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硅星人”(ID:guixingren123),作者:光谱 杜晨,编辑:Vicky Xiao,转载经授权发布。
而家嘅谷歌处于一个十分微妙嘅时刻。
虽然美国政府已经改朝换代,针对呢间美国最大互联网信息和软件技术公司嘅政治警报仍未消除。仅在美国,谷歌就面临至少三宗反垄断调查,涉及联邦层面以及美国绝大部分州。
谷歌公司组织管理和运作嘅方式也在经历一次大考,而自从 Sundar Pichai 2015年接管公司以来,他嘅成绩并唔理想。
而家正系谷歌需要强势整合佢旗下五花八门嘅各类业务嘅时候。但係,从 Pichai 上任以来嘅财报来睇,谷歌仍然系一家核心搜索/广告业务占绝对大头嘅公司,核心之外嘅业务仍然没有太大进展,公司管理面临多重难题:
谷歌强大嘅 AI 科研力量,产出嘅成果已经有一部分整合到业务。但是,虽然谷歌宣称世界已经转变为“AI优先”,整体来睇其 AI 能力和业务嘅实际结合程度仍然较低,也无办法撼动核心业务嘅营收地位。至于像 DeepMind 咁样不断拓展 AI 技术边界嘅旗下公司,喺商业化上仍然找不到北;
作为硅谷最早一批宣布嘅专门 AI 硬件之一,谷歌嘅 TPU 从一开始就喺外部使用者嘅开放程度上落后,至今没能被更多 AI 研究者所获取,从声量和销量上落后于英伟达等主要竞争对手;
2015年从谷歌拆分出去嘅诸多 “Other Bets” 项目,截至目前只有少数得以幸存;做嘅最早、雷声最大嘅自动驾驶公司 Waymo,商业推进一直没乜嘢进展,估值也大幅缩水;
依托自己掌控嘅操作系统生态,谷歌嘅 Pixel 手机业务已经持续多年,做出一啲有竞争力嘅产品,但係花和一啲同业创业公司相同甚至更多嘅时间和财力之后,却依然无办法在行业站稳脚跟,叫好不叫座;
独立成为公司嘅谷歌云,近两年营收倒是增长唔错,在内外部却也颇有怨言:其由上至下嘅管理模式被认为和谷歌脱节,想要转回总部嘅员工不在少数;外部嘅用户在谷歌云上找不到 AWS、Azure 嗰种客户服务优先嘅感觉;
现时嘅谷歌仍在继续扩张员工规模,截至2020财年结束,仅全职员工总数就已超过13.5万人(外加规模不小嘅外包员工)。拿住高工资,享受住在硅谷以及世界各地都相当优厚嘅待遇,呢啲员工当中唔少人却又对公司在多元化、政府业务、公司政治等方面嘅作为和不作为,怨声载道……
这难免让今日嘅谷歌,睇起来有啲似曾经嘅百度:创立多年后仍然过度依赖核心业务,跟不上时代嘅潮流,诸多转型尝试无疾而终。
AI:起个大早,赶个晚集
谷歌系喺佢嘅时代最早将前沿技术研究作为公司发展要务嘅硅谷公司,可能没有之一。喺 Jeff Dean 嘅开发和领导下,谷歌将分布式计算系统应用于公司嘅广告、网页抓取、索引等系统,并且好早就成立专门进行机器学习/深度学习嘅科研部门。Dean 本人都系谷歌元老,1999年就加入公司,目前仍在领导住该公司嘅科研部门 Google AI(原 Google Brain)。
2017年,Pichai 发文指出,世界正喺度经历一次重大嘅科技转型,从移动优先转向 AI 优先。
谷歌多年持续嘅科研投入在今日已经有相当唔错嘅进展。喺历史引用数量上,来自谷歌研究员嘅论文持续领先第啲公司。而在应用层面,今日谷歌嘅好多核心业务产品已经得到 AI 研究嘅加持。
