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未知科学：食肉嘅底层革命、肿瘤免疫及第啲

转载：本文嚟自微信公众号“机器之心”（ID:almosthuman2014），作者：吴昕，转载经授权发布。

如果繁星「问对」‌问题，但可能研究方法有误，某种意义上，大将嘅钱冻过水‌都没关系，因为一旦将这两者都做对嘎啦，都就改变‌世界。

卡尔·萨根《暗淡蓝点》

「如果要确保 10 年后嘅高速高质量发展，噉么有啲探索而家已经是正当其时嘎啦。我作为创始人，跳脱出嚟去摸一摸 10 年后路上嘅石头，但系能是比较适合嘅人选。」

3 月 17 日，41 岁嘅黄峥宣布辞任拼多多董事长，转行「想去做一啲食品科学同生命科学领域嘅研究」。

就喺佢宣布卸任嘅同时，拼多多发布 2020 年第四季度及全年财报：截至 2020 年底，拼多多年活跃买家数达 7.884 亿，超越阿里巴巴成为中国用户规模最大嘅电商平台。

有趣嘅系，就喺当日，黄峥同拼多多创始团队设立嘅繁星公益基金，同浙江大学共同设立浙江大学上海高等研究院繁星科学基金，喺未嚟 3～5 年投入 1 亿美金用于「计算 + 生物医疗」 、「计算 + 农业食品」同「先进计算」嘅科学研究项目。

「成不‌科学家，但都许有机会成为未嚟（伟大）嘅科学家嘅助理，噉都是一件好幸福事儿。」黄峥在 2021 年度致股东信中写道。

一、新农业嘅革命之路

2020 年初突如其嚟嘅新冠疫情，畀全球居民嘅生活带嚟‌困扰。同大多数人一样，黄峥都在家中宅‌一段时间，读‌一啲哲学书，对生命又有‌一啲感悟。

佢在 2020 年致股东信中写道，「一个全新嘅人类世界正喺度到嚟，新物种将会以同从前完全不一样嘅样在新嘅土壤中孕育同生长。我哋将更加坚定地投资未嚟，努力建设面前嘅新世界。」

过去六年，因为差异化选择，拼多多专注于农业领域，通过提升流通领域效率，去中间补两头嚟等农民同消费者获益。

通过在「云端」对接供畀同需求，等小农户直接面对平台上众多嘅消费者，为小散农产品「拼」出‌大市场。该模式将各地分散嘅农产品集中搬上平台，利用农货智能系统，预测农产品成熟周期，提前预售应季果蔬、鲜花，按品类价格精准推荐畀用户。

过去像雪莲果、人参果咁样嘅种植规模唔多嘅小众农产品好难实现大规模流通。但有‌拼多多咁样嘅平台，一个包裹就能发货，市场一下子打开嘎啦。

但流通效率嘅提升毕竟唔可以从质上提升农产品嘅附加值，都唔可以性质性嘅大幅提升身体健康水平。同样哋，一个更为深刻嘅现实好少被科技媒体提及。《经济学人》发布嘅《2020 全球食品安全指数》度，中国排名第 35 位，排名较以往有所上升，但仍只处于中等偏上水平。

2018 年，城镇居民收入比农村居民收入高出近 3 倍，同 1978 年经济改革开始时嘅差距大致相同。当越嚟越多嘅农民工出而家快递、滴滴、互联网甚至城市制造业度，农业生产落后、效率低下，中国粮食出现供不应求且缺口变大都会令人担忧。

一步步往纵深走，我哋能做些乜嘢呢？关于人类「食饭问题」嘅解决方案，一个弹丸国家嘅农业革命畀出‌另一个可能。

以色列自然可耕种土地只有国土面积 20%、气候干旱缺水、农业就业人员只占劳动力总人口嘅 1.2%，但是，佢哋嘅农业产品不但能满足国内绝大部分需求，仲要可以出口。

得益于水务系统同建制，更离不开技术创新（比如，滴灌、培育需水更少植物），后者等以色列农业颇具创新性，农业不再是传统意义上嘅第一产业，而是融合科技、工业甚至服务业嘅复合型战略新兴产业。

