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图来源：拜腾官方
编者按
2020年，新能源汽车股票集体上演疯狂飙涨，蔚来市值年涨幅超过12倍、特斯拉更加系站上全球车企市值之巅。新能源汽车产业一片火热，引发各地政府极大投资热情。上海、合肥、南京等城市“抢项目”、“抢人才”，一场关于“新能源之都”嘅角逐悄然开场。本篇为《谁才是“新能源之都”》系列报道第三篇。
作者 | 苏鹏
编辑 | 周游 李欢欢
4月即将结束嘅时候，本已拥迫嘅新能源汽车赛道，密集迎来跨界“踢馆者”。360、创维、OPPO，个个都来者唔善。
其度，创维汽车嘅入局，让常年位居全国第二经济大省嘅江苏，睇到新嘅希望。
“（创维创始人）黄宏生曾经拯救惨淡经营嘅金龙客车，南京市政府对创维汽车异常重视。”相关知情人士讲畀未来汽车日报（ID：auto-time）。
据上述负责人透露，创维汽车扎根江苏，享受唔少南京市政府嘅倾斜政策。“力捧之下”，南京市政府希望创维汽车走高端路线，提升自主品牌影响力，成为全国新能源领域嘅龙头企业。
根据黄宏生嘅规划，创维汽车力争成为全球十强品牌，并将于明年登陆科创板，市值跨上3000亿元。
作为第二波造车浪潮中嘅江苏代表选手，起手气势唔可以输。毕竟喺创维汽车入局之前，江苏省嘅造车新势力曾濒临“团灭”。
南京嘅拜腾汽车喺烧光84亿元人民币之后一度宣告停摆，博郡汽车因经营困难被清算；如皋嘅赛麟汽车喺北京鸟巢发布声势浩大嘅发布会后，偃旗息鼓，创始人王晓麟至今滞留海外未归，留畀南通经开区一个陷入停顿嘅工厂。
“博郡、赛麟和拜腾嘅‘团灭’，导致江苏产能放空问题比较严重。”乘联会秘书长崔东树分析道。除咗这三家之外，喺苏州建有生产基地嘅前途汽车、奇点汽车，以及淮安嘅敏安汽车等新能源车企，也都前途未卜。
感受到危机之后，江苏省发改委发布首份省级自查报告——《关于切实加强汽车产业投资项目监督管理和风险防控嘅通知》（下文简称《通知》），为江苏省新能源汽车产能过剩拉响警报。
《通知》显示，2016年至2020年，江苏省汽车整车产能利用率逐年下降，由78%下降至33.03%，衰减近半，且低于全国平均水平约20个百分点，已严重偏离产能利用合理区间。
措辞是严厉嘅，问题是严重嘅。眼瞅住隔壁安徽合肥，依靠蔚来成为“最牛风投机构”，同喺长三角嘅上海，也凭借引入特斯拉、推动自主、合资品牌布局新能源，全力拼抢中国汽车产业新C位，江苏嘅住急和落寞都显而易见。
从几年前嘅底气十足，到而家被迫追赶嘅尴尬，江苏嘅新能源造车梦究竟经历乜嘢？
寻找下一个特斯拉
“提到比亚迪会想到深圳，提到长城会想到保定。江苏也一直想打造一家‘地标性’嘅本土车企。”江苏南京市政府某职员李新对未来汽车日报（ID：auto-time）解释话，没有整车龙头企业一直是江苏嘅心结。
其实，奇瑞捷豹路虎、东风悦达起亚、长安马自达等老牌合资车企均坐落于江苏，但喺燃油车市场激烈嘅竞争下，以上车企疲于应对市场变化，颓势尽显。
燃油车竞争格局几定，新能源汽车被江苏视为可以全力奔赴、实现弯道超车嘅新赛道。
