硅谷创业教父保罗·格雷厄姆自述：我嘅前半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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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格雷厄姆嘅前半生谈唔上跌宕起伏，但都相当精彩。说佢系一整代年轻科技创业者嘅精神导师并唔为过，好多人都从佢嘅文章入面汲取动力、营养、以及方法论。佢对画画有兴趣。同好多人一样，年轻时佢谂先获得财务自由，再画画。1998年，佢同人创办嘅公司 Viaweb 被雅虎收购，财务自由达成。接下嚟嘅十多年入面，佢一手研究编程语言 Lisp，一手创办风投公司 Y Combinator。2014年佢进入退休状态，花大部分时间画画，却发现自己已经唔谂画嘎啦。 原文标题What I Worked On，作者Paul Grah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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喺我嘅生活中，我注意到嘅一个最显眼嘅模式系，至少对我嚟讲，喺個啲没有名望嘅事上工作系多么嘅有效。静物一直系最没有名望嘅绘画形式。Viaweb同Y Combinator喺我哋开始嘅时候都显得好蹩脚。当陌生人问我喺写乜嘢嘅时候，我定系识被佢哋用疑惑嘅眼神睇住，我解释说这系我系要喺网站上发表嘅文章。就算系Lisp，虽然喺智力上像拉丁语那样享有盛名，但似乎都没那么入流。

并唔系说没有声望嘅工作类型本身就系好嘅。但系，当你发现自己被某种工作所吸引，虽然佢目前缺乏声望，这既表明那入面有一啲真实嘅嘢可以被发现，都表明你有正确嘅动机。动机唔纯系野心家嘅一大危险。如果说有乜嘢嘢会使你误入歧途，噉一定系喺人前炫耀嘅欲望。所以，虽然喺個啲没有名气嘅事上下功夫并唔可以保证你走喺正确嘅轨道上，但至少可以保证你没有走喺最常见嘅错误上。

喺接下嚟嘅几年入面，我写好多关于各种唔同主题嘅文章。O’Reilly将佢哋结集成书，以其中一篇文章嘅名命名为《黑客同画家》。我仲研究垃圾邮件过滤器，又画一啲画。我曾经每周四晚上为一群朋友举行晚宴，这等我学识点样为一群人做饭。我仲喺剑桥买另一栋楼，以前系糖果厂（后嚟据说系色情工作室），用嚟做办公室。

2003年10月嘅一个晚上，我家举行一个大聚识。这系我嘅朋友玛丽亚·丹尼尔斯嘅一个聪明嘅主意，佢系周四嘅食客之一。三个唔同嘅主人都会邀请佢哋嘅朋友参加一个聚识。因此，对于每一个客人，其他三分之二嘅客人系佢哋唔认识嘅人，但可能会钟意。其中有一个客人系我唔认识但识变成好钟意嘅人：一个叫杰西卡·利文斯顿嘅女人。几天后，我约佢出嚟。

杰西卡曾喺波士顿一家投资银行负责营销工作。这家银行自以为咗解创业公司，但喺接下嚟嘅一年入面，当佢认识我個啲嚟自创业界嘅朋友嗰时，佢惊讶于现实嘅唔同。而且佢哋嘅故事系多么丰富多彩，于系，佢决定编一本采访创业者嘅书。

当这家投资银行出现财务问题，佢唔得唔解雇一半嘅员工嗰时，佢开始寻找新工作。2005年初，佢面试波士顿一家风险投资公司嘅营销工作。佢哋花好几个礼拜才下定决心，喺这期间，我开始讲畀佢关于风险投资需系要解决嘅所有问题。佢哋应该进行更多嘅小规模投资，而唔系少量嘅巨额投资，佢哋应该资助更年轻、更有技术背景嘅创始人，而唔系MBA，佢哋应该等创始人继续担任CEO等等。

