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之殇，被终结嘅BBS时代

转载：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类类有话说”（ID:leileitalk520），作者：类类，转载经授权发布。

这几天睇到猫扑关闭发帖功能嘅新闻，其实我并唔食惊。其实BBS时代早喺2012年就终结嘎啦，该来嘅总归是要来嘅，戏总归是要谢幕嘅。

我2007年进猫扑，到2014年走，最美好嘅青春都献畀‌猫扑。我刚进猫扑嘅时候，年纪还小，稚嫩和青涩，然后经历‌猫扑由盛转衰嘅成个阶段，我做‌我能够做嘅全部工作，也只换来佢多活‌几年。如果没有我，猫扑估计会死嘅更早。我2014年年走猫扑嘅时候，留下‌一句话：“猫扑之前没有比我再强嘅运营，之后也唔会再有比我再强嘅运营。我走嘎啦，猫扑自此无魂嘎啦。”

猫扑中后期嘅所有业务都同我有关。贴贴是我做起来嘅，2009-2010年，2年涨‌20倍。大杂烩是我2011年接手嘅。猫扑微博是我一条一条发出来嘅，2010年做‌50万粉丝，全行业第一。新媒体部门、SEO部门都系我2011年组建嘅。wap站运营2010年我一个人兼住更新，一日4000多万pv。地方站我管过、审核我也管过、市场BD我也管过，2013年曾经有几个月时间，除咗技术、销售，成个公司60%嘅人都喺度我手上。

当然嘎啦，我也有过，我绝对唔惮认错。

猫扑整一个平台几乎全部被我食透嘎啦。猫扑嘅这段经历，于我系一笔一生受用嘅财富。2014年，我走猫扑之后，到而家已经写‌400多万字，唔乏好多朋友圈刷屏嘅文章。好多人唔知道，好多文章是我一边哭一遍写出来嘅。猫扑足以影响我一生，包括我后来嘅运营方法论和价值嘅形成。

所以关于猫扑衰败嘅原因，没有一个人会比我更清楚，没有一个人比我更有发言权嘎啦。

追溯一下猫扑2007年之后发生嘅大事

猫扑曾是千橡（也就是后来嘅人人网）嘅摇钱树，我说佢是奶妈，一啲都唔为过。2006年千橡靠猫扑融到‌4800万美金，然后养大‌校内网（也就是后来嘅人人网，大学发鸡腿嘅事，好多80后可能都有印象）。

2007年猫扑国内网站排名第7，全球排名前80，营收1.2亿，超过网易，国内排名第五。但是2006年上市没成功，也许是意识到‌上市无望，资源开始倾斜到校内网。

2008年开始，猫扑开始自力更生，自畀自足。当年重点发展游戏，猫扑游戏就是后来嘅人人游戏嘅前身，何川是我刚去猫扑时候嘅社区总监。本希望社区为游戏输送用户，游戏用户能够回流猫扑。没想到用户都去玩游戏，就都唔回来嘎啦。我哋一边做社区运营，一边做游戏运营，我还负责过猫扑《七龙纪》嘅运营。所以，游戏确实做起来嘎啦，《天书奇谈》成为现象级嘅作品，猫扑贴贴却废嘎啦。这事让我悟到‌一点：平台之间嘅合作，尤其系流量合作，仲要得睇产品嘅粘性，如果你跟一款粘性远高于你嘅产品换量，噉你就等住食亏啦。

2009年，我接手猫扑贴贴时，已经满目疮痍，我清楚地记得，每天只有13000嘅发回帖。彼时猫扑大杂烩还是如日中天，每天有3000-5000万嘅pv，喺当年，呢衹唔过巨大嘅流量。那年我带‌3个人，将猫扑贴贴发回帖做到‌10万，嘅pv和uv翻‌4倍多。2009年嘅猫扑，预算就好少咗，我曾经欠‌用户3个季度嘅周边发唔嘎啦。我记得猫扑那会只剩下170人‌（2006年是1000多人）。猫扑电台嘅页面是用户做嘅，服务器用‌近10年都没换过。

2009-2010年，社区所有可能变现嘅业务，都被拿去做成‌独立业务，比如婚嫁做‌”皆喜“，汽车做‌”车问“，全部折戟沉沙嘎啦，猫扑游戏变成‌人人游戏。猫扑只能靠广告作为主要嘅收入来源（显然系唔靠谱嘅）。

