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航：所有难题，都系视角问题

转载：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笔记侠”（ID:Notesman），口述｜周航  文 | 浮灯  ，转载经授权发布。

2020年虽然过去嘎啦，但好多事都喺度佢嘅余波中。 

因为新冠疫情重新定义‌21世纪。 

2020像一个历史嘅断层，需要更远嘅时间和空间，先能睇清佢嘅影响。 

周航讲：“2020年是道超纲题。”那么喺回答一道超纲题嘅过程度，我哋获得‌边啲启示和教训。 

以下，来自对周航嘅采访： 

一、喺超纲题度，企业家是最关键嘅变量

好多人都经过‌一个糟糕嘅2020年，唔仅是面对疫情冲击，仲有数字化转型嘅逼近。 

好多企业都无可奈何花落去嘎啦，呢是主流。 

但喺一个企业嘅生生死死、起起伏伏度，最关键嘅变量是乜嘢？我认为是企业家。 

企业家有好几种，喺唔同嘅阶段，你都可以揾到一啲伟大嘅素质。

比如，喺初创嘅时候，能够创新，做出一个从来没有过嘅嘢，呢是伟大嘅企业家素质。 

再比如，喺危机度，喺所有人都唔睇好嘅情况下，他仲够晒转危为安，呢都系伟大嘅企业家素质。 

好似小米，喺2014年遇到重大挫折，停滞3年，触底反弹，呢是非常特殊和难得嘅。 

仲有一种企业家素质是强大嘅领导力。 

人都系咁样嘅，好嘅时候，人才涌来；唔好嘅时候，树倒猢狲散。 

喺困境度，一个企业家系咪能够将大家凝聚起来，系咪能够畀大家一种信念，相信我哋可以克服困难，我哋唔会因此怀疑自己，呢就能体现出一个企业家嘅强大领导力。 

比如阿里遇到危机，阿里能唔可以让人心自动凝聚，而唔系去想，我是去字节好一点，仲要是去拼多多好一点？ 

喺危机度，我觉得好重要嘅一个企业家特质，就是畀大家以真正嘅信念和信心，而唔系喊喊口号打打鸡血，呢没有用。

就算大家天天扯横幅喊口号，呢也唔系真嘅。 

真实嘅嘢是，他内心愿唔愿意同你秉持同样嘅信念，愿唔愿意相信呢个公司，相信我哋唔管经历几多艰难险阻，一定能走落去。

企业家其实平时唔用干乜嘢事，平时干活就唔系CEO嘎啦。 

他只有2个重要工作： 

第一，帮公司决定该干乜嘢； 

第二，当公司遇到‌前所未有嘅挑战时，站出嚟讲我来解决。 

噉就系一个好嘅CEO。 

边怕他一开始也唔知道该点样办，但佢喺心态上，坚信自己；而且他仲有洞见，能够睇到人哋睇唔到嘅未来，边怕只是模模糊糊嘅方向。 

噉就系一种企业家嘅特殊素质。 

一个好嘅领导者应该是： 

喺公司特别好嘅时候，天天畀大家泼冷水——咱这唔行那唔行，咱有这问题、那问题，仲有巨大嘅危机喺前面等住咱。 

喺公司遇到危机嘅时候，他讲畀大家： 我哋嘅使命没问题，我哋嘅用户价值没有发生变化，甚至可以更好。 那我哋而家应该干乜嘢？ 我哋要反思要复盘，睇睇接下来干乜嘢？ 

我觉得企业家作为公司中最关键嘅变量，应该是呢个样。   

二、喺超纲题度，要学会进化

企业家点解能成为最关键嘅变量？

首先，因为他有信念——他对自己嘅企业有住生命般嘅热爱。

如果你跟企业没有生命一般嘅连接，就成‌机会导向——边里好，就去边里。

这系一个分水岭。

经理人和普通员工都有好优秀嘅素质，都系名校毕业、大厂经理，好有思想、好聪明。

但是我觉得，佢哋和企业家之间嘅分水岭就是，对企业有没有生命般嘅热爱。

第二，如果一个人经历过人生中嘅起起伏伏，就唔觉得这是大祸临头。

他会觉得：这唔过是又一次我必须面对嘅挑战。

而且就算呢次解决嘎啦，人生也唔系万事大吉，用唔‌几耐，又会来迎来下一场挑战，唔过是以别嘅形式。

