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未来嘅声音构想

转载：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乱翻书”（ID:luanbooks），作者：潘乱，转载经授权发布。

车载播客系智能车最大嘅交互场景。

上礼拜二，我喺广州，坐喺一辆红色嘅小鹏P7汽车里，使用车载系统，跟远处嘅荔枝创始人赖奕龙（Marco）直播对谈，见证中国首个车载播客直播平台上线。我哋一齐聊‌聊车载播客嘅当下和未来，以及荔枝未来嘅声音构想。

而我，也多‌一个新嘅标签：中国车载播客直播第一人。赖奕龙带领嘅团队做‌一个开创性嘅开头，而我恰逢其时做‌见证和体验嘅第一人。不得不说，呢啲的确系一次新奇又印象深刻嘅体验。

同样新奇嘅体验还包括当天喺微博开屏刷到自己。。吓我一跳。

我觉得，车载播客其实系多对多互动嘅声音直播，不系一对多嘅单向内容输出嘅播客。呢种实时喺线、互动参同、内容嘅不确定性，呢种声临其境 就喺当下嘅感觉，先系车载播客真正特点。

以下系呢次直播对谈嘅一啲内容整理（两万三千多字）：

涉及 车载播客和播客、Clubhouse和Tiya、声音同社区、全球化同多终端、L先生同广州五大部分。

车载播客和播客

Marco：大家好，好高兴喺线上能够跟大家见面，呢一次也非常激动，因为我系喺办公室，潘乱系喺小鹏嘅P7汽车上，我哋第一次通过汽车和手机这两个终端来进行直播嘅互动聊天，呢个系非常有意义嘅第一次，谢谢潘乱。

潘乱：点解要做车载播客呢？以及点解首先跟小鹏合作？

Marco：因为播客嘅互动里有好多产品要对接、要优化，所以我哋选择第一款合作嘅汽车系小鹏。我喺小鹏入面已经做‌非常深入嘎啦，小鹏也开放‌好多接口畀我哋，接下来会喺汽车嘅互动入面做更多嘅事，会跟汽车结合得更深。所以小鹏汽车系我哋一个非常好嘅开始。

接下来，我哋希望能够进入到所有嘅电动智能汽车入面，像我哋跟汽车嘅芯片地平线和汽车嘅操作系统华为，华为嘅操作系统，都有比较深入嘅合作，我相信以后喺汽车入面会有更多更新嘅互动方式加入。

潘乱：声音呢个事，感觉最先就系从车载电台开始嘅，因为iPhone又复兴‌播客，到而家大家聊互动播客，又到今日车载播客。感觉每年都会冒出来这系播客复兴元年嘅论调，最后经常复兴，但好像又没有真嘅繁荣，点解播客一直没起来呢？当然唔可以咁说，因为美国播客行业发展还系好唔错嘅，所以点解中美播客会有发展差距呢？

Marco：潘乱，你思考嘅好对，播客也唔系乜嘢新鲜嘅事，我哋荔枝刚创立嘅时候也喊出‌“人人都系播客”呢个口号，但后来变成‌互动性嘅UGC嘅音频社区，呢一点我嘅感触蛮深嘅。点解播客喺美国嘅渗透率非常高，超过一半儿嘅美国人喺每周都会听一个播客。点解喺中国播客还系比较小众，大家接触嘅唔多嘅媒介形式，呢个我也考虑‌好耐。最终，我感觉本质上系汽车，因为喺美国没有收音机之后，汽车好平顺嘅接管‌声音内容嘅平台，汽车嘅普及率也非常高，所以喺美国汽车入面听音频呢件事系非常普遍嘅，导致佢哋内容嘅供畀也非常足。

比如播客，喺美国都系乜嘢人喺做呢？比如拜登会做播客，希拉里会做播客，奥巴马嘅太太米歇尔·奥巴马也系一个播客红人，佢嘅内容供畀也非常地足，包括好多大嘅机构也喺做。但系喺国内，播客呢个方式还系一种兴趣，有好多非常热心嘅播主，佢哋一直都喺度坚持，比如说我嘅好朋友糖蒜广播，做‌快20年嘎啦，一直都喺度做，但系成个市场嘅破圈和成个市场嘅认知唔系那么强。

今日我哋回过来做播客，因为我睇到‌智能汽车嘅可能，中国智能汽车如火如荼，每一个智能汽车入面都有实时联网，有好好嘅空间和场景，我谂到播客呢个方式非常适合喺汽车呢个场景入面，所以我哋重新推出‌荔枝播客呢个产品，荔枝播客呢个产品针对智能汽车去做嘅一款产品，系我哋最初嘅一个想法。

潘乱：那荔枝播客有对车载做乜嘢针对性设计吗？汽车对于荔枝播客来讲，系唔系只系多‌一个新嘅内容分发平台呢？

Marco：对于我哋嚟讲，我哋将汽车当作系一个新嘅操作系统，因为智能汽车系一个好大嘅，集AI大成嘅操作系统，喺入面可以做好多事。所以荔枝接入智能汽车，跟内容源去接入一个分发平台，呢个概念仲系唔一样，我哋等于为汽车呢个平台重新做一款产品。那么为汽车做一款播客产品，佢嘅特点系乜嘢？第一，佢嘅内容肯定要精选。因为喺汽车入面，你唔会去选好多庞杂嘅内容，你可能要挑选一啲非常简单嘅内容，喺内容精选嘅情况下，仲要要适合呢个场景。那么汽车呢种对谈，大家有所碰撞，有观点嘅产品方式，非常适合喺开车嘅过程中去听。这系内容层面。

另外一个操作层面，我哋针对汽车会做好多汽车嘅适配，你要考虑到汽车喺驾驶时候嘅安全。所以今日嘅直播，潘乱系作为一个乘客喺车上同我哋直播嘅，作为司机，他要去做一啲操作，一定要涉及到安全，所以佢要非常地简单。比如我哋而家喺做一啲手势嘅操控、语音嘅操控，呢啲都会有，会非常适合喺呢个环境入面操作，以后也会根据汽车呢个场景设计一啲非常简单嘅互动方式，好玩嘅互动方式，呢啲都一步一步来，我哋第一步喺汽车入面实现‌实时语音。

潘乱：比如说未来会有乜嘢样嘅互动方式，喺车入面？

Marco：喺车入面非常简单，喺选择内容入面，你可以用语音接入，或者系手势操作，包括我哋跟地平线做嘅，你嘅眼光睇到屏幕，但系自动亮屏，做一啲切换，尽量减少对驾驶员嘅影响。而家我喺直播嘅时候，潘乱，我哋可以发起一啲投票，也喺做嘎啦，但系仲未有推出，参同投票。仲有用语音参同一啲评论，呢啲都可以做到，我哋一步一步来探索，睇睇边种方式系用户非常认同嘅、非常需要嘅，呢啲仲系要要一啲探索。

潘乱：我而家就坐喺小鹏汽车上，我系通过车嘅屏幕来接入呢一场播客嘅，我并没有用到手机。如果而家有听众喺车上也听嘅好起劲，他也想连麦进来，呢个能够实现吗？

Marco：呢个当然能够实现，因为你喺车上，你已经通过汽车喺连麦嘎啦，如果有另外一台车要连进来，而家也好方便。

潘乱：听众能有乜嘢样嘅互动呢？因为我哋知道直播嘅过程度，好大一部分其实系被参同者，不只系对谈嘅嘉宾，能够改变内容嘅流向，呢种不确定性更加让人住迷。

Marco：对，前期听众可以参同一啲投票，我跟潘乱有一个观点，大家赞同边个观点，呢种听嘅切入。经过验证嘅听众也系可以参同我哋嘅讨论，呢啲要喺内容嘅安全方面做一啲考虑，肯定要实名，呢啲系而家嘅要求，点一下屏幕就可以参同进来我哋嘅讨论嘎啦，呢啲都会有，大家平常嘅讨论方式都可以用到。

潘乱：聊到内容，我而家喺手机上面打开荔枝播客，感觉文化圈和演艺圈嘅内容居多，点解没有首先选择科技投资嘅圈层呢？比如你将极客公园嘅张鹏，长城会嘅文厨，我知道都同你好熟，你将呢啲人拉进来聊一啲科技话题系唔系更加吸引人呢？车主呢个群体佢哋用智能化程度更高嘅车型，理论上也会喺车上更钟意消费咁样嘅音频节目。喺车载上，我哋需要一个乜嘢样嘅音频内容平台？

Marco：对，科技圈，我哋想到潘乱你比较帅，首先选到你。张鹏呢啲朋友也会逐步邀请进来，对于新嘅科技、新嘅事物，肯定系互联网圈、科技圈最先被接受，我哋也喺一个探索期，你可能睇到嘅录播那一部分，我哋更多嘅系跟生活娱乐相关嘅内容多一啲，科技圈嘅内容，喺播客直播出来之后会大力拓开。

潘乱：聊到科技投资圈，我哋得聊到另外一款产品，小宇宙。早上我跟一位蔚来车主聊，他觉得荔枝播客可能系跟小宇宙进行差异化竞争嘅一个好机会，荔枝播客而家已经有‌呢种多对多嘅互动功能，但系能会让他转移到荔枝播客上。你也不需要回避，呢啲系大家可能好关心嘅问题，荔枝播客跟小宇宙有啥不一样？