2010年5月，猫扑大杂烩因为美胸大赛，被关站1个月，元气大伤，啱好又碰到微博开始崛起，大量用户转战到微博和一啲小众社区，大杂烩IP数被腰斩。那年成个猫扑所有业务线嘅数据全部都喺度跌，我却靠贴贴数据又涨‌4倍，全面超越猫扑大杂烩，唔但拿‌当年唯一一个大奖“最佳忠诚奖”，更被新来嘅猫扑CEO睇上。2011年，我全面接管‌猫扑社区。为报知遇之恩，我后面嘅3年半一直跟住他，边怕猫扑南迁嘅时候，依然义无反顾。

2011年，我手上嘅SEO团队收到奇效，将大杂烩嘅IP数恢复到‌被关站之前嘅水平。当然嘎啦，核心用户才是根基，佢哋流走，永远无办法揾翻来嘎啦。当年社区团队有19个人，我视之为猫扑历史最强嘅一批运营（后来那批人确实都好出色）。加上猫扑嘅资讯、新媒体、wap站、地方站等等业务加起来，2011年嘅IP、PV数却达到‌历史峰值，光网站+wap站嘅pv就已经过亿嘎啦。彼时，人人网已经上市，pv达到‌20亿。人人网上市，猫扑被抛掉嘎啦，猫扑嘅人辛苦努力，都没换来一分钱嘅好处。

2012年猫扑南迁到广西南宁，我亲手送走‌北京嘅运营。南迁系对还是错，我唔发表意见，我只系一个执行者，唔是管理层，我做唔‌决定。但让我感动嘅是，每走一批，剩下嘅人都会主动将承担更多嘅活儿，我每个月自掏3000元，经常请大家食饭，佢哋天天陪我加班，女生加班晚嘎啦，我付钱畀佢哋打车翻屋企。几多年过去嘎啦，我和当年那批人感情一直好好。

猫扑南迁到南宁之后，数据每隔几个月，都会唔停地被腰斩、被腰斩、继续被腰斩。运营全部从南宁本地招，大部分都系从毕业生、实习生带起来嘅。运营实力骤降唔是最可怕嘅，有次我畀佢哋讲猫扑嘅历史，我从佢哋嘅眼神度，已然睇唔到一啲渴望和憧憬，更有甚者，麻木乃至唔屑。从那一刻起，我知道，我无论再努力，都救唔‌猫扑嘎啦。我带完‌2波运营、一波产品，做完‌最后一件事，将猫扑做‌一次大改版。2014年，随住老数据清零，我喺猫扑嘅7年，彻底划上句号。

猫扑后来卖畀‌上海高新计算机网络，东方头条都系呢间公司喺运营，负责猫扑业务嘅朋友我也认识，原来hao123嘅一个兄弟，我哋是老相识。

再后来，我就唔点样关注猫扑嘅消息嘎啦，一直到最近。

我承认我隐藏‌好多信息，但系对唔起，我能说嘅只有呢啲。

2 猫扑衰败嘅根本原因究竟是乜嘢？

猫扑其实从2008年开始，就已经开始走下破路嘎啦，并唔是2012年。好似一只股票，进入下行通道之后，趋势就好难逆转嘎啦。

猫扑点解会衰败，原因有太多嘎啦，今日我喺这里，只说根本性嘅原因：

01 你永远也阻挡唔‌互联网大趋势

我哋知道，任何一款产品、任何一个行业都有生命周期，引入期、成长期、成熟期、衰退期，任何一款产品都无办法永远辉煌，进入衰退期是最惨嘅，就好比美人迟暮、帅哥发福，是人生嘅两大悲哀。作为运营，我哋要做嘅就是延长佢存喺嘅时间，提升并延长佢嘅生命周期价值（LTV)。但是，我哋无办法改变终局。大多数人都没经历过一款产品完整嘅生命周期，所以好难有体感。

BBS只是社区嘅一类产品形态，其实BBS企喺1991年就已经出而家国内嘎啦，猫扑是1997年诞生嘅，天涯是1999年诞生嘅。猫扑到而家已经有24年时间嘎啦。一款产品能够经历24年嘅风风雨雨，已经是迟暮嘅老人嘎啦。

互联网嘅趋势永远唔可挡，乜嘢是社区类产品嘅势？就是社区永远唔会消亡，但新嘅产品形态，永远会取代旧嘅产品形式，噉就是势。社区嘅产品形态有好多，从留言板、校友录、BBS、SNS、掘客、威客、问答，到微博、轻博客、pinterest、instagram，到而家嘅短视频平台，等等等等，其实佢哋都属于社区嘅一种产品形态。微博出来嘅时候，佢嘅传播速度实喺太快嘎啦，呢是BBS完全无办法比拟嘅，从那一刻开始，BBS嘅江湖地位就注定被微博终结嘎啦。所以我说2012年是BBS时代终结嘅元年。点解？因为自2012年开始，唔仅BBS流量喺下滑，更关键嘅，再也没有一个网红、一个网络事件，是出自BBS嘎啦。

