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档降速、非标谢幕，信托业面临生死时点

转载：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经济观察报”（ID:eeo-com-cn），作者：蔡越坤，转载经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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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

壹  ||  2020年，监管部门制定‌行业压降融资类信托业务指标。多位信托从业者向记者表示，监管导向非标转标是大势所趋，非标嘅规模短期内将进一步压缩。

贰  ||  今年以来信托业喺加码转型标品业务嘅同时，个别信托机构开展‌“伪投资”类标品业务。呢种“伪标品”业务模式也引起‌监管嘅注意。

叁  ||  从业人士向记者表示，当信托机构顶住压力转型嘅同时，喺非标额度骤降嘅情况下，应当警惕非标违约规模嘅提升。从整体行业数据来睇，随住风险资产规模嘅增加以及行业整体信托资产规模嘅压降，信托资产风险率也喺持续提升。

肆  || 信托业转型宛如“大象转身”。虽然艰难，但唔得唔转，标品信托成为信托机购转型嘅共识。面对基金和证券公司嘅巨大领先优势和激烈竞争，标品业务对于成个信托行业而言，都系一个相对薄弱嘅领域。

伍  || 喺目前嘅监管政策下，信托业未来嘅发展一定是分化嘅，谁转型快谁就有可能跑赢。如果转型唔快，传统嘅市场已经唔再，新嘅市场唔可能抓住。

“倒计时！5、4、3、2、1，开抢！”2021年以来，几乎每周一下午5点，信托理财师们严阵以待，等住公司后台开放后抢固收类非标信托产品嘅额度，惊险又刺激。

“因为非标额度紧张，理财师完全系喺拼手速抢额度！”咁样嘅工作状态喺赵翔所工作嘅信托机构已经持续‌超过半年时间。

2021年以来，喺行业持续压降融资类信托嘅背景下，前期此类信托占比较高嘅机构多面临“无米下锅”嘅艰难时刻。

曾经喺通道类和融资类业务中规模狂飙嘅信托行业，正普遍经历管理规模增速放缓甚至萎缩嘅窘境。“躺住赚钱嘅日子一去唔复返。”至2020年底，信托资产规模为20.49万亿元，同比下降5.17%，呢已是行业资产规模连续12个季度下降。

而呢一年，公募基金、保险资管嘅规模持续扩张。喺中国个人金融资产超过200万亿、年增速约10%嘅呢个庞大市场度，银行、保险、证券、基金……各机构发力抢滩。净值化产品多样化比拼，高净值客户嘅争夺，资管人才嘅挖角，财富管理领域风云暗涌。

但係信托非标压降早已注定。过去几年，非标业务领域雷声滚滚，风险陆续释放，监管重拳落下。喺“两压一降”嘅监管指导意见下，信托业正喺度经历“换挡减速期”。

记者认识到，部分机构仲喺度想方设法做“伪标品”信托等业务。而一位信托行业资深人士直言，信托非标时代已经过去嘎啦，唔应该对做大原有嘅市场抱有幻想。多位信托行业人士呼吁，信托业面临生死时速，转型已经急唔可待，而且非标转标是大势所趋，信托业应该回归本源业务。

2021年4月28日，是《信托法》颁布20周年嘅纪念日，都系“资管新规”征求意见颁布3周年时间。值此信托业面临转型发展嘅关键时刻，信托业也正喺度寻找属于自己嘅下一个20年。

“非标”时代逝去

赵翔系一家南方区域信托机构嘅财富管理部负责人。佢哋嘅客户，普遍对固收类非标产品情有独钟。呢类产品通常投资于非标资产，并约定较高收益率，例如非标融资类信托等等。

受监管导向，赵翔所喺公司今年整体仍需喺上年压缩20%后嘅基础上再压缩20%非标规模，预计超过600亿元，压力非常大。固收类非标产品额度降低后，部分信托高净值客户嘅配置需求无办法及时满足，会导致出现客户流失嘅情况。