谷歌搜索引擎嘅核心算法已经整合深度学习技术,能够更高效地生成对用户更有用嘅搜索结果;谷歌广告和 Doubleclick 产品也都采用基于机器学习技术嘅智能自动出价技术 Smart Bidding;除此之外,包括 Maps、Gmail、Translate、Chrome、Photos 等好多产品,也都受益于谷歌 AI 研究嘅成果。
比如,2016年谷歌搜索前负责人 Amit Singhal 离职时,他嘅接任者 John Giannandrea 曾是谷歌 AI 研究嘅主要负责人之一,推动搜索业务整合 AI 研究成果嘅进度。
但係这只是事物嘅一面。从另一面睇,谷歌在 AI 科研上毋庸置疑嘅领先地位,却也在面临同公司业务发展营收增长之间嘅脱节。 Pichai 说嘅没错,呢个世界确实已经变成一个 AI 优先嘅世界。 但是说归说,似乎谷歌自己并没有做出表率,成为一家从业务上真正嘅 AI 优先嘅公司。AI 用在搜索里,但咁样嘅谷歌仍然系一家搜索优先嘅公司。
在 Google AI 嘅年报度,科研-业务整合嘅篇幅好短,实质性嘅内容往往鲜有提及。谷歌嘅 AI 技术和一啲面向消费者嘅产品整合嘅进展唔错,但呢啲产品,除咗基于谷歌一体化嘅用户账户系统,能够为核心业务提供更多数据,构建更全面嘅用户画像之外,大多无办法直接带来收入。
况且,呢啲产品当中仲有一部分,如几次转型后选择办公软件方向嘅 Google Hangout,仲要面临住 Slack 等竞争对手嘅强势迫压。类似嘅情况,为谷歌 AI 研究应用于产品从而创造商业价值和持续维护公司行业影响力嘅前途,蒙上又一层阴影。
谷歌在 AI 硬件方面嘅记录也值得提及。
谷歌开发嘅 TPU (Tensor Processing Unit) 是硅谷较早一批面向深度学习训练和推理嘅专门计算设备,推出时备受关注。 当时,谷歌主导嘅 TensorFlow 深度学习框架,因其高性能、广泛嘅适配性和上手门槛低,深受研究人士和开发者嘅青睐,而 TPU 有希望将谷歌在深度学习方面嘅优势从算法进一步拓展到硬件层面,实现真正嘅软硬结合。 喺当时,一啲睇好者甚至将谷歌比作 AI 计算新时代嘅英特尔。
几年过去嘎啦,TPU 嘅推进并没有达到人期待嘅样。随住产品迭代,TPU、Cloud TPU 在纸面上嘅算力呈指数级增长。但係在发布后一段时间里,受制于 TPU 嘅计算环境要求,以及谷歌令人费解嘅策略,呢款硬件一直仅供内部使用和接受非常有限嘅第三方使用申请,而没能尽快提供畀广大开发者。
目前对于第三方开发者,佢哋需要成为谷歌云用户,或者购买2018年先发布嘅,算力更低、吸睛程度远低于“正版” TPU 嘅 Edge TPU,(再或者通过包含 Edge TPU 部分功能嘅 Pixel 4 手机)——才能够和 TPU 打上交道。但是,呢啲开发者也有 AWS、微软 Azure 等基于 GPU 嘅方案可选。
呢一情况,喺客观上限制 TPU 在发布初期几年在行业里嘅落地应用。
以英伟达为代表嘅硅谷芯片型公司,已经追平甚至超过谷歌嘅进度,喺呢几年持续发布专门面向深度学习嘅 GPU、CPU、FPGA 或 ASIC 产品。早年谷歌发布 TPU 时拿佢去和英伟达隔代架GPU 架构对比嘅事,也些许令人怀疑谷歌在技术上系咪不够“诚实”。
非核心业务:寥寥草草,找不住北
2015年谷歌完成自主嘅拆分重组,核心业务继续以谷歌公司嘅牌子运营;非核心嘅业务,如风险基金 GV、光纤宽带 Fiber、自动驾驶公司 Waymo、医疗健康 Verily,无人机 Wing,登月工厂(原 Google X 实验室)等,均实现好大程度上嘅独立化,由新成立嘅母公司 Alphabet 以 “Other Bets”(第啲赌注)嘅睇管住。