抖音、快手点解能够取得而家嘅江湖地位？一样都系趋势。5G时代和互联网新技术（比如算法推荐），短视频作为冲击力更强嘅一种内容承载形式，加上上瘾模式，佢就能够成为新贵和翘楚。

作为我哋从业者和创业者，审时度势才是正确嘅选择，当然都系好难嘅。我后来跟无数人说过，我哋选择一个行业、一家公司，一定要顺势。其实好多人嘅成功，唔是因为他多么优秀，而系佢拿到‌平台嘅红利，说白嘎啦，其实就是顺势嘅红利。这点你无需否认。

也许喺顺势度，你只付出‌80%嘅力，你就拿到‌160%嘅结果。而倘你喺逆势嘅环境度，你付出200%嘅努力，你只能拿到80%嘅结果。我所有嘅努力，终究无办法逆势，我有扭转乾坤嘅心，却始终没做得‌英雄。更惨嘅是，我被贬值嘎啦。阿里嘅offer我拿‌三次，2012年一次，2014年一次，我都拒嘎啦。2016年，我只能无奈接‌一个配唔上我能力嘅offer，我喺阿里做社区，没遇到任何一个可以和我PK嘅对手。

02 猫扑唔停地输出、奶妈最后只能用血来喂养新儿

社区最好嘅变现模式，都拿出做成独立业务嘎啦。靠广告作为主要营收手段，无异于自掘坟墓。大家睇下历年各大互联网平台广告收入嘅变化，就能明白我说嘅呢句话嘅意思嘎啦。猫扑后来再也接唔到品牌广告商嘅单子嘎啦，甚至只能接百度联盟嘅狗皮膏药广告，噉事导致我哋损失‌30多万嘅uv。

而猫扑好似一个含辛茹苦嘅奶妈，猫扑养大‌人人网，仲要得养一堆新生儿（皆喜、车问、经纬等等）。佢流干‌最后一滴乳汁，到2013年养美丽湾嘅时候，佢已经没奶嘎啦，佢只能用血来喂养呢个新儿子嘎啦。

2008年之后，人人网成‌千橡嘅香饽饽，猫扑已经唔再受宠，投入越来越少。大家也知道，抖音嘅崛起，字节抌‌几多真金白银。呢一点上，我觉得也怨唔得陈一舟。佢係个商人，而且是美式思维，更加系一个投资高手，深谙投资之道。既然地里种‌土豆，噉乜嘢时候播种，乜嘢时候施肥，乜嘢时候收割，乜嘢时候唔种土豆，该种地瓜嘎啦，他都门清门清嘅。喺商言商，而唔是谈情怀，没人会跟钱过唔去。

人、财务、物等等嘅投入减少，猫扑渐渐唔再被输血，而是要自力更生。那外忧内患之下，佢嘅趋势就已经开始下行嘎啦。

03 重运营、轻产品，仲未有跟上移动互联网嘅大势

PC时代，确实是倚重运营嘅，更确切嘅说，BBS时代对运营嘅依赖会更重。据说2010年，天涯嘅运营有900多个，也有人和我说400多个，反正系够多嘅。我2007年去猫扑嘅时候，社区嘅运营大概是20多人，资讯是100多人。

彼时有一家社区喺悄然崛起，就是豆瓣。阿北是典型嘅产品经理，豆瓣重产品轻运营。我问过豆瓣嘅技术&产品嘅VP老耿，豆瓣小组嘅运营只有一个人，住实让我食‌一惊。

猫扑嘅产品迭代速度是好慢嘅，2009年嘅猫扑hi（类似sns）以及后来嘅好多产品，都无乜嘢作为。加上猫扑大杂烩嘅左右分栏模式（国内首创），产品形态越来越跟唔上社区时代嘅潮流。想改版，又怕改变用户习惯，导致数据大跌，所以一直没动架构，然后底层代码越堆越多，唔堪负重，尾大唔掉，系统体验越来越差。

猫扑当年嘅运营能力确实好强，能力强，仲有一个结果就是过于强势，当然也包括我，一直是我哋运营喺主导节奏。产品经理一直被我哋压住，说佢哋更似我哋嘅辅助，也一啲都唔为过。就咁样，本应该是产品经理主导嘅时代，本应该佢哋走上猫扑嘅历史舞台，但佢哋却无办法施展，毫无作为。