据天眼查数据统计，截至2020年3月底，有11796家新能源汽车产业链相关企业喺江苏省注册，是安徽省（5862家）嘅两倍以上。宁德时代、中航锂电等动力电池头部企业均喺江苏省内有所布局。
汽车制造属于重资产行业，产值大、利润高、带动性强。整车企业项目一旦建成，势必会拉动当地嘅人工就业以及GDP增长。喺此驱动下，江苏对发展新能源汽车嘅热情空前高涨。
2014年，包括蔚来汽车、小鹏汽车喺内嘅50余家造车新势力车企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彼时，都系江苏达成夙愿嘅好时机，一场轰轰烈烈嘅布局由此展开。
2016年，博郡落户南京，获得地方产业基金100亿元注资。同时，博郡也为南京市政府规划预计年利润总额42亿元、税收37亿元嘅美好畅想；2017年，拜腾也入驻南京，并喺2018年将全球运营总部、智能制造基地及研发中心均搬到南京。
喺省会南京嘅带动下，江苏各地政府也频频将处于发展雏形嘅造车新势力拉入麾下。南通如皋引入赛麟、苏州引入前途和奇点、敏安新能源落户淮安、理想落户于常州…
据未来汽车日报唔完全统计，喺江苏省内注册嘅造车新势力超过15家。
据李新透露，彼时江苏引入造车新势力嘅想法好简单——广撒网，捞大鱼。“新能源汽车行业发展咁快，说唔准边家造车新势力会成为下一个特斯拉。”
“政府同造车新势力嘅对弈，基本上都系政府处于劣势”，李新讲畀未来汽车日报，引入造车新势力企业喺某地建厂嘅过程，同企业招标类似，“一般都系多家政府哄抢一家企业，谁开出嘅条件待遇好，企业无疑会优先考虑这座城市”。
据江苏如皋赛麟工厂员工杨灿透露，如皋市政府为引入赛麟，当时畀出“解决汽车生产资质、政府诚意服务和园区产业基础建设”等丰厚条件。
赛麟品牌原董事长、原首席执行官王晓麟喺接受《新京报》采访时也佐证呢一点，“为引入投资，如皋市政府答应替赛麟解决（生产）资质问题。”赛麟品牌创始人、江苏赛麟副董事长史蒂夫·赛麟也曾表示：“2015年佢哋（如皋市政府）主动来到加利福尼亚揾到我嘅时候，佢哋承诺提供所有嘅厂房建设和运营资金”。
据未来汽车日报唔完全统计，喺引入造车新势力嘅过程度，江苏省以约1050.78亿元嘅投资规模喺全国各省、直辖市、自治区中排名第二，仅次于浙江，产能规划超过200万辆。
密集投入背后，是江苏对新能源汽车产业强大嘅信心。“汽车相关行业总产值占我省GDP嘅10%，发展新能源汽车是江苏多市发展政策嘅铁令。”喺2019年第二届江苏新能源汽车产业峰会上，江苏新能源汽车产业创新联盟秘书长殷国栋曾表示。
江苏还立下极具挑战性嘅“军令状”。2019年8月，江苏省工业和信息化厅发布《关于印发关于促进新能源汽车产业高质量发展嘅意见嘅通知》话，“2021年新能源汽车产量超30万辆，形成1至2家年产量超过10万辆嘅新能源汽车生产企业；到2025年，新能源汽车产量超过100万辆，形成2至3家年产销量超过30万辆嘅新能源汽车生产企业。”当年，江苏省新能源汽车产量总计只有10万辆。
彼时对成为“新能源底特律”，江苏信心满满。但紧接住到来嘅2020年，让好梦几近落空。
被赛麟和拜腾“伤透心”
“可别提赛麟嘎啦，本以为赛麟能够拉动如皋经济增长，结果王晓麟跑嘎啦。”听讲未来汽车日报作者要去探访赛麟工厂，如皋当地出租车司机开始止唔住地吐槽。
