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品玩”（ID:pinwancool），作者：沈丹阳，转载经授权发布。
提到“从事互联网工作”，人往往首先想到程序员和工程师，其次可能系产品经理。呢啲工种被贴上过各种标签，也定义住“互联网人”嘅形象。
但係，中国互联网白领里最基层甚至最庞大嘅一群人却被外界长期忽视住——嗰啲从事住运营工作嘅年轻人。
大家似乎都听过呢个岗位，但却说唔清楚佢具体喺做些乜嘢。佢被好多向往互联网行业嘅年轻人视为最佳上车机会，佢参同住互联网产品嘅全生命周期运转，系一个极具中国互联网特色嘅岗位。
但係，唔像“格子衫”、“呆萌”之类嘅具象标签，呢似乎系一个显得面目模糊而又沉默嘅群体。喺呢种沉默和隐形背后，是运营人嘅尴尬，以及互联网从业者共同面对嘅挑战。
“锅”
杨欣睇住屏幕上删改无数次嘅事故通报邮件，无奈地叹口气，最终按下回车键。
收件人列表覆盖成个产品线，唔一会儿，跟杨欣打过交道嘅同事们纷纷发消息来询问，由于事原委比较复杂，解释得多又显得矫情，佢统一发送一个哭脸，并回复讲：“卑微运营，喺线背锅。”
杨欣所喺嘅互联网产品近期上线新活动，佢负责一个促进活跃度嘅运营板块，要通过移动端推送调起用户参同热度。但喺配置期间，新上线嘅后台缺少产品侧畀到嘅具体使用说明，杨欣稳唔到负责对接嘅研发，佢自己摸索住弄个七七八八，推送测试版本也没人提出异议。
但係活动正式发出后，客服部门却收到好多用户反馈信息，说活动页面露出乱码。杨欣虽然喺得知此事嘅第一时间进行推送召回，但已发出嘅百万量级失误信息，仍构成产品事故。
几经复盘，事故嘅责任被各方推再推，最终只能归结到一线操作运营杨欣身上。好喺事故影响面较小，但面向所有同事发送通报邮件，仍让杨欣感到憋屈。
这是杨欣做运营嘅第二年，佢唔禁想到刚入职时，一位前辈曾戏称产品经理负责生孩子，运营负责养孩子，所以产品永远是亲妈，作为后妈嘅运营常常是“背锅侠”。
运营实习生一元也背上佢踏入职场嘅第一个锅。
项目组周会上，领导问及产品出现嘅一个问题，研发说都系按照产品经理提出嘅需求做嘅，言下之意是问题同他无关。而产品经理听到这里，轻描淡写噉讲产品设计嘅也没错，是运营实习生操作有误。几句话嘅功夫，一元就成百口莫辩嘅背锅人。
“其实喺座好多人都知道产品都系有问题嘅。产品做得唔好，运营点样操作都系错嘅。” 一元虽感到委屈，但技术、产品、运营高密度配合下嘅工作问题，好难说清责任究竟喺边方。
就一元嘅观察来睇，运营是互联网中入行门槛最低嘅岗位。研发要有高度专业嘅编程技术，产品经理也大多具有技术背景，即便唔懂编程，都要精通交互设计或者用户心理学等。只有运营呢个岗位，唔管从业者学嘅乜嘢专业，只要跟所招聘嘅产品有稍微搭边一点嘅经历，都可以上手来做。
一元就读于南方某师范大学，因为对内容和新媒体较为认识，没费乜嘢力气便进入北京嘅一家互联网大厂做内容运营实习生。一元加入嘅项目组刚成立唔耐，前端App仲未正式上线并唔需要运营，佢嘅日常工作主要是配合产品经理，做后台内容嘅配置上传同优化。
“大多时候睇唔到自己喺成个产品入面嘅价值，最多可能就提高一下上传效率，优化一下SOP（操作程序），但也没有那么明显。” 一元说组内人员嘅职能划分唔够清晰，带佢嘅mentor（导师）并唔系运营，而是产品经理。“唔过运营岗位是我一个进入互联网大厂比较好嘅机会。”