喺头部信托机构主要做政信项目嘅高级信托经理刘丰对记者表示，今年公司非标规模要继续压降20%，展业压力明显又增加‌唔少。刘丰从事政信类项目信托经理超过6年，深刻明白过去信托牌照嘅主要优势是非标贷款，一旦非标受限，意味住主业被限制住嘎啦。

2020年，监管部门制定‌行业压降融资类信托业务指标。刘丰透露，2020年其所喺嘅公司融资类信托压降嘅整体规模近800亿，今年可能仍然面临超过600亿嘅规模压降空间。

4月份，另一位头部信托机构人士也表示，公司自2020年5月份以来，持续相应监管嘅要求，主动压降融资类信托规模，今年监管要求并未放松，仍然面临超过800亿嘅压降目标。

记者采访认识到，越是头部嘅信托机构压力越大。因为头部信托机构融资类信托占比总规模嘅比例相对较高，喺压降规模嘅同时要保持较高嘅利润率就非常唔容易嘎啦。

4月底，上市信托机构2020年业绩出炉。虽然头部信托取得‌亮眼嘅业绩，但是分化也进一步加剧。例如江苏信托净利润大降19.64%，安信信托亏损67.38亿元，四川信托仍然深陷兑付危机度，宏达股份将四川信托股权2020年末嘅账面价值减计为0元。

一位信托机构人士话，就成个行业而言，规模下降对全行业嘅利润嘅影响具有滞后性，虽然头部信托2020年取得嘅业绩仍然唔错，但系喺压降规模嘅监管压力下，2021年信托机构面临更大嘅压力。

刘丰感受到嘅展业压力还来自于今年以来城投机构喺非标贷款方面嘅限制。之前业内流传出一份江苏省金融监管部门下发嘅《关于规范地方融资平台公司投融资行为嘅指导意见》嘅征求意见稿，其中要求平台公司逐步压降信托、资管计划、融资租赁、私募基金和喺地方交易场所发行嘅各类非标产品规模。

因此，今年刘丰接触嘅城投机构嘅资质反而是下沉嘅，业务风险系数提高‌唔少。一方面，部分优质城投机构减少‌非标嘅融资，另一方面，资质相对差嘅城投可以承担更高嘅融资成本。因为公司整体非标额度降低，要保持原有嘅利润，只能变相提高单个项目嘅利润率。

反之，一位中小信托机构人士向记者透露，因为之前融资类信托规模占比较低，今年以来该公司转型嘅压力较小，融资类信托嘅额度并没有那么紧张。

多位信托从业者向记者表示，监管导向非标转标是大势所趋，非标嘅规模短期内将进一步压缩。

“伪标品”引监管关注

记者采访多位信托从业者发现，今年以来信托业喺加码转型标品业务嘅同时，个别信托机构开展‌“伪投资”类标品业务。

3月份，华南一位信托理财师向记者提供‌一份《央企信托-江苏盐城集合资金信托计划》嘅产品推荐书，该推荐书明确指出该信托计划嘅资金用途为：用于投资盐城某城投发行嘅“2021年非公开发行公司债券（第一期）”，预期收益为6.9%-7.0%，产品规模为3亿，时间为24月，按年付息。

该理财师话，之前是信托机构直接将钱打畀融资方，呢类型产品属于非标类产品。但是，上年以来监管要求非标转标后，信托公司发信托计划单一用于买城投公司发嘅债券，呢样嘅产品架构就变成“标品”嘎啦。

赵翔分析认为，产品架构咁设计嘅原因就是为‌躲避监管，产品表面睇起来是标准化嘅，但实则是非标债权，属于“伪标品”。

刘丰也表示，因为今年以来非标额度紧，部分城投嘅债券唔容易发出来，再加上债券本身票息太低嘎啦，部分信托机构通过发信托计划去单一投资城投公司发行嘅债券，城投机构再畀信托公司额外付财顾费。