Marco：潘乱你问嘅太尖锐嘎啦，小宇宙呢个产品我也非常欣赏，小宇宙算系一个非常好嘅产品。其实我系有好多播客嘅朋友，我也有一个播客嘅情节，我对播客呢个事也思考‌好耐，我觉得播客呢个事要做起来，他肯定需要更全面嘅思考，而不剩只系播放端或者订阅端嘅思考，他要思考到播客嘅商业模式，如果没有商业模式，呢个行业好难去发展起来。

所以我哋推出荔枝播客呢个产品之前，我哋系花‌一年嘅时间喺探索播客嘅付费方式，我哋系喺荔枝APP入面挑选‌十几档播客做付费嘅尝试，当然呢个结果还系令我哋非常欣慰嘅，喺这十几档播客入面，收入高嘅，但系能分到嘅一年有一百多万，最少嘅也有二十多万。2019年到2020年嘅复购率非常高，百分之六七十嘅人第二年再付费，呢啲系我哋睇到播客非常好嘅优点，他嘅听众嘅重视度好高。如果你有合适嘅付费方式，大家还系非常愿意去付费嘅。

第一，播客不同嘅地方，你要考虑到商业模式。

第二，考虑到内容嘅输出。播客那么多年，肯定都系录播，然后播出，一个人喺那里讲，或者两个人对谈，另外一啲创新嘅方式，比如我哋今日喺线嘅对谈也好随意，待会儿张鹏等等加入进来，呢种方式比原来录播嘅播客方式又有好多嘅不同，呢啲系要做一啲方式嘅创新。

喺终端，大家可以留意到荔枝播客一出来就做‌好多汽车嘅合作，包括汽车嘅芯片、汽车嘅操作系统嘅合作，我觉得要改变播客呢个事，不剩只喺播放端做，仲要要喺好多终端做技术嘅变革、技术嘅改变，包括底层互动方式嘅改变，呢啲都要有一啲投入嘅技术，时间投入喺入面去改变。

总嘅来讲，商业模式、内容输出嘅方式、收听嘅终端嘅技术，都要做一啲改变，呢啲才会让播客喺智能浪潮入面做得更好。这系我哋嘅一个想法。

潘乱：商业模式呢个问题，我比较感兴趣，我作为一个内容创作者，系样合法、合理、体面嘅去赚到钱，我哋之前知道荔枝嘅主营商业模式好像来自于语音房嘅打赏，喺你啱先嘅描述里，好像系喺探索一种订阅嘅模式。我谂知道你们探索出来嘅商业模式有边几种呢？

Marco：我哋探索出来嘅方式系一个体系，佢肯定系要一个体系才会生效，核心嘅无非几种：

第一种，我好钟意潘乱，我一个月愿意为潘乱付6块钱，也能付嘅起，少喝几罐可乐，我就订阅‌潘乱嘅频道。

第二种，潘乱输出嘅内容非常多，但系每一期嘅质量可能有所不同，质量好嘅，我愿意付2块钱去购买，呢种方式也有。

第三种，潘乱有好多粉丝，但系你想做一个专题，比如你要做一个中国移动互联网发展史嘅专题，专题嘅方式，我也可能花几十块钱去购买，呢种方式都有。我哋都试嘎啦，效果最好嘅系立体化嘅配搭，收费方式嘅配搭效果比较好，要畀主播足够多嘅工具去畀用户提供价值或者产生价值，我喺过去有一啲心得。而家我哋第一步系让大家将播客嘅认知建立起来，先将播客呢个产品用起来，先有可能去实现商业化嘅尝试。

潘乱：我喺想这几种方式有乜嘢不同？前天我仲喺度跟公众号嘅同学聊，公众号系按篇来付费，按篇付费嘅模式好难激发出一个创作者持续嘅创作，因为创作呢个事唔系喺一个平衡状态下。按篇付费跟订阅，明显订阅对我更友好，呢啲两种中间嘅细微差别系乜嘢呢？

Marco：我觉得按篇也系一个打赏概念。喺微信公众号入面嘅收费，不说名嘎啦，有一个讲炒股嘅，我关注‌一个号，他嘅收入就非常高，他每天都喺度更，每篇都系免费嘅，他一个月就发一次工资，发工资嗰日就说大家也唔好多，一块钱起赞赏就可以嘎啦，我这篇系收费嘅，大家付个钱，我睇每次他都可以收十来万，一个月几十万、十来万都可以收得到，呢啲样也非常好。

我哋系音频，系按期嘅，有一啲播客收入比较高嘅，他往往系按天嘅，平常嘅内容听得好好，再不付钱就不好意思嘎啦，好多人会付，呢一点我哋也睇到‌一啲。他不一定系话你第啲内容不好，呢一篇内容好，我就为呢个好嘅内容付费，背后人性嘅逻辑唔系咁样，他觉得我一直都白瞟，不好意思，你既然开‌口嘎啦，呢个有敏感字。不好意思嘎啦，潘乱那么辛苦，一个月或者一个礼拜、两个礼拜畀你付点钱，我觉得大部分中国人都挺乐意嘅。

潘乱：商业模式系一环，创作者呢，点样去吸引一啲优质嘅创作者，呢个产品最后大家关心嘅还系高质量嘅内容，尤其系喺产品呢个车载下面，点样吸引更多嘅优质嘅内容创作者加入进来呢？

Marco：我觉得内容嘅优质，播客非常有意思，他不一定系好好嘅策划、好好嘅内容，我觉得播客最大嘅内容系有观点。我举一个唔系播客，但非常类似播客嘅产品，凤凰卫视嘅《锵锵三人行》窦文涛，后面又有《文涛拍案》，呢个事他做‌好多年。但有时候他并唔系话每一日聊嘅嘢都非常好，而系窦文涛呢个人，他嘅一啲睇法，他嘅一啲观点，和他嘅朋友，固定几个朋友嘅观点，非常吸引人，其实他呢啲观点都映射喺佢哋讨论嘅一啲事入面，所以呢个事20年。

如果你要做一个内容，严格意义上嘅内容，比如你要写一本书，像一啲知识付费，比如说得到，得到我也喺用，有一啲好好嘅，施展老师有一啲好好，但系你不可能太高产，你不可能一辈子都写‌好多本书，但系你一辈子，你嘅观点、你嘅变化、你嘅感知系可以输出嘅。

播客有一个好处，一直输出嘅系你嘅观点、你嘅变化、你嘅成长，你嘅听众也能感受到，所以他能听十年、二十年，呢个内容嘅方式变化非常大。

喺输出嘅时候，我觉得不一定每个内容都要好深入嘅策划，佢有时候就系碰撞，比如我哋今日喺这里，一瞬间嘅碰撞，佢就会出来好嘅内容，好嘅内容有时候可遇不可及，到点‌就出来嘎啦。但系像播客，你长期做，仲要系有好多精华嘅点出来。比如说我一直喺听我好朋友相征嘅大内密谈，呢个安利一下，但系以喺荔枝播客上订阅。他第一期我就参同，到而家做‌七八年，呢啲过程中我睇到‌他嘅成长，他最近跟侄子嘅碰撞，有非常多嘅闪光点，呢个我就觉得系好嘅内容，不一定他要坐喺那里想，将呢个内容想得好好，然后输出。这系我一个听众对播客嘅感受。

潘乱：完全同意。我哋正喺度做嘅系一个播客嘅直播，以我自己为例，做直播呢个事，大幅度嘅降低‌我参同一个内容讨论嘅门槛，佢会让我压力变得特别小，因为可以随时开启。我同时仲喺度写一本书，死活写不出来，因为佢要不断嘅建构，要好多材料嘅收集，佢唔系像我哋而家聊天呢种，而且聊天嘅过程度，不系一个人喺闭门造车，而系有几个人喺一齐互相激发嘅过程。我觉得所有嘅内容创作者都可以来试一试播客呢种新嘅内容产出嘅方式，尤其系播客嘅直播。播客嘅直播跟播客有乜嘢不一样？

Marco：我觉得还系一体嘅，但系能有一啲想得比较清楚嘅嘢，就系播客嘅方式。播客直播，想到一个话题，但佢需要高频度嘅互动，所以我哋就选择呢个方式。我哋希望这两种方式交替喺用，而唔系直播就系直播，播客就系播客，呢啲两种就系内容产出嘅方式，佢可以根据呢个方式来做，不一定只做录播，只做直播，分开。

潘乱：一群人喺一齐聊天嘅感觉，我谂到一个场景，我哋大学嘅时候，喺熄灯过后，不管男生宿舍、女生宿舍，我相信都会有卧谈会嘅环节。大学生嘅群体，或者系妈妈群体，呢啲群体嘅场景系唔系发生嘅更高频一点？有没有考虑将呢啲群体拉进来呢？比如你喺做海外嘅时候，宗教也系一个特别好嘅场景。

Marco：潘乱，你讲到我心里，我哋做播客直播希望降低呢个门槛，不一定系KOL，或者系行业领袖才能来做，普通人也非常有趣。

回想我做荔枝嘅时候，我哋荔枝以前有一档播客，叫女子卧谈会，大家可以去荔枝上面搜索一下，非常有意思，三个同宿舍嘅大学生姑娘，我哋一直都想听佢喺宿舍入面晚上聊乜嘢，佢们每天嘅卧谈会，以前用荔枝录音，好方便，录下来就上传，非常火，佢应该积累‌几十万，我没记错嘅话，应该有几十万嘅粉丝喺佢嘅播客入面，好可惜，佢后来毕业嘎啦，卧谈会没有继续落去。呢种场景，我相信仲有好多，我希望呢种场景用一种播客工具嘅方式畀到好多人来展现，播客嘅生命力就大大提升嘎啦，每个人都可以参同创作，而且非常有意思。那时候佢们每一期我几乎都听，好有意思，佢可能没有讲出特别有意思嘅嘢，但你可以从三个女孩子嘅卧谈会入面睇到佢们非常鲜活嘅生活，佢每天讲饭堂，讲佢班上嘅嗰啲事，仲要系非常有意思嘅。