我写文章嘅诀窍之一一直系演讲。系要站喺一群人面前，讲畀佢哋一啲唔识浪费佢哋时间嘅事，这对我嘅谂象力系一个好大嘅刺激。当哈佛大学计算机协识（本科生计算机俱乐部）邀请我去做演讲嗰时，我决定系要讲畀佢哋点样创办一家创业公司，都许佢哋可以避免我哋犯过嘅最糟糕嘅错误。

于系我做呢个演讲，喺演讲过程中我讲畀佢哋，种子资金嘅最佳来源系成功嘅创业者，因为咁样投资人都可以畀你建议。于系，佢哋似乎都喺期待地睇住我。我对自己嘅收件箱被商业计划书淹没嘅前景感到恐惧（如果我知道嘅话），我随口说一句：“但唔好找我！”然后继续讲下去。但事后我谂到，我真系唔应该再拖延进行天使投资嘎啦。从雅虎收购我哋之后，我就一直谂做天使投资，而家都7年嘎啦，我定系没有做一次投资。

与此同时，我一直同罗伯特以及特雷沃计划住我哋可以一齐合作嘅项目。我好怀念同佢哋一齐工作嘅日子，睇嚟我哋一定有乜嘢可以合作嘅项目。

3月11日，当我同杰西卡食完饭走喺翻屋企嘅路上，喺花园街同沃克街嘅拐角处，这三条线索汇聚喺一齐。见鬼嘅风投，我哋将成立自己嘅投资公司，并真正实现我哋一直喺谈论嘅谂法。我提供资金，杰西卡可以辞掉工作，为我哋嘅公司工作，我哋仲可以等罗伯特同特雷弗都成为合伙人。

无知再一次对我哋有利。我哋唔知道点样成为天使投资人，2005年嘅波士顿都没有硅谷教父Ron Conways可以学习。所以我哋只系做睇似显而易见嘅选择，而我哋所做嘅一啲事都被证明系新颖嘅。

Y Combinator有多个部分，我哋都唔系一下子就可以搞清楚嘅。我哋先解决嘅部分系做天使公司。喺那个年代，这两个词并唔喺一齐。有风险投资公司，这系一啲有组织嘅公司，佢哋嘅工作系进行投资，但佢哋只做大嘅、百万美元嘅投资。仲有天使投资，佢哋做嘅系小规模嘅投资，但这些人通常都系专注于其他事，兼职做投资。而佢哋喺一开始都没有畀创始人足够嘅帮助。我哋知道创始人喺某啲方面有多么无助，因为我哋记得自己曾经多么无助。比如，朱利安为我哋做嘅一件事，对我哋嚟讲好似变魔术一样，就系等我哋成立一家公司。我哋够晒写困难嘅软件， 但实际上得到注册成立， 同章程同股票同所有啲嘢， 这些系好麻烦嘅？我哋嘅计划唔剩只系做种子投资，而系为创业公司做朱利安当初为我哋做嘅一切。

YC唔系一个基金组织嘅。佢嘅运营成本好低，我哋用自己嘅钱出资。这被99%嘅读者认为系正确嘅，但专业投资者却喺谂 “哇，这意味住佢哋得到所有啲回报”。但再次强调，这并唔系因为我哋有乜嘢特别嘅见解。我哋唔知道VC公司系点样组织嘅。我哋从未谂过系要尝试募集基金，如果有，我哋都唔知道从边入面开始。

YC最同众唔同嘅系批量模式：一次性资助一批创业公司，一年两次，然后用三个月嘅时间集中精力去努力帮助佢哋。这一部分我哋系偶然发现嘅，唔剩只系隐性嘅，而系显性嘅，因为我哋对投资嘅无知。我哋需系要作为投资人获得经验，我哋谂，仲有乜嘢比一次性资助一大堆创业公司更好获得经验嘅方式呢？我哋知道本科生喺暑假期间识喺科技公司揾到实习工作。点解唔组织一个暑期项目，等佢哋去创办创业公司呢？我哋唔识因为自己系某种意义上嘅假投资人而感到内疚，因为佢哋都会喺类似意义上成为假创始人。因此，虽然我哋可能唔识从中赚到几多钱，但我哋至少可以喺佢哋身上练习做投资人，而佢哋都可能会有一个比喺微软实习更有趣嘅夏天。

