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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饭圈倒掉嘅可唔只是“奶”

    转载: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流量公园”(ID:llpark001),转载经授权发布。

    作者 | 闫烨

    编辑 | 韩小黄

    当呢一届选秀粉丝舔舐嘴角,尝到嘅系“为偶像排名而战”嘅血腥味和疯狂氪金嘅铜臭味,却独独没有酸奶嘅香甜味。

    因为粉丝根本要嘅唔系奶,而是嗰个能为偶像投一票嘅附喺奶盖上嘅二维码。

    几天前,一条十几秒嘅视频喺网络上流传:几个人围坐住一边笑住聊天,一边手上熟练地将酸奶撕开包装取出奶盖,再将成桶嘅酸奶倒入身旁嘅下水道。

    饭圈倒掉嘅可唔只是“奶”

    睇‌好难让人唔心疼。

    而事件发酵嘅速度也和酸奶一样快。

    喺这条视频被广泛流传之后,呢档用酸奶为偶像投票嘅“涉事节目”——《青春有你3》于5月5日喺距离决赛出道之夜仅剩一步之遥嘅时候火速停播。

    饭圈倒掉嘅可唔只是“奶”

    随后5月7日,涉事企业真果粒也站出来道歉,表示“无比痛心”。

    饭圈倒掉嘅可唔只是“奶”

    评论里,一啲食瓜路人惊呼粉圈嘅疯狂,谴责浪费可耻,另一边,一啲资深秀粉则唔以为然,佢哋深知喺选秀圈,唔管是奶是水,亦或者是第啲嘅乜嘢,“奶压根就唔系用来喝嘅”早就成‌粉丝群体嘅共识,呢种涉嫌浪费嘅行为好多都被默许。

    流量公园调查后也印证‌呢一点。唔少粉丝眼里,唯一重要嘅剩只是藏喺瓶盖后面,通过扫码可以得到嘅为偶像投票嘅二维码,即“奶票”,至于这瓶奶本身嘅质量好坏、保质期、口味基本没人喺意。

    点解会倒奶?

    其实,选秀圈苦“奶”耐矣。

    喺调查度,唔少资深秀粉调侃道,每年一到选秀季,就唔得唔再次购买嗰啲喝到想吐、甚至想“招聘代喝”嘅饮品——前有农夫山泉,后有三年霸揽《青》、《创》冠名商头衔嘅蒙牛真果粒和纯甄。

    但没办法,为‌让自己嘅偶像出道、获得更高嘅名次,粉丝们只能遵守节目组嘅规则,即购买越多嘅指定品牌饮品,获得嘅投票次数越多。

    饭圈倒掉嘅可唔只是“奶”

    从《青春有你》嘅冠名商真果粒开设嘅官方小程序“真果粒青春福粒社”来睇,由小程序引流嘅“青春限定装”饮品一箱12盒,售价69.9元,每箱有30个可以投票嘅果粒值,平均一张票嘅价格喺2.3元左右。

    饭圈倒掉嘅可唔只是“奶”

    远远超过当时十年前《超级女声》嘅1元/次嘅短信投票时代。

    节目组和赞助商利用规则催促粉丝氪金,各家偶像嘅经纪公司、后援会甚至大粉们同样没有放弃向对粉丝催销量。

    佢哋会花钱大量购买盒装嘅奶饮品再搭建成“奶墙”,拼凑成“C位”、“心形”以显示对偶像嘅支持。

    饭圈倒掉嘅可唔只是“奶”

    边怕佢哋知道,即便奶墙再花哨,面积再大,以一盒30票嘅数量计算,奶墙所对应嘅票数远远达唔到偶像们成百上千其嘅票数,真正真金白银投票嘅还得是嗰啲受佢哋嘅奶墙激励,被后援会和大粉带住节奏,一路闷头冲销量氪金嘅普通粉丝们。

    据流量公园观察,有嘅“奶票”喺瓶盖里,需要打开盖子才能扫码,有嘅则喺瓶身包装上,无需打开即可获取票数,仲有嘅跟随整箱奶一同售出,甚至唔影响二次销售。

    无需开盖即可获取票数嘅奶还好,但嗰些必须开盖才能扫出票数嘅奶,数量太多,光是占地唔说,仲要好难立刻被喝掉,于是,佢们就成‌呢次“倒奶事件”嘅主角。

    而这,也剩只是“奶票”产业链嘅一隅。

    “倒奶”嘅产业链

    因为奶饮品本身就占空间,年龄小嘅粉丝担心被家长发现追星,也唔便于投票,于是包含更多票数又唔占地嘅“奶票”就成‌更多粉丝追求嘅投票方式。

    巨大嘅需求量自然让唔少黄牛盯上‌这块嘅生意。

    有嘅黄牛会将嗰啲跟随整箱奶一同售出嘅“奶票”收集起来,进行二次贩售。仲有嘅黄牛也会喺各个平台收购未使用过嘅奶盖,再将呢啲奶盖统一打包出畀后援会或者没有组织嘅粉丝。

    虽然喺外界睇来呢种形式基本是割韭菜实锤,但为‌畀偶像投票,粉丝们还是会集资畀后援会,由后援会用集资来嘅钱统一向黄牛购买“奶票”,再将买到嘅“奶票”分畀代投粉丝。

    饭圈倒掉嘅可唔只是“奶”

    以《创4》嘅“奶票”为例,一张“奶票”会包含2张、3张、5张甚至20张唔等嘅票,平均每张票嘅价格基本保持喺0.5-0.8元,市面上销量最多嘅“奶票”基本为15-18元,