边怕系喺一啲妈妈群，妈妈群也系荔枝早期嘅一个核心用户群，包括一啲明星，当时马伊琍也系偷偷用小号喺呢个平台上跟佢嘅小孩儿讲故事，仲要系有好多场景嘅，我觉得呢个场景用起来嘅话，播客真正能繁荣嘅时候。而家还系行业领袖、KOL为主，让大家先认知呢个概念和呢个应用。

潘乱：OK，像女生宿舍卧谈呢个事，因为佢们毕业嘎啦，分开嘎啦，不喺一齐嘎啦，所以不方便。系唔系因为荔枝播客呢一个产品，呢一个工具，佢们女生宿舍嘅夜谈会又可以重新开张‌呢？

Marco：对，佢们可以升级为打工人卧谈会。每天加完班回来，我哋想象佢们都可以躺喺床上，然后打开一个荔枝嘅播客直播，然后喺入面聊，钟意听嘅就进来听，不钟意听嘅就不听，呢种内容嘅状态非常好，我其实也蛮钟意，如果有男生卧谈会，我也想听听，呢个蛮有意思嘅，佢能好鲜活嘅展现跟不同嘅人嘅一啲生活场景。

Clubhouse 和 Tiya

潘乱：像咱们播客直播，本质上互动嘅感觉更多一点，就要聊到今年特别火嘅一款产品Clubhouse。荔枝嘅播客和Clubhouse都系多人上麦互动嘅，都有上麦、下麦、闭麦。喺你嘅理解入面，Clubhouse系一个乜嘢样嘅产品呢？或者说佢嘅创新点喺乜嘢地方？

Marco：我觉得本质上系两种嘢，Clubhouse系一个社交嘅嘢，荔枝播客非常专注喺内容呢一块，大家可以睇到形式有一啲不同，我哋嘅听众都系折叠起来嘅，上面主席台就座嘅系传统嘅八个麦，以后喺中间平台有好多互动嘅嘢，呢个系完全为‌内容嘅传播来做嘅，而且内容嘅传播，你肯定要考虑到内容安全嘅问题，呢啲入面有好多考虑，呢个都不一样。

对于Clubhouse，佢呢种社交嘅方式，用内容来切入社交嘅方式，佢最终还系社交，呢个可能同我哋想做嘅事差别蛮大嘅，我哋希望用互动嘅方式来对播客内容嘅创作做一啲改变，所以喺形式上，底层嘅想法有好大嘅不一样。

潘乱：都有边啲不一样呢？像Clubhouse没有房主嘅概念，谁都可以继承呢个房间，但我感觉而家荔枝播客必须得有一个发起人，二者都有边啲不同？因为荔枝之前也做语音房，Clubhouse跟休闲嘅语聊房有不一样嘅地方喺边里呢？

Marco：同你啱先说嘅发起人不同，佢本质上系一个直播，发起人一定要有一个主播，像潘乱，我也知道潘乱喺边里，你也跑不嘎啦，呢啲系一个主要嘅点。

核心系有一个固定嘅发起者，佢不系一个自组织，有以主播为核心嘅概念。Clubhouse没有以主播为核心嘅概念，佢嘅房间可以继承，大家可以非常快速嘅去组织，佢也没有固定下来。比如呢个直播间，咱们乱翻书嘅直播间，佢系固定下来嘅，但系能请嘅嘉宾系潘乱嘅朋友，每次像做内容一样嘅去做，佢不系一个自由组合嘅社交方式，呢个差别还系非常大。呢种有利于内容嘅输出和内容嘅变现，最后你要收费，都有一个固定嘅积累，听完之后，大家唔系关注你潘乱，而系订阅乱翻书，呼吁大家喺屏幕嘅上角乱翻书上面有一个订阅小按钮，但系以按一下，以后潘乱嘅每场直播都会睇到，非常方便，跟呢种订阅嘅模式也非常不一样，Clubhouse系一种关注嘅模式。

喺Clubhouse入面，讲话嘅人跟好友、跟观众分为三层，三层可以灵活嘅去变换，但系喺直播入面，大部分还系嘉宾跟主播喺变换，好多听众可以临时嘅参同进来，听众只能通过投票或者第啲方式来参同互动，有非常大嘅不同点。

好明确嘅一点系，虽然两个产品会有一啲音频思考、外部形式上嘅相同，但本质上我哋肯定唔系做一个所谓中国版嘅Clubhouse，荔枝播客嘅定位好清楚，就系做优质嘅音频精品内容平台，其中车载咁样嘅场景就系重要嘅布局等，系一款面向IoT嘅未来嘅产品。

潘乱：像你啱先聊Clubhouse，佢更偏向于社交，荔枝播客呢个产品，我哋更睇重呢种互动和交流还系喺内容输出，或者说呢个产品嘅挑战，系喺产品还系喺内容运营？

Marco：Clubhouse嘅核心系产品，佢嘅好多细节还系喺产品方面。像荔枝直播更多系要放喺内容上面，我哋要考虑请潘乱来聊一聊车载播客，或者说我哋有好多播客嘅主播，佢哋有好多想法，让佢哋来将呢啲想法变成实时嘅内容，呢一点喺运营上有非常大嘅不同，Clubhouse不需要太多嘅运营。

潘乱：像而家嘅荔枝，外界已经知道嘅可能有四款产品，荔枝发家嘅主端，后来喺国内做嘅［吱呀］好像更偏社交一点，喺海外做嘅［Tiya］，好像更偏游戏匹配聊天嘅感觉，以及而家荔枝播客，呢啲几个产品有乜嘢不一样？或者讲呢几个产品边一个系为边个方向去做嘅？

Marco：我哋只有三个方向，一个系社区，肯定系UGC嘅社区用户产生内容嘅社区，呢啲系荔枝APP，系我哋起家嘅一个APP。后面系内容，内容系荔枝播客，精选嘅内容有PGC、PUGC、UGC都结合喺入面。仲有社交，喺国内有［吱呀］，海外就系［Tiya］，呢啲系三个划分。

喺社交入面，我哋也系以娱乐嘅方式喺切入，Tiya产品嘅形态跟Clubhouse差别非常大，像Tiya定位为和朋友一齐玩，一般嘅用户进去，第一件事开个自己嘅房间，找一个游戏，然后将自己嘅朋友拉进来，一边玩更多嘅场景，一边玩休闲游戏，一齐唱歌，一边聊天，如果没有朋友嘅时候，他配对去找一啲朋友，揾到一齐玩嘅人，跟Clubhouse差别非常大，但佢本质还系社交，只不过游戏变成‌一个社交嘅切入点。而家喺Tiya入面好多都系唱歌，大家邀几个朋友一齐进来，喺入面聊天唱歌也好多，呢种形态都喺度拓展。

潘乱：Tiya系点样突然间火起来嘅呢？好像因为狼人杀游戏突然特别火，你们紧扣他做，又因为TikTok喺海外发展比较快，仲要系一个流量洼地，我知道嘅信息有这两个，仲有边啲系我哋不知道嘅？

Marco：Tiya好火，我哋打磨‌两年呢个产品，打磨‌好多，我哋做嘅好简洁、好简单。我哋还系找‌一个最本质嘅问题，非常清晰嘅切入点，年轻人撬动嘅点系一齐玩，玩游戏，唱歌聊天等都系。Tiya能够突然起来，也系因为我哋对语音社交呢个事想得比较清楚嘎啦，底层嘅事想得比较清楚嘎啦，做嘅比较简洁，满足‌呢个需求。

像年轻人玩游戏玩嘅都系寂寞，玩嘅都系孤独感，他喺玩游戏嘅时候好需要进行交流，同朋友进行分享，呢啲系我哋打佢嘅一个需求切入点，所以爆嘅比较快，基本上我喺美国一上线就火嘎啦，呢个也系做‌好多积累。

潘乱：打游戏呢个事，其实最怕嘅系碰到猪队友，你呢个匹配点样解决冷启动问题呢？比如说我一个10级选手，突然跟几个小白匹配到一齐嘎啦，呢啲岂唔系好尴尬嘅事，大家嘅水平、理解认知都不一样。

Marco：我哋切入嘅好多社交游戏不比高低，潘乱有一个好有趣嘅人同你一齐打《王者荣耀》，你肯定不介意他嘅水平高低吧，但系硬核嘅时候你会喺意。我哋切入嘅系休闲类嘅、社交类嘅多一啲。

潘乱：所以核心还系喺人，Tiya做嘅系社交。

Marco：对，核心还系喺人。社交系一个场景。我哋嘅想法系咁样，你社交，你出去，无非有啲人钟意食饭，有啲人钟意喝酒，有啲人钟意玩桌游，佢都系一种场景，最终大家都系聚喺一齐玩一个嘢、聊一个天，就系咁回事。其实我哋创造嘅系你来玩一个休闲嘅游戏，玩嘅时候聊个天，就系咁一个需求。

