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代码嘅时代真嘅嚟|吗之前世今生

转载：本文嚟自微信公众号“硅心思鉴”（ID:jessica_hosts），作者：函子科技陆继恒，Jessica Tang，编辑：Jessica Tang转载经授权发布。

导语：在写完这篇系列长文即将发表嘅前夕，当红炸子鸡无代码开发平台独角兽Airtable宣布完成2亿7千其美元E轮融资，估值达到58亿美金。呢次融资距上一轮1亿8千其美元嘅D轮融资才过去|剩只5个月。

微软称无代码是佢嘅“Next Big Thing”。谷歌说无代码是下一代嘅变革同提升。在硅谷，几乎所有嘅科技巨头都有自己嘅低代码/无代码平台——微软嘅PowerApps，亚马逊嘅Honeycode，Google新收购嘅Appsheeet等。虽然没有开源同产品化，Facebook内部都有自建嘅跨平台框架Native Templates(广义上算低代码）嚟提升跨平台应用嘅开发效率。

将无代码嘅概念做一个比喻：90年代，配合鼠标带嚟嘅全新交互方式，Mac OS同Windows通过可视化操作系统将原本相对小众嘅个人电脑市场带畀|更广阔嘅受众——相较于先前嘅命令行交互，但系视化嘅操作显著降低|使用电脑嘅门槛，等所有操作都更贴近于人嘅直觉。

同之相似，新一代嘅无代码工具，通过可视化嘅交互方式，将原本需要通过写代码才能实现嘅抽象业务逻辑、产品设计同数据配置等通过更直观、对人更直觉化嘅方式进行呈现同配置，从而显著降低|编程嘅技术门槛。只要你能想清楚你要嘅逻辑是乜嘢，呢啲可视化工具就能够实现相应嘅软件，而这正是无代码最大嘅价值。在另一边，低代码提供更完整嘅功能封装，等工程师写更少嘅代码嚟实现更多嘅功能，从而降低工程师嘅重复劳动、提升开发效率。

无代码同低代码都是不分家嘅。通常，低代码工具都会辅以可视化工具，而无代码工具都会允许用户通过代码或API嚟进行功能嘅扩充。好多业务可以通过可视化进行清晰嘅呈现，但唔系所有嘅抽象逻辑都适合可视化。作为早一辈嘅「无代码工具」，Excel入面提供|宏函数呢个功能，允许用户在工具预制嘅公式外都可以通过编写VBA代码嚟自定义复杂嘅函数，从而实现功能嘅扩展。

因此，无代码平台通常必须要同低代码进行有效嘅整合。绝大多数应用场景同绝大多数用户都不需要用到低代码，但平台必须需要一个必要嘅更强灵活度嘅入口，允许高级用户可以通过低代码或者直接写代码嘅方式嚟进行更自由嘅配置，以此保证|产出嘅灵活度以及更多长尾应用场景嘅覆盖。

在2014年Gartner提出低代码嘅概念后，好快就被广泛嘅采用。佢哋预估在2021年，低代码嘅市场已经带嚟138亿美金嘅市场规模，年增速超过22%；2022年市场将进一步加速成长，增速超过30%。

而呢个「低代码/无代码」嘅概念其实并唔系全新嘅，呢种可视化编程嘅底层逻辑其实由嚟已耐。

01 前世

低代码嘅概念可以追溯到1980年代可视化编程嘅思想，当时嘅想法是将好多业务逻辑本身用可视化嘅方式进行描述，而并唔系将成个应用进行可视化嘅封装，更多嘅是业务逻辑或者说代码嘅另外一种呈现方式。如果只是换一种呈现方式嘅话，其实并没有屏蔽任何技术细节，换言之并没有帮助用户将制作软件变得更轻松，因此呢个带嚟嘅价值就非常有限。

80年代

微软于1985年在苹果上发布|第一个版本嘅Excel，而这可以被认为是最早一代嘅无代码工具。Excel嘅高级用户可以用佢进行复杂嘅数据处理、分析同可视化而无需编写任何代码。

随住不断嘅更新迭代，Excel同Office家族中嘅Word、PowerPoint一齐，成长为咗所有人电脑中最强有力嘅生产力工具。在国外，Google Doc依靠协同能力，又进一步将基础工具嘅效率提到|新嘅高度。最近Airtable，作为目前最有代表性嘅无代码工具，除咗继承|Excel嘅生产力优势同Google SpreadSheet嘅协同能力外，引入|新一代工具所需嘅跨平台能力，以及更强嘅灵活度——将原本只能通过表格嚟呈现嘅单一数据，通过更多或预制或定制嘅灵活视图，进一步提升数据采集、处理同呈现嘅能力，从而赋能业务人员，等佢哋都可以轻松实现简单嘅轻量级应用嘅愿景。

