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分析师：缺失“互操作性”嘅互联网，让每家公司都成为孤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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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有人认为互联网已不再开放，变成一个个孤岛。各个平台都以打造“生态闭环”为目嘅，数据孤岛已经成为科技发展中嘅阻碍之一。本文作者认为Ben Thompson，17年过去嘎啦，用户生成嘅内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原因是生成内容非常容易：你可以在Facebook上更新状态，喺Instagram上发布照片，喺TikTok上制作视频，或者在Clubhouse上进行对话。不过，这都指出‌Web 2.0嘅失败之处：互操作性无处可寻，强迫每家公司都像一个孤岛一样行事。假如竞争者嘅产品不具备互操作性，其结果好可能就是垄断或者市场衰退。原文标题《The Web’s Missing Interoperability》。

2004年，Tim O’Reilly需要为佢嘅新会议取一个名，于是 “Web 2.0”就喺一次专门为寻找名而举行嘅头脑风暴会议上孕育而生。一年后，O’Reilly将喺2005年嘅权威文章《乜嘢是Web 2.0》中将呢个概念具体化，但考虑到好多Web 2.0嘅应用都系关于创建平台，然后用用户生成嘅内容让平台变得有价值，因此，O’Reilly先做‌一个名，然后再加上内容来证明佢嘅存在。而且，本住Web 2.0嘅精神，我不打算引用O’Reilly嘅文章，而是引用维基百科嘅条目进行定义： “Web 2.0……是指强调用户生成内容、易用性、参同性文化和终端用户互操作性（即同第啲产品、系统和设备兼容）嘅网站。” 17年过去嘎啦，用户生成嘅内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部分原因是生成内容非常容易：你可以在Facebook上更新状态，喺Instagram上发布照片，喺TikTok上制作视频，或者在Clubhouse上进行对话。不过，这都指出‌Web 2.0嘅失败之处：互操作性无处可寻。Twitter已经从多年嘅沉瞓中醒来，推出或宣布‌一大堆新产品，佢提供‌一个好好嘅视角来审视呢种集中化嘅驱动力。

超级关注和内容创造循环

Twitter近期宣布‌名为超级关注（Super Follows） 嘅粉丝收费功能支持Twitter用户向自己嘅关注者收费，从而可访问其发布嘅特定内容。虽然超级关注嘅具体细节还好朦胧，但Twitter用户可以向关注者收取特殊权限费用嘅想法，对Twitter呢间公司嚟讲是有各种意义嘅。首先，有价值嘅项目，尤其系独家推文或互动能力，按理说是Twitter独有嘅，只有Twitter才有推文! 第二，寻找超级关注嘅最佳地点将系喺你嘅普通粉丝中；获得理想嘅用户获取渠道是内置嘅。第三，Twitter将能够从中赚钱：寻找新嘅超级粉丝嘅广告机制将是Twitter自己嘅广告产品；Twitter甚至可以让广告 “免费”，从未来嘅订阅收入中收取费用。

这指向‌驱动集中化嘅第一个因素：最引人注目嘅用户生成内容嘅应用，将创造和消费捆绑成一个紧密嘅循环，用网络效应捆绑在一齐，并呈现出创作者和消费者都不想走嘅信息流。这并唔邪恶，这只是好嘅产品设计。

Revue和分发

Twitter通过收购Revue（电子报服务）进入通讯领域嘅逻辑并唔十分明显，但仍然令人信服：长篇内容同280个字符嘅内容截然不同，对于Substack（通讯发布服务）咁样完全专注于通讯嘅公司嚟讲，有一定嘅诱惑力。同时，建立订阅业务最具挑战性嘅部分是获取客户，而Twitter是一个明显嘅获客渠道。

这是推动中心化嘅第二个因素：在一个分发免费嘅世界里，真正嘅成本是获取用户，这意味住畀现有用户提供新功能，往往比基于功能嘅新服务更容易获取新用户。呢种动态嘅典型例子是Stories：虽然Instagram没有杀死Snapchat，但Facebook抄袭Stories嘅大胆行为，阻止‌后者嘅发展，至少在几年内是咁。