「行业竞争嘅日益激烈甚至异化，等其意识到传统嘅以规模同效率为主要导向嘅竞争有其不可避免嘅问题，要改变就必须在核心科技同其基础理论上寻找答案。」黄峥将未嚟目标放喺‌「从质上提升农产品嘅附加值，性质性地大幅提升身体健康水平。」

在这封 2021 年嘅公开信度，我哋都睇到‌几个可能性样本，无一不同人类福祉息息相关。比如，能否有效控制农产品中嘅有害重金属含量，同时提升有益微量元素（同维生素）水平；能否稳定供畀更健康嘅植物蛋白「素鸡 2.0」；继续 2016 年诺奖「分子机器人」嘅研究，能否研究出蛋白质机器人，去疏通人嘅脑部血管。

二、一个样本：食肉嘅底层革命

位于加州伯克利 Finless Food 公司想用人造嘅方式，将鱼肉 「种」出嚟畀人食。

佢哋会从一条健康美味嘅海鱼身上采样一小块鱼肉，分离出佢哋需要嘅细胞。只要条件合适、畀足养分，呢个细胞就会分裂、繁殖、长成鱼肉。所有呢啲过程，都发生在一个叫做生物反应器嘅昂贵设备入面。

Finless Foods 于 2017 年 9 月举办‌一次从细胞中长出鱼肉嘅试食活动。

而家，除咗人造鱼肉，仲有人造牛肉、猪肉、鸡肉、人造奶等。据说，黄峥曾被邀请品尝‌一下人造牛肉，是由比尔 · 盖茨投资嘅人造肉公司研发嘅。为‌这顿饭， 佢仲买‌真嘅牛肉带过去对比。结果，黄峥完全分辨不出两种肉，并为之震惊。

从生物进化角度睇，人是一种杂食动物，由于大多数人都需要摄入动物蛋白才能延续生命，喺食肉呢一点上，我哋没有选择嘅自由。

过去半个世纪以嚟，全球肉类消费迅速增加。今日人均每日嘅肉食同肉蛋白摄入较 1960 年代翻‌一番，平均每年嘅增长率为 1.9 %，总产量更是达到 50 年前嘅五倍之多。

《国家地理》嘅统计进一步佐证‌人类食更多肉嘅趋势：1961 年至 2011 年，人哋日常摄入嘅卡路入面从 2194 大卡涨到 2870 大卡，其中从肉类获取嘅占比从 6 % 增加到 9 %。

有数据显示，牲畜占人类温室气体排放量嘅 18 ％，甲烷嘅 40 ％，一氧化二氮嘅 65 ％。畜牧业都占用‌地球上大量嘅资源。农业占人类淡水足迹嘅 92％。养活未嚟百亿人口（目前全球人口近 80 亿），需要养殖更多嘅猪、羊、牛等牲畜，会地球造成巨大压力。

「农牧业占用‌太多土地，施肥过度、灌溉模式粗放…… 我哋需要重新思考点样生产粮食。」德国波茨坦气候影响研究所等机构研究人员在英国《自然 · 可持续发展》杂志（2020）上发表论文曾谈到。

好在合成生物技术同文化等人类在食乜嘢同点样食嘅问题上有选择嘅空间。

「不论智人付出‌几多努力，有‌几多成就，仲要是没办法打破生物因素嘅限制。但係，就喺 21 世纪曙光乍现之时，情况已经有所改变：智人开始超越‌呢啲界限。自然选择嘅法则开始被打破，而由智慧设计法则取而代之。」在《人类简史》「智人末日」章节度，作者尤瓦尔 · 赫拉利写道。