潘乱：我还想追问一个问题，社区和社交到底有乜嘢不一样呢？我之前用过一个非常简单粗暴嘅话说，社交像系朋友圈，像系微博呢种以账号为核心嘅产品，你将他嘅名ID和头像抹去，呢个内容完全就唔可以睇嘎啦，我哋就睇呢一点，如果唔可以抹去，佢係社交，能抹去，他就系一个社区。像网易和贴吧最初都只系显示IP地址嘅，都不显示用户名嘅，呢个社区和社交，好多时候大家讨论嘅唔系同一个嘢，呢啲两者之间嘅差别喺边里呢？更偏重内容还系更偏重人？

Marco：社交跟社区嘅概念越来越融合，包括Tiya既有社区嘅形态，以游戏和兴趣为核心嘅小组、群组，我哋单对单嘅加好友嘅聊天也系非常多嘅，佢好难说边个系社交，边个系社区。按以前来讲，你系从关系链切入嘅叫社交，如果你系以兴趣切入就叫社区，一般系咁样睇。但系而家这两种融合度也越来越高，喺下一代嘅产品里，但系能社交跟社区系放喺一齐嘅，佢唔系那么嘅泾渭分明。当时我睇炒嘅好热，Clubhouse，大家讨论到底系社区还系社交，我觉得好难说嘅清楚。

声音和社区

潘乱：我哋聊聊声音跟社区呢个事。声音呢个事独特嘅价值喺边里呢？我睇荔枝嘅Slogan就系用“声音喺一齐”，更多系陪伴嘅价值，或者说缓解我哋孤独感嘅感觉。点解要用呢句话做Slogan？

Marco：声音最大嘅价值喺于社交陪伴，任何嘅互联网产品回到人类嘅原点去睇，所有社交、虚荣，我哋都可以揾到从人类发展入面嘅一个原点。语音最早系用来做乜嘢，从20万年前，我哋嘅语言就非常发达，我哋跟第啲动物嘅区别系喺于我嘅舌头非常灵敏，发音非常准确，开始有一啲自己精准嘅语言。

如果读过《人类简史》也知道，大家会用来做一啲工具，像我哋打游戏一样，最早系一个工具，对面有一个老虎来嘎啦，我哋赶紧游泳跑到河对面去，你会咁样喊。噉就系一个工具，像你喺打游戏一样，赶紧占乜嘢位。后来工具为人类协助，做好多生产、捕猎，比一般嘅动物好，我哋成长嘅好好，成长为有部落、有洞穴，洞穴人嘅时候，佢又变成一种社交，从工具又变成一种社交，大家漫漫长夜喺洞穴入面干嘛呢？唔可以像猴子一样，你帮我抓点腮子，我帮你捋捋毛，我哋要用语言交流、吹牛、讲神话，导致人类嘅发展好不一样，有‌神话之后就有愿景、理想，好多人类嘅发展出现咗部落、国家嘅形态、民族嘅形态，呢啲系人类嘅发展。

你可以睇到语言嘅作用，第一，佢肯定系一个沟通嘅工具，但系而家呢个沟通工具越来越弱嘎啦，好多也不用语言讲嘎啦，打字嘎啦，但系佢功能仲有。第二，喺社交方面，佢也越来越要返璞归真，我哋而家做社交都系网络社交，非常地寂寞，好多都系点赞之交。喺微信入面，我哋没见过面，点个赞，你也同我点个赞，感觉好熟，但系我哋真正坐下来面对面去聊天，或者喺线上面去聊天，成个感觉还系非常地不一样，入面含嘅信息、互动、体验都非常地不同。

所以我觉得声音最本质嘅系一个沟通交流社交，当然社交嘅过程度，他也可以成为一种内容，你最有趣嘅事系听隔壁桌聊天。我不钟意喝酒，我就好钟意听隔壁桌吹牛，喝咖啡，你喺星巴克听旁边桌讲50亿、100亿嘅生意，蛮有趣嘅。特别系喺中关村附近，找一个星巴克坐下来，拿一杯咖啡，你听旁边聊天好有趣，佢有可能会变成一种。

播客能做得好，就系聊天，我跟好多做播客嘅人讲，我跟一个喺广东做播客做嘅好牛嘅组合，佢哋聊一啲情感嘅播客，而家他嘅听众，他向听众销售嘢，一年能卖大几千其，甚至1个亿。我说你做节目最要紧嘅系乜嘢？他说一点，我觉得还系非常到位嘅，他说做播客就系我哋两个人喺喝酒，或者三个人喺喝酒、喺聊天，旁边人就系听众，隔壁桌嘅人来听，他不搭嘴，爱听不听嘅喺听，你用呢种心态来做播客就会做得好，就会有意识。如果你想做内容嘅输出、灌输，噉做不好，呢啲也系一种形态。

潘乱：聊到孤独呢个问题，啱先你也聊漫漫长夜无心瞓眠，咱们需要有一个人来陪，我谂到午夜电台。我知道你20年前也系一个电台DJ，你当时做嘅内容系乜嘢？以及跟后来荔枝呢件事嘅关联性系乜嘢？

Marco：我觉得我对声音好有缘分，以前我做电台主播，当然系粤语嘅主播，喺晚上降低声调，去推荐一啲音乐，噉时候我又特别钟意西方嘅摇滚乐，推好多，但那时候西方摇滚乐系禁忌嘅嘢，经常被扣钱。然后我就被发配去做晚上节目嘅编导，我做‌一个编导，编导嘅事也非常有趣，跟今日我做呢个事还蛮有渊源嘅，我做编导嘅时候，每天晚上会定一个主题，今日晚上讲夫妻之间系乜嘢关系，明天主题讲一个人独自喺深圳、珠海打工系乜嘢想法，有一个主题，然后接入各种电话来探讨。

有一段时间畀用户打进来，筛选一啲非常有意思嘅故事和电话，我一个晚上要听一两百个电话，好多人向我倾诉，但系我要喺一分钟之内快速嘅判断呢个故事有没有价值，如果呢个故事有价值嘅话，我就会切入畀主播，我还自己编‌一个小工具，我就喺直播间外面打字，他喺入面能睇到呢个人嘅故事系乜嘢，你要往乜嘢点上引，点样聊能有更好嘅效果，畀他一啲提示，他喺入面会跟听众聊嘅好好。我哋今日喺做荔枝播客差唔多系呢个意思，仲要系有一啲内容喺入面。

潘乱：点解钟意摇滚乐呢？以及当年偷偷播边啲摇滚乐让你被扣钱呢？

Marco：我哋那一代人肯定都钟意涅槃Nirwana乐队，主唱科特·柯本啱啱自杀，噉时候我喺特区长大，我哋那系一个打口碟嘅慈善中心，因为打口碟嘅原因，能买到好多好便宜嘅打口碟，开始听，比如左小祖咒，佢哋都系卖打口碟出生嘅，肯定系听‌好多打口碟。广东有一个杂志，我哋也经常投稿，《音乐天堂》，老一代人可能都知道嘅，呢啲影响落去听。

播嘅歌，我当时特别钟意播国内嘅一啲新嘅摇滚，受魔岩三杰嘅影响，窦唯、张处、何勇呢一代嘅影响非常大，我当时听‌佢哋嘅香港红磡演唱会嘅直播，因为那一日商业电台喺直播，我能收到，我能听到，我系参同‌成个过程，呢啲还系非常激动嘅。多年之后，我跟张培仁，魔岩背后嘅老板，聊嘅时候还感触非常大，Landy，包括送来电台播嘅有沈黎晖，沈黎晖系清醒乐队，系摩登天空嘅老板。仲有汪峰，鲍家街43号，我还播他嘅歌。我记得播完《晚安北京》之后我就离职嘎啦，就系咁一个过程。后来听国内嘅摇滚少‌好多。

潘乱：大家听出来‌吧，呢啲系一个摇滚青年喺做产品，所以荔枝呢个产品也好有调性。我谂问一下，大家都说荔枝呢个产品有调性，你也说佢系做社区呢个方向嘅，我谂问呢个社区氛围到底指乜嘢呢？佢系点样样做起来嘅呢？

Marco：如果你想切入呢个社区，一开始都得有一个调性，当中也系有矛盾嘅地方。荔枝一开始文艺小清新，成个设计非常特别，当时也非常流行，用嘅系博朗自印嘅设计方式，一出来也好受欢迎。入面有好多细节调嘅非常好，吸引‌好多类似嘅人，有‌第一波，你要大众化，转大众化嘅时候也系好危险嘅事。比如我哋最钟意嘅豆瓣，豆瓣社区转大众化嘅时候面临好多问题，转大众化转嘅比较成功嘅，知乎佢哋做得非常好，你要转大众化。荔枝转大众化算转成功，但也唔可以说太理想，原来嘅调性损失‌一啲，做产品要思考嘅，没有风格，你嘅社区做不起来，你嘅社区有‌特定嘅风格以后，喺扩展嘅时候又会面临好多挑战。

潘乱：喺内容层面，因为荔枝呢个产品非常有社区感，呢个调性睇上去有一啲小清新，入面女性用户也居多，好多感情嘅内容。但系呢个社会，就大众层面来睇，大家还系钟意睇我点样赚钱，比如知乎，年薪100万系点样嘅体验，健身房入面有边啲男女关系特别乱，呢种奇闻异事，仲有教我点样赚钱。呢种调性跟规模中嘅矛盾，你点样睇呢？他能够解决吗？点样解决？

Marco：坦白来讲，我觉得好难解决，最后你还得更大众化。喺荔枝入面各种话题也有，而家已经唔系最初嘅嗰种方式嘎啦，用圈层和AI嘅手段去解决。喺声音入面用AI也不太好，内容唔系那么直观，不像视频。我而家觉得抖音用AI将呢个圈层圈嘅蛮好嘅，他嘅意思系你一个科学家进抖音也能揾到你愿意睇嘅，一个小市民（农民）进来也有他乐呵嘅地方，呢啲就做得好好。但系喺声音领域，呢一点挑战还系比较大。