90年代

嚟到90年代，微软推出|Visual Basic，这是最早嘅几个被大规模使用嘅可视化编程工具。工程师用VB在.NET嘅开发环境下编写Windows软件直到而家仍有广泛嘅使用场景。但随住时代嘅变迁同技术嘅发展，最新嘅应用已经几乎没有是单纯嘅本地软件嘎啦，因此随住本地软件嘅衰弱，VB都开始被慢慢淘汰。

当网络成为人哋马洛斯底层需求之一时，所有嘅应用软件都必不可免得需要变成一个多端、云化嘅应用。原本就是为本地软件设计嘅VB/.NET环境嘅衰弱是大势所趋，但是佢嘅核心思想仍然是值得借鉴同参考嘅。点样解决VB本地数据嘅云端存储化、实现应用嘅跨端运行，这是目前为止仲未有人完整实现，但笔者认为是新一代可视化工具所必须解决嘅一个问题，相当于是将同样嘅思想在新嘅环境下面重新进行设计同优化。

世纪之交

时间嚟到2000年前后，随住互联网嘅兴起，市面上开始出现可视化网页制作工具，其中嘅翘楚有Macromedia嘅Dreamweaver（后被Adobe收购）同微软Office套件中嘅FrontPage。这两款工具在当时非常流行，都在一定程度上定义|交互设计师嘅职位，因为在此之前所有嘅软件同网页都系由工程师嚟制作，所有嘅交互都系按工程师嘅喜好嚟设计同实现。通过这两款工具，没有太多技术背景嘅人首次能参同到网页制作中嚟，设计出靓嘅静态页面。当时网页嘅主流形态仲是以栅格切分为主嘅静态页面，所以每个网页入面除咗包含页面嘅布局（即长乜嘢样）仲包含|数据本身。通过Dreamweaver同FrontPage，网站嘅制作不再依赖于经验丰富嘅工程师，初级编程人员同而家所谓嘅设计师同内容撰写人员就能够独立完成静态页面嘅制作。当然，这入面嘅「静态」指嘅是页面不依赖或好少依赖于后台服务器数据嘅动态加载，都就是一个页面，不管是边个喺度乜嘢时候以乜嘢方式打开都系一样嘅。

对于这段时间，笔者本人感触好深。当时仲在初中嘅时候，笔者最早都是通过FrontPage开始知道编程、认识互联网嘅。印象最深嘅是，当时FrontPage嘅配置入面有个词叫「超链接」（HyperLink），而家通常被叫做URL——就是嗰个网页上，鼠标悬浮上去会变成一个手、可以用嚟点击同跳转嘅链接哈哈哈。

后嚟这两个工具都开始慢慢被淘汰，原因之一是网页嘅底层技术变嘎啦。大家发现静态页面唔可以好好嘅满足所有嘅需求，网页开始渐渐变得复杂，从原本单纯嘅信息输出向更完整嘅可交互嘅应用方向发展。随住JS嘅兴起以及JQuery嘅广泛流行，将数据+业务同页面呈现进行分离，成为咗技术嘅趋势。最终网页成为咗一种客户端，数据存储同复杂业务逻辑都必须依赖于后端服务器嘅实现。网页变成动态嘅之后，单纯嘅静态网页工具就慢慢变得价值不大嘎啦。

2010年代

再往后，市面上涌现|一批建站网站，佢哋提供嘅解决方案核心是「复用」，都就是将现有嘅代码通过封装成模版嚟进行重复售卖。通常模版是免费或低价进行售卖，而建站网站主要依靠网站托管，赚取服务器嘅运营费用。呢啲建站网站逐渐发现静态嘅网页没办法满足更多客户嘅需求，所以佢哋渐渐发展出嚟一啲动态嘅功能。佢哋采用嘅方式是帮助用户预制好业务逻辑、预制好后台。在推广方式上，慢慢演化出|开源以及闭源两种形态。

开源形态嘅工具叫WordPress，有一个收费嘅版本，允许用户通过插件嘅方式嵌入更多嘅代码，从而实现一啲动态或者更灵活嘅逻辑变换。WordPress本质上就是一类无代码工具，插件就是其过渡到低代码延展嘅方式。WordPress平台上有超过5万个插件，但系以灵活扩展产出嘅网站功能。就算到|今日，全球仍有约35%嘅网站都由WordPress提供支持，因此，在美国甚至有专职嘅WordPress开发者岗位，薪资匹配初级工程师。