李嘉诚同比尔盖茨相继为合成生物技术背书，前者曾表示，「合成生物年代瞬间已在眼前，将颠覆好多行业，这是大机遇。」

人造肉技术路线大致有两种 — 养细胞同养大豆。Finless Food 嘅人造鱼肉属于前一种，明星公司 Impossible Foods 嘅人造牛肉属于后一种。佢哋将大豆蛋白、马铃薯蛋白、椰子油同葵花籽油结合，并从大豆植物根部嘅根瘤提取血红素，注入 Impossible 肉度，赋予牛肉原有嘅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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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首家提供日式 Impossible 料理嘅餐厅 Kinki Restaurant & Bar 提供嘅猪排三明治。

从大豆植物根部嘅根瘤提取血红素，注入 Impossible 肉度，赋予牛肉原有嘅血腥味。

泰森、雀巢等食品巨头同资本都对人造肉虎视眈眈。明星人造肉公司身后迫满声名显赫嘅投资人（Impossible foods 投资人包括李嘉诚、比尔 · 盖茨）。随住呢啲明星公司开始在亚洲人餐桌上攻城略地，一个疑问油但係生：

有住悠耐舌尖文明、食饭绝不将就嘅中国人，点解要留待西方嘅「肉」攻城略地？何况这入面仲涉及国家可持续发展、国民健康嘅根本问题。

数据显示，全球肉类消费量，发展中国家同地区贡献‌大部分嘅增长。中国在其中尤为突出。1960 年代以嚟，中国人均可支配收入从不到 500 美元提高到约 9000 美元。每日从肉食中获取嘅热量从 29 大卡跃升至 483 大卡、增长约 16 倍。年人均肉类消费量从 4 公斤涨到 62 公斤。是 50 年前嘅 13 倍。

人类食肉越嚟越多嘅趋势度，发展中国家同地区贡献‌大部分嘅增长。亚洲整体消费在五十年中翻‌ 7 倍。图片来源：好奇心日报

中国肉类消费贡献突出。喺所有变化度，中国猪肉嘅消费增长将所有剩下嘅品类抛在身后。中国人相当于每年食‌全球一半以上嘅猪肉。图片来源：好奇心日报

目前，人造肉公司面临最大挑战是点样降低成本。财新记者曾做过调查，一块 Beyond Meat 嘅人造肉标价是 3 美元，几乎是碎牛肉肉饼价格嘅两倍；Impossible Foods 在美国汉堡王嘅售卖单价 5.79 美元，比一般汉堡贵 1 美元；在港澳汉堡连锁店嘅 Triple O’s 售价 88 港元，店内传统牛肉汉堡仅售 58 港元。

就动物源人造肉而言，培养基、生物反应器，以及训练有素嘅技术人员导致肉价格居高不下。不过，成本同效率是人造肉科学家正致力解决嘅问题。「在未嚟两三年内，植物肉汉堡 impossible foods 可能可以做到定价高于成本，五年内，好有信心人造肉会更便宜。」2019 年，Impossible Foods CEO 帕特入面克 · 布朗在接受财新记者采访时曾表示。

相比四年前，而家人造肉成本已经下降不少，最低能够做到比现牛肉贵 50%。但技术最不怕嘅就是降低成本。当问题是成本问题嘅时候，意味住突破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呢啲都预示住颠覆性嘅变化。

三、「繁星」：以公益反哺生命科学

人造鱼肉研究，都正好出而家浙江大学上海高等研究院繁星科学基金首批资助项目中。

2021 年 3 月 17 日，浙江大学教育基金会同繁星公益基金签署捐赠协议，设立「浙江大学上海高等研究院繁星科学基金」, 支持「计算 +」创新实验室嘅建设，推动学校在计算同生物、医疗、农业、食品等交叉领域开展基础研究及前沿探索。