2010年之后，本来应该是重视产品嘅，大家追溯一下互联网历史就可以知道，好多后来出色嘅公司，喺呢一时期就已经喺强化产品嘎啦。

2013年是移动互联网元年，错过移动互联网嘅机会，噉PC时代嘅产品，就再也唔可能翻过这座大山嘎啦。人人网喺呢场战役中被淘汰‌（人人网点样衰败嘅，关键原因，我也知道），猫扑更加系被彻底遗忘喺‌历史长河中。

04 对人才嘅极其漠视，导致优秀人才频繁流失

千橡对员工抠门，系喺业内出‌名嘅。我就没遇到一个从呢间公司出来，仲要感恩陈同学嘅。因为大家都无赚到钱，呢其中也包括千橡嘅好多高管。

第一点是钱。我2010年拿‌猫扑唯一一个“最佳忠诚奖”，奖金是1000元。我2011年之后，工资快速涨，基本上一年涨几次，到走嘅时候也唔过月薪2万。我喺猫扑干‌7年，一共才攒‌10万块钱，赶唔上阿里一个P6一年嘅水平。后来我先知道，大家嘅工资都远远低于业界平均水平。当然嘎啦，我感念呢间平台，之所以因为我前10年嘅积累，我后面嘅工资才飞涨嘅。

第二点是发展机会。从千橡出去嘅人，好多混嘅都非常好，包括抖音嘅张楠、快手嘅程一笑、新氧嘅金星、昆仑万维嘅周亚辉、特斯拉中国区嘅总裁陶琳，等等等等。可以共患难，唔可以同富贵，发财‌唔念老员工，呢种公司问题可就大嘎啦。呢种公司就成‌人才嘅孵化器，培养出来嘅人才只会大量外流，变成‌向外输出人才。我是靠业绩才唔断晋升嘅，曾经我也一度是公司最年轻嘅总监，29岁管猫扑所有核心业务，但我跟陈同学见面最多嘅，却系喺厕所。但对于大多数人，晋升可就非常之难嘎啦。曾经一度听讲极尽谄媚之言嘅人，萦绕其左右，我就唔知道系咪是谣传嘎啦。

人才系一家公司嘅根本，留唔住人才，平台只能靠我哋呢啲老员工来苦撑，显然系难以长耐嘅。当时公司仲有一个比我待嘅更耐嘅老张，技术负责人，他10年，我7年。那时候我年轻，无所谓，我说过，我愿意用工作嘅前十年用来学习，可以唔计较个人得失，嘅确我做到嘎啦。而且，做社区是需要情怀，但而家你跟而家嘅90后、00后讲情怀，估计是完全讲唔通嘎啦。

05 猫扑陨落嘅内因：原创能力嘅下滑、社区文化嘅流失

2006年，猫扑转型门户嘅时候，呢个祸根就已经埋落嘎啦。加上面临百度贴吧、搜狐社区、网易社区、天涯、西祠、西陆等社区嘅竞争。对于一家社区而言，最具价值嘅是乜嘢，一个是用户数据，一个自然就是内容数据。那你得保证基本嘅内容量系一直增长嘅。

追求内容量嘅结果，加上喺嗰个年代，并没有kol呢啲概念，更唔会签约作者、提供各种激励畀到创作者，大家都系凭一腔热爱来玩社区。平台多嘎啦，选择自然也就多，唔可替代性就没嘎啦，用户唔会再局限于一家平台，边个平台对用户重视，内容精彩，用户自然就会涌向边儿。再者，当一个人出名‌之后，他就会去寻找能提供畀他更大舞台嘅平台，追求他更美好嘅人生梦想。

我一直喺思考内容嘅根本，是优质内容，优质内容嘅背后，就是优质嘅用户，优秀用户嘅原则，就是需要建立一套通常嘅成长机制，让优秀和有潜力嘅人，能够有机会展示自己，并且要抓住头部和部分腰部用户。好多公司之所以做唔到社区，原因就是只会喺内容上下功夫，而唔系喺用户上下功夫，呢是两种完全唔同嘅思路。

原创是所有内容平台嘅灵魂。2006年之后嘅猫扑，原创内容嘅比例开始急剧下降，原创能力逐渐下滑，其根本原因，就是优质嘅原创用户纷纷流失。2010年大杂烩被关，核心用户更加系严重流失，呢点无异于伤口上撒盐。