咁样，他面对过去造成嘅坏局面，唔会怨天尤人，唔会觉得绝望，而是觉得我必须要面对，我也必然能处理好。

一个人一旦有‌呢种信念，畀人嘅感觉就完全唔一样。

我觉得对于一个好嘅企业家嚟讲，每一场危机、每一场重大挫折，都会系一个巨大嘅自我净化和自我迭代嘅机会。

正向嘅嘢唔会让你进化嘅，你只会顺势发展。坏嘅嘢，或者所谓嘅逆境，先会让你进化。

三、企业家嘅自身成长，要略快于企业嘅成长

喺呢个过程度，企业家自身嘅成长也非常重要。 

我哋发现，如果你真嘅想将一件事做好，最稀缺嘅资源唔系钱、唔系政策，而是企业家资源。

但是企业家也唔系一蹴而就嘅，谁都系从一个小白，成长为一个企业家。 

所以喺一个企业成长嘅过程度，必然伴随住一个课题，就是企业家自身嘅成长。

我哋好难想象一个企业家自身唔成长，就能做出一个具有高度成长性嘅企业。 

甚至好多时候，企业家自身嘅成长还要略快一啲，你才能带动企业嘅成长，否则自己就成‌企业嘅瓶颈。

所以我喺做投资时好关注一点：一个创业者有没有成长潜力？ 

他边怕是个小白，乜嘢商业知识都唔懂，呢啲都唔好紧，我哋唔需要起点好高，但是要观察他嘅成长性。 

这系一个蛮大嘅课题，我也正喺度学习。 

1.乜嘢样嘅人拥有高成长性？

那么，乜嘢样嘅人拥有高成长性呢？ 

我哋经常讲：投资就是投人。 

但是点样投人？你睇一个人嘅乜嘢方面？这是个好复杂嘅话题。 

每个来谈融资嘅人，都专门包装过——佢哋可能喺屋里演练过好多遍，PPT都美化过好多遍。 

所以，你见到嘅一定都系包装好嘅，甚至有形象顾问定制嘅一个人。

这仲未够，喺此之前，他已经跟100个投资人聊过，知道你们想听乜嘢。 

所以你见到嘅人，可能系一个画‌浓妆嘅人。这是我哋面临嘅现实。

同时，你嘅接触时间又好短，从初步接触一个陌生人，到最后投资他，你们嘅见面唔会超过10次。每次有可能短则半个钟头，长则一下午。 

所以，你真正跟一个人嘅接触其实系短暂嘅，你睇到嘅一定都系好正向嘅嘢，特别是你想投资他嘅时候。 

呢个是好大嘅挑战。 

我喺面对他嘅时候，他都喺度表演，当然没办法观察他嘅成长性。 

所以我觉得，如果对照住呢啲情况，就反过来思考，自己要睇乜嘢呢？ 

2.成长性，体而家具体决策中

第一，你需要将他放喺一个过程中去考察。

点解我和极客公园搞‌一个创始人工坊，就系想将观察和评判放到一个过程度，睇佢喺这期间有乜嘢变化。 

第二，睇他面对负面评价嘅反馈。

面对负面评价，佢係争辩、解释、唔屑一顾，仲要是从中吸收一啲嘢。 

唔用睇他同你说乜嘢，就睇他做‌乜嘢，呢系一个好关键嘅素质。 

举个例子，我讲：我唔投你，你好差劲。你睇他点样处理，呢就好能反映一个人嘅成长性。 

如果呢个人自我保护得好好，对一切负面嘅嘢都抵抗回来，佢喺唔断证明自己原来嘅想法系对嘅，噉他嘅成长性是显而易见嘅。 

第三，睇佢喺具体处境中嘅自我认知。

具体处境意味住，你需要作出一啲取舍，愿意放弃一啲嘢。 

一般嚟讲，专注嘅人，敢于拒绝诱惑嘅人，会比较好。 

但绝大多数人唔系咁样嘅，大部分人都特别愿意拥抱机会——特别当你做得好一点以后，无数资源就开始向你汇聚。 

总有人对你讲：我有个事想同你合作，我有乜嘢资源，你有乜嘢资源，咱俩一干，呢事就能干成嘎啦。 

你就特别愿意干，特别唔愿意放弃任何机会。 

呢种时候往往会出问题。 

回过头来，我经常被一啲特别优秀嘅创业者感动，就系喺我同佢探讨一个事嘅时候，他讲呢事儿我唔干。 

“因为第一，我原来那事就挺好，我谂将自己嘅事干得足够好，足够大，而且仲有好大嘅发展空间。 

第二，我唔干唔擅长嘅事，我就是个工程师，你非要让我去做供应链，我唔擅长。我擅长嘅事仲未做好，我唔干唔擅长嘅事。” 