运营畀人嘅印象像是个打杂嘅，边里需要边里搬。这也导致一个问题，由于专业背景唔匹配，大多数基层运营对互联网行业并唔十分认识，加上缺乏核心竞争技能，其喺产品团队中嘅话语权和发挥空间都较为有限。哩个都系好多互联网产品团队嘅现状，即以技术为驱动力，以产品为主导，运营最多打个辅助。
“好多时候都觉得无语，但是没有办法，产品嘅话语权就是比较大。比如产品层面嘅优化，领导们畀嘅时间都好长，空间和资源也好多。但运营就是实际操作者，如果你做错嘎啦，他（领导）就会觉得点解当时没有发现问题，没有及时反馈。” 一元说。
“而且运营能接触到嘅资源也非常有限。比如产品嘅大周会，因为会议室容纳嘅人数有限，就要求运营派代表参加，每次去嘅自然是领导和老同事，回来将会议内容做二次传达，好多信息到一线操作人那里都变形嘎啦。”杨欣表示组内搞唔明白嘅事，想去跟产品经理和研发请教，得到嘅也多是敷衍和推脱。
“人哋唔搭理运营是常态，没遇到过都唔算做过运营”。
耐而耐之，运营们也练就一身防甩锅嘅本领，有时甚至演变成“条件反射式自卫”。
晓华刚入职一家喺线教育公司，同佢以往就职过嘅互联网大厂唔同，呢间企业的确偏重运营，产品和技术嘅工作都要由运营主导来推进。即便咁，公司依然处于草莽嘅发展阶段，日常工作用兵荒马乱来形容一点唔为过。
因为内部分工唔明，晓华喺一次配置关键词时失误，导致数据口径出错，唔仅自己白做工，仲要影响到第啲团队。产品经理好快拉群，想要寻找问题嘅根源，平日里性格耿直嘅晓华见此，二话没说便出面承认错误，态度也十分诚恳。
但晓华嘅运营主管也喺群里，旁观一切之后，主管约佢出去谈话，言语委婉却清晰地表达出对佢接锅行为嘅唔赞同。原因系喺跨部门协作中晓华代表嘅唔仅是个人，都系运营整体，即便有错也唔可以认，唔然会让产品和技术们抓住将柄，日后再有类似问题会直接甩锅畀运营。
“勇于承认错误难道唔系基本嘅道德素质吗？”
虽然已喺职场摸爬滚打两年多，晓华还是无办法成为“能屈能伸”嘅运营人。
“卷”
互联网行业被认为是内卷嘅代名词，而运营或者是互联网职业群体中最卷嘅嗰个。
近年来头部大厂疯狂扩招嘅需求中过半都系运营人员，可谓占据互联网人数嘅“半壁江山”。
当你喺搜索引擎中分别搜索“互联网运营招聘”、“产品经理招聘”、“程序员招聘”，百度展示嘅招聘信息数量为运营（2194条）、产品经理（59条）、程序员（377条），暂且唔算市场、设计、商务、行政等第啲互联网职能部门嘅人数，运营人员喺产品团队中嘅占比高达80%。
但从互联网中高级领导层嘅业务线出身来睇，运营背景管理者嘅占比却极具下降，数量甚至时常低于产品和技术背景嘅管理者。这意味住运营人喺晋升同职业发展度，面临住巨大嘅内部竞争，内卷只是简单嘅概率问题。
杨欣刚接触互联网行业时，是从内容质量运营做起嘅，一款DAU（日活用户数）唔过80万嘅产品，内容质量运营团队却有近20人。杨欣能明显感觉到组内人多但项目少，佢初期嘅工作更似名审核人员，每日负责产品社区内容嘅检阅。
需要审核嘅内容主要分为图文和视频两种，以队列嘅形式呈而家运营后台，被打上优质标签嘅内容会加权推荐畀用户，而低俗违规嘅内容则会被惩罚甚至封禁。
“咁样嘅工作简单而机械，毫无技术含量可言。也有一啲涉及运营策略分析嘅项目，但都由资历较深嘅老同事负责。可以参同老同事嘅项目，却并唔保证能参同到核心环节度，学到几多也全睇运气。”
杨欣也曾目睹过老同事之间嘅“过招”，一位能力和进取心都可以强嘅同事，为取代另一位更资深嘅运营，明里暗里抢夺资源和话语权，两人原本唔错嘅关系到最后也土崩瓦解。像杨欣咁样嘅新人，只有“熬走”老同事，先有机会接手重要项目。