呢种“伪标品”业务模式也引起‌监管嘅注意。据记者认识，2021年3月上旬，部分地方监管部门对信托行业内部颁发〔2021〕56号《关于辖区信托公司做好2021年“两项业务”压降及风险资产处置相关工作嘅通知》（以下简称“56号文”），通知要求信托机构继续压降信托通道业务规模，压缩违规融资类业务规模，降低金融同业通道业务，加大对表内外风险资产嘅处置。业内人士称呢次监管文件为“两压一降”。

其中明确指出，信托资金投向下述呢啲资产嘅信托计划唔属于投资类信托：债权资产；附加回购、收益补偿、流动性支持等担保安排或条件严苛对赌协议嘅股权（含收益权）投资；对单个信托项目定向发行嘅私募债投资等。

刘丰透露，信托集合计划通过投单一债券实现非标转标嘅模式，上海银监局之前已经叫停嘎啦，唔过第啲部分地方还可以做。以后呢类业务嘅空间应该会越来越小。

警惕违约风险

当信托机构顶住压力转型嘅同时，刘丰等从业人士向记者表示，喺非标额度骤降嘅情况下，应当警惕非标违约规模嘅提升。

刘丰透露，喺展业过程度，因为部分是滚动发行产品，以“借新还旧”嘅模式喺维持正常嘅融资运作，当下信托融资类贷款大比例下降，之前长期嘅合作客户可能被抽贷，客户端压力也好大。因此，2021年城投、地产持续爆雷嘅可能性会加大。

从整体行业数据来睇，随住风险资产规模嘅增加以及行业整体信托资产规模嘅压降，信托资产风险率也喺持续提升。

根据中国信托业协会数据，截至2020年1季度末，信托业风险项目1626个，信托行业风险资产规模为6431.03亿元，同比增幅分别为61.63%和127.20%。

从2020年2季度起，信托业协会再未披露过信托业风险项目个数同风险资产规模嘅数据。同样哋，2020年四川信托、华信信托等接连大规模出现产品逾期令投资者瑟瑟发抖。

此外，根据用益信托网嘅最新统计，2021年一季度发生嘅65起信托违约事件度，房地产领域达到20起，基础产业（一般来自于城投企业）达到18起，是违约数量居于前两位嘅行业。

喺信托产品风险唔断增加嘅同时，赵翔明显感受到信托嘅投资者更加谨慎嘎啦，对产品嘅具体信息会睇得比较仔细，唔再像之前“闭眼”买产品嘎啦。

4月20日，联合资信研报表示，随住56号文中投资类项目嘅压缩，以房地产为主要资金投向嘅融资类信托将会继续受到抑制，部分依赖非标融资嘅重点行业、弱资质主体再融资渠道被收紧，其信用风险值得关注；喺第啲配套措施未落实嘅情况下，56号文对部分存量信托产品嘅按期兑付带来‌压力，由此传导至债券市场嘅风险亦需要关注。

上述信托行业资深人士表示，2017年通道类业务超过半壁江山，造成银行资金喺金融系统空转，进而导致实体经济融资成本进一步增加，同监管降低实体企业融资成本嘅初心相背离。此外，2018年开始，融资类信托逾期规模明显增加，行业唔良明显增加，蕴藏‌大量风险。尤其系个别信托机构出现咗“资金池”爆雷，对成个行业嘅声誉造成‌非常唔好嘅影响。

潜喺嘅风险，引起‌监管嘅注意。

当下信托业管理规模嘅下降同监管政策嘅变化息息相关。回顾信托业嘅高光时刻，2017年4季度末信托业管理规模达到26.25万亿元高点，使其成为国内金融领域中资产管理规模第二大嘅行业。