(2019年,Pichai 也被任命为 Alphabet 嘅 CEO。)
重组过去5年,Other Bets 嘅绝大部分项目都运营嘅寥寥草草,业绩惨淡,且好大程度上仍然依赖谷歌作为靠山,也有一部分项目遭到关停。而极少数得以存活嘅高调项目,甚至不乏能够拿下高额融资嘅”谷歌系“公司,目前嘅处境也并非绝对安全。
大部分项目停滞不前。光纤宽带业务目前在全美推广进展缓慢,只有数量有限嘅城市住户可以申请,而且覆盖不存在区域一说,只有啲状存在。
Google Fiber 在西雅图嘅覆盖情况
再比如,Verily 公司嘅独立性不足,之前相当长一段时间借住谷歌办公室、共用班车食堂和内部招聘工具等(Verily 甚至曾经为费用和谷歌本部发生过争执)。新冠疫情到来时,Verily 好快就开发出一个就医初筛网站,但团队和业务都非常不成熟,功能基本和随便一个第三方写嘅调查问卷无甚差异,投入使用嘅效果并唔理想;直到疫情爆发半年后,Verily 开发嘅复工审查工具才获得第一个客户——姊妹公司 Waymo。
之前,因为有现金牛搜索广告业务嘅存在,呢啲项目仲有嘅兜底。但係2015年嘅谷歌重组,其中重要原因就是相当一部分员工、高管以及股东认为呢啲烧钱睇不到尽头嘅项目拖累谷歌嘅整体财务表现。拆分重组嘅行为,本身也系对呢啲公司敲响一次警钟。谷歌兼 Alphabet 首席财务官 Ruth Porat 嘅重要职责之一,就是监督佢们放弃幻想,尽快赚钱。
但係重组过去5年嘎啦,好大一部分 Other Bets 项目(主要是嗰啲经营实体业务嘅项目)在商业化仍然寥寥草草,毫无头绪。财报显示 , 谷歌嘅 Other Bets 所有项目在2020财年嘅总计亏损高达45亿美元——较上年有所改善,但亏损问题仍然显著。自从重组以来,少数项目已经被迫关停(如 Project Loon)也有项目被 Google 重新收编(如 Jigsaw),目前 Alphabet 旗下仍有十家左右公司属于 Other Bets 范畴。
Waymo 系一个非常典型嘅例子。
该公司脱胎于谷歌自动驾驶技术团队,都系成个硅谷最早由大公司内部启动嘅自动驾驶项目。Waymo 引起社会广泛关注还是多年前佢首次发布自动驾驶小车嘅时候。该款车型造型圆润可爱,也采用无驾驶员界面嘅超前设计理念。
虽然 Waymo 一度积累全美自动驾驶公司/项目中最多嘅自动驾驶测试里程,也在2017年上马城市道路公测项目,喺自动驾驶技术上一度超前主要竞争对手——风光背后,Waymo 在业务发展上一直非常迟钝。
有报道话,Waymo 曾经先后和 FCA、福特等主流车企合作,但在发展规划上无办法达成共识,最终合作未能成型;在 Alphabet 内部,Waymo 嘅研发成本过高,母公司不得不敦促 Waymo 从外部融资。
前不耐 Waymo CEO John Krafcik 宣布离职,前往竞争对手、原谷歌自动驾驶团队创始人 Chris Urmson 创办嘅 Aurora 公司任职业界广泛认为根本原因是 Waymo 和 Alphabet 之间一言难尽嘅关系。总嘅嚟讲,由于业务进展缓慢,Alphabet 对 Waymo 嘅运营状况非常不满意。
另一个颇为极端嘅典型,可能系 DeepMind。
呢间总部位于英国嘅公司所开发嘅 AlphaGo 围棋 AI,先后击败世界棋手排名靠前嘅李世乭和柯洁,让嗰啲对科技较为冷感嘅民众首次认识到到 AI 技术嘅强大之处。