但係运营人嘅“青春”，却远比想象中更短。
年轻人通过较低门槛进入大厂做运营睇似走捷径，但从职业发展嘅角度，如果一个执行层运营喺入行三年内没能得到晋升，其实等同于喺走下坡路。互联网大厂嘅管理结构唔断趋于扁平化，运营职级由低到高多是“运营（高级）专员—运营（高级）经理—运营总监”，相比于庞大嘅基层运营人数嚟讲，晋升管理岗嘅机会少嘅可怜。
“影响晋升嘅因素也好多。说实喺嘅，基层运营嘅工作好多时候无办法量化，彼此间嘅差距没那么大，数据好坏唔一定代表运营嘅能力。直属上级嘅认可更重要。” 潘克已喺北京嘅一家大厂做三年运营，佢係组里当之无愧嘅大头兵、同事眼中嘅资深一线运营。
喺晋升呢个问题上，他却始终欠缺些运气。一来是管理岗数量太少，即便有空缺出来嘅岗位，公司也更倾向于外招人才；二来系佢嘅直属上级更换太过频繁，原本十分睇重他嘅领导没过几耐便调走嘎啦。他身边情况相似嘅同事，一部分转型去做市场和产品，另一部分则跳槽去小厂。
都说35岁对于互联网人嚟讲是达摩克利斯之剑，对运营人嚟讲，更加系有过之无唔及。
“晋升为管理层是35岁甚至是30岁（运营）嘅唯一出路，因为这涉及到嘅唔仅是个人嘅职业规划，仲有来自成个行业嘅压力。”潘克说没有三十多岁嘅人仲喺度做运营专员，“就算你想，公司也唔会允许，性价比太低”。
运营群体嘅内卷现象喺跳槽时也同样严重。喺行业中混迹耐会发现，运营唔同嘅工种之间也存喺住一条“鄙视链”，呢种鄙视唔会被挑明，却散布喺互联网职场论坛嘅各个角落。
“所有业务模式是交易而唔系内容嘅公司，你才会知道真正厉害嘅运营系喺做乜嘢” 、“推荐去离钱更近嘅业务”、“新媒体运营没乜嘢价值”……喺脉脉上搜索运营关键词，会睇到各类offer对比求助嘅帖子，而讨论区则变成各界运营嘅比武场。
从呢啲各类发言可以感觉到，运营行业嘅鄙视链基本取决于产品类型、公司嘅核心业务线、以及项目级别等。喺淘宝、滴滴、美团等偏向交易模式嘅产品度，距离核心业务最近嘅电商和用户增长运营主动权非常大；产品运营整体上优于热点、用户、活动等内容向嘅运营；而新媒体运营则被默认为行业内最边缘化嘅职业。
即便都被称之为运营，唔同工种之间却有住一道坚实嘅壁垒，除却刚步入职场嘅应届生，每个垂直运营赛道都希望招到喺该领域有所积累嘅人才，呢也无形中再次提升运营人嘅转型难度。
“出路”
无论运营群体面临住系样嘅内外部生存环境，讲到底，作为互联网产品铁三角嘅一环，运营每个阶段嘅状态，也都系互联网行业嘅一个横切面。
喺中国互联网行业诞生之初，是唔存喺“运营”咁样一个职业嘅。如果追溯运营嘅原型，可能系21世纪初嘅网络编辑和社区BBS管理员，噉时产品同运营并未被独立区分，喺好多招聘信息中佢们被统称为“策划”。
直至2010年前后，移动互联网嘅发展带动国内网民数量嘅激增，仅2009至2013年五年间，互联网用户体量便从3.8亿升至6.2亿，包括微博、知乎、微信喺内嘅一众移动端产品进入大众嘅视线。
此时策划嘅工作内容已不足以满足互联网嘅需求，行业需要嘅系具有产品设计能力、可以同研发人员密切沟通、并协同产品迭代更新嘅产品经理；同样哋，能洞察广大用户需求、组织线上活动、且持续维护平台活跃氛围嘅运营，也成为一个独立职业，并造就第一批优秀嘅运营人。
芳函便系喺呢个时期，由传统行业嘅市场部门转型做互联网运营嘅。因为佢已喺原工作领域积累一定嘅经验和资源，加之此时互联网嘅求贤若渴，芳函嘅起点便是运营经理。
“我唔系一个小白，而是从传统行业里一路打拼下来嘅，但仍觉得（来互联网行业后）一下就坐上高铁嘎啦。” 无论是芳函所喺平台嘅规模，仲要是可使用嘅资源，都让当时嘅佢感到十分刺激，也庆幸自己做呢个大胆嘅决定。
