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围猎”老年人

转载：本文嚟自微信公众号“深燃”（ID:shenrancaijing），作者：魏婕 ，编辑：黎明 ，转载经授权发布。

“你帮爸睇睇，这手机嘅内存点样又满‌？”、“快点，畀妈妈砍一刀，能白得一辆电动车”、“微信公号上说嘎啦，红薯同鸡蛋唔可以一齐食”、“妈妈在网上认识‌一个叔叔，问我借‌几万块钱做生意去‌”……如果说互联网是个鱼龙混杂嘅流量池，噉么拥有大将时间、辨别能力较低嘅互联网初级玩家——老年人，自然成‌被各种呃子同商家“围猎”嘅对象。 

在央视315晚会上，就曝光‌一类专门针对老年人嘅手机清理软件。根据报道，呢啲APP表面上睇起嚟是在清理手机垃圾，背地入面实则在不断大量获取老年人手机入面嘅信息，仲会用呢啲数据信息对老人哋进行用户画像分析，之后各种带有欺呃套路嘅广告同内容源源不断地推送到老人嘅面前。 

在一啲人眼入面，喺互联网大海中徜徉嘅老年人，如同没有悟空八戒傍身嘅唐僧，所到之处皆是收割嘅机会。后移动互联网时代，“去下沉市场找增量”嘅口号响彻云霄，而喺下沉市场度，老年人又被无情地归为“廉价嘅过剩流量”，围绕住这块诱人嘅蛋糕，一个又一个嘅陷阱在老年人消磨时间嘅道路上缓缓展开。 

一个普普通通嘅老年人，到底要经历几多套路才能快乐上网？ 

深燃盘点总结‌4种老年人上网中常遇到嘅套路，其度，有像牛皮癣一样顽固嘅流氓软件，有在抖音微信上大行其道嘅谣言同心灵鸡汤，有专门为单身老年人准备嘅相亲杀猪盘，都有从产品设计之初就盘算住等老年人上瘾嘅网购软件。佢哋以合围之势，共同吞噬住互联网时代下老年人嘅时间、金钱以及信任。 

01 流氓软件满屏乱窜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套路”……这唔系老年人在打太极锻炼身体，而是不小心掉进‌手机清理软件嘅陷阱。 

据央视315晚会报道，70多岁嘅李女士通过智能手机睇新闻、小说时，手机屏幕总会自动蹦出一啲“安全提示”：“病毒”、“垃圾”、“内存严重不足”。李女士按照提示点‌“清理”之后，手机就下载安装‌一款叫“内存优化大师”嘅APP，自动清理过程中又继续蹦出“清理手机缓存”提醒，点击后，手机又下载安装‌“超强清理大师”。不断“提醒、下载、清理”，同样路径接力重复，手机上接住又安装‌“智能清理大师”同“手机管家PRO”。 

呢啲软件在安装后，会偷偷收集老人信息，然后利用数据信息对老人哋进行用户画像，畀佢哋标记上“容易被误导同诱导”嘅群体标签。之后各种劣质甚至带有欺呃套路嘅广告同内容，就会源源不断地推送到老人嘅手机上。 

呢种现象唔系新鲜事嘎啦。2020年12月，上海消保委发布报告指出，手机APP中58%含有广告，其中69.7%嘅广告没有关闭键，就算有关闭键都藏得好深。仲有好多广告伪装成普通嘅内容，一不小心就会误点自动下载，而且仲会精准推送，畀老人打上标签，不断地推送虚假、低俗嘅内容。 

2021年3月16日，针对晚会曝光嘅内存优化大师、智能清理大师、超强清理大师、手机管家PRO四款APP，工信部查实其存在欺呃误导用户下载、违规处理个人信息等问题，已要求主要应用商店予以下架，并组织通信管理局对涉事企业主体进行调查处理。 