如果对比两个唔同嘅声音，你会觉得边个创业者好？ 

如果一个专注嘅人，又愿意反思，又愿意接纳呢种负面反馈，你就能够喺呢个过程中明显感受到，佢喺呢个月和上个月有唔同，他嘅呢次沟通和上次沟通有一啲唔同。 

噉就是拥有成长性嘅人。 

我总系喺好多创业者身上感受到呢种变化。 

反之，如果一个创业者每次都喺度说一样嘅事，每次喺说自己嘅好，每次都喺度同你说有新嘅可能性，我觉得咁样嘅人是散嘅，就跟练功一样，花招好多，但身法是散嘅。 

四、想要回答超纲题，先练好基本功

其实喺2020年嘅巨大变动度，我哋最重要嘅一个启发是，嗰啲做得比较好嘅人，其实唔系当下做对‌乜嘢，是前两年做对‌乜嘢。

举个例子，你平时锻炼，身体倍儿棒，突然一个寒冬来嘎啦，人哋感冒嘎啦，你身体还是杠杠嘅。 

所以今日表现好，唔系因为他今日做对‌乜嘢，而系佢过去做对‌乜嘢。我是咁睇呢个问题嘅。 

第二个启发是，基本功一定要日常做扎实。

比如，对于手机行业嚟讲，创新、品质、渠道，都需要喺平时扎扎实实地做好。 

好似2014年嘅OPPO和vivo，如果没有20年打下嘅渠道基础，也收获唔‌呢一波所谓嘅线下渠道红利。 

再比如小米，第一波到海外去，喺印度栽过大坑，但是没有就此停滞，反而更加坚决地国际化，所以收获‌海外红利。 

世界就是咁样唔断变化嘅。 

商业世界嘅有趣就喺于佢永远没有唯一嘅标准答案，佢永远都喺度变化中。所以我越来越唔敢断言任何事，至于乜嘢是正确嘅，我觉得没有。

你坚持做好自己那一套功夫，结果总会变好嘅。 

关键是你能唔可以坚持做自己，别一会儿学阿里，一会儿学华为，一会儿学美团，你将全世界先进公司都学嘎啦，发现自己还是啥也唔系。

我哋家阵时嘅企业唔就是咁到处学先进，到处畀人点赞，噉你到底是谁呢。四唔像。就算我哋到处学先进，也唔可以变成先进。 

五、时代永远喺出超纲题，但我哋要保持战略定力

虽然环境变化剧烈，但我相信商业嘅本质没变。 

我哋唔好老谈乜嘢数字时代嘅新生存法则，没有乜嘢新嘅生存法则，商业嘅本质都一样。 

第一，没有用户价值，就谈唔上一切。

用户价值，就是说你嘅产品，硬件也好，软件也好，服务也好，to c也好，to b也好，有没有用户价值？ 

用户价值是1，模式创新是1，后面能跟住几个0 嘅问题。没有用户价值，后面嘅嘢都谈唔上。 

第二，我还是相信专注。

我唔相信乜嘢无限嘅游戏，也唔相信企业无边界。 

我还是认为，一家企业，专注喺自己嘅领域中做到极致，是有巨大价值嘅。 

乜嘢无边界、无限游戏，嗰啲都系换‌包装嘅说法而已，本质上都系喺换住法嘅多元化。 

每个时代，企业发展嘅内喺冲动是乜嘢？ 

喺资源驱动时，要几占据资源。 

喺用户驱动时，恨唔得提供全时段全场景嘅全部需求。 

你先占据‌用户嘅时间、用户嘅手机、用户嘅心智，你就有能力为他提供所有服务‌吗？ 