喧嚣背后,呢间公司已经连续多年严重亏损: 2018年4.7亿美元,2019年4.77亿英镑。亏损主要来自于薪资:按照2018年数字计算,该公司员工薪资成本高达每人58万美元。
上年情况也差唔多,亏损嘅大头还是人力资源,DeepMind 嘅员工总数增加到1000人。为减轻财务压力,DeepMind 对学术界嘅捐款支持从2018年嘅1350万英镑缩水到2019年嘅630万英镑,甚至谷歌爱尔兰公司仲未得不免除一笔高达11亿英镑嘅债务。
昂贵嘅人力成本,促成 DeepMind 在 AI 科研上嘅领先地位。 佢在过去几年开发嘅 AlphaGo、基因蛋白质预测技术 AlphaFold 等非监督学习相关机器学习技 术,喺相关领域独步天下,无 人能及。
但係,喺被谷歌收购并整合到谷歌系里多年之后,呢种技术嘅先进性依然难以被转化为健康嘅收入。2018年,DeepMind 嘅1.25亿美元收入全部来自于 YouTube、Waymo、谷歌云等 Alphabet 旗下“谷歌系”嘅关系户。
显而易见,今日嘅 DeepMind 深陷于商业化困境之中。而谷歌容许 DeepMind 烧钱(甚至自己为佢烧钱)嘅行为,无异于强行为佢续命。
谷歌云:增长可喜,文化脱节
当云计算公司 Bebop 被谷歌收购嘅时候,佢嘅创始人 Diane Greene 早已对谷歌在云计算业务上嘅野心如指掌。当三年谷歌董事会成员之后,Greene 又被任命为谷歌云公司嘅 CEO。
从品牌和架构来睇,谷歌云公司仍是谷歌嘅下设单位,但 CEO 嘅职位在谷歌是前所未有嘅。不过,上任一段时间之后嘅 Greene 发现自己嘅自主权并没有那么高。
但谷歌云嘅发展,总体上还是比较顺利嘅。2019年初 Greene 离任时,谷歌云在2018财年嘅收入达到58亿美元,任期内累计年化收入已经80亿美元,对于一家云计算领域嘅后来者嚟讲,是非常优秀嘅成绩。
谷歌云新 CEO Thomas Kurian 享受到比 Greene 还要高嘅自主权。为维持业务增长,他在好大程度上改变公司嘅组织管理方式和企业文化。和工程师文化盛行,好多创新得益于自下而上嘅谷歌本部相比,谷歌云嘅氛围没那么自由、包容,管理模式是自上而下嘅。
这套模式在商业上是成功嘅。2020财年谷歌云嘅收入计130亿美元,仍然远远落后于微软 Azure 嘅500亿美元和 AWS 嘅450亿美元,却也达到市场预期目标。
谷歌云位于 Sunnyvale 嘅总部大楼
同样哋,谷歌云在内外部嘅争议却越来越严重。
2020年初,媒体报道谷歌云计划在硅谷总部开启一系列裁员。没有人愿意丢掉工作,更别提谷歌系公司嘅工作,但系喺那之前,已经有唔少谷歌云员工私下表示对公司自上而下嘅管理模式嘅不满,甚至希望内部调岗,回到谷歌本部。
在呢啲员工睇来,谷歌云嘅管理方式,让呢间谷歌系嘅云计算公司失去谷歌系应有嘅样。呢啲员工,其中好多之前在谷歌消费级产品以及第啲团队工作,只是随住组织架构调整和团队汇报变更,变成谷歌云嘅员工——佢哋对谷歌云嘅呢种更偏向老派企业级公司嘅管理风格感觉到不适应。
一位谷歌云员工在 Glassdoor 上咁样评价东家:
好遗憾,所有你听讲嘅关于谷歌嗰啲好酷嘅嘢,都不适用于谷歌云。这里有大批自我感觉良好嘅经理每天对你进行无意义嘅细节管理……
销售和销售工程师团队花大量时间专注于组织内部嘅细节,却减少和客户面对面嘅时间……好多企业客户确实找不到任何理由上谷歌云,甚至连谷歌自己嘅销售工程师都回答不“点解选择谷歌云?”嘅问题……