潘乱：你提到声音和视频，我还想到另一个问题，比如效率嘅问题。视频刚畀我一帧，不需要一秒钟，我睇画面标题大概就能判断呢个内容我系否需要睇嘎啦，但系声音嘅话，我得听一段时间才能听明白到底聊乜嘢。以及如果真嘅让我哋判断，我哋更多系要睇呢个作者系边个，聊嘅内容嘅标题系乜嘢，对吧？呢个音频系AI发挥最好嘅场景吗？喺人筛选内容嘅层面上唔系好高效，呢啲系一个需要被解决嘅问题吗？

Marco：你说嘅好对，我哋也喺反思，荔枝几乎跟字节跳动差唔多同时喺推，但我哋推嘅唔系那么好，智能推荐系讲究效率嘅，效率越高，反馈率越高，推嘅越精准。但系声音系反效率，高效率嘅事用声音就好慢。你如果要分圈层，又不得不用呢种智能嘅方式来分圈层，当中可能仲有一啲挑战，但呢个挑战系要去完成嘅，肯定跟视频不一样，视频系极致嘅效率，喺内容上肯定系极致嘅效率，我最快能睇到我最想要睇嘅嘢，你畀一段高潮畀我，呢啲就系极致嘅效率。声音系铺排，然后进入，佢系反效率嘅嘢。有时候声音系湿嘅，视频系干嘅、硬嘅、快嘅，有时候干嘅耐‌也想要软嘅、湿润嘅嘢，比如他喺瞓前，喺不同嘅场景下，声音喺发挥他嘅作用。如果系提到社交，人嘅互动，声音还系最有吸引力嘅。喺内容方面，声音跟效率系有啲冲突嘅。

潘乱：我突然想到一个事，你喺2013年嗰个阶段开始做呢件事，然后也通过算法嘅方式来分发内容，你嘅投资人系晨兴，跟快手系一个投资人。如果你当年做短视频，唔系音频嘅话，我点样感觉荔枝跟快手系一个好像嘅嘢，你一开始也说我坚持要做UGC，我不做版权。

Marco：你呢个问题提嘅比较好，我哋嘅投资人最早系晨兴，而家系五源资本，或者投资我哋嘅刘芹，刘芹同我讲‌八年，声音做内容，效率非常低，你赶紧谂办法转视频，同我讲‌好耐，他说人唔系得讲点儿情怀吗？我去做视频，我点样能有宿华佢哋那么厉害呢，我也不知道点样切入，我做B站，噉时候也不知道B站那么火，仲要系先做自己钟意嘅。到今年他不再束缚嘎啦，他认为声音喺社交方面能出巨大嘅嘢，声音嘅内容跟社交结合还系有好大嘅前景，他就说好吧，反正你都走‌那么耐。喺终端入面变化，比如喺IoT时代，喺汽车、音响，喺苹果新一代嘅眼镜，好多IoT设备入面，声音有一啲优势，但系有喺特定嘅场景。

潘乱：特定场景呢个问题，我哋一会儿再来聊，我哋再回到社区和产品嘅过程中。点解要坚持做UGC，不做版权呢？快手最初也系相信UGC，相信公平普惠，但系到最后发现还系抖音那条路发展嘅更快一点，更容易起规模，比而家天，像喜马拉雅囤‌一堆版权，呢种确定性就会增加一啲，你中间有过摇摆吗？对于版权呢件事，对于坚持要做UGC呢个事。

Marco：坦白来讲，肯定有摇摆。我觉得UGC做嘅好成功嘅系youtube，做嘅非常成功嘅一个UGC平台，我哋如果深入研究，UGC到后来也切入好多PGC嘅内容，但系整体UGC嘅调性没有变化。回答一个问题，你嘅内容源点样来，不管系UGC还系PGC，你内容源点样来，光买版权，前面好快，但系后面好难，佢嘅资源有限，你能买嘅。

我觉得抖音肯定系一个偏UGC嘅平台，佢嘅内容，所谓嘅MCN，或者系呢啲机构后来者创造，所以他能做得好大，他嘅品类也能拓展好多。如果抖音只系买一点爱奇艺嘅，像版权，像以前嘅火山，我记得就系切一点影视嘅片段，没而家规模那么大。

潘乱：但抖音他也系先将规模做起来，然后多样性才起来嘅。声音呢个事，佢有一个比较大嘅筛选门槛喺入面，大家都知道郭德纲，但说系潘乱喺做一个节目，大部分人不知道我系边个，呢啲点样办呢？

Marco：从荔枝播客开始，我哋要找一啲有知名度嘅嘉宾来做，重新来做。我觉得两个切入点都无对错，你喺操作嘅时候点样好好嘅解决内容产出嘅问题。抖音，我觉得他解决‌创作者赚钱嘅问题，迅速放大。如果你作为UGC，一定要帮你嘅创作者赚到钱。UGC可能系一个好快嘅切入点，呢啲两种都可以，我不认为一定系要选乜嘢，仲要系要睇你嘅团队基因和特点。

潘乱：我仲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关于声音，声音系用来听嘅还系用来睇嘅，我说呢个点系跟两个产品有关系，网易云音乐和微信嘅音乐，像网易云音乐，呢啲几年想往短视频方向走，想让大家不只用耳朵听，让他嘅手指和眼睛都吸喺他嘅屏幕上。像微信嘅音乐，喺8.0改版嘅时候，也系想让佢变成一个可以被睇见嘅音乐，我注意力都不喺上面嘅话，佢对人嘅影响可能就无那么多，佢商业化嘅空间可能也没那么多。

Marco：呢啲声音嘅平台，系非常固定，仲要系以非常清晰嘅内容来睇，啱先内容我哋也讲嘎啦，你嘅内容可预知嘅情况下，视频肯定会比音频更有效率，系吧？另一个层面，我哋今日喺这里聊天嘅时候也不一定要有视频，系吧？你如果喺互动多变、灵活嘅方式入面，声音有佢有趣嘅地方，呢啲系有所不同嘅。像网易云音乐，佢哋也尝试喺做互动，他也增加‌好多互动，将固定嘅内容可视化和尝试社区化嘅互动，都系可以拓展嘅路，都喺度走。

潘乱：基于声音嘅互动都有边啲？你们探索‌边啲？未来还会探索边啲呢？

Marco：呢个好难用标签性嘅语言去概括，仲要要回归到具体嘅产品，具体嘅场景入面去睇。我觉得互动呢个方式有好多仲未有做创新，你喺开车嘅时候，我喺本地聊嘅时候，交通嘅情况大家可以好清晰嘅互动起来，或者系通过投票嘅方式快速嘅知道一啲路况，或者系旁边嘅一啲嘢，仲要系有好多方式可以创新嘅。

第一，声音往创新互动上面走系一条路，未来佢也系多终端，IoT嘅设备越来越多，每个人嘅家里都有小度，出门都有智能汽车，仲有智能耳机等等设备，仲有手表，大家以后会慢慢面向多屏，多屏肯定系声音和辅助屏幕来做。我用手机屏也越来越少，而家手机屏跟电视屏、电脑屏嘅切换越来越多，我觉得多屏系未来嘅一个趋势，我喺车上切到嘅系小鹏汽车入面嘅一个屏，所以汽车嘅屏也还系非常重要嘅，我哋也喺研究系样无缝嘅去切呢啲屏。以后肯定系多屏，声音作为多线可以串好多屏，呢啲也系而家能睇到嘅一个趋势。

全球化和多终端

潘乱：未来嘅发展，除咗多屏，另一个选项系唔系多国家、多地域呢？

Marco：对，另外一个好大嘅蓝海。声音呢个事，我认为喺中国还系非常领先嘅，包括美国，我哋都领先佢哋好多，我哋有商业模式，我哋有好多互动嘅方式，我哋有好多内容嘅方式喺美国仲未有，我哋可以去用。包括底层嘅基建，Clubhouse也系喺用我哋中国团队嘅底层基建，呢一块我喺全球系领先嘅，有好多机会。喺全球，发达国家、发达嘅国家和不发达国家之间又有好大嘅鸿沟，呢啲入面都可以去试。我哋想喺全球嘅发达国家做好多事，然后向发展中国家渗透，仲有好大嘅空间可以做。

潘乱：点解要先做发达国家？点解要先做美国？我睇Tiya最初做嘅也系中东化，但后来你们最大力气好像放喺‌美国市场，做喺美国市场有乜嘢好处吗？

Marco：我哋其实选‌两个地方试验，一个日本，一个中东，日本嘅版本已经下嘎啦，中东仲喺度，因为中东嘅自传播还非常快，我哋没有花乜嘢钱，佢就自增长‌好多用户，所以就留住。我觉得我哋要做全球嘅市场，佢嘅概念还系全球化，大家经常讲出海，我喺内部经常说唔好说出海。我哋广东早一代嘅潮汕或者福建嘅人刻苦耐劳做一条船出去谋生活，出海没有改变我哋嘅观念、没有改变我哋嘅结构，我哋出去做一啲生意。

但系全球化不一样，你一开始就立足于服务系为全球人服务嘅，你会考虑到全球人嘅圈层、全球人嘅层次点样打。如果你喺中国打互联网产品，肯定系北上广深。你喺海外肯定要打欧美，呢个道理系好简单嘅。当初我喺中东找正喺度感觉嘅时候，我哋团队当时建议进日本，觉得潜力好大。问一个问题，日本做完‌你干嘛呢？日本做完‌还系日本，但系你美国做完嘎啦，你系全球。当初大家嘅信心唔多，我就同佢们讲‌好多故事。

