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解软件行业规模化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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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规模化生产可以降低成本，呢应该系一个好简单嘅经济理论常识。规模化生产喺工业领域是以标准化为前提嘅，例如汽车实现量产，企业因为实现标准化而受益。 软件行业确实完全相反，尤其系管理软件行业，更为突出。如果软件行业都系通过简单标准化实现规模，噉样软件企业也就太好做嘎啦，因为软件嘅拷贝是无成本嘅。但其实，软件嘅规模化是非常非常复杂嘅，以至于而家世界上没有任何一家公司好好嘅解决‌呢个问题，本文作者分析‌呢一现象背后嘅原因。原文标题Everyone Is Still Terrible At Creating Software At Scale，作者Mikio L. Braun

我有一种感觉，当人睇到软件嘅经济潜力后，就会开始寻找 “扩大规模 ”嘅方法，唔止唔休。

软件有一啲奇特嘅地方，使佢同第啲事物唔同。好耐以前，我读过弗雷德里克·布鲁克斯（Frederick Brooks）嘅《神话人月》，书中提到‌一个概念交“意外嘅复杂性”（accidental complexity）。点解我哋已经揾到‌好多创造性学科组织工作嘅方法，但写软件仍然好难？

我说软件好难是乜嘢意思？自己写软件也许需要花几天时间去做，工作度，变成‌企业跨越几个月或几年嘅项目，呢还只是创业公司，可能只有50个软件工程师。大企业中仲有更糟糕嘅情况。

某公司一位好资深嘅管理者曾对我说，所有嘅大公司都系“咁样”运作嘅，大公司 “能成功”。我说嘅 “咁样”是指中央项目管理，迁移项目需要几个月才能完成，而对客户嘅影响却唔明显。好似是拿破仑喺一啲山上排兵布阵。他需要将骑兵放喺前面，但首先他要将这支部队调到河对岸，但喺这之前，仲系要要将另外三支部队调来调去等等。当然，呢可以做到（好似Twitter臭名昭著嘅放弃Ruby on Rails，改用 Java一样），但呢啲并唔好玩，也没有好好地利用大家嘅时间和金钱。

有趣嘅系，我突然就联想到军队，呢可能就是大脑嘅工作方式吧，仲有好多第啲比喻 “规模化 “地编写软件嘅意向：比如瀑布，一种自上而下嘅方法，佢嘅灵感来自于工程项目。布鲁克斯提出嘅系外科医生嘅团队作为更好嘅隐喻。敏捷软件开发没有明确嘅隐喻，除咗本质上系一群人之外（”人高于流程！“）。以及，唔好问我SAFe（大规模敏捷开发）像乜嘢！

我发现自己又想到‌电影行业，因为这也系一项既具有高度创造性，又有好多专业性嘅活动（有谁真嘅知道 “best boy grip”（第一灯光助理）是干乜嘢嘅？佢哋也花‌几十年嘅时间来摸索，所以可能哩个就是软件开发所缺少嘅。

那么，软件开发有乜嘢特别之处呢？佢似乎系一种喺一心一意嘅情况下受益匪浅嘅活动。但係，你面前嘅代码只是冰山一角，似乎就算做嘅好好，你有时也需要将佢全部换掉，重写一遍（当然，如果你必须咁样做，至少要快）。

一旦涉及到唔止一个人，你可以尝试让佢哋都喺度同一个心理表征上工作，好似喺结对编程（pair programming，两个程序员一齐配合）中一样，或者你需要引入一啲责任区域，让每个人都可以管好自己嘅事，或者至少更独立地工作。

我好耐以前读过嘅另一本书叫《形式嘅合成笔记》（ Notes on the Synthesis of Form），作者是Christopher Alexander，如果我没记错嘅话，其中一个主要嘅观点是，每当你需要针对好多约束条件设计一个系统时，如果你一次解决一个单个嘅问题，事就会成倍地变得简单（当然我是咁解读嘅）。所以这是个好主意，对吧?

问题是，将问题分解成几个部分，就严重限制认识决问题嘅空间。如果你做错嘎啦，正确嘅解决方案取决于两个唔同嘅部分，如果孤立地睇，可能稳唔到解决方案。

对于某啲类型嘅程序（如webservices），我哋揾到‌点样架构佢们以使工作更容易嘅方法，但往往当你喺编写那一个会系你嘅创业提供动力，并使你进入十角兽（创业唔到10年但市值超过百亿美元嘅科技公司）领域嘅软件系统时，你可能只喺半途才弄清楚乜嘢是最好嘅方法，如果你没有勇气去清理呢啲嘢，你最终会得到一个没有监督就无办法工作嘅分工，呢意味住需要软件架构师、项目经历和频繁嘅检查。

呢种工作分离嘅情况，喺你决定谁喺一个团队中从事乜嘢工作嘅时候，每次都会发生。一旦你喺公司中定义‌团队，也会发生呢种情况。这将对你所写嘅软件产生非常真实嘅影响，也就是所谓嘅康威定律（ 大致意思是设计系统嘅企业，佢们生产嘅设计等同于企业内嘅沟通结构）。Skelton和Pais写嘅《团队拓扑结构》（Team Topologies）一书就采用‌呢种见解，并应用‌ “反向康威手法”，按照你希望系统嘅样来设计团队。但你还是需要知道你嘅系统应该系点样嘅。