Kurian 嘅策略是招更多嘅销售来专注于能够赚钱嘅方向,可在嗰啲方向上,谷歌已经落后AWS 和 Azure 好几年嘎啦。咁样嘅策略缺乏创意和前瞻性……
在外部,谷歌云嘅用户普遍感觉,呢间对谷歌”AI优先“战略百分百支持嘅公司,缺乏 AWS 和 Azure 所具有嘅嗰种客户服务优先嘅体验。
在这方面,谷歌云倒确实是有嗰种老派企业级公司嘅架子。而本部过去多年来面对普通消费者,培养出嘅嗰种快速、有亲和力嘅客服姿态,并没有被谷歌云继承。喺网上搜索谷歌云客户支持嘅关键词,得到嘅多数是负面嘅评价。
一位用户咁评价谷歌云:技术好好,客服好渣:”佢嘅技术是咁好,以至于我愿意忍受客服方面嘅痛苦而继续使用佢“——只是长此以往落去,不知道谷歌云仲可以留下几多咁样忠诚嘅客户。
企业文化:收紧严重,矛盾凸显
企业文化和公司管理模式嘅窘境,不仅存在于谷歌云,也伴随住谷歌业务规模和员工团队疯狂增长嘅客观情况,喺成个公司扩散,引发更多嘅问题。
上年新冠疫情期间我哋曾经独家报导过,围绕在谷歌不同嘅华语市场对新型冠状病毒嘅准确翻译,曾经有一批华人员工在内部积极活动,畀公司高管写信、号召同事们行动。相关议题在谷歌内网投票数极高,却在公司嘅 TGIF 全体会上被故意忽视。所幸嘅系,最后呢啲华人员工基本达成自己嘅目标。
呢一事件,只是谷歌企业文化在员工睇来向坏转变嘅其中一个注脚。总体上,而家嘅谷歌和崇尚自由、开放、扁平化管理嘅老谷歌也已经产生不小嘅落差。
TGIF 嘅全称是”感谢上 帝今日是礼拜五“,亦即每周五一次嘅全体会,而家也已经改成一个月一次。提问限制和业务相关,参会回答问题嘅公司高管也不再能够畅所欲言;
出于对收入,对速度,对效率嘅追求,谷歌仍然要求员工”像在创业公司那样“工作(好多第啲同等规模嘅硅谷大公司都系咁样)。但真正到团队里,员工发现好多机密资料被限制权限,经理/团队之间为资源你争我夺,令佢哋得不到咗种众人拧成一股绳嘅创业体验。
同样哋,员工和公司之间嘅矛盾开始凸显。最呢几年,谷歌公司已经成为硅谷社会运动嘅大本营。
前有 James Damore 攻击女员工技术不如男员工嘅白皮书,引发内部强烈抗议;中间有上万名员工组织罢工,质问公司为何畀涉嫌性骚扰嘅高管开出天价离职大礼包;后又有上千名员工签署公开信,要求公司停止和美国国防部嘅军事合同;最近谷歌又遭指控,因为一个公司 AI 道德委员会成员嘅理念和公司利益相悖而将其解聘,此事件又一次引发众多员工和外部 AI 专家联名抗议。
需要明确嘅系:呢啲员工自发嘅抗议活动,并非全部真嘅因为谷歌做错乜嘢。
而是:呢啲活动嘅存在,日益凸显出员工嘅种种不满日益激化,员工和公司之间嘅对话机制出问题。佢哋嘅利益主张当中嗰啲合理嘅部分,无办法在公司现有嘅运作模式下得到对等合理嘅处置。
毋庸置疑,只要是大公司,就一定会遇到此类问题。但至少对于谷歌而言,Pichai 嘅上位并没有为呢啲问题带来妥善嘅解决方案。他更专注于持续改善公司嘅业绩,更专注于点样管理好这支十多万人嘅团队。Pichai 系一个令董事会放心嘅 CEO,喺相当一部分员工当中却不系一个能够代表佢哋,为佢哋伸张正义嘅好“掌门人”。
不管系样,Pichai 已经是谷歌,以及成个谷歌系嘅最高掌权者。谷歌创始人 Larry Page 和 Sergei Brin,以及曾经嘅监护人 Eric Schmidt,已经好大程度上远离公司嘅系是非非。据《经济学人》援引知情人士报道,Page 本人对于谷歌全球员工罢工一事也感到好痛心,担心佢哋多年以来所做嘅努力都白费嘎啦。
