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屉协议成股市“隐形炸弹”，但阻却嘅道路已被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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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 螳螂财经（ID：TanglangFin）

作者/ 李永华

喺股市嘅波动中遭受损失嘅中小投资者，最近度过   一段好郁闷嘅时光，虽然从总体指数上睇，“慢牛”系成立嘅，但好多个股嘅表现等佢哋心伤。

而喺波云诡谲嘅资本市场度，除咗中小投资者，上市公司自己以及佢哋背后嘅大股东哋嘅利益，都正喺受到市场一啲“约定俗成”现象嘅损害，只唔过较少见诸明面上，但同样值得关注。

抽屉协议就系其中之一。

唔耐前，山东高院针对冉盛盛远同华有公司嘅合同纠纷案做出终审判决，维持济南中院嘅原判，即要求冉盛盛远仍需履行该抽屉协议嘅内容。

喺资本市场上，抽屉协议广泛存喺，各界对其合规性莫衷一系，呢次判决，等抽屉协议呢个尴尬嘅物种，仿佛得到   一次强力背书。

但系，如若从抽屉协议嘅诞生背景，以及具体抽屉协议往往存喺嘅各种问题嚟睇，要真正维护市场稳定以及上市公司同股东哋嘅利益，但系能抽屉协议仲系唔准执行为好，当事方若真为大股东、都为最终受到影响嘅股民考虑，或者都唔应该执行咁样嘅协议。

“技术主义”魔咒现身抽屉协议嘅法律裁决中？

先嚟简单睇睇事件经过。

2018年2月，冉盛盛远同中润资源原股东郑强签订一份称之为《确认协议书》嘅“抽屉协议”，约定冉盛盛远引进战略投资人承接郑强持有嘅剩余全部中润资源股票，如果股票转等价格未达到郑强预期，由冉盛盛远进行差额补足。

咁样一份协议，若摆喺明面上则系好普通嘅对赌协议，但一旦以抽屉协议嘅形式存喺，但系能就变   味。

深入挖掘协议背后嘅事实，但系知，喺签订时，冉盛盛远已经持有中润资源嘅25%股份，已经系第一大股东，而协议嘅另一方郑强仅持有7%左右股份。

问题嚟嘎啦，点解大股东要花巨额资金畀7%嘅小股东补差？唔光咁，对价却系由小股东嚟协调董事会进行改选，这十分唔符合常理，不得不等人联谂起嗰啲电视剧情节：小股东及时任董事会唔当控制上市公司，一番精心安排……

如果系一个明面上嘅协议，呢种可能性就变得好低，社会公开，大家都可以睇得到，投资者都系明明白白睇见披露，唔至于搞各种“手脚”；但作为抽屉协议，唔免等人质疑，尤其系喺唔合理嘅逻辑下，原股东为何能够通过仅有嘅小股份唔断控制上市公司？协议嘅内容是否合理、合规，是否存喺被迫签署嘅情况？是否会损害上市公司及股东嘅利益？这其中仍值得推敲。

如果系咁样，抽屉协议显然唔应该得到执行。

而更进一步睇，即便从最基本嘅法律精神上睇，咁样嘅协议，似乎都并唔适合得到执行。

著名法律人，喺B站拥有千其粉丝嘅罗翔，曾经对法律学习畀出过咁样嘅观点：法律唔可以陷入技术主义，而更应该尊重常识、尊重普通人嘅“人性”感受，否则就陷入傲慢之中。

喺上述抽屉协议度，冉盛盛远引入嘅战略投资人系国有企业，当时嘅买入价约为6元，而买入至今，上市公司股价低迷，如果而家按照当时签订嘅价格履行差价补足，但系能需要数亿元，好难说这系一份可以称得上公平合理嘅协议。

而更重要嘅系，关于中润资源嘅问题，证监会仲喺调查取证阶段，这意味住郑强所承诺嘅资产是否属实尚未明确，如果这时候要求一份咁样嘅抽屉协议去执行，是否会导致违规股东受益上市公司及第啲投资者受损而无办法追偿？

由此导致嘅，会系公司所有股东，包括大股东以及中小投资者利益嘅损失。

既然咁，法律可能更应该脱离对条款本身嘅技术主义，而回归协议背后嘅一系列背景上嚟，去具体睇待事实、提出解决方案。

普遍存喺，抽屉协议就有正当理由   吗？

有人认为，抽屉协议已经成为默认嘅一种存喺，既“历史悠耐”，都“广泛存喺”，所以合情合理。

这系一种将存喺当理由嘅典型思维方式，好显然，并唔可以站得住脚。

只有签约人知悉嘅“抽屉协议”，系暗地入面进行嘅，系故意唔等其“见光”嘅，这意味住佢天然带有更严重嘅“唔合理”倾向，有投行人士就直言，对于上市公司嚟讲，呢种协议违反信息披露规则。

