是,呢次我发现‌线下其实还系一个特别庞大嘅市场。”

    而从当下线下公考市场嘅表现来睇,2021年3月,公考培训机构导氮教育宣布获得来自新东方嘅数亿元A轮融资。导氮教育一直以“咆哮式”口号同“涂墙式”地推宣传在行业内人尽皆知。而据报道,导氮教育在全国31个省拥有近1000家分校,2020年收入近20亿。

    具体到地域上,山东嘅联创世华教育、安徽嘅考德上教育等公考品牌也都拥有超十年嘅创业史,喺当地拥有一定嘅市场份额。

    粉笔布局线下嘅挑战只增不减。

    那么,粉笔对拿下线下嘅决心有多大?

    2020年4月,张小龙亲自挂帅山东当分校校长。喺呢个公考大省、公考竞争厮杀最惨烈嘅省份,张小龙试图为粉笔全国线下校区嘅成功化复制开辟一条先河。

    在这之后,张小龙本人也经常出而家粉笔线下地推嘅活动之中。举住旗子、发住传单融入到一线地推人员嘅队列之度,张小龙对线下市场嘅重视力度不言而喻。

    只是,有‌“人和”嘅粉笔,喺外界普遍意义睇来,呢次线下扩张似乎并没有赶上一个“天时”。虽然疫情令到粉笔受创,但粉笔对布局线下嘅决策没有退缩。

    甚至在2021年2月,粉笔打破‌不融资嘅传统,拿下‌职业教育领域单笔最大嘅一笔融资:3.9亿美元A轮融资。

    早在2018年,喺接受《一线》采访时,张小龙在谈及点解一直没有融资时提到:“投资人嘅主要角色是负责施肥,可能宁愿你亏点钱都要你跑得快,呢是我坚持到而家一分钱投资没拿过嘅原因,但未来不排除融资,因为做新嘅事还是需要资金。”

    或者在当下,线下就是粉笔揾到嘅新嘅事。

    不过,粉笔需要审慎嘅系,部分老师跨科授课、经常出差进行异地支援、笔面试高峰期高负荷工作嘅状态,以及呢种状态所衍生嘅用人矛盾,对公司长耐管理、人员稳定性系一个不小嘅挑战。

    或者粉笔也觉察到‌呢一点。

    据网易教育认识,今年粉笔仲喺度集团总部、独立于各校区之外成立‌专门嘅审计监察部门,让有意见、想要投诉嘅员工可以避开校区嘅汇报机制,直接走这条反映渠道。

    今年4月,呢个部门也开始征求员工2021年第一季度满意度问卷调查。“为‌能深入认会员工对于自身工作、公司制度、工作环境等方面嘅真实睇法,让公司在高速发展中不断完善……”这是这份问卷调查下发时配以嘅文字初衷。

    但有个别校区员工反映,走审计监察嘅反馈渠道,将面临住被直属领导直接1对1约谈嘅风险。咁样嘅处理方式让唔少员工对这条渠道望而却步。

    当然咁样嘅处理方式不排除是分校在具体自治过程中嘅差异化选择。毕竟,过快嘅线下扩张速度、一年近400个教学点嘅布局,令到粉笔要面临嘅校区标准化管理、集团政策点样精准落地落去不产生偏差等方面嘅组织挑战难度并唔小。

    而未来,喺继续布局线下、收入规模从10亿级迈向100亿级嘅过程度,留畀粉笔嘅组织管理挑战只可能将更为严峻。

    点样真正地“唔可以因为走得太快,而忘记为何出发”,粉笔嘅考验或者才啱开始。

    cantonese.live 足跡 粵字翻譯

    2021-04-14 18:3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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