将时间轴拉回2016年，彼时嘅赛麟汽车是江苏省“十三五”期间重点项目，都系当时南通单体总投资最大嘅制造业项目。也正系赛麟汽车喺如皋建厂，让如皋拉起“打造千亿级别新能源汽车产业园”嘅大旗。
一位如皋当地居民对未来汽车日报回忆话，赛麟汽车工厂仲未建起来之前，就率先喺如皋城北建造一座汽车文化馆，“展厅布置得相当有档次，喺我哋当时睇来，赛麟变成一家专门做跑车嘅公司，向国内输入跑车文化也无可厚非”。
高调亮相吊足外界嘅胃口。紧接住，赛麟汽车位于如皋嘅两座工厂拔地而起，“赛麟汽车将实现超过40万辆高性能整车嘅年产能，年产值超过2000亿元”。喺赛麟工厂嘅竣工仪式度，时任赛麟汽车董事长王晓麟，激动地描述未来嘅美好前景。
口号喊得响，规划也振奋人心。如果能实现上述承诺，王晓麟成为“如皋功臣”或指日可待。但赛麟汽车后续嘅发展，却让如皋市政府大跌眼镜。
“好多员工都认为赛麟造车属于一场骗局。”赛麟汽车员工杨灿向未来汽车日报透露。
“骗局”之一体而家过时嘅专利技术上。喺杨灿任职初期，会经常翻译大量嘅赛麟汽车专利资料，喺杨灿同他嘅同事睇来，呢啲专利都属于过时技术，“而家嘅汽车早就唔用呢啲技术”。
“赛麟旗下嘅国产跑车赛麟S1根本没有生产计划。另一款车迈迈也唔完全属于赛麟，其背后还贴住青年汽车嘅标识。”
2019年7月，赛麟斥亿元巨资举办一场声势浩大嘅“赛麟之夜”，将赛麟嘅声势推向顶点。巨星吴亦凡、杰森斯坦森和赛麟S7勒芒特别版、赛麟S1、赛麟迈客车型齐亮相，成功将赛麟送上第二天嘅微博热搜。
声势日渐壮大，产能却一直成迷，如皋市政府对赛麟嘅耐心开始慢慢被消磨。
杨灿讲畀未来汽车日报，自举办完赛麟之夜后，如皋市政府对赛麟嘅投产催得好紧，也经常派人盘查工厂嘅运营情况。“当时嘅社会舆论太强嘎啦，好多媒体都开始质疑赛麟，基本上如皋市政府每周都会组织调查小组同赛麟高层进行谈话。”
为应付如皋市政府，赛麟再次打出“文化牌”。杨灿回忆道，2019年9月6日，赛麟喺如皋举办一场声势颇为浩大嘅“汽车行业发展论坛”，并且还拉来曾任美国交通部助理部长嘅玛丽安参加呢次会议，有意促成如皋和美国嘅汽车文化合作。
赛麟举办嘅论坛 受访者供图
同一日，制造赛麟S1跑车嘅赛麟一厂也首次对外亮相。但其实，“车间里嘅生产线都无撘完，伪装车都系临时攒嘅，根本唔系赛麟S1。”杨灿对未来汽车日报透露。
王晓麟精心策划嘅这出“好戏”打消如皋市政府对赛麟嘅一部分猜疑，据杨灿回忆，自论坛结束之后，如皋市政府开始放缓对赛麟工厂嘅盘查进度，唔过仍然会定时让赛麟嘅高层去政府汇报工作。
但纸终究包唔住火。2020年6月16日，因被诉骗取国资案等原因，位于江苏如皋嘅赛麟汽车一厂和赛麟汽车二厂被南通中院查封，王晓麟遁走美国，并隔空喊话“乜嘢时候真相水落石出再回国”。
落户5年、烧掉40亿融资（据天眼查数据），最终只产出一款续航仅305公里嘅迈迈。如皋市政府发展新能源嘅满腔热情被赛麟当头浇一盆冷水。
无独有偶，相似嘅剧情喺距离如皋200公里左右嘅南京同样上演住。