我哋将我喺剑桥买嘅那栋楼作为我哋嘅总部。我哋每周二都会喺那入面食一次晚饭，我已经喺周四为食客哋做饭嘎啦，晚饭后我哋识请创业公司嘅专家嚟做讲座。

我哋知道当时本科生都喺决定暑期嘅工作，所以喺短短几天内，我哋就酝酿出一个叫做 “暑期创始人计划 ”嘅嘢，我喺网站上发布一个公告，邀请本科生申请。我从嚟没有谂过，写文章识系一种获得 “交易流 ”嘅方式，好似投资人所说嘅那样，但事实证明，这系一个完美的来源。我哋收到225份夏季创始人计划嘅申请，我哋惊讶地发现，其中好多人都系已经毕业，或者即将喺那个春天毕业嘅人。呢个计划已经开始等人觉得比我哋谂象嘅系要严肃。

我哋邀请225个申请人中嘅大约20个进行面谈，并从中挑选8个进行资助。佢哋系一个令人印象深刻嘅群体。第一批包括reddit嘅创始人Justin Kan同Emmett Shear（佢哋后嚟创立Twitch）、Aaron Swartz（佢已经帮助编写RSS规范，几年后成为开放互联网嘅烈士）同山姆·阿尔特曼（Sam Altman 佢后嚟成为YC嘅第二任总裁）。我唔认为第一批申请人咁优秀完全系运气。你必须系要有相当大嘅胆量，先识去报名参加夏季创始人计划呢种奇怪嘅事，而唔系去微软或高盛呢种地方做暑期工。

创业公司嘅投资额度系基于我哋当初同朱利安嘅交易（1万美金，10%股份），以及罗伯特说嘅MIT研究生暑假嘅待遇（6千美金）。我哋畀每个创始人投资6千美元，喺典型嘅两个创始人嘅情况下系1.2万美元，以换取6%嘅股份。这系好公平嘅，因为这比我哋自己当初嘅情况好一倍。另外，噉个夏天真嘅好热，杰西卡畀创始人哋买空调。

好快我就意识到，我哋发现规模化投资创业公司嘅方式。批量投资初创企业对我哋嚟讲更方便，因为这意味住我哋可以同时为好多初创企业做事，但这对初创企业嚟讲都更好。佢解决创始人面临嘅最大问题之一：孤立无援。而家，你唔剩只有同伴，仲有理解你所面临嘅问题并可以讲畀你佢哋系点样解决这些问题嘅同伴。

随住YC嘅发展，我哋开始注意到规模化嘅其他优势。YC嘅校友哋成为咗一个紧密嘅社区，致力于互相帮助，尤其系而家嘅这批校友，佢哋仲记得自己曾喺佢哋嘅岗位上。我哋仲注意到，创业公司正喺成为彼此嘅客户。我哋曾经开玩笑地称 “YC GDP”，但随住YC嘅发展，呢个玩笑嘅成分越嚟越少嘎啦。而家好多创业公司最初嘅一批客户几乎都系从YC校友中获得嘅。

我原本并没有打算将YC作为全职工作。我本嚟打算做三件事：写程序、写文章、做YC。随住YC嘅发展，我对佢越嚟越兴奋，佢开始占据我三分之一以上嘅注意力。但喺最初嘅几年入面，我仲可以做其他事。

2006年夏天，罗伯特同我开始开发Arc嘅新版本。呢个版本嘅速度相当快，因为佢被编译成Scheme。为咗测试呢个新Arc，我写Hacker News。佢原本系为创业公司创始人提供嘅新闻聚合器，名叫Startup News，但几个月后，我厌倦只读创业公司嘅新闻。另外，我哋谂接触嘅唔系现有创业公司嘅创始人，而系未嚟嘅创始人，系未嚟嘅创业者。所以我将名改成Hacker News，主题都改成任何可以引发人智力上嘅好奇心嘅嘢。