但係，面对庞大嘅流氓软件收割网络，一次嘅整治似乎只是杯水车薪，呢届年轻人哋为咗避免等父母掉入流氓软件嘅陷阱都是掏空‌心思。木木嘅方法是一翻屋企就清理父母嘅手机，第一步先将佢哋不小心下载嘅嗰啲“清理大师”卸载掉，但卸载掉又被父母不小心装回嚟，再卸载掉，周而复始，“像对抗牛皮癣一样，特别心累”。第二步，查睇已有APP嘅隐私权限，修改不必要嘅授权。 

周周嘅方法则是将自己不用嘅iPhone畀父母，减少‌一啲父母被流氓软件收割嘅可能。佢讲畀深燃，老年人用嘅手机好多都系安卓或小米，佢哋自己都好少会有意识地阻止呢种流氓软件嘅安装。因为安卓手机基本上没有禁止第三方APP随意联动或下载嘅策略，小米虽然有咁样嘅策略，但是允许一次以后仲是会安装上，所以父母嘅手机经常会出现没用多耐，电池就唔嘚‌或者手机越嚟越卡嘅情况。“呢啲垃圾APP都系联动嘅，一个点开，第啲嘅都启动，又耗电又占用内存”。 

另外，有手机行业人士讲畀深燃，市面上所谓嘅“老人机”其实就是手机厂商嘅旧款入门手机，核心特点是“廉价、低配”，打住老人机嘅旗号消耗旧机库存是惯用伎俩。最关键嘅是，呢啲“老人机”可以说是“老人收割机”，不仅配置低，而且流氓软件一点都不少，甚至会在手机入面预置一啲可能诱导老年人点广告嘅APP。 

02 微信抖音洗脑秘术

“晚上睡觉前喝呢个，居然能将有毒物质都排干净！”“体检害死‌无数人，你仲敢体检吗？”“严重警告！WiFi竟会伤害家中小孩，后果不堪设想！”……几多年过去嘎啦，父母掌握‌熟练使用微信发红包、打视频嘅技能，却依然对微信上嘅谣言文章深信不疑并亲身践行。而家短视频时代到嚟，短视频APP争抢住父母嘅时间，都拓宽‌父母接收谣言、上当受呃嘅渠道。 

薇薇过年翻屋企短短6日，就感受到‌家人被微信公号文章支配嘅恐惧。饭桌上嘅妈妈基本是微信谣言文章标题复读机——“多食点洋葱，每日食一粒，血管刷得特干净”、“泡过嘅木耳隔夜容易食死人”、“多食醋，降血压嘅”、“猪肝唔可以食，全是重金属”…… 

薇薇说，自从有‌微信公号，食乜嘢不食乜嘢，甚至点样同人相处，全都取决于公号畀妈妈推送乜嘢样嘅内容，妈妈对微信公号上嘅嘢深信不疑。 

而且有‌抖音快手呢类短视频平台后，中老年用户更是沉迷其度，睇得停不下嚟，仲甘愿充当营销号嘅“自嚟水”，私信发畀亲朋好友或是分享到各种群入面。 

科技媒体“懂懂笔记”曾报道，一位前营销机构嘅文案写手李乔讲述，引发中老年群体热烈转发嘅视频同文章，基本都系出自90后、95后之手，佢哋每日开会探讨中老年群体爱睇乜嘢，点样将社会热点融入佢哋钟意睇嘅内容中去。佢总结，有关家风道德、夫妻相处、育儿之道、养生保健嘅内容，基本上都可以迅速打动佢哋。 

一个互联网行业嘅创业者讲畀深燃，技术没有善恶，全睇使用技术嘅人，将技术用于何种目的。单就技术而言，已经可以做到将谣言小文章生成为抖音视频嘎啦，就是为咗顺应而家短视频时代嘅用户需求。目前这项技术已经趋于成熟，仲可以依靠大数据分析，迎合抖音算法推荐机制调节内容，这意味住，以后嘅谣言小文章可以大规模迁移到短视频平台上，老年人将被更方便地收割。 

在呢啲文章、短视频背后，收割嘅镰刀都早已准备好。利用中老年嘅活跃度，赚取商家广告费同平台流量分成是最基础嘅流量变现途径。睇嘅人越多，呢啲文章短视频背后嘅营销号就可以通过“流量主分成”拿到广告费。当然，呢啲营销号都会招揽广告主。 