敏捷软件开发提出‌一个强有力嘅策略，噉就是写最简单嘅能用嘅嘢，然后唔断重构（就是提纯嘅意思）你嘅代码库。有一啲书（好耐以前读过嘅一本Martin Fowler写嘅 “Refactoring”）谈到‌重构，但呢啲大多系一啲较小嘅改动，比如将类中嘅字段移到佢们所属嘅地方（此处为简化说法！）。

喺呢一点上，已经非常清楚，“规模化地编写软件”唔系一个努力或意志嘅问题。单纯嘅 “快速行动，打破局面”是无办法帮助你实现呢个目标嘅（是嘅，我知道佢哋将佢改成‌ “用稳定嘅基础设施快速行动”）。我哋架构软件和团队嘅方式是非常现实嘅，会制约任何一个工程师或团队能做乜嘢、要投入几多工作。

我发现自己又回到‌城市嘅比喻，我第一次读到呢个比喻系喺格雷和范德沃尔嘅《连系公司》（Connected Company）一书中。城市之所以引人注目，是因为城市往往相当古老，几乎睇起来是唔朽嘅，就算佢喺数百年或数十年间被重建和改造，并唔断变化。

城市是人类活动嘅平台。佢们提供‌基本嘅基础设施，如道路、电力、建筑、你可以租用嘅商店空间，而家仲有互联网。其中一啲基础设施嘅变化非常缓慢（如道路），而另一啲基础设施嘅变化则要灵活得多，如公寓或商店嘅用途。

如果也用同样嘅方式构建软件呢？如果我哋企业嘅核心部分像街道一样，新嘅嘢都系我哋可以喺上面搭建、实验，唔行就拆掉嘅嘢呢？我从内部睇‌几家电商公司，虽然佢哋嘅系统是能够每秒处理上千笔交易嘅技术奇迹，但感觉并唔系咁样，而是像App和网站咁样嘅嘢和第啲嘅嘢纠缠得好深。就算你想，你也无办法创建一个100%全新嘅应用或网站。

反过嚟讲，如果我哋用建造软件嘅方式来建造城市，你可能就需要从专门嘅车库进入店铺，从屋顶出来走一条电线，先能到另一个用废旧集装箱定制嘅建筑去结账。而有啲窗户是涂上去嘅，因佢哋是MVP（最小可行性产品）。

我哋正试图通过平台团队来实现，好似城市里嘅电力公司一样，提供商品服务，呢样就唔需要每个人都喺度地下室里运行自己嘅柴油发电机，呢系一个好好嘅第一步。但往往平台团队要迎合太多唔相干嘅 “客户”（比如后端服务和数据科学家都要部署基础设施），我哋通过强制使用平台团队来消除激励，使其为客户做好服务。

城市也好‌唔起，因为只有有限嘅中央控制。如果有市场，商店就会开张，如果没有足够嘅生意，商店就会关闭。相比之下，大多数公司嘅经营方式更多嘅系自上而下，导致做出错误或唔正确嘅决定。

至少，喺公司内部建立一个新嘅项目，应该比从零开始更容易，但我嘅直觉是，好多公司都无通过呢个测试。

你而家可能已经意识到嘎啦，我只有指针，没有答案。我哋仍然没有做到呢一点。也许喺50年后，我哋已经揾到‌正确嘅角色，正确嘅团队结构方式，以及正确嘅方法来架构软件 “城市”，呢啲城市是有趣嘅。

喺此之前，我嘅建议是审视一下结构，问问自己，喺你嘅 “系统”度，任何一个 “单元”完成事有多难，一切跨责任区嘅事都会增加复杂性。《团队拓扑学》（Team Topologies ）一书建议，要偏向于端到端嘅团队，完全负责一个要解决嘅问题，由平台团队管理一个非常复杂嘅技术嘅团队来进行支持。

对于嗰啲需要以流水线方式进行协作嘅团队嚟讲，无论点样都要从成个系统中找出瓶颈，并集中精力加以改进。噉就是Eliyahu Goldratt嘅 “约束理论”嘅核心思想。你需要限制正喺度进行嘅工作，使其同你嘅瓶颈相匹配，第啲嘅都系瞎忙活。

也许仲有另一种方法，研究点样让人更有效地合作。我喺上面简单地提到‌结对编程，我唔得唔承认，我历来认为这是做唔到嘅，或者说只有少数非常认识对方嘅人才行，并且已经想出‌一种方法，可以互相启发。

具有讽刺意味嘅系，根据我嘅经验，剩只是互相交换想法并唔系种好方法。你可能最终嘅结果是，人将自己嘅想法扔进圈里，只是为‌让人哋发现其中嘅错误。喺最坏嘅情况下，呢可能会变成一场比谁最懂、谁最聪明嘅比赛。

除非你注意每个人对问题嘅理解唔同，没有注重信息收集和建设性嘅创意。我最近开始阅读更多嘅设计思维方法，比如说，利用头脑风暴既收集信息又产生新嘅想法。我发现呢啲嘢对共同解决问题有惊人嘅效果。无论点样，我哋肯定仲未有搞清楚点样规模化地编写软件嘅方法。

译者：蒂克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