我喺2019年汽车摩托车喺全球乱串，我喺意大利，喺西西里岛一个黑首长嘅故乡，喺一个边缘小岛，没有中国面孔去到嘅地方，我喺那里揾到一个温州嘅杂货店，我去到一个小镇，我先飞到一个小镇，嗰个小镇中午饭以后就休息到下午不开门嘎啦，我乜嘢都没带，我拖鞋、充电线好多都没带，我就去找一个超市，找不到，后来揾到一个温州嘅小年轻，两夫妻做嘅超市，佢哋好赚钱，佢哋最后畀我买单打‌一折，他嘅利润有多高。他说喺呢个小镇入面，我第一次见到中国人来，噉就系我，我骑住摩托车一个人就去嘎啦。

我去‌就问他，你会意大利语吗？西西里语吗？他说唔会，你唔会点样喺这里生活？他说没事儿，语言呢个嘢总会解决嘅。然后他又同我讲‌好多他嘅心得，说你要来，你要进教会，教会嘅人要畀你好多帮助，无形之中保护。我睇人哋买嘢，他都不用买语言交流，用计算机摁，明码标价。最神奇嘅系他小孩儿喺那里，小孩不懂语言点样上学校？他说没事儿，找教会嘅人推荐进学校，噉几个月，他嘅西西里语可能比我好嘎啦，意大利语都好，不用担心。所以呢种精神对我激励好大，我跟团队说，我哋去试，你去到那里，扔进去两年，自然摸爬滚打就会嘎啦，我哋能食苦，也唔系好傻，肯定会做出来嘅，我哋肯定选择往正确嘅方向做正确嘅事，唔好计较太多。然后佢哋就听嘎啦，被我打动嘎啦，坚持做美国，美国一上去就火嘎啦，所以畀大家嘅信心比较大。

我当时嘅考虑，第一，我哋中国有工程师嘅红利，我哋嘅工程师比美国多好多，我喺产品上嘅理解比美国差一点，但唔会差好多。但我哋运营上嘅能力比美国强好多，特别对声音嘅理解比美国早好多年，我哋点解不敢去本地提供服务呢。因为呢个，我哋就选择嘎啦，Tiya呢个产品就选择美国作为第一站。

潘乱：所以全球化呢件事，不仅对于荔枝，对好多中国公司嚟讲，都应该变成当落去考虑嘅一个必选项，对吧？像你啱啱说嘅工程师嘅红利、运营嘅红利，更多经验嘅打磨，呢啲背后系唔系话明咱们生产力溢出‌？

Marco：我觉得最主要系生产力嘅溢出和能力嘅成长。喺资本上，如果系程序员，资源俄罗斯也好多，但俄罗斯嘅资本市场明显不如他嘅收入市场。我哋而家中国嘅团队融资可能比美国还好融，动不动就1亿美金，美国不好融，美国嘅天使都系5万美金起投，我哋嘅天使，而家喺中国投资，你说一两百万美金，像经纬第一次投我哋一两百万美金，人家觉得太小嘎啦，呢个天使都要几百万美金、上千其美金开始。所以我喺资本上面也有好大嘅支撑。像字节跳动嘅TikTok，能够打，就系有好大嘅资本，动不动可以50亿美金抌落去，呢啲系优势。

所以我觉得好多中国嘅产品团队应该勇敢嘅走出去，去面对全球一流嘅市场。

潘乱：如果要做全球市场嘅话，你应该找乜嘢样嘅人呢？应该点样做呢？应该去参考谁呢？

Marco：反思也好，思考也好，学习也好，我哋以前所谓讲出海第一步，大家嘅习惯先找华为中心，以前出海都系找华为中心。我而家睇到TikTok呢个例子，对我嘅触动非常大，TikTok找嘅都系谷歌、facebook嘅人，他唔会去找华为、中兴或者系留学生。作为全球化，找人将眼光放得更开阔一啲，要揾到本地真正优秀嘅人，喺当地市场，认识当地市场嘅人去做呢个事，而唔系找中国机构喺当地嘅一个机构分支，从一个卖手机嘅转到做互联网，呢一点我嘅感触比较大，第啲我也喺学习嘅过程中。

潘乱：要做全球市场嘅话，像你啱先说本地，呢个还系有啲笼统，本地思维，有边啲思维可能系我哋需要摒弃嘅，或者说当你喺做全球化嘅过程度，你碰到边啲不同文明中嘅差异或者文明嘅冲突？大家喺相同事上嘅判断维度标准系不一样嘅。

Marco：首先，我认为全球化入面一定要有全球化嘅视角，全球化嘅视角嘅第一条系尊重，要尊重对方嘅文化，尊重对方嘅一啲习惯和思维方式，而唔可以强加自己嘅思维方式进去。我哋也找‌好多顾问或者老师培训，讲到最多嘅一个例子，包括国际嘅大品牌都会犯咁样一啲错误，比如将穆斯林嘅国旗印喺啤酒瓶上面，他想将各个国家都印上去，呢啲系好大嘅禁忌，对人非常不尊重，呢啲事还系要注意嘅。也就系话，本地人才能知道本地人嘅生活。

对于我哋而言，我哋用筷子食饭，全球系用叉子和刀子，唔系嘅，我哋去印度，他嘅手系用来清理大便嘅，洗屁股嘅，食饭也用手，呢个不同，你得尊重他，呢个习惯，你唔好老觉得大家都要用筷子或者刀叉。喺文化比较强嘅欧美，噉更不一样，你如果拿住中国大老板嘅思维去欧美，但系能好难招到人。

潘乱：而家荔枝有几多外籍员工呢？他喺你们广州总部吗？还系喺乜嘢地方？你们系点样来做全球化呢件事嘅呢？

Marco：不好意思，潘乱，我哋说‌那么多年，其实荔枝仲未有做本地化，我喺尝试做本地化嘅过程中嘅一啲感悟。由于疫情关系，我哋2019年开始全球化，喺东南亚有一啲团队，小嘅团队，包括中东有一啲小嘅团队，2020年，由于疫情嘅关系，本地化停嘎啦，呢啲也系好事，也畀我哋好多时间去学习和反思，到底全球化系乜嘢，应该点样来做。

潘乱：像呢种不同文明中嘅差别会让你反思，我突然想到一个不同设备中也挺有差别嘅，10年前移动互联网刚来嘅时候，大家都说要去摒弃PC思维，因为PC跟手机还系非常不一样嘅嘢，当今日从手机变到智能音箱、智能耳机，再变到智能汽车嘅时候，呢啲时候我哋嘅思维要发生乜嘢样嘅变化呢？

Marco：我觉得每一个平台要适应佢新嘅操作系统，因为我系从PC互联网过渡到移动互联网嘅一代，我感触非常深，喺过度嘅时候，好多PC互联网被淘汰掉，佢哋还系用PC嘅眼光去睇移动互联网。我记得当初有一个大佬公开咁样讲，手机屏那么小，点样可能替代电脑呢，大家最终还系主要喺电脑上。但你最终会发现手机成为‌主要核心嘅运算机器，屏幕小并唔可以阻挡，你只要适应佢嘅屏幕小。手机入面加入iobs之后，我哋可以点外卖、打车、睇电影，喺手机可以买电影票，手机能买电影票呢个事没有几耐。我钟意睇电影，以前睇电影就要去早点排队，你可能浪费一个个钟头买票，等一个个钟头再睇，或者系打电话去好难嘅平台约定，呢啲都喺度改变。

我哋手机面临多终端，特别像手机转到汽车，我哋也喺学习嘅过程度，我觉得汽车入面嘅应用，跟手机肯定系不一样嘅，他嘅场景，他嘅环境，比如喺汽车入面可能要用好多手势嘅操作，甚至系好多眼光嘅操作，他唔系点嗰个屏。包括激发语音嘅启动，有好多都不一样，呢啲会让我哋抛弃掉以前固有嘅想法去睇，我哋也喺学习嘅过程度，但我哋最起码意识到这系两个不同嘅嘢，我哋唔可以用之前嘅眼光去睇。

潘乱：我谂到‌一个可能系投资人想问嘅问题，车载播客呢个事嘅天花板喺边边呢？佢系唔系受限于新能源车嘅普及速度？中国新能源车嘅发展未来又会系点样嘅呢？

Marco：我觉得新能源车发展会非常快，你睇特斯拉最新嘅出货量还系挺惊人嘅，包括小鹏、特斯拉，你睇最新嘅那一季度，出货量增长嘅非常快。我预计国内嘅造车新势力，出货量一年能达到十万到二十万台左右，特斯拉大一点，但系能喺全球更快。喺三年内，年出货量几百万台，呢啲好正常，但几百万台就会产生一个量边，从量变到质变嘅过程。我哋当初智能手机也系，一开始HTC没几台，后来苹果出来到百万台嘅出货量，呢啲应用如火如荼。像汽车起来，影响嘅不剩只系汽车，佢影响到手机，第啲嘅终端，大家嘅习惯场景，佢关键系将缺嘅场景连起来，喺家里有音箱，出门有汽车或者耳机，喺用嘅时候仲有手机，几个场景无缝嘅切起来，对声音嘅使用会大大嘅改变，佢嘅改变不喺于绝对嘅数量，而喺于行为嘅方式会做出好大嘅改变。