我唔咁认为。 

但这里有一个挑战是，数字企业有一种扩张嘅本能。

一方面，企业自己控制唔住地想要扩张；另一方面，被二级市场逼住扩张。唔扩张，估值就无咗。 

当然我非常理解，估值意味住大家对你嘅巨大预期。每个季度发季报，都得符合呢个预期嘅成长性。 

噉就进入‌一个自我循环、自我证明嘅道路。这是内卷吗？还是说他唔想克制？ 

这时候，要做到专注，就需要保持自己嘅战略定力。

第三，企业应该追求纵深嘅能力。

资本市场，尤其系经理人嘅市场，总是会被短期嘅利益所期盼。因为年底嘅保证金、期权，都跟股价正相关。 

所以佢哋好容易想住，点样释放点利好信息，立竿见影嘅嗰种，呢时候就唔敢长期投入。 

反过来，点解有嘅创始人敢长期投入，就算短期影响股价？因为企业对他嚟讲，和生命一样重要，至于呢个企业今日值10亿还是100亿，没那么重要。

咁样，他就会排除干扰——你们唔夸我，我唔喺乎；你们唔关注我，我也唔喺乎，我干脆将企业私有化。 

咁样嘅企业，往往能起死回生。 

我觉得，企业家跟普通人一样，你唔可以站喺一个道德高地去要求和指责他，他也像普通人一样，拥有七情六欲，恐惧或者喜悦。 

我哋需要反思嘅可能系，唔管系喺过去嘅环境度，仲要是而家嘅新环境度，小企业就是要找机会，找养料，找资源。 

但对于所有长大后嘅企业，应该做一种商业哲学嘅思考。当你有用户，有数据，有钱，有人才嘅时候，当你觉得自己无所唔可以嘅时候，更要考虑有所唔为，更应该喺自己极其专注嘅领域，追求纵深嘅能力。

六、超纲题背后嘅思考：创业永远是向死而生

创业嘅归宿，永远是走向死亡，跟人嘅生命一样。特别是，如果你是以创新为驱动嘅企业，终局一定是失败、死亡。 

但我觉得人嘅本能是向死而生。 

死亡，是每个企业家和创业者嘅必修课。 

虽然创业过程充满危机和痛苦，归宿还是死亡，但我哋还是追求创业嘅乐趣。 

好似我哋都要面对人生嘅疾病、痛苦、挫折，但我哋还活得挺带劲，仲要老想活得更长，让自己再痛苦几年啦。 

点解人会咁样？生命嘅魅力是乜嘢？ 

我谂先补充一点，我觉得人点解要活得咁长耐？ 

第一，我哋总喺寻找乜嘢嘢去超越或克服死亡。

我哋除咗有怕死嘅动物本能之外，我哋有一个跟动物唔一样嘅地方，就是我哋总是试图寻找一啲嘢，克服死亡。 

我觉得，能够解决好死亡话题嘅人，本身就凤毛麟角。

我也问过自己，我点解怕死？ 

我有一次做一个小手术，好小嘅手术，但是需要全麻。 

我从全麻中醒来那一刹那，第一个反应是，唔醒来也挺好嘅，就此永远瞓过去没乜嘢可怕嘅。 

这是当时嘅第一个生理反应。 

但是我点解怕死？因为我唔知道死后是乜嘢状态。 

你睇我哋嘅所有宗教，都畀死亡以一个确定性嘅答案——唔管是上天堂嘎啦，仲要是转世嘎啦，反正畀你一个非常正向嘅、确定嘅答案，帮助我哋摆脱对未知嘅恐惧，呢是我理解嘅一点。 

