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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新冠疫情加速日本少子化

    编者按: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日经中文网”(ID:rijingzhongwenwang),作者:日经中文网,36氪经授权发布。

    新冠疫情扩大的影响导致日本少子化进一步加剧。基于日本厚生劳动省统计等的推算显示,日本2021年的出生人数有可能创出全年在二战后首次低于80万人。要使出生人数的减少踩下刹车,构建容易育儿的环境等措施不可或缺。为了维持可持续增长,还有必要提高基于技术创新的经济效率。

    由于新冠疫情,避免生育和推迟结婚的情况被认为相继出现。日本厚生劳动省25日发布的人口动态统计显示,1~3月出生人数(含外国人)为19万2977人,比上年同期减少9.2%。2020年度(2020年4月~2021年3月)比上年减少4.7%,降至85万3214人。

    按都道府县来看,1~3月东京比上年同期减少14.1%,埼玉县减少11.9%,新冠疫情从初期开始较多的地区明显减少。兵库县也减少10.5%,大阪府和京都府的降幅均超过9%。

    由于新冠病毒对孕妇和胎儿的影响不明、以及生育时无法在场陪同等原因,避免怀孕的人被认为增多。日本运营育儿相关网站的BabyCalendar统计显示,在新冠流行前希望生第2个孩子等的母亲中,约3成因疫情扩大而推迟和放弃怀孕。

    日本2020年度的结婚数比2019年度减少16.1%。日本具有不结婚就不生孩子的倾向,结婚推迟也推动少子化的加速。

    4月以后日本出生人数似乎也在持续减少,出现2021年跌破80万人的可能性。日本厚生劳动省数据显示,2020年8~10月的怀孕申报数比上年同期减少4.6%,降至21万5417件。

    由于很多怀孕申报在怀孕11周内提出,因此将成为7~8个月后的出生人数的大致指标。日本新出生人数跌破80万人是可以追溯现行统计数据的1899年以后的首次。日本国立社会保障和人口问题研究所2017年提出的推算(仅为日本人)预测2021年为86万9000人。

    第一生命经济研究所的主任经济学家星野卓也根据怀孕申报等估算2021年的出生人数,得出了降至76万9千人的结果。与社人研的2017年推算相比,跌破80万人将提前约10年变为现实。

    作为60年1度的丙午年,1966年出生人数为136万人,降至同比减少25%。如果2021年跌至80万人以下,降幅将超过8%,预计这是1966年以来的新高。

    新冠疫情过后,出生人数是否有望反弹?从西班牙流感疫情缓解之后的1920年来看,出生人数比上年增长14%,增至203万人。当时女方的平均初婚年龄为23.2岁,2019年出现晚婚化,提高至29.6岁。1名女性生育的孩子的人数减少,很难指望出现过去那样的明显反弹。

    日本综合研究所的副理事长山田久认为,由于新冠疫情而增加的在家办公等推动,男性从事家务和育儿的情况增加,“今后有可能对出生人数的恢复做出贡献”。为了遏制少子化,这种趋势的促进似乎不可或缺。

    日本出生人数减少或拉低20年后潜在增长率

    以新冠疫情蔓延等为背景的出生人数减少给日本的经济增长率投下阴影。如果人口继续减少,那么担负着未来经济的劳动力也将不可避免地缩减。有经济学家的观点认为,疫情造成的人口减少会将日本的潜在增长率拉低0.1~0.2个百分点。

    劳动人口是在企业或自营企业中工作或正在寻找工作的人口总和,在少子老龄化背景下,日本的劳动人口在1990年代转为负增长。由于今后人口仍会继续减少,作为左右潜在增长率的要素之一,劳动力将成为拉低经济增速的压力。

    根据日本内阁府的估算,上世纪80年代日本的平均潜在增长率为4%以上,其中劳动人口的增加等劳动供给将潜在增长率平均拉高0.6个百分点。从90年代开始,劳动力成为拉低经济增速的主要原因,2000年代将经济增速平均拉低0.3个百分点。此时的日本平均潜在增长率也下降到0.6%左右。

    2010年代,虽然日本经济在安倍经济学等政策刺激下持续好转,但平均潜在增长率为0.7%左右,几乎没有变化,劳动贡献也几乎为零。现在的出生人数减少将会对20年后的劳动力造成影响。SMBC日兴证券公司的宫前耕也分析认为,“疫情造成的少子化估计会对40年代的潜在增长率造成0.1~0.2个百分点的下行压力”。

    受新冠疫情影响,劳动者跨国移动放缓也是目前令人担心的问题。据日本厚生劳动省统计,2020年10月底在日外国劳动者人数同比增长4.0%,比上年的增长率(增长13.6%)大幅减少。

    据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统计,2020年上半年移民到各加盟国的人数降至上年同期的一半。到疫情结束之前,劳动者的跨国移动将依然停滞。随着人口减少而减少的日本人口用外国人弥补并不容易。

    日本的妊娠报告和结婚人数也减少,2021年出生人数可能跌破80万人,加速减少的可能性很大。为了控制少子化,通过建立保育所等继续完善便于夫妻边工作边育儿的环境仍很重要。如果少子老龄化加剧,负担社会保障的现有劳动人群就会减少,医疗、看护及养老制度的可持续性也将出现问题。

    日本大正大学教授小峰隆夫表示“新冠疫情危机是短暂的危机,结构性持续的可能性很小”。他认为“如果新冠疫情结束后,出生人数继续大幅下降,人口问题会变得更加严峻”。

    据三菱综合研究所预测,在人口减少等背景下,日本的潜在增长率到2040年左右将变成负数。该研究所的武田洋子表示“除了采取少子化对策,推进人才数字化转型,提高生产效率对于中长期保持经济增长也是必不可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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