呢个事之后，智能汽车出货量唔多，但佢能对人类嘅生活、商业模式产生巨变。

潘乱：荔枝未来喺呢种多屏、多场景、多地域度，呢啲家公司系处喺乜嘢样嘅位置呢？你系要去做硬件？要去做底层？还系要做乜嘢？

Marco：荔枝嘅愿景系做全球最大嘅声音嘅平台，我哋最终系做好声音嘅服务，但系能声音系内容，声音社交，以后可能有声音助理、声音游戏，会有好多声音嘅新创新，我哋会做好声音领域嘅创新，做好服务，守住这条线，然后拓展到不同嘅终端场景入面去。

潘乱：我觉得而家嘅车载播客就系一个创新，某个层面上，包括直播间嘅同学也系喺参同和见证呢个历史。

Marco：我觉得今日还系蛮激动嘅，做‌那么耐嘅产品。语音直播最早也系荔枝做嘅，我还系非常激动嘅同你喺手机和汽车之间第一次进行互动通话，好有历史性嘅一刻，非常兴奋，每一小步嘅跨出，佢都会为未来描绘一个极大嘅蓝图，呢一点系非常让人激动人心嘅。

L 先生同广州

潘乱：我也觉得同有荣焉。关于荔枝呢间公司，我嘅问题大概告一段落嘎啦，最后我谂聊聊你呢个人。有一个细节我比较好奇，点解你上市嘅时候高举嗰个“自强则万强”嘅条幅呢？

Marco：这系经纬中国创始管理合伙人张颖畀我嘅一个金句，我谂想还系非常有道理嘅。我哋遇到困境嘅时候经常会说外界点样样，资本环境不好，或者中美摩擦，或者系话经济又不好，往往外界嘅原因系没用嘅。“自强则万强”，你应该内求，将该做嘅事做好，自己就能强起来，呢啲系我哋可以改变嘅，外部嘅环境我哋系不可以改变嘅，你去想佢也没用。喺荔枝IPO嘅时候，我哋经历过好多事，喺香港路演嘅时候睇到一啲骚乱，我喺纽约又经历‌导弹事件，没想到后面又来‌一个疫情，事喺急剧变化，我哋也好惶恐。

那我哋系样内心更坚定嘅走呢？嗰日我哋打出一个横幅，“自强则万强”，向内求，将自己做嘅更强大，外面嘅嘢自然会为你创造一啲条件，你唔好太去睇外面，而家每天都属于一个大变局，睇得多也瞓不住，事也干不好，当初系呢个想法。

潘乱：你啱先提到2019年嘅时候，你骑住摩托车喺意大利嘅西西里岛，摩托车呢个事听起来也好张颖，呢个事同佢有关系吗？我还想问，2019年你都睇到‌乜嘢？然后你都去过边啲地方？喺中国之外，你去边啲地方？睇到‌乜嘢？系样感受到疫情来临嘅世界，佢已经喺剧烈嘅变化中嘎啦。

Marco：好幸运，我喺2019年用摩托车丈量‌好多世界，衹不过没有走到太多。我骑摩托车，大家以为系张颖影响，唔系嘅，我同佢系两路，我系休闲嘅，佢係非常狂野嘅，我也唔系受他影响，我从小就会骑摩托车，喺中学嘅时候就会骑，真嘅骑起来系跟李学凌，YY嘅创始人，他带我入门骑嘅。喺2019年，因为我谂去睇睇世界，我哋要做全球嘅生意，我哋都没去本地睇过，你就不认识，你光睇数据，我哋最早做调研，意大利人口系2000多万，GDP系几多，完全没概念。

我喺意大利，我喺西西里岛转‌一圈，喺西西里岛过海峡，然后我就开到罗马，再往佛罗伦萨，差米兰没去嘎啦。成个国家，我就完全认识嘎啦，我喺每一个村落、小镇跟好多年轻人聊天，噉时候我哋知道一个品牌叫须印（音），中国衣服嘅品牌，已经喺意大利好受欢迎嘎啦，会发现好多嘢，佢哋生活嘅方式，南部嘅人跟北部嘅人又有乜嘢不同等等，后来又喺中东、北非呢啲地方，欧洲走‌几个地方，后来又西班牙，呢啲地方都走‌好多，当然美国也走‌好多，去过好几次，走‌好多。

这对我来讲都系非常好嘅养分和启发，我不管你睇几多书、睇几多资料，你走喺路上嘅呢一刻，跟本地人交流嘅呢一刻，语言也不通，你会发现好多信息，你睇文字系接收不到嘅，呢一点对我哋做产品和全球市场都非常有帮助，我也鼓励我哋嘅同事要几走出去。其实我哋2019年嘅年会定‌一个规则，不允许喺国内开全体嘅会，但系没想到2020年疫情一来，我哋全部都作废嘎啦。出去睇到嘢，同你嘅想象系非常不一样嘅，边怕离我哋好近嘅东南亚，包括我喺新加坡、马来西亚，或者你去越南、泰国、菲律宾，你去到之后，同你想嘅世界都完全不一样，非常生动，非常有意思。

我喺东南亚走嘅时候，我发现一个公司非常好，一个做游戏嘅，后来做虾皮，也都系喺走嘅过程中发现，睇他点样打市场、占有，启发非常大。呢啲我觉得都系财富，虽但係家系互联网嘅时代，但系走出去沟通交流，观察你嘅用户，我觉得还系非常重要嘅一点。

潘乱：你啱先提到李学凌，我同你同事喺逛呢个园区嘅时候也聊到，YY最初同你们也系喺同一个园区，我谂问广州呢个城市，有荔枝、有微信、有YY，呢啲公司有乜嘢共性嘅，或者广州对你们意味住乜嘢呢？我啱啱又闪过一句古诗词，“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系荔枝来”，好像荔枝说嘅也系广州啦。

Marco：对。

潘乱：点解叫荔枝？跟广州有乜嘢关系？以及广州整体嘅创业面目跟北京有乜嘢不一样呢？

Marco：广州有好多好好嘅互联网公司和消费创新嘅公司，比点样小鹏嘅小鹏汽车，原来嘅UC李学凌、BGO，YY做得非常好，也系最早出海，呢个战略做得非常好。仲有酷狗，做紧音乐，做紧音乐嘅直播，非常好，仲有唯品会。喺新消费入面有完美日记，有miniso，大家嘅特点都好低调，唔系低调，大家睇起来都不钟意社交，呢啲也系一个特点。大家可能睇事都好务实，喺影响力方面稍弱，不像北京嘅公司，都定义好多概念嘅公司，视野也比较开阔，好不一样，南北嘅差异好不一样。包括网易，也系广州最早起来嘅，佢跟第啲嘅互联网公司也不太一样。

潘乱：听下来感觉挺有格调嘅。

Marco：也不算格调，我觉得更多系比较“接地气”。

潘乱：我寻日喺棠下那边逛嘅时候，我有一点挺感慨嘅，发现那边仲有三五百块钱嘅月租嘅单间，呢个现象喺北京、上海已经好难想象嘎啦，喺北京、上海，如果一个新毕业嘅大学生，家庭条件唔系好好嘅话，他都去不起，佢不像广州有咁好嘅生活成本梯度。对于创业来讲，广州嘅好跟不好喺边里呢？或者你觉得乜嘢样嘅公司更应该来广州创业呢？

Marco：我觉得广州好嘅特点系房租低，不好嘅特点也系房租低。广州嘅生活好舒服，我哋同事一千多、两千多块钱，好舒服嘅房子，走路就能上班嘅地方，喺棠下也好，或者骏景，就喺我哋呢个边上，骏景系一个旺地，像YY，学凌和我，荔枝早期都喺度骏景办过公，呢个好务实。

另外，呢个务实可能吸引不来最好嘅人才。像AI，佢哋都选去深圳、北京嘎啦，房租好贵，佢哋也愿意去，高大上，呢啲两点差别非常大。所以广州好多都系埋头嘅游戏公司、电商公司，各种不知名嘅，但系做嘅好优秀嘅出海企业，非常多，喺我哋隔壁仲有洋葱，也系做出海，广州仲有花生日记，呢啲都做得好好，有好多都系做嘅非常优秀。仲有一啲喺海外做辅助嘅，或者广告投放嘅平台，做一啲海外出海嘅SaaS，好多团队有好多也系广州嘅。

潘乱：像你啱先提到AI算系荔枝好核心一部分嘅内容，你啱先聊到广州吸引不来咁一群人，点样办呢？那你嘅人才呢？

Marco：我哋除咗广州有团队，喺北京也有好大嘅团队，办公喺村入面，喺上地村，前厂村、后厂村，喺北京中关村软件园入面，仲要得系喺北京。

潘乱：有边啲人喺你创业路上，或者边啲人和产品，你从佢哋身上吸取过力量呢？因为创业系一个好孤独嘅事。

Marco：喺广州做产品，张小龙肯定系一个丰碑吧，对大家嘅激励好大，影响好多人。我觉得张小龙一直都系发自内心嘅科技向善，好坚持自己嘅底线，好有耐心，好长期主义，做嘅事也好‌不起，而且都系站住去做好多事，好值得人尊敬，而且事做得非常大，呢个畀我哋好大嘅激励。张小龙算系一个，像微信呢啲团队喺广州，我觉得对我嘅影响还系蛮大嘅，佢哋非常务实，提供嘅服务产品非常好，呢个影响非常大。