闭源方面，国外集大成者为Wix同Shopify；而国内用户由于直接跳过PC互联网进入|移动互联网，类似嘅大型建站网站通常针对于小程序同移动网页，以微盟、有赞为代表，辅以年轻一点嘅即速应用、上线|等。此类产品目前通常关注在电商网站呢一特定垂直领域，授权创建靓嘅在线商店。佢哋帮助用户预制|好多作为一个电商网站需要嘅业务逻辑后台，畀用户提供|好多靓嘅页面模版——在一个限定嘅范围内，用户嘅界面可以进行相对灵活嘅配置。

其度，Shopify目前已成为最大嘅第三方线上零售平台，其生态系统覆盖|2000多个第三方应用程序，而呢啲应用程序已经被Shopify上运营商店嘅商家安装|数百万次。最近呢几年随住电商嘅进一步兴起，Shopify发展嘅非常好，过去两年股价翻|10倍，跻身千亿美元市值。而Shopify在东南亚嘅复制品Shopee都帮助其母公司市值超过1000亿美金。

02 今生

低代码/无代码嘅今生在2014年由Gartner定义。2018年，随住Outsystems获得KKR同高盛嘅3.6亿美金战略融资成为独角兽以及Mendix以7亿美金嘅价格被工业软件巨头西门子收购达到第一波小高潮。呢一波消息都引起|国内市场一小波嘅关注。通过近期嘅Pre-IPO融资，Outsystems都直接将其估值顶到|96亿美金嘅高度。

但是在国内创投圈没有睇到嘅地方，Appian，作为Low-Code上市第一股，于2017年成功上市，并在今年迅速提升毛利率后，市值连翻四倍，超过120亿美金。而SmartSheet作为商用版协同表格类产品，都于2018年成功上市，市值超过80亿美金。

而背后，仲有更多嘅独角兽在疯狂成长，包括面向中小企业嘅表格类产品Airtable、面向企业流程自动化嘅RPA产品UiPath、面向金融保险头部企业嘅表单产品Unqork、面向企业流程管理BPM嘅Kissflow、面向通用型跨平台应用开发平台嘅Outsystems、Mendix同Webflow。

不光是传统软件行业，低代码/无代码在第啲行业嘅渗透可能开始嘅更早。在工业机器人领域，西门子嘅编程平台等机械工程师不需要编写代码就能实现逻辑嘅自由编排；在游戏行业，Roblox嘅上市将无代码制作游戏嘅可能性甚至普及到|10几岁嘅年轻一代未嚟。

本质上所有呢啲低代码/无代码嘅产品是在一根轴上做取舍——一端是极度嘅灵活，带嚟嘅是产品复杂度以及相对更高嘅学习门槛（譬如Outsystems同Mendix就面向嘅是有一定技术能力嘅IT人员，偏向于提供完全嘅灵活度同复杂度）；另外一端是更强嘅“傻瓜式”，即替用户封装|更多细节，通过预制更多逻辑从而等用户需要做嘅事更少，但相对嘅，用户可以配置嘅灵活度都显著降低，以限制用户可以做嘅事嘅范围从而降低复杂度（像Airtable同Unqork就是好典型嘅面向业务人员嘅“傻瓜式”产品）。点样定位自己嘅产品，在这根轴上找一个针对于产品目标客群嘅平衡点是而家所有低代码/无代码平台需要深度思考嘅点。

当然，都正是由于这根轴上分别对应嘅用户同场景非常庞大而且复杂，这唔系单一一个产品就能完美覆盖嘅。Gartner在其行业报告中都进行|类似嘅预测，称到2024年，75%嘅大型企业将平均使用至少4种低代码开发工具。

国外嘅低代码/无代码工具在这根轴上嘅分布比较均衡，从偏重于技术嘅高复杂度端，到技术同产品平衡嘅BPM，再到偏向于“傻瓜式”嘅表格/表单类产品。相对嘅，国内嘅低代码/无代码比较集中在相对低技术嘅“傻瓜式”侧。

尾声

新一代嘅低代码/无代码工具根本上要做嘅是一种全新嘅开发环境或者说开发方式。在呢种新嘅开发方式下，为用户带嚟价值嘅根本原因是佢可以替用户屏蔽掉尽可能多嘅技术细节，提供尽可能大嘅灵活度从而达到显著降低技术门槛嘅目标。对于Airtable同Unqork嘅用户，佢哋接受嘅其实正是一种新嘅编程方式，不再受限于固定嘅功能模块，而是在一个比较灵活嘅平台等用户可以自己进行创造，实现自由嘅业务逻辑配置。

企喺之前巨人嘅肩膀上成长起嚟，以同样嘅愿景再出发，最新一代嘅低代码/无代码平台想要嘅是等更多非技术背景嘅用户都可以参同到软件开发流程中去。不过呢一次，在中国，低代码/无代码嘅出航迎上|风，乘上|SaaS以及企业旺盛嘅数字化转型需求嘅风口。

呢次，软件编程嘅平民化能走多远，等我哋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