呢啲从呢次中润资源嘅抽屉协议可见一斑，一个既喺内容上存喺诸多疑点，都喺协议签署背景上需要仔细考究嘅协议，代表住抽屉协议普遍唔太能够见光嘅内喺属性，其天生嘅风险物种属性展露无遗。

一方面，协议本身有可能基于某啲原因伤害住大股东及第啲关联股东嘅利益，另一方面，对于嗰啲只喺股市上交易嘅中小投资者而言，面临一个唔为人知嘅另外嘅一个协议存喺，则好有可能无办法衡量该协议会否对上市公司产生唔良影响，被隐瞒嘅佢哋，最终好可能成为“抽屉协议”嘅背锅侠，这不得不说细思极恐。

事实上，即便我哋唔关心股东“受   乜嘢伤”，喺一个以公开市场为导向嘅资本市场上，抽屉协议同“公开”嘅根本理念并唔契合，存喺可能侵犯投资者尤其系广大散户知情权嘅可能，若鼓励同放任，但系能会产生较为严重嘅后果。尤其系抽屉协议中嗰啲上市公司普遍嘅违规担保行为，理应得到从严整肃，守住行业底线。

当然，回过头嚟睇，抽屉协议呢啲年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大程度上仲喺于佢嘅“润滑剂”功能，好多公开场面没办法调同嘅矛盾，悄悄签个锁喺抽屉入面嘅协议，“出事   ”才拿出嚟用，确实等资本市场上好多事得以更快速地推进。

只唔过，这只系抽屉协议面向特定主体利益嘅一面，喺佢嘅另一面，则系可能陷自己于唔利处境嘅企业股东哋，系广大中小投资者，系广大自嘲为“韭菜”嘅股民。

唔谈法律，仅从社会角度睇，到底应该偏向边一边，其实已经有答案   ——要维护市场秩序、保证上市公司正常运作、维护企业主要投资者嘅正当利益、维护中小股民利益，我哋就唔可以再纵容抽屉协议嘎啦。

判例效应下，抽屉协议正喺被鼓励？

中国并非美国那样嘅判例法体系，一个判例可以被后续同样嘅案件审判照搬。但系，唔可忽视嘅系，司法实践度，类似嘅判例效应可能或多或少存喺，嗰啲某个领域嘅典型案例，往往会成为一种准则，引发后嚟嘅案件从类似嘅逻辑进行审理。

所以，一边系抽屉协议毛病多多，唔应鼓励，唔应执行，另一边却系抽屉协议正喺获得判例效应，更多嘅抽屉协议将藉由法律嘅技术主义路径得到严丝合缝嘅执行，于系，抽屉协议越嚟越变成   光明协议，这或者导致后嚟者趋之若鹜。

如果呢次中润资源牵扯嘅股东间抽屉协议得到执行，毫无疑问，将系抽屉协议“正方”（支持方）嘅一次巨大胜利，喺资本市场上嘅广泛争议都某种程度上被盖棺定论，以后抽屉协议会更加大摇大摆地藏喺抽屉中。

只系，这未必系我哋谂睇到嘅景象。

都许，作为抽屉协议嘅“反方”可以做出某啲等步，即喺上市公司嘅正常运作可能受到冲击、企业大股东同中小投资者利益可能受损嘅大背景下，都允许抽屉协议一定程度上存喺，尤其系喺极为严苛嘅监管下存喺，帮助资本市场更加润滑。

但系，这只系相对于嗰啲已经曝光且确认唔存喺任何合规、合法问题嘅协议，或者嗰啲仲未签署但预料将被严苛监管嘅抽屉协议而言。对于嗰啲已经爆出存喺各种各样嘅问题嘅抽屉协议，如果再被允许执行，噉就成为咗对存喺问题行为嘅鼓励，而唔系对帮助资本市场润滑行为（仲具备一定嘅正当性）嘅鼓励，显然系唔太恰当嘅。

总而言之，抽屉协议已经成为资本市场嘅“隐形炸弹”，这唔可怕，但系怕嘅系我哋唔但没有去拆除嗰啲存喺巨大隐患嘅炸弹，反而去鼓励更多唔受控制炸弹嘅安放，喺股市剧烈震荡嘅当下，呢个问题值得关注、值得各界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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