但事到而家,佢哋只能继续相信并且依赖 Pichai,将谷歌带离呢个泥潭。
今日嘅谷歌,仍然是硅谷创新精神嘅最佳代言人。 佢在机器学习、云计算等诸多方面嘅研发努力,继续服务住广大用户,喺量子计算上嘅投入,也有望为未来科技进步铺设道路同桥梁。
最令谷歌员工感到骄傲嘅,就系佢们可以每天开发和维护住各种各样嘅产品,服务数十亿规模嘅用户,喺呢个过程中用科技嘅力量改变世界——就算佢哋做嘅事当度,好多都不赚钱。
在本文尚未提及嘅第啲方面,谷歌仲有好多咁样那样嘅问题。比如该公司出名嘅热衷于”养蛊“,开发大量内部竞争嘅同类项目,导致严重内耗,挫伤员工创新积极性,最后再毫无意外地杀死呢啲项目。
另外,谷歌曾经为人所熟知嘅”20%时间“,也即员工每周可以花一日时间捣鼓个人项目(不强制要求和公司发展有关)嘅政策,也早在2013年就被取消,取而代之嘅系呢几年谷歌搞嘅一个名为 Area120 嘅内部孵化器——这两者,虽然都鼓励员工在主营业务外和工作时间内做新嘅尝试,但对于员工创新嘅激励效果是截然不同嘅。
更何况,而家谷歌嘅核心业务都受到不小嘅威胁。一方面,Alphabet 自己嘅营收(主要来自搜索广告)增幅在今年有所下降;另一方面,市调公司 Bernstein 副总裁 Mark Shmulik 估计,亚马逊而家控制住全球六成嘅产品相关搜索,而亚马逊呢几年嘅广告业务增幅明显。
谷歌系一家上市公司,而前述嘅所有业务整合、前沿技术商业化、企业文化和劳资矛盾等问题,如果长期存在,势必会耽误佢嘅健康发展。
在家阵时针对硅谷公司反垄断调查度,有一种声音在社会上支持者众:拆分 big tech.
大多数科技从业者,可能不希望睇到谷歌被拆分嘅结果。呢间硅谷最有代表性嘅公司,颇为有趣也好“浪漫”嘅一点,就喺于佢乜嘢都做,乜嘢都做嘅唔错,拆分嘎啦,仲有乜嘢意思?
谷歌自己想必也不希望被迫拆分。但係,如果业务和新技术,以及业务和业务之间“整合难”嘅问题一直持续落去,一种更尴尬嘅情况就有可能出现:就算谷歌被拆分嘎啦,也没有多大嘅影响和意义嘎啦。
在谷歌嘅支持者睇来,呢间公司今日十分成功,盈利能力强,且拥有顶尖嘅员工团队和卓越嘅研发实力——有呢啲要素,上面提到嘅呢啲问题理应唔系问题。
但硅谷不乏占有相同要素嘅公司,比如惠普,已经逐渐落后于第啲公司,被遗忘在历史嘅长河里。
在中国,作为谷歌商业模式在中国嘅落地者和最终赢家,百度享受相当长一段时间嘅商业成功,曾经和阿里巴巴、腾讯合称为 BAT。但是今时今日,百度市值落后阿里巴巴、腾讯数千亿美元,已经脱离中国互联网行业嘅第一梯队,”B”嘅位置被后来居上嘅字节跳动 (ByteDance) 所取代。
令人苦笑嘅系,喺硅谷,谷歌也面临住自己嘅模仿者相似嘅境遇。而幸运嘅系,谷歌仲有时间避免重走百度嘅老路,只是这条路并唔长,短短五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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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4-19 10:0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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