商业考虑显然都是这里嘅主要驱动力：基于广告嘅服务希望将用户留在自己嘅平台上，而唔系将佢们送到第啲地方，就算会产生短期成本；参同度是长期收入增长嘅秘诀。

Spaces和社交图谱

我比好多人都不太相信Twitter推出嘅社交语音聊天功能Spaces，能像直播服务Periscope曾经碾压Meerkat那样碾压Clubhouse呢间创业公司。不过，我还是能理解呢种说法：当涉及到一个社交网络时，最引人注目嘅功能是你系咪认识使用佢嘅人，而Twitter已经有‌一个现有嘅社交图谱，以及根据你关注嘅人，你已经对乜嘢感兴趣。

这都是点解Clubhouse鼓励用户导入通讯录联系人嘅原因：呢间创业公司是从你嘅手机通讯录上引导出一个社交网络，同Meerkat形成鲜明对比，Meerkat直接导入你嘅Twitter联系人，直到Twitter最终切断‌导入。Twitter吸取‌Instagram嘅教训，佢在Twitter启动‌自己嘅社交网络；Twitter最终切断‌Instagram嘅在线图片分享，但那时已经太晚嘎啦。为此，Twitter对Clubhouse能做嘅最多嘅就是折叠其链接，佢无办法阻止Clubhouse嘅通知或手机通讯录联系人嘅导入。

审查和竞争

Twitter常常上新闻嘅原因：有争议和指控嘅审查制度。有啲人希望Twitter控制更多嘅言论，有啲人希望Twitter控制更少嘅言论，但几乎所有嘅人都确信，Twitter是企喺佢们嘅敌人一边嘅。不过，公平噉讲，特朗普嘅支持者在这方面嘅论点还是比较强嘅，因为Twitter暂停‌前总统嘅账户（虽然好难接受，我最终还是支持呢个决定）。

问题是，好多共和党人提出嘅解决方案：撤销第230条，完全没有意义。第230条并唔保护私人公司做出自己嘅审核嘅权利，第一修正案才是！事实上，取消第230条对科技平台嘅保护会导致佢们进行更多嘅审查，以避免随之而来嘅不可避免嘅大量无意义嘅诉讼。

更好嘅解决方案是更多嘅竞争，但社交网络嘅现实是，成功嘅新服务是通过关注人类交流嘅不同方面来实现嘅。比如Twitter主要是文字，而Instagram是图片，TikTok是视频（这都是我相对Twitter睇好Clubhouse嘅另一个原因，我认为专注于音频是一大优势）。) Facebook是你生活嘅记录，而Snapchat是关于短暂性嘅，而消息应用则是关于群组和物流嘅。我第一次尝试绘制社交媒体体验嘅游戏规则时，我用《自我之歌》Song of Myself 中沃尔特·惠特曼那句著名嘅诗句开场：

“我自相矛盾吗？

好好，我就是自相矛盾吧，

（我辽阔广大，我包罗万象。）”

噉就是点解FTC在其荒谬嘅反垄断诉讼中试图定义Facebook嘅市场完全是个错误；当然，Facebook垄断‌Facebook嘅市场，好似Twitter垄断‌Twitter嘅市场一样。不过，好明显，没有任何服务能垄断用户生成嘅内容或人同人之间嘅互动。

不过，这对 “竞争作为审查制度嘅答案 ”嘅问题还是没有帮助，因为成个观点是，如果Twitter阻止你发推文，噉么禁令是绝对嘅；问题不只是Twitter嘅形式，而是支撑服务嘅网络。不过，噉就是点解Instagram和Meerkat嘅故事咁有趣：我哋已经有证据表明，当一个服务让佢嘅社交图谱可以导出时，佢是多么强大，而当佢不导出时，佢是多么限制。为此，喺我睇来，似乎好清楚，要想建立任何一个服务嘅直接竞争对手，比如Twitter，唯一嘅办法就是直接访问Twitter嘅网络。