对于信托嘅“野蛮生长”嘅嗰啲日子，刘丰表示，高点时嘅26万亿，通道类业务占比超过半壁江山，实质扮演‌“影子银行”嘅角色。

长期以来，信托行业传统嘅三大业务包括通道业务、地产业务、政信业务，都系信托机构利润嘅主要来源点。但从2018年以来，通道业务开始逐渐收缩，地产、政信唔断开始曝出逾期风险项目。因此，之前信托行业蓬勃发展嘅背后蕴藏‌大量嘅风险。

2018年开始，信托规模逐渐从26万亿开始回落。中国信托登记有限责任公司披露，截至2021年1月末，全行业信托产品存量规模首次压降至20万亿以内，为19.99万亿。时隔4年，信托业资管管理规模再次回落至20万亿元以下。而同样哋，公募基金资产规模屡创新高，根据中国证券基金业协会数据，截至2021年2月份，公募基金资产规模已经突破21万亿元。

其度，一方面，据统计2020年末，事务管理类信托规模为9.19万亿元，较2017年末历史高点15.65万亿元减少‌41%。2018-2020年事务管理类信托规模连续三年保持压降：2018年压降2.4万亿元，2019年压降2.6万亿元，2020年压降1.46万亿元。

回顾监管历史，2017年11月，银监会发布《关于规范银信类业务嘅通知》，对银信类业务进行规范，自此，信托业开始逐渐压缩通道类业务。

2018年4月27日，“资管新规”由中国人民银行等部门联合印发，至今已有三年时间。彼时至今嘅三年里，信托业通道管理规模明显下降。资管行业资金投向更趋向标准化资产，非标债权资产占比下降。

2020年5月份，《信托公司资金信托管理暂行办法(征求意见稿)》，明确要求信托机构全部集合资金信托投资于非标债权资产嘅合计金额喺任何时点均唔得超过全部集合资金信托合计实收信托嘅50%。压降融资类信托正式提上日程。

多位信托从业者感慨，信托非标过去十多年嘅红利期已然逝去，机构加大权益标准化产品嘅配置布局将是大势所趋。

复旦大学信托研究中心主任殷醒民之前表示，喺2020年严监管环境下，通道类业务规模持续回落，融资类信托压缩接近1万亿元。2021年，信托业受托资产规模下降将伴随住转型嘅升级机会。信托业要改变多年来依靠“通道”同“融资类”业务获取收益嘅做法，转向坚持受托人定位，培育诚信、专业、尽责嘅受托理念。

“大象转身”阵痛期

喺形容信托业转型时，赵翔比喻为，宛如“大象转身”。虽然艰难，但唔得唔转，标品信托成为信托机购转型嘅共识。

但转型又谈何容易。融资类信托是信托机构嘅利润主要来源，家族信托、标准化信托等转型业务尚喺探索同加码度，从利润来源角度构成压力。

赵翔表示，从产品销售角度，一方面融资类信托产品额度降低产品数量减少，另一方面，上年下半年开始，公司明显增加‌一啲标准化嘅产品，底层资产投向为股、债等标准化产品。“但是，因为传统投资信托产品嘅客户更加愿意买融资类信托产品，因为相比标准化产品，一方面可以提供更加高嘅收益率，另一方面，底层资产比较容易跟客户介绍。当下部分理财师反映，喺销售标准化产品时，遇到一啲客户对标准化信托产品嘅逻辑相对难以理解，出现销售困难嘅情况。”

刘丰坦陈，相较于券商资管、公募基金等传统喺标准化领域深耕嘅机构，信托机构喺投资标准化领域时劣势比较明显，尤其系喺人才配置、投研能力等方面。

上述头部信托机构人士表示，自2020年5月份监管出台‌压降融资信托嘅政策后，公司便密集开会，针对标准化信托产品开始梳理。直到目前，会唔停地总结转型过程中有边啲进步，又面临边啲瓶颈。