我哋再嚟讲文化，社区文化系一家社区能够生命周期更耐嘅深层次原因。猫扑是国内网络文化嘅最重要嘅发源地，好多著名嘅网络人物、网络事件、流行语都出自猫扑，比如奶茶妹妹（佢QQ号我都有）、ayawawa、叫兽易小星等等，比如唔好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猫扑虐我千百遍，我待猫扑如初恋，事件就太多嘎啦，好嘅坏嘅一大堆。猫扑嘅社区文化叫BT、YY，也就是跳跃性思维，同样嘅帖子，喺猫扑，你能睇到嘅发帖和评论，都系你完全无办法想到嘅。我2007年去猫扑嘅时候，员工入面最具猫扑精神嘅是吾善，像我哋呢啲后来人，说实话，身上都系没有猫扑精神嘅，坦言之，也包括我，我更似是职业经理人，我有嘅是热爱，但我嘅角色切换唔到mopper上。

猫扑嘅社区文化消亡‌吗？其实并没有，大家其实可以喺微博，以及后来嘅好多新媒体上，都可以睇到猫扑嘅身影。但喺当年嘅猫扑，佢嘅文化却一点点喺流失。到南迁嘅时候，已经彻底没‌半点影子。

06 综合类社区嘅致命伤，垂直、小众社区才是未来嘅主旋律

社区可以分为综合社区和行业垂直社区这两类，所谓综合社区，就是乜嘢内容都做，尤其系以网名所热衷嘅娱乐、社会新闻、图片、情感等等，呢啲内容确实能够吸引大量嘅用户，能够增加日活，但是从另一个角度上讲，呢啲内容吸引嘅用户太多太杂，反而唔够聚焦，好难吸引高质量嘅用户，但凡是高净值嘅用户，每天都忙嘅要死，更唔会天天喺呢啲内容上浪费时间嘅，因为睇‌之后真嘅没有一点价值和意义。关键仲有一点，容易出风险。社区嘅安全永远排喺第一位，最重要嘅有2块，内容安全和舆情防控，往往都系出喺呢啲内容上。

所谓奶头战略，呢啲内容只会消磨我哋嘅神志。所以这也就意味住，变现难，呢太致命嘎啦。猫扑后来嘅男女比例失调到92：8，一个只有男人嘅虚拟世界，是无办法实现高度变现嘅，大家都好清楚，而家钱掌握喺男人还是女人手上。

猫扑繁盛嘅时候，每天有1000-2000万嘅用户，而彼时嘅汽车之家，只有30万IP，虎扑还是个小社区，铁血仲喺度卖军品，猫扑当年打心眼里瞧唔上人家。但是后来呢啲垂直社区呢，人家却都活嘅好滋润。2011年之后，杭州19楼、常州化龙巷、厦门小鱼网等地方站红极一时。再后来，尤其系移动互联网嘅来临，好多聚集于垂直行业嘅公司，其实都系靠社区发展起来嘅，佢哋纷纷上市嘎啦，起码活嘅非常好。

究其原因，就是猫扑、天涯呢啲综合社区，喺最好嘅变现领域上，唔聚焦，唔深扎，唔沉淀，噉就拿唔到呢啲领域嘅用户，更唔可能长耐地喺呢啲领域分羹。

猫扑最早系一个游戏社区，所以后来，我一直觉得猫扑要系一直做游戏社区，说唔定会发展嘅更好。

猫扑大杂烩也叫外屋，猫扑仲有个内部社区，一个叫里屋，入面都系骨灰级嘅老mopper，猫扑嘅站长拖将喺管，其实早喺05年之前，就有人喺入面卖嘢嘎啦。一个叫WC，需要10万mp嘅门槛才能进。这其实就是小众社区嘅源头。而家嘅知识星球，可以说是孙子辈嘎啦。

小众社区意味住可以聚集一批死忠，甚至系一批高质量嘅精英用户，噉就是价值。

我今日只说‌6点，当然仲有第啲原因，有啲唔是重点，有啲唔可以说，但是这6点，对于而家嘅互联网公司嘅高层也好，执行层也好，创业者也好，已经足够有借鉴意义嘎啦。

3 畀而家嘅抖音、快手们借个鉴，提个醒

微博本质上是社区，抖音、快手本质上都系社区，大家可以仔细思考一下，系唔系？既然都系社区，噉就同宗同源。所谓“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猫扑、天涯嘅陨落，对所有社区而言，都系前车之鉴，都具有极其丰富嘅借鉴意义。

猫扑当年嘅火爆程度，和而家嘅抖音、快手也无两。我哋官方嘅运营，喺用户心里，都系神一般嘅存喺。更唔客气嘅说，我哋可以让谁火，谁就可以火。当然嘎啦，我认为这是唔对嘅，运营嘅主观判断和一己好恶，会对平台嘅整体调性产生巨大嘅影响。结果变成嘎啦，吸引嘅都系和你一种类型嘅用户。而家嘅算法推荐，好好地规避和解决‌呢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