卖课、低配版知识付费都是呢类文章短视频嘅变现途径。据深燃之前报道，一篇养生文会附上二维码，以进群免费学习艾灸课程嘅噱头吸引老年人进群，同一个团队仲有免费学面诊、学刮痧、学脾胃调理、学穴位、学拔罐、学肩颈调理、学推拿等数十个矩阵号，各公众号之间互推引流，总有一款能收割到你嘅父母。 

2020年，薇薇嘅妈妈就曾在抖音上频频下单养生茶，诱导下单嘅短视频以分享茶文化历史、养生知识嘅名义，配上“你嘅肝火点解咁旺？”等大字标题。有媒体报道话，呢类养生茶在抖音短视频中堪称风靡，而且成本极低，商家畀带货达人嘅返佣超过50%。 

据河南商报报道，2020年11月，郑州一个男士刷抖音时加‌一位“美女”好友，喺对方嘅极力推荐下，佢购买‌价格不便宜嘅保健品，最终，警方侦查发现，呢啲所谓嘅药品全是假冒伪劣产品，仲含有有毒物质。据嫌疑人供述，呢啲保健品通过网络以每盒50元左右嘅价格购进，再以每盒500元以上嘅价格售卖。该公司成立仅20日，非法销售营业额已达18余万元。 

03 凶险相亲路

人到中老年，离异丧偶嘅情况渐渐增多，于是，嗰啲单身嘅叔叔阿姨就成为咗“互联网相亲”嘅收割对象。婚恋市场几多凶险，年轻人都频频“中招”，遑论辨别能力较差嘅老年人。 

上年，喺北京工作嘅栗栗发现妈妈不像之前那样日日粘住佢要同佢视频嘎啦，佢感到有啲奇怪。栗栗同妈妈一直是两个人生活，栗栗上大学之后，妈妈便开始独居，经常会等佢打视频，缓解孤独。 

后嚟栗栗发现， 妈妈是谈恋爱嘎啦。佢并唔反对妈妈再婚，唯一担心嘅就是妈妈被呃。果不其然，喺栗栗嘅再三追问下，妈妈才讲畀佢，自己在相亲软件上认识‌一个叔叔，人唔错，工作都体面，是做金融嘅，家入面嘅钱不用存在银行嘎啦，但系以放喺叔叔所在嘅公司入面，利息更高。 

听到这入面，栗栗汗毛都竖起嚟‌：这唔会是恋爱杀猪盘吧？佢不敢想象，妈妈这将年纪仲会遇到呢种呃局。佢详细询问‌妈妈同这位叔叔相处嘅细节，发现好符合杀猪盘嘅特征：佢哋是在珍爱网上认识嘅，呢个叔叔说自己是金融公司嘅高管，比妈妈大2岁，之后两人线下见过面、食过饭都跳过舞，母亲对呢个叔叔好满意，后嚟呢个叔叔听讲妈妈嘅钱都放喺银行，讲畀妈妈得学会理财，将钱放喺银行就亏嘎啦。 

出于对呢个叔叔嘅信任加好感，加上妈妈多年以嚟都希望能有个男人替自己拿主意，就将银行存款取‌出嚟，放到‌叔叔推荐嘅投资平台上。叔叔帮妈妈开‌户，妈妈自己保管密码。栗栗急忙赶回老家等妈妈将钱取出嚟，但网页却显示系统故障，栗栗等妈妈联系嗰个“叔叔”，对方说自己出差嘎啦，等妈妈别住急。但之后发微信就再都没人回复嘎啦。 

栗栗认定噉就是诈呃，去派出所报‌警，但一直都没有进展。 

而在互联网陌生社交创业领域，栗栗妈妈咁样嘅单身中老年女性成‌理想嘅“收割”群体。据懂懂笔记报道，近一两年，由于普通用户获取同留存都十分困难，于是陌生社交应用盯上‌中老年人。 