另外，仲有一啲朋友，个人朋友，我嘅投资人刘芹、张颖对我影响也非常大，刘芹系一个智者，他对呢个行业嘅发展，大嘅格局非常好，非常厉害，连续能成功。张颖综合能力非常强，他也好有个性，他讲到“自强则万强”，等等观念对我影响非常大。

喺朋友层面，像一啲创业者嘅净化，喺广州，我哋跟小鹏汽车合作嘅也非常多，何小鹏也系好好嘅朋友。我喺何小鹏身上睇到一个非常钦佩嘅创业者嘅进步和蜕变，最早他也非常广东，非常接地气，非常务实，然后喺UC出来之后，做汽车‌之后，他改变非常大，直接嘅改变。你睇何小鹏嘅演讲非常棒，他以前也不太爱讲话嘅，好多事喺他嘅身上都发生‌改变，包括他睇事，他嘅观点，他嘅团队，他嘅用人，都发生‌好大嘅改变，呢个榜样对我嘅冲击还系非常大。

你说喺方向嘅策略上，YY李学凌也好低调，他根本不太接受采访，但系我哋交往之后，他非常有远见，喺思考问题上，像BIGO从2016年就开始全球化，喺AI呢啲发展嘅事上，佢哋也好早嘅睇到。反正身边嘅人有好多影响，最终你能做出一点事，跟身边嘅人对你嘅帮助和影响有非常大嘅关系。我还系比较幸运，有好嘅投资人，也有一啲好嘅朋友。

潘乱：你提到李学凌，我谂起一个事，你点样睇他将YY卖畀百度，有啲将国内业务都卖掉，然后全身心嘅投入到全球化嘅过程度，喺他之前仲未人敢咁做。

Marco：我理解学凌呢个人志向非常远大，眼光非常远大，气魄也非常远大，我觉得他做呢啲决定肯定系为‌一个更大嘅目标喺做准备，但系呢个具体目标系乜嘢，他也没讲，但系能大家以后会知道。我觉得他肯定憋‌大招，或者有更大嘅目标。

潘乱：我还想到一篇文章，其实我系从10年前申音写嘅一篇文章《W同L》，从那篇文章里认识你嘅，当时W指嘅系王兴，说佢係做精英嘅，赖奕龙系L，当时你喺做摩网，做紧183，围绕住两三百块嘅山寨机、功能机为农民工做社交。我问一下，你回头点样睇这篇文章呢？

Marco：我觉得这篇文章有一定嘅价值，当时我要申音别写我嘅名，但系以睇广东创业者嘅特点，人哋都系死命要将自己嘅名写上去，我哋系死命唔好将自己嘅名写上去，有非常大嘅不同。

回头来睇，佢提示‌中国圈层呢个问题，呢啲几年大家也睇到嘎啦，像快手呢啲做得非常好，包括抖音，更典范嘅系拼多多，喺电商认为没得做嘅时候，仲要做‌几千亿美金嘅公司，噉时候就可以睇到呢个趋势。但系好惭愧，我作为最早有呢个圈层认知嘅人，喺我做嘅事入面，反而没有做得好好。所以我觉得创业成功有好多维度，也有好多元素，不仅系睇到一个圈层、一个用户点样切入，你睇宿华做快手，切入嘅好好，将握时间点，你嘅能力和你团队嘅能力，仲有你思考嘅深度够不够，同呢啲都有关系。

这篇文章，十多年后再回头睇，他还系非常有价值嘅。中国虽然系一个国家，好大，佢还系有好多圈层喺入面，地域嘅圈层喺入面，如果你对呢个不认知嘅话，你就不知道你呢个该往边里拓。

潘乱：像你之前做嘅事，目标用户嘅群体，同你后来做荔枝，我哋想到嘅典型用户场景系不太一样嘅，之前系往一个更大嘅市场规模那边走，等到荔枝嘅时候，你20年前做过DJ，你钟意摇滚乐，你对声音痴迷，更多嘅系从你本身嘅热爱出发嘅。比如我理性嘅分析市场到底边块系最大嘅，然后我去干。另外一块系我到底钟意乜嘢，我追问我内心，我喺呢一块里将事干得最好。

Marco：你说嘅好对，从内心来讲有两种：一种系睇生意，做生意比你嘅认知、比你嘅学习能力，从你嘅爱好出发，让你有满足感。我当时想你要将生意做大，从你嘅认知出发，你嘅失败几率系非常高嘅，我哋今日睇到王兴美团和黄峥嘅拼多多都做得好大，但系不成功嘅也有。从另一个角度，我当时想法好简单，做自己钟意嘅事，没那么苦，边怕失败嘎啦，当中也系好享受嘅，就选择从自己嘅内心出发去做呢件事。

总嘅来讲，也要提高自己嘅认知，像讲到王兴，其实我跟王兴也认识，我喺他刚创业嘅时候就认识，也有交流，我觉得王兴嘅进步系非常大嘅，呢个人嘅学习能力像吸水嘅海绵一样，无穷无尽嘅精力喺吸收外面各种各样嘅知识，你会睇到他嘅进步。但美团也好曲折，跟点评合并，各种曲折才有今日，呢个过程中有好多危险嘅时刻，我哋也能睇到。每个人嘅想法和特点都不太一样，像王兴做一个大嘅模式，更高嘅认知，噉肯定系非常合适嘅。从我嘅角度来睇，我嘅想法系将我钟意嘅嘢做好，将佢做成一个全球嘅嘢也挺好。

潘乱：过去二十年，中国互联网、移动互联网嘅发展，你算系完整经历嘎啦，但今日移动互联网嘅故事感觉也到‌尾声，如果今日一个年轻嘅产品经理想要创业嘅话，你觉得他应该往市场，仲要系从自己热爱嘅角度出发呢？

Marco：我觉得要睇他系唔系一个学习能力好强、好冷静，思辨能力特别强嘅话，噉就睇自己嘅路子，走大嘅路子，要做好失败嘅准备。我觉得王兴有一点我非常佩服他，他从来不喺意成败，佢係要将事做大做好，同佢嘅家庭也有关，他嘅家庭也非常好，所以他没有想太多，好多创业者可能想得嘢也会非常多。我觉得这两种方式都有成功，我哋系睇到荔枝，像腾讯，像Pony，原来系做BB机嘅。我觉得腾讯还系一条信息传过去，一条信息回来，做嘅最好嘅一个公司。

我哋嘅雷总，雷总对手机系睇得见嘅狂热，喺功能机嘅时候，兜里永远有几台手机喺用，也系从爱好出发，做成‌一件大事。我觉得任何事都系睇你嘅选择，没有绝对嘅，最重要嘅系坚定你嘅选择，唔好摇摆就好嘎啦，选择没所谓。

潘乱：原本说聊一个个钟头，而家聊两个个钟头嘎啦，我来之前又同你追根‌一下，我又去问‌一下申音点样睇你呢啲年，他觉得你选择嘅呢个音频赛道才刚啱开始气浪，人生不就系喺等待住嗰个大浪，睇能唔可以抓住踏浪前行吗。今日对你来讲某个层面上也系刚啱开始，因为仲有多终端、多地域、多国家。最后聊一聊，关于未来，你睇到嘅未来，你睇到嘅浪系乜嘢？

Marco：我睇到嘅系声音嘅浪，关于眼睛嘅开发已经到‌极致‌我哋而家眼睛都好差嘎啦，再睇落去可能要“瞎”嘎啦。但系基于声音嘅好多应用还系没有被开发，作为人最基本嘅感官器官来讲，我觉得耳朵系有他嘅市场。

网络喺变化，喺5G网络来嘅时候，声音传递更实时、时延更低，IoT而家嘅浪潮也不可阻挡，跨屏、跨终端里声音也非常有优势，基于呢啲大势，我哋比较笨，选择守风等浪，等浪到，跟嗰啲追风口，喺浪尖嘅做法都有所不同。我觉得申音蛮认识我嘅，他嘅概括蛮对嘅，我喺等风和等浪到。我觉得声音呢个嘢刚啱开始，之前做‌六七年都系热身，啱啱做完一个热身嘅运动，真正嘅主浪仲未有来，我哋仲喺度等待，也喺积极嘅做准备。

潘乱：我哋今日正喺度进行嘅呢场直播，佢其实就系一个浪嘅开始，至于系中国首家车载播客直播平台嘅上线，我哋从参同和见证住呢个历史。我不系一个好擅长去讲总结陈词嘅人，Marco你来吧，呢一次聊天畀呢一次上线，畀荔枝播客做一个总结，我哋来结束呢一场播客嘅直播。

Marco：我觉得我哋要重新去创新播客呢件事，拥抱智能汽车嘅时代，我哋相信这两者嘅结合会产出一啲让我哋永生难忘嘅嘢，所以我哋也好有幸参同到入面。我希望听众们能够继续关注播客嘅变化，接下来会越来越多新嘅嘢出现，非常感谢潘乱同我喺汽车和手机之间进行第一次嘅连线。

潘乱：谢谢Marco，我从同你嘅沟通中有好多收获，也希望听众朋友有一啲收获。人生最大嘅幸系莫过于揾到自己嘅使命，对于一个弄潮嘅创业者嚟讲，最幸运嘅莫过于赶上一股大潮。而家这股大潮正喺度到来，我喺浪嘅开哨，我哋一齐见证，一齐参同啦。

Marco：要抓好滑浪嘅板，你要练好功夫。

潘乱：对，一切美好都需要实力作为支撑，希望过一阶段再来同你聊一聊更具体嘅进展，今日只系一个开始。

Marco：好嘅，我哋系一个好嘅开始，非常感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