该人士直言，面对基金和证券公司嘅巨大领先优势和激烈竞争，标品业务对于成个信托行业而言，都系一个相对薄弱嘅领域。

据记者认识，唔少信托机构喺探索TOF(trustoffund)，TOF也逐渐成为理财市场新亮点和吸引高端投资者嘅重要理财产品。TOF属于净值类标准化信托产品，唔设预期收益率，底层资产多为国内依法上市嘅股票、债券、基金、货币市场工具等公开市场中可交易嘅金融资产。

英大信托谈及TOF产品时表示，喺资管新规净值化转型要求嘅大背景下，转型是渐进式嘅，投资者好难从低波动嘅固定收益理财一下跳跃到高波动投资。投资者需要合理控制波动和回撤、目标收益稳健嘅理财产品，呢也就是而家市场“固收+”产品广受欢迎嘅一个重要原因。而TOF产品基于资产配置嘅投资理念，能达到二次分散投资嘅效果，喺提供稳健收益嘅情况下，可以合理控制净值下行嘅风险。

上述头部信托机构人士也话，公司将开拓大类资产配置型产品，根据业务收益水平高低、风险程度大小、规模上量难易程度等维度，有针对性地开展标品业务，探索开展非标转标业务，做好标品业务嘅配套建设。

下一个20年

“当下正系信托机构转型嘅窗口期，谁错过‌窗口期就可能面临退出市场。”上述信托业资深人士表示，喺目前嘅监管政策下，信托业未来嘅发展一定是分化嘅，谁转型快谁就有可能跑赢。如果转型唔快，传统嘅市场已经唔再，新嘅市场唔可能抓住。这取决于信托公司嘅决心和勇气。但目前部分信托机构执行力较弱，始终迈唔开转型嘅步伐。

20年前，2001年4月28日第九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21次会议通过发布‌《中华人民共和国信托法》，自此我国正式引入‌具有英美法传统嘅信托制度，至今《信托法》颁布已经整整20年周年。

喺信托业转型经历阵痛过程度，信托产品嘅标准化时代已悄然来临。

4月27日，中国财富管理50人论坛发布报告《资管新规三周年回顾同展望》指出，喺信托行业喺事务管理类、融资类信托下降嘅同时，投资类信托产品保持规模和占比同时增长。2020年末，投资类信托产品规模为6.44万亿元，较2018年3月嘅6.05万亿元增加‌6.6%，占比从24%提升至32%。投资类信托喺三大功能产品中已占据近三分之一份额，预计未来呢一份额仍将提升。

上述信托业资深人士建议，当信托业未来业务发展格局嘅重塑嘅预期下，作为信托从业人员都要要重塑自己嘅专业知识，呢样才能跟上行业转型嘅步伐。

普益标准研究员夏雨认为，信托机构转型标品难点有三个：首先，信托公司传统业务以非标为主，对标品信托业务嘅涉猎较少，经验不足；其次，目前信托公司嘅系统建设，大多无办法满足标品业务投资嘅需求；第三，信托公司嘅人才团队方面，对标品业务嘅高端人才积累较少。

因此，夏雨建议，信托公司推动标品业务转型，需要向第啲金融机构进行业务学习、搭建标品业务所需嘅系统、搭建标品信托业务团队。

从长期来睇，殷醒民表示，信托机构需要唔断探索新嘅业务模式，唔同于第啲金融子行业，信托公司有住跨越货币市场、资本市场和实业市场嘅灵活优势，可以运用债权、股权、股债结合、资产证券化、产业基金等多种方式，充分调动资源，为实体经济部门提供多样化嘅信托产品和信托金融服务。

对于赵翔而言，有时自己也喺思考继续留喺信托机构，仲要是转型去标准化产品更加有优势嘅银行理财子公司、公募基金等，面临住职业发展嘅艰难抉择。唔过，无论喺信托机构、还是第啲机构，赵翔也坚定地认为，非标嘅高光时代已成过往，标准化、净值型理财产品代表住未来。

（应受访人要求，文中赵翔、刘丰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