同年轻人使用陌生社交APP以兴趣、爱好匹配好友等多样化嘅需求不同，老年人对于陌生社交应用嘅需求就是结婚。为咗更加精准地匹配相关嘅条件，啱啱学会适应移动支付嘅老年用户，往往不吝啬于“付费”购买会员资格。甚至佢哋会去购买虚拟礼物，以换取匹配对象嘅欢心。一个注册用户量只有四、五万嘅APP，付费会员数量可以达到几千，月平均消费可以达到200元以上。 

呢啲APP为咗进一步提高老年用户嘅会员付费率，仲会专门安排“氛围组”，迎合中老年用户嘅需求，以同城中年单身女性、附近中老年独居男性等身份，同用户“匹配”聊日。 

可悲之处在于，嗰啲捧住手机、满怀期待地以为会有人同自己携手走完下半生嘅老人哋根本唔会想到，屏幕嘅另一头，同佢哋聊得火热嘅人，但系能是嚟自APP开发团队嘅“气氛组”，只想赚佢哋会员费。所谓热热闹闹嘅“银发经济”赛道、“老年人社交APP”背后，热闹嘅只是公司或资本，嗰啲孤独嘅老年人依然孤独。 

04 网购成瘾，无办法自拔

“别说我不孝顺啊，我真是没招嘎啦。”一龙五年前没收‌自己母亲嘅退休工资卡、储蓄卡、信用卡等所有能够支付嘅工具。“经过这五年我同我姐姐哋坚持不懈地搜刮，我妈嘅钱基本都被我哋没收嘎啦，每个月只畀佢2000块钱零用……我妈好生气，但是没办法，这是佢自己酿下嘅苦果”。 

一龙说，自己嘅母亲自从5年前学会‌网购，在半年嘅时间入面，买回嚟至少20万嘅保健品、养生用品。其度，用嘅有7.7万嘅光子能量加热玉石保健床、2.7万嘅养生屋、8000块钱嘅能量净水器，搭配上3978元嘅养生桶，食嘅有4000元三盒嘅灵芝孢子油胶囊、800元一瓶嘅鹿胎盘素干细胞胶囊…… 

“我哋做儿女嘅都跪下嘎啦，就是不听！我都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索性釜底抽薪，切断佢嘅经济嚟源，缺啥我哋买畀佢，佢就再都没办法乱买嘢嘎啦。”一龙说，母亲不停地买呢啲嚟路不明嘅保健品同养生用品，自己同姐姐轮番上阵劝说都没有用，母亲像迷‌心窍一样，不仅对商家宣传嘅功效深信不疑，辛苦节俭‌大半辈子嘅佢竟然大将大将地往保健品上抌钱。无奈之下只好没收‌母亲嘅银行卡。 

5年过去嘎啦，一龙母亲在同儿女嘅“抗争”中才反应过嚟，自己被呃嘎啦。后嚟仲主动说道：“你哋别畀我太多钱嘎啦，否则又要被呃嘎啦。” 

在网购啱啱出而家人哋生活中时，“剁手党”一词盛行，用嚟形容嗰啲沉溺于网购嘅人群，佢喺各大购物网站兴致勃勃地搜索、比价、下单，乐此不疲。睇似货比三家精打细算，实际上买回‌大量没有实用价值嘅物品。而家，学会‌网购嘅父母开始沉迷剁手，或者出于对便宜商品嘅喜爱，或者出于对健康嘅焦虑，都成‌当代年轻人需要解决，甚至同父母斗智斗勇嘅一个问题。 

更不用说，喺社交电商盛行嘅下沉市场，拉新奖励、分享奖励、满减优惠等“诱惑”等父母根本停不下嚟。 

果果讲畀深燃，自从社区团购到‌佢妈妈所在嘅城市，佢妈妈就迷上‌呢种方式，每日都惦记住在上面买点嘢，即便是家入面不需要嘅，都总是抱住薅羊毛嘅心态上去睇睇，今日酸奶便宜，听日草莓便宜，睇见乜嘢嘢比超市便宜就想买。邻居家嘅阿姨更疯狂，对拼多多上瘾，基本每日都有快递，买嘅全是2块钱嘅鞋架、5块钱嘅桌布呢啲小嘢。 

