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沫“双城记”：在线教育同学区房嘅奇妙战争

本文嚟自微信公众号“锦缎”（ID:jinduan006），作者：牧之，36氪经授权发布。

本文系基于公开资料撰写，仅作为信息交流之用，唔构成任何投资建议。 

2014年，“硅谷风投教父”彼得·蒂尔（Peter·Thiel）出版那本著名嘅创新方法论书籍《从0到1》。喺书中以及同期相关采访中，佢曾直言唔讳地指出：科技从1970年开始就止步唔前。

喺彼得·蒂尔睇嚟，科技创新停滞嘅领域，往往有同样嘅特征：喺某啲服务或产品上，人哋为之付出嘅开支越嚟越高，但产生嘅效果却越嚟越差。就呢个特征，佢点出两个例子，其中之一就系：美国大学教育。

美国私立大学学费从1980年开始，学费翻3倍。背负大学贷款嘅美国大学生负债累累走上社会，但越嚟越多嘅毕业生开始稳唔到工作。 

图2：一路向北嘅大学学费， 来源 USAtoday

显然，喺大学教育领域，美国大学生花掉更多嘅钱，得到更少嘅回报。这便系蒂尔所说嘅：大学教育属于创新停滞嘅领域之一。

图3：虽然学生背极高嘅负债，但商学院收入停止增长嘎啦。来源：华尔街日报

同样，喺北上深，花更多钱回报更低嘅创新停滞嘅故事，正喺学区房上一步步上演。

01 学区房嘅停滞

喺京沪，有成千上万嘅学区房妈妈愿意倾注全家6个钱包，将全部资本投入到老破小学区房中去；无论系上海嘅公民同招，定系北京嘅学区均衡，德胜万柳咁样嘅好学校入学门槛喺迅速提升。

图4：2021年3月8日，北京海淀学区房“蜂鸟家园”二手房报价。来源：贝壳找房

对，你没睇错，学区房一平米17万而且仲唔一定有房源。

京沪学区房成为核心资产嘅逻辑链条极其冷酷且清晰：

孩子谂系要揾到一份好工作，需系要清北名校毕业；谂系要清北名校毕业，需系要高考考出好成绩；而良好嘅学校同学区才够晒保证优异成绩；好学校学位相对有限，人人都谂上。

毕竟多数家庭只有一个孩子，谁又识希望孩子输喺起跑线上呢？

相对无限嘅学区房妈妈嘅资本，争夺有限嘅学区房，学区房水涨船高并唔意外。

除此之外，新生儿数据嘅变化更进一步恶化高产出低回报嘅学区房路径。

北京2020年参加高考嘅系2004前后嘅新生儿数据，噉时候成个北京才出生4万多人。

都就系说，而家嘅北京高考春光无限嘅结果剩只系17年前生育率降低嘅结果，而接下嚟面对北京家长嘅新生儿数据更加夸张；

图5：北京出生率数据，来源：卫监委

二胎政策出台之后，北京2017年户籍新生儿达到最高峰，接近17万人。

如果说4万北京孩子高考嘅北京曾经系通向985嘅福地，同比而家马上系要上小学嘅17万北京孩子哋经历嘅求学之路先至系最为凶残嘅炼狱：

985招生人数如果唔变，北京考生985大学录取率可能只识持续下降。

从“只系要你努力可以上985，揾到好工作”；到“1000万去德胜捐门槛仲唔一定可以得拯救，上清北仲唔一定可以揾到好工作”，更多嘅投入换取更少嘅产出，传统教育体系嘅创新科技停滞产生嘅结果，残酷而清晰。

02 在线教育嘅反抗

停滞系创新唔力嘅结果，同样都系创新萌芽嘅沃土。这几年，在线教育已经成为一级市场最凶猛嘅赛道之一。

同传统教育相比较，在线教育嘅迅速增长并唔系没有原因嘅。

首先，在线教育极其便利：参加在线课程嘅学生可以根据自己嘅时间表，计划学习时间。这对于理科生嚟讲更系惊人嘅优势：教师嘅课件同内容可以截屏下嚟随时再次访问，按照自己嘅步调进行学习。

其次，在线教育成本好低：谂系要跟清北嘅同学一齐学习，在线课程由于唔需系要宿舍，没有上下课嘅分别，此外都唔受物理距离，当然都唔再需系要千其学区房，都就可以学到同样嘅知识量。

第三，比传统教育带嚟嘅课程同质化而言，在线课程畀学生提供好多选择。佢哋可以在线同时获得几个学位，而这都正系好多大学开展在线课程嘅原因之一。

基于以上这些优点，在线教育嘅用户增速之快都就丝毫唔令人感到意外。咁样嘅高速增长嘅市场中，诸多VC喺在线教育上冒住可能亏光嘅风险唔计成本嘅投入都就可以理解。

图6：过去5年中国在线教育用户规模曲线图。来源：CNNIC

03 泡沫间嘅奇妙战争

不过，既然相较传统教育，在线教育咁万般好，噉点解仲有那么多家长对德胜学区房趋之若鹜？ 

彼得·蒂尔提供一个独特嘅观察：无论系美国藤校，定系中国德胜，在线教育提供嘅更多系知识，而学区房提供嘅系网络效应嘅圈层。

藤校同德胜嘅价值，既唔系优秀学区嘅老师远超平均水平，都唔系家长买入学区房之后一劳永逸，而系一个经典嘅网络效应循环：

成绩好嘅学生加入名校，等名校成绩变得更好，从而吸引更多成绩好嘅学生，形成正向循环。

彼得·蒂尔曾经谂系要像创立（投资）Facebook一样，创立一所效率更高嘅大学。但喺佢研究诸多美国大学嘅历史之后，得出一个结论：

喺美国历史上，过去100年中谂系要创立大学嘅努力均告失败：好嘅大学好似好嘅社交网络一样，圈层嘅价值极其明显，而圈层建立时间越长，圈层嘅护城河都就越难以被逾越。

喺德胜学区房呢个问题上，学校教育可以提供在线教育唔可以提供嘅社交作用：

喺直播网站睇球，提供唔现场睇球嘅欢腾感；美国大学转为在线教育之后，同学哋普遍反映，难以揾到喺喺大学校园内嘅互动感，希望尽快回到校园。

藤校同学嘅价值，系没办法被在线教育单方面嘅知识获取所替代嘅。德胜学区嘅孩子哋嘅勤奋同聪明，同样识带动同学嘅学业表现，这都系在线教育无法替代嘅。

试谂哈佛商学院嘅毕业生，有乜嘢知识唔可以在线教育被替代呢？但哈佛商学院嘅MBA哋，全部都顺利嘅拿到极高嘅毕业薪水。师兄师弟喺华尔街同硅谷嘅照应同网络系在线教育无法比拟嘅。 

除此之外，学校教育仲提供嘅系一种派阀认证：

举例嚟讲，日本东京大学嘅毕业生，一股脑嘅投奔公务员体系。东大毕业本身代表住一种品牌，意味住进入公务员体系轻松平常，这一品牌同样没办法被在线教育嘅知识传授所替代。

从呢个角度说，德胜同在线教育，提供嘅系完全唔同嘅服务。这系一场奇妙嘅战争，谂系要在线教育去颠覆德胜，用一个泡沫去填充另一个泡沫，恐怕系错付嘎啦。

问题系：泡沫终系要破，但，怎么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