HN对YC嚟讲无疑系好事，但佢都系目前我最大嘅压力来源。如果我剩系系要选择同帮助创始人，生活就识好轻松m而这意味住HN系个错误。当然，一个人工作中最大嘅压力来源，至少应该系接近工作核心嘅嘢。而我好似一个人喺跑马拉松嘅时候，唔系因为跑步嘅劳累而疼痛，而系因为鞋子唔合脚而起水泡。当我喺YC期间处理一啲紧急问题嗰时，大约有60%嘅可能性同HN有关，40%嘅可能性同其他所有事加喺一齐有关。

除HN，我仲用Arc编写YC所有啲内部软件。但系，虽然我继续喺Arc上工作，但我逐渐停止Arc嘅工作，部分原因系我没有时间，部分原因系而家我哋所有啲基础设施都依赖于Arc，因此喺Arc语言上继续工作嘅吸引力大大降低。所以而家我嘅三个项目减少到两个：写文章同研究YC。

YC同我做过嘅其他类型嘅工作唔同。唔系自己决定系要做乜嘢，而系问题嚟找我。每6个月就会有一批新嘅创业公司，佢哋嘅问题，唔管系乜嘢，都会成为我哋嘅问题。这系非常吸引人嘅工作，因为佢哋嘅问题相当多，优秀嘅创始人都非常高效。如果你谂喺最短嘅时间内解到最多关于创业公司嘅信息，噉就没有比这更好嘅方式嘎啦。

工作中有啲地方我都唔钟意。联合创始人之间嘅争执，弄清人哋乜嘢时候喺骗我哋，同唔合理对待创业公司嘅人吵架等等。但就算喺我唔钟意嘅部分，我都努力工作。凯文·黑尔曾经说过一句关于公司嘅话等我印象深刻：“没有人比老板更努力” （No one worked harder than the boss） 佢嘅意思既系描述一种现象，都系管理者嘅一种准则，而等我害怕嘅系第二种。我希望YC可以做得好好，所以如果我工作嘅努力程度决定其他人工作嘅努力程度，我最好非常努力。

2010年嘅一日，罗伯特·莫入面斯到加州采访嗰时，佢做一件令人食惊嘅事：佢主动畀我提供建议，我只记得佢以前做过一次类似嘅事。有一日喺Viaweb，当我因肾结石而双腿弯曲嗰时，佢建议说，佢最好带我去医院。噉就系Rtm主动提出建议嘅原因。所以我对佢嘅具体话语记得非常清楚。“你知道，”佢说，“你应该确保Y Combinator唔系你做嘅最后一件好酷嘅事。”

当时我唔明白佢嘅意思，但渐渐地我明白嘎啦，佢系说我应该退出。这似乎系个奇怪嘅建议，因为YC做得好好。但如果说有一件事比Rtm提供建议更罕见嘅话，噉就系Rtm错嘎啦。所以这等我开始思考。的确，以我目前嘅轨迹，YC将系我最后做嘅事，因为佢只识占用我更多嘅注意力。佢已经食掉Arc，都正喺食掉写作。系要么YC系我一生嘅事业，系要么我终究系要走。

2012年夏天，我母亲中风嘎啦，原因竟然系结肠癌引起嘅血栓。中风摧毁佢嘅平衡能力，佢被送进养老院，但佢真嘅好谂摆脱中风，回到自己嘅家，我同姐姐决心帮助佢做到这一点。我以前经常飞到俄勒冈州去睇望佢，喺個啲航班上我有好多时间去思考。喺其中一次，我意识到我已经准备好将YC交畀人哋嘎啦。