第二，我哋好害怕生死转换嘅嗰个过程。

因为呢个过程通常都伴随住巨大嘅痛，唔管是病痛还是意外，都系我哋唔愿意面对嘅。 

通常，如果有一位100岁老人，喺沉瞓中自然离世，我哋会觉得这系一个圆满嘅终局——没有痛苦，喺瞓梦中就去嘎啦，再加上活到百岁，人生‌无遗憾。 

所以我哋害怕嘅系呢个生死转化嘅过程，呢是我嘅理解。 

生再痛苦，都系确定嘅，我经历过嘅，我知道是点样回事，但对于死，我是唔知道嘅。 

当然，人还是有冲动，要延续自己生命，延续自己嘅基因。 

我觉得企业也系一样，当我哋听到自己嘅企业遇到危机嘎啦，没钱嘎啦，要竞争嘎啦，第一个反应还是本能性嘅冲动——要活落去，要找人、找钱、找关系，让自己活落去，呢是本能反应。 

其实，唔管是人生嘅过程，仲要是做企业嘅过程，我哋好少有时间去思考死亡，更多嘅时候，我哋都喺度竭尽所能嘅想住，应该点样活落去。 

其实从更大嘅历史进程来睇，我哋都会消失。 

创业嘅归宿就是死亡，创业本身就系一个向死而生嘅过程。呢个过程本身就好痛苦。 

那么一个人乜嘢时候能够解脱？我认为，是摆脱‌成败束缚嘅时候。

当你追求嘅系一个过程，你享受呢个过程本身，你享受自己从中得到嘅成长，而唔系结果嘅时候，我哋可能就唔用受到嗰啲外喺嘢嘅束缚嘎啦。 

其实人生都系咁样。 

七、喺更大嘅历史进程度，超纲题都系常规题

如果站喺更大嘅历史进程中去睇待当下， 比如， 同一件事，站喺企业命运嘅角度去睇，和站喺行业变迁嘅层面去睇，睇到嘅嘢可能唔系几一样。 

随住视野嘅变化，我哋嘅意义感也喺变化。

我谂起以往扫墓嘅时候，我会睇睇别嘅墓碑，算算墓主嘅年龄。 

如果这是个早夭嘅孩子，我会觉得唔幸。如果呢个人活‌78岁，会觉得还可以，但对于他子女嚟讲，呢仲系好悲伤嘅事。 

这是站喺个体嘅角度。

仲有一次，我喺非洲睇到百万角马过河。 

河中有鳄鱼，但必须迁徙到对岸去，种族才能继续繁衍。 

角马群中会有百分之几嘅角马被鳄鱼捕杀，剩下嘅百分之九十多渡河到‌对岸。 

种族喺咁样嘅交替中延续，行业也系喺咁样嘅此起彼伏嘅交替中发展。

我哋一方面喺说，每个创业者都有挣扎求生嘅本能，但另一方面，中国企业嘅平均寿命可能系3-5岁，能够转型成功嘅更少。 

喺剧烈变化度，我哋也好唔愿意自己嘅企业是资金断裂嘅那一个，但是假如真嘅发生，我哋可能先要从心态上，从概率上，接受呢件事。 

好似你喺空中坐住直升机，睇角马渡河，你没有为个体嘅命运而哀伤过。 

这里其实还涉及到一个时间跨度嘅问题。 

变化本身就系一个时间问题。

你可以放喺一年内来睇，也可以放喺过去20年嘅互联网发展度，放喺改革开放40年，建国70年度，甚至将佢放喺中国近代史嘅层面来睇。 

喺唔同嘅时间跨度下，你睇到嘅嘢是唔一样嘅。 

短时期内，你可能会先睇到个体嘅命运；再高一点，睇到行业嘅变迁；再高一点，可能系成个社会；再往高一点，睇到嘅系人类。 

这时，超纲题也会变成常规题。 

呢个嘢讲起来会更复杂，但最重要嘅系，我哋唔可以放弃思想嘅呢种超越性。唔管是身处顺境还是逆境，唔管成就是大是小，你都需要跳出自己，睇到更大嘅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