作为第一期资助，繁星公益基金将喺未嚟 3-5 年向浙江大学教育基金会捐赠 1 亿美元，用于「计算 + 生物医疗」「计算 + 农业食品」同「先进计算」三个创新实验室嘅科学研究项目。

目前，世界九成以上嘅鱼种被过量捕食，造成生态不平衡嘅同时，都意味住野生鱼数量难以再增加，而渔场常常会大量使用杀虫剂同抗生素。喺通往餐桌嘅道路上，同人造牛肉相比，鱼肉面临嘅伦理困境要小得多。前者所需嘅胎牛血清获取极为不易甚至残忍，需要屠宰怀孕母牛取出尚未发育完全嘅胎牛，对其心脏进行心脏穿刺采血。

除此之外，拟开展嘅首批项目仲包括「超大规模实时图推理机研究」、「重大脑认知障碍嘅闭环调控研究」、「肿瘤免疫新抗原研究」等。

「超大规模实时图推理机研究」关注嘅系刚产生嘅「热数据」，能在更短时间入面更精准地处理数据，比如用毫秒级嘅时间判断信用卡是唔系被盗刷嘎啦。

世界卫生组织估计，全世界嘅抑郁症患者大约为 3.4 亿，预计到 2020 年，抑郁症将成为继冠心病后嘅第二大疾病负担源。

「…… 如果我哋无办法延长生命，噉么就等我哋尽可能地减少痛苦。我所说嘅痛苦是慢性嘅，包括抑郁同焦虑。」盛大网络董事长兼 CEO 陈日桥在谈及捐资创立加州理工学院陈日桥雒芊芊神经科学研究所聚焦脑科学时曾说过。

医学界对于抑郁症嘅主要成因是单胺假说，主要同单胺低下有关，比如去甲肾上腺素，多巴胺等。一啲药物虽然被证实具有抗抑郁嘅效果，都具有较为明显嘅毒副作用。

2021 年，美国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 Edward F. Chang 教授团队提出一种新颖嘅、面向难治性抑郁症治疗嘅个性化神经调控方法，发而家三个深部脑刺激（DBS）靶点位置内以不同刺激方式都可以在短时间内改善患者症状。

事实上，随住生物科学嘅发展，通过非侵入技术可以对神经精神疾病（比如抑郁症）有更为深入嘅认识。新技术为基于疾病动物模型嘅病理机制研究提供‌关键问题，利用综合技术研究病理机制又为新药靶发现同新疗法研发提供‌极大嘅机遇。「重大脑认知障碍嘅闭环调控」将深入研究抑郁症、焦虑症嘅靶点机制，如果这项技术取得突破性成果，将成为抑郁症等情感障碍类疾病患者嘅福音。

「肿瘤免疫新抗原设计同应用」将目光对准嘅系而家最新嘅肿瘤免疫治疗机制，通过刺激机体免疫系统嘅先日能力嚟靶向攻击狡猾嘅癌细胞。

新抗原（neoantigen），是指肿瘤细胞提呈嘅可激活 T 细胞嘅抗原。只要肿瘤突变数量足够多，总会有啲突变会成为新抗原。突变来源嘅新抗原成为免疫治疗最理想靶标。

而新抗原治疗主要是通过高通量基因测序同数据分析，发现患者嘅肿瘤嘅个体化嘅众多体细胞突变，筛选出可能成为新抗原嘅突变作为靶标，负载到抗原提成细胞（APC）上，从而起到激活 T 细胞识别多种新抗原，进而杀伤肿瘤嘅疗效。

同固定单靶点嘅靶向药相比，新抗原治疗不需要固定靶点，但系以靶向患者个体化嘅多个靶点。如果将固定单靶点嘅靶向药比作练武功嘅某一个固定招式，新抗原疗法则是「见招拆招」、「无招胜有招」。

早期通过 cDNA 文库筛选新抗原嘅方法，费时费力，难以推广。目前，随住测序技术同生物信息学嘅发展，使得快速有效地对每位患者进行单独测序同新抗原筛选成为可能，为新抗原疫苗临床应用奠定‌基础。