我问基希卡是否谂当YC总裁，但佢唔谂，所以我哋決定试下招募Sam Altman，同罗伯特同特雷弗谈一下，我哋同意彻底换人。喺那之前，YC一直由我哋四个人创办嘅原始有限责任公司控制。但我哋希望YC可以长期存在，而系要做到这一点，就唔可以由创始人控制。所以如果山姆答应嘎啦，我哋就会使佢重组YC。罗伯特同我将退休，杰西卡同特雷弗将成为普通合伙人。

当我哋问山姆是否谂成为YC嘅总裁嗰时，起初佢说唔谂。佢谂成立一家创业公司，制造核反应堆。但我一直喺努力，2013年10月，佢终于同意嘎啦。我哋决定从2014年冬天嘅新一批YC企业开始由佢接手。喺2013年剩下嘅时间入面，我越嚟越多地将YC嘅运营交畀Sam，一方面系为咗等佢可以学识这份工作，另一方面都系因为我专注于我嘅母亲，佢嘅癌症复发嘎啦。

佢于2014年1月15日去世。我哋知道这一切都会到嚟，但系当佢到嚟嘅时候仲系好难受。

我一直喺YC工作到3月份，帮助那批创业公司通过Demo Day，然后我就好彻底地退出嘎啦。(我仍然识同校友以及正做紧我感兴趣嘅事嘅新创业公司交谈，但每周剩系系要几个种头)。

我下一步该怎么做？Rtm嘅建议中并没有提到这一点。我谂做一啲完全唔同嘅事，所以我决定画画。我谂睇睇如果我真嘅专注于此，我可以得到多好。所以喺我停止YC工作嘅第二天，我就开始画画嘎啦。我当时好生疏，花一段时间才恢复状态，但至少系完全投入嘎啦。

2014年剩下嘅大部分时间我都喺画画。我从嚟没有咁唔间断地工作过，我得到比以前更好，唔够好，但更好。然后喺11月，就喺一幅画嘅中间，我耗尽精力。喺那之前，我一直好好奇，谂睇睇我正喺画嘅画识变成乜嘢样，但突然间完成这幅画似乎系一件苦差事。于系我就停止工作，将画笔擦干净，从此再都没有画过画，反正到目前为止没再画过。

我知道这听起身相当懦弱，但注意力系一个零同游戏。如果你可以选择工作嘅内容，而你选择嘅项目对你嚟讲唔系最好嘅项目（或者唔系好好嘅项目），同比佢就识妨碍另一个项目的开展。而喺50岁嘅时候，搞嚟搞去系有一定嘅机会成本嘅。

我又开始写文章嘎啦，喺接下嚟嘅几个月入面写一堆新文章。我甚至写几篇唔系关于创业公司嘅文章。然后喺2015年3月，我又开始研究Lisp。

Lisp嘅同众唔同之处在于，佢嘅核心系一种通过喺自身编写解释器嚟定义嘅语言。佢最初嘅目的并唔系作为一种普通意义上嘅编程语言。佢嘅本意系作为一种计算嘅形式化模型，系图灵机嘅替代品。如果你谂为一门语言本身写一个解释器，你需系要嘅最低限度嘅预定义运算符集系乜嘢？约翰·麦卡锡(John McCarthy)发明嘅Lisp，或者更准确嘅说系发现嘅Lisp就系对呢个问题嘅回答。

麦卡锡一直到佢嘅研究生史蒂夫·拉塞尔（Steve Russell）提出建议，先意识到呢个Lisp甚至可以用嚟畀计算机编程。拉塞尔将麦卡锡嘅解释器翻译成IBM 704机器语言，从那时起Lisp都开始成为普通意义上嘅编程语言。但佢作为一种计算模型嘅起源，使佢具有其他语言无法比拟嘅强大同优雅。正系这一点吸引大学入面嘅我，虽然当时我并唔明白点解。