芳函嘅个性比较外向，非常钟意和人哋打交道，且颇具冒险精神。喺佢搭上互联网快车后，运营经理呢个唔低嘅职位，赋予佢更多嘅创新机会同更大嘅决策空间，芳函也好快证明自己嘅价值，用一个月嘅时间完成常规下半年嘅任务指标，并喺几年后跳槽到互联网最顶尖嘅大厂，任职运营专家。
自2013年以来，中国互联网步入裂变增长期。今日头条、抖音、快手、拼多多等一系列赫赫有名嘅巨头公司相继创立，而阿里、腾讯、京东等老牌巨头嘅体量也更加惊人，国内互联网用户总量也突破10亿大关。
随住越来越多国内互联网巨头嘅诞生，对运营人员嘅需求也陡然增加。虽然国外互联网行业嘅起源早于国内好多年，但并未设立运营岗位，相应嘅工作都有市场和用户体验部门负责。而带有中国特色嘅运营，也的确为抖音和绝地求生等一众出海产品嘅成功贡献出巨大嘅能量。
作为亲历者，芳函也见证运营群体和业务喺这期间嘅极速壮大。佢所喺嘅系一家运营驱动型嘅互联网大厂，2015年人均GMV产值已高达一个亿。从任何角度来睇，呢里嘅运营都系行业内最打得嘅，而少数优秀者甚至可以媲美一支军队。
芳函最为自豪嘅一次战绩，是佢一个人用一周时间，完成一个高难项目从0到1嘅搭建同运营，项目交付时嘅日均GMV突破200万，最好嘅一日销售额直接过亿，占产品所有品类嘅近40%。
“当然都系借助平台嘅力量，用到公司产品底层嘅数据，匹配相应嘅技术手段，加上我自己设计嘅规则和玩法，让大量嘅用户喺短时间内快速地参同进来。”
芳函将呢个项目经历定义为其他人生中嘅高光时刻，也让佢无比深刻地感受到运营嘅魅力，“将各方资源协调好，运营一个人真嘅能抵一个军队”。
随住越来越多年轻人涌入互联网运营岗位，芳函喺同之接触嘅过程度，也感受到佢哋嘅迷茫、困境，以及焦虑。有嘅人是性格和成长背景使然，注定唔适合做运营，几番挣扎后选择离去；也有人勤勤恳恳做近五年，没有显著成就却也稳唔到更好嘅出路，从而徘徊唔前。
但喺芳函睇来，同日俱增嘅运营大军度，更多人缺乏嘅系统观行业上下游嘅运营思维高度，以及跳出具体岗位外，对呢个职业嘅想象力。
或是埋头于日常运营工作嘅琐碎，或是钻营于内外部复杂嘅人际关系，加上产品经理和研发文化大行其道，好多一线运营都做住可视度有限嘅事，一方面觉得喺996/007嘅工作节奏中做好多事，但另一方面却又觉得呢啲事没有价值，自己没有成长。
耐而耐之，佢哋成为困喺笼中嘅小老鼠，停唔下来地焦虑奔跑。
那么运营高手应该是乜嘢样呢？
“顶尖嘅运营说白就系一家公司嘅CEO。”
运营专家秦东咁描述，他任职于一家势头正好嘅互联网大厂，同芳函嘅职业发展路径相似，他都系由市场行业转型嘅运营人。唔同嘅系，秦东转型嘅时期是2015年前后，彼时互联网运营缺口呈几何级增长，他所喺嘅市场部门被公司战略性优化，所有人被迫转做运营。
“从非常简单嘅Excel表格和反馈信息开始做起，后来慢慢过渡去做偏销售类嘅运营，一步步走过来还挺坎坷嘅。”秦东入行到而家换过四五家公司，从初创公司到中小企业，再到几家互联网大厂，他深刻地感受过唔同公司对运营职位嘅差异化定位。
“有嘅公司从组织架构上面就非常重视运营，也希望运营能极大地调动公司内部嘅资源，去推成一啲重要嘅项目。而有一啲公司，他对运营嘅期待就是定期生产出标准嘅内容、做些活动、维护促活核心用户，呢类架构畀运营嘅空间就非常有限。”
喺秦东睇来，多数互联网大厂培养唔出顶级运营。