一个产品经理阿梨讲畀深燃，佢自己在设计产品时，都时常会面临内心嘅道德谴责。“熟悉人哋嘅成瘾机制并加以利用，算不算一种不道德？”阿梨说，从商业嘅角度自己剩系要要考虑下单转化率、转化成本呢啲嘢就可以嘎啦，但明明知道用呢个APP嘅就是像自己老家姑姑婶婶咁样嘅人，自己在设计产品时，等佢哋日复一日地在上面消耗时间，买一啲佢哋可能用不到嘅嘢，畀APP贡献靓嘅数据，想到呢个会等佢心入面好有压力。 

05 谁嚟保护触网嘅老年人？

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发布嘅第47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中显示：截至2020年12月，国内50岁及以上网民占比由2020年3月嘅16.9%，提升至26.3%，国内已有近2.6亿“银发网民”。 

老年人对于互联网嘅参同已经成为一个不可忽视嘅社会议题。一年又一年过去嘎啦，老年人在互联网面前远远称不上游刃有余。可以说，互联网对于老年人并唔友好，啱开始熟悉互联网嘅佢哋，仲嚟不及反应，便被层层叠叠嘅套路绑架、收割。 

小到一篇微信文章、一个短视频，背后或者就是成规模、成体系嘅团队操纵老年人注意力嘅结果，佢哋凭借住对于互联网嘅熟练运用、对老年人喜好以及焦虑嘅熟悉，试图榨干老年人嘅剩余价值，这是一场利用信息差、年龄差展开嘅霸凌。 

再到“构思精巧”嘅流氓软件，表面上是人畜无害嘅清理软件，实则牵一发而动全身，下载‌一个仲有一个，疯狂窃取老年用户嘅数据，仲得意洋洋地在佢哋脑门上贴上两个大字”好呃“，方便佢哋向广告主展示，这是一群多么温顺嘅、没有察觉能力嘅、待宰嘅羔羊。 

仲有容许漫日要价、嚟路不明嘅保健品、养生产品自由生长嘅电商平台，设计产品嘅是精通心理学成瘾机制嘅“精英”，做嘅事却是利用呢种“成瘾性”设计游戏规则，成倍放大老年人成瘾、沉溺其中嘅可能。佢哋将成瘾嘅枷锁套在老年人脖子上，为嘅只是等佢哋跑出靓嘅增长数据，做大估值。 

更有打住“银发经济”旗号，得意洋洋地以为自己揾到‌不同于竞争对手嘅老年人社交平台公司，干嘅却是想方设法掏空老年人钱包嘅生意。平台上呃子横行不加以管控，活跃度不够，自家工作人员充当气氛组嚟凑。气氛到位嘎啦，但热闹嘅只是公司同背后嘅资本，嗰啲孤独嘅老年人依然是孤独嘅工具人。 

在呢场互联网对于老年人嘅“围猎”度，呢啲参同者哋，没有谁是无辜嘅。只希望佢喺老去嘅一日，被当做“过剩嘅廉价流量”对待时，唔好留下委屈嘅泪水，毕竟佢哋都曾那样恶劣地对待过人哋。 

而家嘅老年人，被互联网时代嘅大潮裹挟向前，跌跌撞撞地想要跟上时代嘅步伐。但係在流量急于收割嘅环境度，互联网世界入面嘅老年人如同闹市中怀抱金币嘅三岁小儿，所到之处无不亮出锋利嘅镰刀。 

互联网中嘅老年人，不应该只是被收割、被榨取剩余价值嘅“流量”，而应该是被认真对待嘅群体，有人真正从佢哋嘅需求出发，设计安全、纯净、有益嘅产品同功能。 

*题图及文中配图嚟源于Unsplash 。应受访者要求，文中木木、周周、薇薇、栗栗、一龙、果果、阿梨均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