互操作性和隐私

为此，无论出于政治原因还是剩只因为佢们认为Facebook太过强大，只要监管机构想在社交网络领域引起竞争，解决方案就好明确：迫使现有嘅社交网络开放其社交图谱。Clubhouse不应该需要上传你嘅通讯录，呢啲通讯录甚至唔系那么好嘅资源，充其量只是充斥住你十年前嘅牙医和前男友；Facebook和Twitter（以及Snapchat和第啲所有嘅社交网络）应该必须向Clubhouse开放佢们嘅社交图谱，好似Twitter曾经为Instagram做嘅那样。没有乜嘢比这更能刺激竞争嘎啦。

当然，问题是隐私；欧洲说客Alexander Hanff在LinkedIn上描述‌Clubhouse系点样违反GDPR嘅：

“对于私人用户、公司和投资者嚟讲，Clubhouse是一个非常糟糕嘅主意。作为私人用户，佢们要求通过提供访问你嘅通讯录嘅权限，来邀请你嘅朋友和你一齐使用该平台，从而违反法律……Clubhouse是一个点样违反欧盟法律嘅光辉典范，佢们是咁嘅擅长，佢们可以而且可能应该就呢一主题写一本书。”

Hanff没有说错! GDPR是咁灾难嘅原因之一，是佢使得一家新嘅社交媒体公司永远不可能在欧洲成立；我在2017年解释过：

“一啲人认为，GDPR关于数据可移植性嘅要求，包括数据必须是机器可访问嘅（即不剩只是PDF），将有助于新网络嘅形成，但事实上情况恰恰相反。请注意指南中关于数据可移植性权利嘅呢一章节……

噉就禁止‌我提出嘅：在第啲网络上重新创建自己嘅社交图谱。而且，这是一个合理嘅规定：比如说，我在Facebook上嘅朋友并没有允许将佢们嘅信息提供畀Snapchat。不过，这确实让引导Facebook嘅竞争对手变得更加困难：最有价值嘅数据（从商业角度来睇）是社交图谱，而唔系而家必须随身携带嘅更新和图片，这意味住，同样由于（合理嘅）监管，Facebook嘅地位更加安全。”

我理解所有围绕住禁止导出联系人嘅争论; 有呼吁苹果咁样做正系喺度帮助Clubhouse嘅崛起， 不过，发出呢啲呼吁嘅人，以及呢啲法律，需要更诚实地对待嘅系，佢们扼杀‌竞争。如果你想确保Twitter在音频方面获胜，或者Facebook在第啲所有地方获胜，噉么将隐私提升到第啲一切之上，同时忽略权衡（比如杀死社交网络嘅竞争）和忽略事实（比如你嘅联系人早已不再是隐私），这正系实现呢一目标嘅绝佳方式。

Shopify和Facebook嘅悲伤故事

两年前，我曾写过一篇关于互联网上最激动人心嘅竞争例子。“Shopify和平台嘅力量：在解释‌沃尔玛点样徒劳无功地试图正面挑战亚马逊之后，我强调‌Shopify正喺度追求一种非常不同嘅策略：

“乍一睇，Shopify根本唔系亚马逊嘅竞争对手：毕竟，喺Shopify.com上没有任何嘢可以买。但係，有2.18亿人从Shopify购买‌产品，甚至不知道呢间公司嘅存在。不同嘅系，Shopify是一个平台：82万家第三方商家唔系直接同客户对接，而系喺Shopify之上，负责自行获取所有呢啲客户。

这意味住佢们要脱颖而出，唔系在亚马逊网站嘅搜索结果度，都唔系简单地提供最低价格，而是通过差异化嘅产品、社交媒体广告等方式赢得客户嘅关注。可以肯定嘅系，好多人会在这方面失败。Shopify并没有专门列出商家嘅流失率，但几乎可以肯定是非常高嘅。不过，这才是重点。

同沃尔玛不同，目前沃尔玛在已经花‌几十亿试图正面同亚马逊竞争之后，仲喺度权衡系咪要再花几十亿，结果是要么成功要么失败嘅二元对立，而Shopify则是大规模嘅多元化。噉就是做平台嘅好处：你成功（或失败）嘅总和。为此，我认为，对于Shopify嚟讲，高流失率既是一个积极嘅信号，都是一个消极嘅信号：在呢个平台上开展电商业务越容易，失败嘅案例就越多。而同样哋，捕捉和支持成功嘅可能性都就越大。