2017年，拜腾汽车落户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2018年，拜腾全球运营总部、智能制造基地及研发中心也落户南京。当时嘅拜腾已被列入江苏省重大项目之一，工厂规划总产能30万辆，一期项目规划产能15万辆，得到江苏省、南京市政府嘅高度重视和支持。
拜腾汽车首席事务官丁清芬曾经咁样描述拜腾同南京市政府嘅关系：拜腾是南京市政府亲儿子，是好是坏都支持。
“如唔出意外，拜腾将成为我市继运满满、孩子王和汇通达之后嘅又一家‘独角兽’企业。”2018年4月， 南京市人民政府曾喺官网上公开表达对拜腾嘅睇好。
网页截图
但造车新势力普遍面临嘅资金短缺问题，也悄然发生喺拜腾身上。
“拜腾盘子铺得太大嘎啦，其喺北美、德国、中国等地都分设事务中心，每个区域唔同嘅板块都喺度耗费拜腾有限嘅资金，其实呢啲事务中心可以集中喺一个地区。”拜腾汽车负责科技物流嘅员工陈然认为，呢种全球布局、分设中心嘅模式并唔适合处于起步期嘅拜腾。
花钱嘅速度远远赶唔上融资速度，再加上量产延期等一系列问题，最终拜腾被拖垮嘎啦。
“其实拜腾还可以再‘抢救’一下，但当时南京市政府已经对拜腾没有耐心嘎啦。”陈然讲畀未来汽车日报，拜腾嘅核心研发团队喺北美，“北美研发，中国制造”嘅模式唔光效率低，研发成本也高。同时，南京市政府也难以掌握大洋彼岸嘅拜腾研发中心嘅实际情况。“A轮、B轮南京市政府都投钱嘎啦，但钱都花喺北美，南京工厂嘅量产进度却一拖再拖，换谁谁唔慌？”
“崩盘”嘅一日好快到来。2020年6月29日，时任拜腾汽车CEO戴雷临时组织召开中国区全体员工电话沟通会。戴雷表示，经过公司股东和管理层嘅沟通，决定自7月1日起暂停中国内地业务运营。
烧光84亿后，首款车M-Byte未能实现量产，拜腾畀南京市政府交一张没写完嘅试卷。
奋起自救
明星项目接连折戟，徒留一地鸡毛。
“赛麟嘅两座工厂早已经闲置，到王晓麟出事嗰日，赛麟工厂嘅生产线仲喺度做设备调试，根本没有达到量产嘅资格。”杨灿讲畀未来汽车日报，而家赛麟嘅工厂还处于被查封状态，等待政府嘅调查结果，“等调查清楚嘎啦，先能考虑闲置工厂是拍卖还是找人接盘”。
造车热潮骤然冷却，烂尾嘅厂房、一笔笔坏账以及成千上万名被拖欠薪资嘅员工，都成问题。
为收拾残局，江苏省拉响产能警报。根据《通知》显示，截至2020年8月，淮安、镇江、南通、泰州4个设区市汽车产能利用率低于10%，常州、苏州市产能利用率低于20%且闲置产能超过20万辆。
来源：前途汽车官方
“一般企业向政府规划嘅产能都有夸大之嫌，毕竟饼画得越大，政府对其重视程度越高。”一位唔愿意透露姓名嘅业内人士讲畀未来汽车日报。同时其认为“呢啲企业嘅产能好难再向上提升”。
警报拉响过后，紧接住就是自救。
“江苏喺发展新能源过程度，步子迈得有啲大嘎啦。江苏本地嘅车企大多仲未被扶植起来，竞争力普遍偏弱。”喺中汽联高级顾问陈光祖睇来，受制于资金和市场环境，将产能利用到最大化系一种得唔偿失嘅方法，唔如及时止损。
江苏省发改委方面表示，将进一步强化对全省汽车产业投资项目嘅指导监督，严控新增整车产能，适时建立建设进度缓慢项目或产能利用率低企业嘅退出机制，对重大汽车零部件项目加强指导，防止和纠正地方违规备案。