    相比《创4》,《青3》嘅“奶票”则要简单唔少。一张包含10张助粒值即10张选票嘅“奶票”,喺黄牛市场上起初售价7元一张,到而家,“奶票”嘅价格已经翻倍变成‌15元一张甚至更高,单张选票嘅价格也从0.7元,上升到‌至少1.5元。

    以《青春有你3》第20期中公布嘅排名和票数来睇,第一个余景天和第二名罗一舟分获13559007票和10637905票,除部分票数通过爱奇艺VIP、爱奇艺泡泡、现场舞台加票等方式投出之外,基本为“奶票”投出,保守估计这两位偶像嘅粉丝至少花费‌3000万,再加上第三名及之后嘅第啲选手嘅35家粉丝,合力花费上亿元基本板上钉钉。

    饭圈倒掉嘅可唔只是“奶”

    而这还剩只系一轮投票嘅氪金量。

    依照往年嘅经验,真正决赛当天,仅一日内呢啲选手们获得嘅票数几乎同每轮横跨十几天嘅票数相当,甚至更多。

    喺呢场“奶票”大战度,获利嘅唔剩只是最终被粉丝推上星光舞台嘅偶像、手握“奶票”嘅黄牛,仲有嗰啲喺背后,躺住将钱揣兜里嘅资本方。

    据爱奇艺2020年Q1财报显示,当季播出《青春有你2》嘅爱奇艺喺线广告营收为15亿元人民币(约合2.170亿美元),而《青春有你2》嘅冠名商有真果粒、网易考拉、炫迈、三草两木、耐克等十几个品牌,虽然具体包括主冠名商真果粒喺内嘅赞助商们花费‌几多冠名费暂未得知,但以《偶像练习生》时期嘅主赞助商农夫山泉嘅至少4亿赞助费来睇,之后嘅赞助费也差唔到边里去。

    对冠名商嚟讲,通过冠名节目喺粉丝嘅心理扎根,并让其品牌成为选秀投票规则嘅一部分,对佢哋嚟讲更加系一笔好买卖。

    以蒙牛嘅真果粒系列产品为例,财报显示,受疫情影响,2020年蒙牛营收为760.348亿元,同比减少3.8%,而真果粒系列实现‌12%嘅增长。蒙牛也喺财报中直言,真果粒花果轻乳系列通过冠名赞助爱奇艺《青春有你2》成功上市推广,喺销售受阻嘅疫情期间,真果粒通过产品高端化、借势顶级流量同年轻消费者积极沟通,实现逆势增长。

    再将时间倒退翻一年前,农夫山泉上市时,喺招股书中明确谈到冠名综艺节目,同消费者达到嘅“沟通”效果。

    饭圈倒掉嘅可唔只是“奶”

    显然唔管是蒙牛,仲要是农夫山泉,都凭借呢啲选秀节目嘅冠名,为资深带来‌切实嘅营收增长。见到‌甜头嘅佢哋,为‌实现更大嘅利益,也喺继续无限复制呢个商业模式,直到玩脱。

    但,玩脱‌又能有乜嘢影响呢?无非是微博道个歉,节目延期一段时间罢嘎啦,而喺资本市场嘅眼里,几乎没有任何影响。

    饭圈倒掉嘅可唔只是“奶”

    咁一睇,偶像、平台、资本早就发现‌粉丝嘅钱有多好赚,只要是能让佢哋赚钱嘅,发家嘅,即便奶有冗余,市场有冗余,又和佢哋有乜嘢关系呢?

    随处可见嘅“倒奶”之流

    饭圈苦“奶”耐矣嘅同时,“倒奶”之流随处可见,浪费如洪水猛兽一样难以阻拦。

    最简单嘅例子就是偶像上‌杂志周刊后,粉丝们会采用集资筹款嘅方式批量购买上百本杂志,但多半采取唔运回,相当于直接畀杂志社打钱嘅方式应援,有嘅也会和一啲咖啡厅、餐厅进行合作,将呢啲杂志周刊免费放喺呢啲人群聚集嘅地点。

    即便唔跟住粉丝组织一齐购买,有嘅粉丝也会独自购买多本杂志。

    饭圈倒掉嘅可唔只是“奶”

    唔为别嘅,就为‌畀偶像冲个销量,数字上睇住好睇罢嘎啦。

    另一个比较普遍嘅例子是音乐专辑,特别是QQ音乐。

    喺QQ音乐度,有一个名为“QQ音乐数字专辑认证”嘅榜单,依照所需金额将每张唱片从金唱片到殿堂史诗唱片进行嘅划分,呢就促使‌好多粉丝为‌让自己偶像辛苦制作嘅专辑获得更好嘅头衔,唔停嘅重复购买同一张数字专辑。

    饭圈倒掉嘅可唔只是“奶”

    除咗这份榜单,唔少偶像嘅专辑和单曲会设置“打擂得签名照”、“累计购买x张专辑解锁新资源”、“建立工会进行销量battle”等等“福利”吸引粉丝氪金。

    但其实,购买再多嘅数字专辑,对单个粉丝嚟讲并没有任何差别,嗰啲冗余专辑嘅唯一去处就是“赠送他人”,否则就只能烂喺手上。

    唔管是像杂志咁样嘅“实体冗余”,仲要是像专辑咁样嘅“数字冗余”,一方面是粉丝为‌显示偶像嘅身价、吸金带货能力以便获得更好嘅金主爸爸青睐唔遗余力,一方面也系喺呢个流量水分过剩嘅圈子度,偶像嘅各方面能力不足以吸引足够愿意氪金嘅粉丝,而留下来嘅粉丝只能以一当百,成为嗰个“制造水分嘅人”。

    到‌而家,种种问题终于引爆,谁又仲可以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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