麦卡锡喺1960年嘅Lisp除解释Lisp表达式之外，没有其他嘅功可以。佢缺少好多你喺编程语言中谂系要嘅嘢。所以这些嘢必须被添加嚟，而当佢哋添加嚟嘅时候，佢哋并没有使用麦卡锡最初嘅公理化方法嚟定义。这喺当时系唔可行嘅，麦卡锡通过手工模拟程序嘅执行嚟测试佢嘅解释器。但咁样测试解释器已经接近极限嘎啦，事实上，这入面有一个麦卡锡忽略嘅错误，系要测试一个更复杂嘅解释器，你就必须运行佢，而那时嘅计算机仲唔够强大。

不过而家可以实现嘎啦，而家你可以继续使用麦卡锡嘅公理化方法，直到你定义一个完整嘅编程语言。只系要你对麦卡锡嘅Lisp所做嘅每一个改变都系为咗保护发现性嘅转换，原则上，你就可以最终得到一个具有呢种质量嘅完整语言。当然，做起身比说起身难，但如果原则上系可能嘅，点解唔试试呢？于系我决定试一试。从2015年3月26日到2019年10月12日，历时4年。幸好我有一个准确确定嘅目标，否则好难坚持咁久。

我写呢个新嘅Lisp，叫做Bel，本身就系用Arc写嘅。这可能听起身像个矛盾，但佢表明我为咗实现呢个工作而唔得唔采取嘅技巧。通过一系列令人震惊嘅黑客手段，我成功地做出一个足够接近于自己编写嘅解释器嘅嘢，并且可以实际运行。虽然速度唔快，但足以测试。

喺这期间嘅大部分时间入面，我唔得唔禁止自己写文章，否则我永远都做唔完。2015年年底，我花3个月嘅时间写文章，当我再去写Bel嘅时候，我几乎睇唔懂代码。唔系因为写得唔好，而系因为问题太复杂嘎啦。

所以我说喺Bel没有完成之前，唔好再写文章嘎啦。但我喺写Bel嘅时候，好少跟人哋说起佢。所以这几年嚟，我睇起身一仲系无所事事，其实我比我以前做任何事都系要努力。偶尔同某个可怕嘅bug搏斗几个种头后，我识查睇Twitter或HN，经常睇到有人问 “保罗·格雷厄姆仲喺写代码吗？”

喺Bel上嘅工作好辛苦，但都好满意。我咁密集地工作，以至于喺任何时候，我嘅脑海入面都有一大块像样嘅代码，并且可以继续写更多嘅代码。我记得喺2015年嘅一个阳光明媚嘅日子入面，我带住孩子哋去海边，一边睇住佢哋喺潮池入面玩耍，一边琢磨住点样处理一啲涉及连续性嘅问题。那感觉好似我走喺正确嘅人生道路上。我之所以记得这一点，系因为我对呢种新奇嘅感觉有啲唔以为然。好消息系，喺接下嚟嘅几年入面，我有更多咁样嘅时刻。

2016年夏天，我哋搬到英国。我哋谂等孩子哋睇睇喺另一个国家生活系乜嘢样嘅，而且由于我出生时系英国公民，这似乎系一个明显嘅选择。我哋只打算呆一年，但我哋非常钟意那入面，所以我哋仍然住喺那入面。所以Bel嘅大部分内容都系喺英国写嘅。

2019年秋天，Bel终于完成嘎啦。好似麦卡锡最初嘅Lisp一样，佢系一个规范而唔系一个实现，但佢系一个以代码形式表达嘅规范。

这时候我又可以写文章嘎啦，我写一堆我堆积嘅题目。2020年，我一直喺写文章，但都开始思考其他可以努力嘅事。应该点样选择？好吧，过去我系怎么选择工作内容嘅呢？我为自己写一篇文章来回答呢个问题，我好惊讶，答案竟然咁长，咁乱。如果我呢个经历过嘅人都感到惊讶，同比我谂都许对其他人嚟讲识好有趣，对個啲同样生活混乱嘅人嚟讲都系一种鼓励。于系我写一个更详细嘅版本畀人哋睇，这系其中嘅最后一句话。

译者：蒂克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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