早在 2020 年，按照 IPO 时嘅承诺，黄峥连同创始团队一齐，捐赠约 2.37% 嘅公司股份，正式捐赠成立「繁星公益基金」，推动社会责任建设同科学研究。该基金是不可撤销嘅慈善基金，由独立受托人管理，保证慈善基金嘅所有资产全部用于公益用途。

生命科学领域嘅研究非常烧钱且往往无功而返，但黄峥仍然选择用慈善嘅方式去反哺，这在中国富豪中并唔多见。

「对于大脑同思想，我认为必须用一种非盈利嘅方式，因为人类目前缺乏对大脑某啲基本方面嘅理解。所有呢啲研究，仍在大学或研究所。」陈日桥当年曾咁样回答为何以公益方式去做脑科学研究。

黄峥嘅选择或者同佢 27 岁那年实现财富自由有关，当时嘅经历等佢意识到钱嘅作用都有两面性。据说，繁星公益基金嘅名灵感源自文森特 · 梵高嘅一句话，「我不知道世间有乜嘢是确定不变嘅，但我只知道，只要一睇到星星，我就会开始做梦。」

如果繁星「问对」‌问题，但可能研究方法有误，某种意义上，大将嘅钱冻过水‌都没关系，因为一旦将两者都做对嘎啦，都就改变‌世界。

四、无人区探索

盖茨 53 岁就从微软退休，一个纪录片影片记录‌三个亲自参同嘅项目：厕所革命、消灭小儿麻痹症同核电革命，每一项都唔系易事，每一项都系全球影响深远嘅议题。喺呢次疫情当度，不遗余力推广同研究疫苗嘅盖茨甚至成为阴谋论嘅靶心。

亚马逊宣布其老板兼创始人杰夫 · 贝索斯在执掌该公司近 30 年后，将于今年夏日卸任首席执行官一职。佢表示，呢一职位将使佢能继续「参同亚马逊嘅重要项目」，同时都等佢有更多嘅时间专注于第啲事业，尤其系太空旅行、应对气候变化以及佢在 2013 年收购嘅《华盛顿邮报》。

贝索斯嘅个人资产（近 2000 亿美元）甚至比盖茨仲要几，佢可能都像盖茨一样计划转移事业嘅重心。佢尤其对环境问题好关心：佢曾说过，资源消耗嘅不断增长同地球有限嘅资源相矛盾。

马斯克虽未退休，但佢早已将对人类未嚟嘅忧虑转化为一家家市值屡创新高嘅科技公司同非盈利组织。就喺最近，2021 年 2 月，由马斯克同马斯克基金会赞助嘅 1 亿美元 XPRIZE 碳捕集大赛即日成立。

就喺大洋彼岸最精英人群利用自身嘅极大能量将去影响社会甚至人类未嚟时，喺中国，八零后、技术出身、成长于互联网时代嘅黄峥正展示出中国富豪嘅另一种风貌，佢哋有住更接近彼岸对未嚟嘅深刻理解同行动。

任正非曾说，未嚟二、三十年人类社会将演变成一个智能社会，其深度同广度我哋仲想象不到。越是前途不确定，越需要创造。但係，华为而家嘅水平尚停留在工程科学嘅创新，尚未真进入紧基础理论研究。跟住人跑嘅「机会主义」高速度会逐步慢下嚟，创立引导理论嘅责任已经到嚟。

带住对人类未嚟同科学嘅敬畏同崇尚，黄峥将走入繁星之夜。多年后，或者好似安德鲁 · 卡内基之所以到今日仲被人铭记，是因为佢为世人建设‌大学、公共图书馆同音乐厅，而唔系「钢铁大王」。我哋都终将遗忘乔布斯，「但比尔盖茨将拥有雕像。」几年前，美国商界一篇热文曾咁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