“必须要严加控制，唔但係家嘅新能源汽车好有可能像当年嘅光伏、风电等新兴产业一样，陷入产能严重过剩嘅泥沼之中。”李新讲畀未来汽车日报，为唔让新能源汽车产业重蹈覆辙，江苏省各地政府都喺度谂办法。
南京市政府率先行动起来。2020年1月4日，拜腾汽车发布公告表示，已经同富士康、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签署战略合作框架协议，合力推进拜腾新能源整车产品量产。
据《南京日报》报道，当日，南京市长韩立明和副市长沈剑荣皆出席签约仪式，呢也侧面显示南京市政府救活拜腾嘅决心。
按照拜腾汽车嘅计划，喺同富士康、南京经济开发区合作后，三方将共同推进M-Byte车型嘅生产，预计2022年第一季度前完成量产。
“算系对南京市政府有一个交代，但拜腾工厂嘅产能利用率到底可以达到几多，仲要系一个未知数，起码要睇拜腾量产车嘅市场表现。”
喺距离南京260公里嘅盐城，东风悦达起亚嘅及时止损也畀江苏嘅产能自救提供一种新思路。
东风悦达起亚原先喺盐城设有3家工厂，总产能规划为100万辆。但从2017年开始，东风悦达起亚嘅年销量便经历腰斩式下滑，一度跌至40万辆，产能利用率也一路跌至44%，陷入产能过剩嘅囧局。
而喺2016年，东风悦达起亚嘅巅峰时期，其年销量曾达到60万辆，产能利用率为65%。
对此，东风悦达起亚选择以代工嘅方式将起亚第一工厂租赁畀新造车企业华人运通使用。2019年3月，东风悦达起亚发表声明话，将进行第一工厂嘅改造，专门生产新能源汽车，并承诺唔裁员。
“当年4月份，第一工厂嘅改造工作就已经展开，韩方工作人员用一个月嘅时间陆续将工厂里嘅生产设备拆除。一厂嘅1000多名员工也进行转岗和调整工作。”东风悦达起亚车间技术组长主管杨亮讲畀未来汽车日报。
除咗止损自救外，江苏省也喺新嘅造车格局中淘金，尝试扭转颓势。
上个月，创维汽车嘅毅然入局让南京市政府睇到希望，据悉，创维汽车将由南京金龙客车制造有限公司制造。
根据黄宏生畀创维汽车制定嘅规划：力争成为全球十强品牌，明年登陆科创板。对于一直希望发力新能源高端制造嘅江苏而言，能够培养出一家科创板上市汽车公司都算系莫大嘅欣慰。
值得一提嘅系，创维汽车嘅母公司开沃汽车已经喺2020年完成第一期上市辅导工作，喺辅导期间学习科创板嘅相关法律法规。
此外，江苏开始同造车后浪小米接触。据《新华日报》报道，4月12日，江苏省长吴政隆喺南京会见小米集团总裁王翔一行。双方商讨小米集团喺江苏省嘅发展规划。江苏同小米将深化合作层次，王翔表示将将江苏作为（小米）发展布局嘅重要基地。
虽然喺会面过程度，双方丝毫未提及小米造车，但一句“将江苏作为（小米）发展布局嘅重要基地”却让外界对小米汽车落户江苏有更多想象空间。
可以预见嘅系，未来汽车市场嘅竞争将更为激烈。传统车企、造车新势力、科技巨头等几方势力，将使尽浑身解数争抢市场份额。
招商之路宛如大浪淘沙。而家，第二场新造车浪潮已经卷起。呢一次，经济大省江苏能捞到大鱼吗？
（应受访者要求，文中部分人物为化名）
未来汽车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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