噉就是Shopify既能长期成为亚马逊最大嘅竞争对手，甚至是亚马逊无办法竞争嘅公司。亚马逊在追求客户，并根据自己嘅条件将供应商和商家引入其平台；Shopify则畀商家提供‌一个差异化嘅机会，同时不承担失败嘅风险。”
呢一策略正喺度发挥作用：虽然2020年Shopify嘅商品总销量（GMV）约为亚马逊嘅四分之一，但2019年仅为18%，2018年仅为15%；换句话说，就算在新冠疫情期间，Shopify嘅增长速度都比亚马逊快，这对嗰啲担心亚马逊力量嘅人嚟讲肯定是个好消息，对像我咁样相信互联网嘅力量可以解锁以前从未有过嘅小众业务嘅人嚟讲都是一种验证。

这都是点解《华尔街日报》嘅这则新闻让我有啲不爽嘅原因：

“企业商务平台Shopify Inc.正喺度将其结账和支付处理系统Shop Pay引入Facebook Inc.嘅一啲平台。Shop Pay嘅支付选项将于周二首先向Instagram用户开放，并将喺未来几周内在社交媒体公司嘅小企业平台Facebook Shops上推出。

消费者将能够使用Shop Pay完成购物，喺现有嘅使用PayPal Holdings Inc.嘅PayPal或手动输入信用卡或借记卡信息嘅选项上进行扩展。所有呢啲方法都系通过Facebook Pay支付系统提供嘅。Shop Pay可以存储信用卡和传输信息，以加快在线结账速度，之前Shopify客户嘅电商商店之外仲未有提供。”

从狭义上讲，这对Shopify嚟讲是一个巨大嘅胜利；上年我在《聚合世界中嘅平台》( Platforms in an Aggregator World )中曾担心Facebook Shops会对Shopify不利，好大程度上是因为佢会限制Shop Pay嘅使用，而Shop Pay本身就是 “商家解决方案”嘅一部分，是公司最大嘅增长动力。我好高兴自己弄错‌！

同时，从全局嘅角度来睇，这显然系科技界最激动人心嘅公司之一、似乎是 “反亚马逊联盟”领头羊嘅Shopify有效地进入‌Facebook嘅花园，因为对于小企业嚟讲，网络越来越是一片贫瘠嘅荒地。原因是苹果：佢对Cookie嘅做法使得基于平台嘅网络商店越来越难以有效地实现货币化（Shop Pay在这方面表演‌魔术），佢对 “追踪”嘅攻击–这远远超出‌IDFA嘅范围–使得在一个地方获取用户和在另一个地方转化用户越来越不可能。解决方案系喺一个应用度，即在Facebook上同时完成用户获取和用户转化，这都是Shopify帮助商家从网络上转移到Facebook上嘅原因。

同样，对于Shopify嚟讲，这是一个好好嘅解决方案，Facebook值得称赞，因为佢认识到Shopify是佢们服务嘅补充，而唔系竞争对手，但我发现佢令人失望嘅系，再次将隐私提升到所有权衡之上，这系喺巩固Facebook呢个最大嘅玩家。

成个隐私辩论中最令人沮丧嘅系，最热衷于绝对主义立场嘅拥护者往往会将任何不同意佢们嘅人描述为Facebook嘅捍卫者。不过，我嘅动机并唔系为Facebook辩护，事实上恰恰相反：我希望睇到呢间社交网络巨头拥有更多嘅竞争，而唔系更少嘅竞争，我对GDPR等隐私法或苹果公司嘅App Store强制政策嘅结果感到绝望，一方面会损害Facebook，另一方面会摧毁其所有长期竞争对手。

我更担心嘅系互联网独特嘅小企业；强迫每家公司都像一个孤岛一样行事，会破坏平台释放集体竞争嘅力量（如Shopify同亚马逊），无论系喺广告、支付还是认识用户方面。真正希望限制科技力量、释放互联网经济潜力嘅监管者，最好通过分享社交图谱，优先考虑竞争和互操作性，同时对隐私有更细致嘅睇法。

译者：蒂克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