虽然阿里腾讯等老牌互联网大厂管理制度完善，运营文化也较为成熟，但其招聘门槛对于运营新人嚟讲依然好高；而呢几年兴起嘅互联网独角兽，其公司及创始人基因多是产品和技术，运营多处于野蛮生长状态，新人准入嘅门槛虽唔高，生存下来却非常难。
唔可否认嘅系，大厂非常适合修炼到中高段位嘅运营，喺更激烈嘅实战中突破自我瓶颈。但高手云集嘅地方，每向上一步都格外艰难，喺这里遇到嘅瓶颈更加致命。
芳函喺大厂身经百战后选择走。佢自嘲噉讲，呢个职业选择是因为“虚荣心作祟”，虽然喺头部大厂嘅职位和薪资唔低，但佢清楚地知道这将是长期、甚至是永耐嘅晋升瓶颈，喺大厂佢一辈子做唔到CEO。佢以大厂为跳板先后做两家公司嘅高层，最高曾任职一家全球性集团子公司嘅CEO，下属团队近500人。
“即便是中层嘅管理者，到最后也会螺丝钉化，噉唔如去外面锻炼一下自己嘅管理能力。” 芳函也坦然承认，对方畀到嘅薪酬待遇是大厂嘅五倍，“我都系被金钱诱惑”。
挖人嘅企业也唔亏。芳函凭借业内十余年嘅运营和管理经验，喺新公司嘅第一个月便将线上平台嘅流水翻18倍，而无数个实战嘅瞬间佢都依然感激喺互联网大厂嘅那段经历，一场场硬仗造就成长到极致嘅运营人。
但芳函教科书般嘅职业发展路径也许并唔具有代表性。
真正能成长为CEO嘅运营人凤毛麟角，且更多凭借嘅系管理能力，而非专业能力。
盘点中外知名互联网企业，会发现无论是边个赛道或何种类型嘅公司，其创始人多是产品经理或技术研发出身，即便当下嘅互联网圈早已过“人人都系产品经理”嘅辉煌时代，研发人员嘅光环也渐渐褪去，但江湖中却始终缺少运营人嘅传说。
这唔免让人感到疑惑，运营岗位能“造神”吗？
“唔难理解，任何行业产品都系非常重要嘅，包括制造业、化工业、食品行业，一开始嘅创始人都系产品经理。只有呢啲产品经理将商业模式玩到极致后，先会慢慢延伸出运营跟服务。”
秦东认为互联网喺历经产品为王、渠道为王等阶段后，彼此嘅规模体量相当，先会迎来运营为王嘅时代，但对产品嘅理解能力也始终决定多数运营嘅天花板高度。
“还是缺乏核心竞争力。”
虽已跻身CEO之列，芳函还是道出运营最大嘅弊端。业内唔乏精通各个板块嘅运营全才，也有喺某一板块深耕嘅专才，但运营是个流动性极强嘅工种，沉淀多年嘅方法论虽具有可迁移性，却也会受到用户习惯、新生代事物、以及行业发展嘅影响，变得唔适用。
因此，好多业内人士认为“运营是没有方法论嘅，唔可以停下，要一直跑”。
可没有人能唔停歇地“奔跑”。
事业发展至巅峰时，芳函选择激流勇退，卸任CEO职位。佢做出呢个选择嘅原因好多，生活上佢迎来第二个孩子，家庭需要佢放缓脚步；职业上，佢嘅前半生都喺度拼命作战，睇过高处嘅风景后，也想换个活法。
“集团子公司嘅估值做到10个亿，是畀董事长和团队嘅交代，都系畀我自己嘅交代。造神需要创造嘅系万亿价值，我确实做唔到。”
运营专家秦东就快30岁嘎啦，他日常也好焦虑。唔同于众多焦虑且迷茫嘅运营人，秦东知道自己想做乜嘢。
“从我工作第一日到而家，都系为创业做准备。包括积累人脉资源、学习行业知识，以及帮朋友做嘅一啲项目，都系为创业做嘅实验和铺垫。“
对秦东嚟讲，如果按部就班嘅走落去，他嘅职业生涯终点可能系P7/P8（对标阿里管理岗）嘅一个中层，或是去一家小公司做高层，像芳函一样成为CEO唔仅睇实力，仲系要要机遇。
“谁知道呢，充满唔确定性嘅人生也挺有意思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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