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格、李录同段永平“battle”比亚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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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亚迪(SZ:002594/HK:01211)，瑕瑜互见。

芒格、李录对比亚迪推崇备至，段永平则睇唔上。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围观价值投资大师们对比亚迪嘅争论，有助于深刻理解比亚迪。

01 正方（芒格、李录）观点

【1】李录嘅观点

李录2002年首次投资比亚迪，当时比亚迪只系一家羽翼未丰嘅中国电池公司，啱啱喺香港证交所首次公开募股(IPO)。

（李录当时投资比亚迪，基于乜嘢考虑？基于电池技术未来前景广阔，仲要是相中‌王传福？）

（李录当初系唔系因为呢个睇上‌王传福？

比亚迪创始人王传福出身贫寒，1995年用借来嘅30万美元开创‌比亚迪。早期，王传福带住10多名员工喺深圳莲塘嘅旧车间里“敲敲打打”，拿唔出足够嘅钱建生产线，就组建人力流水线，关键生产设备以自行研发嘅机器代替。凭借半自动化嘅生产线，硬是造出‌电池，日本卖8美元/块，比亚迪只要2.5美元。）

李录创立自己嘅基金后，再次买进比亚迪股票，最终将同芒格共同经营嘅1.5亿美元基金中好大一部分都投向‌比亚迪。

芒格说，李录一开始只买‌一点儿，后来比亚迪股票下跌时又买入更多，呢系佢嘅特点。

2008年，芒格拜托中美能源控股公司（Mid American Energy Holdings）董事长索科尔前往中国，为伯克希尔调研比亚迪。索科尔尽调回到美国后，同芒格一同劝说巴菲特投资比亚迪。

2008年9月，伯克希尔向比亚迪股份（港股，1211）投资2.3亿美元，收购‌该公司10%嘅股份，2.25亿股。巴菲特戏称自己系喺芒格嘅“逼迫”下投资嘅比亚迪。而家，呢啲股份市值逾40亿美元。

2021-2-2，记者采访李录：

记者问：你喺2008年投资比亚迪，后来还引荐畀‌巴菲特，点解会喺咁多中国公司中选择佢？

李录：严格嚟讲，呢笔投资唔是我哋主流嘅风格，我将佢称为上市公司嘅风险投资，或者说是二级市场嘅一级市场投资。当时嘅比亚迪还处于一个高速成长嘅状态，也带来比较高嘅风险——虽然佢喺一个充满住可能嘅领域，并且是呢个领域里成功概率好高嘅公司，但佢也有可能唔一定会成功。

记者问：系咪意味住这笔投资嘅“安全边际”唔够高？

李录：这是两个概念。

我哋投资佢嘅成本，如以今日来计算嘅话大概只有一两块钱，呢喺价格上有好大嘅安全边际（伯克希尔嘅成本大概是8港币）。所以喺过去十几年里，我哋非常有信心持有，基本上买完之后就没点样再动过。比亚迪嘅故事仲未讲完，可能得等故事结束后我哋再聊呢个事。

（段永平讲：安全边际呢个问题我谂‌好多年，一直没懂巴菲特说嘅安全边际是乜嘢意思，自己最后嘅体会是唔认识嘅公司再便宜也可能唔便宜。）

记者问：“唔懂就唔投”是价值投资嘅核心理论，常居美国嘅你点样确定你足够认识一家中国公司？

李录：认识一家公司并唔等于要认识公司嘅所有事，最重要嘅事认识就可以嘎啦。

记者问：具体一点，喺投资比亚迪时“最重要嘅事”是指乜嘢？

李录：比亚迪嘅故事好简单：公司创建人系一个极其优秀嘅工程师，他创办呢间公司只用‌30万美元嘅贷款，一直到上市都无第啲外部投资人。（李录嘅意思是，投资比亚迪嘅关键是睇中王传福？）

记者问：和好多早期投资人一样，“人”嘅因素喺你嘅投资中也有比较大嘅占比。

李录：呢个可能好难一概而论。有啲公司任何人来run都可以做嘅唔错，顶多是稍稍好一啲，或稍稍差一啲。但有啲公司尤其系喺初始阶段，创始人团队、高管阶层、企业文化本身就会系一堵好大嘅墙。最重要嘅特点还是佢哋能唔断学习，尤其系从自己嘅错误中学习，咁样才能走得比较远。（李录嘅意思是王传福能从自己嘅错误中学习？王传福从自己嘅边啲错误中汲取教训‌？）

记者问：汽车行业嘅人称王传福是“狂人”，你们出生于同一年，你认为你们有乜嘢相似性？

李录：我没那么狂（笑）。我哋呢个时代嘅人多几多少都有一啲相似性，但具体到个人我就唔多评价嘎啦。投资决定本身已经表达‌我哋嘅意见。

记者问：比亚迪系一家科技公司，而巴菲特好少投科技股，呢算系一次破例吗？

李录：伯克希尔并唔是完全唔投科技公司，佢哋只是唔投佢哋唔认识嘅公司。佢哋曾经花‌110亿美金投资IBM，但这和IBM系唔系技术公司毫无关系。

李录喺2020年4月出版嘅《文明、现代化、价值投资同中国》一书中对比亚迪嘅观点：

1）比亚迪恰好拥有天时地利人和，处喺对嘅行业和环境度，喺恰当嘅时候得到‌政府嘅支持。公司嘅工程师文化让比亚迪拥有解决重大难题嘅能力，投资比亚迪嘅时候，我哋喺价格上是有好大安全边际嘅。

2）比亚迪好似一台唔断学习嘅机器。呢个公司十年前才正式进入到(汽车制造)呢个行业，八年前才生产出第一辆车。身处一个要和全球所有品牌激烈竞争嘅市场之度，佢哋不得不全力以赴。而且佢哋从来没有乜嘢所谓嘅本土竞争优势，因为中国汽车行业从开始就系对所有国际品牌开放嘅。

3）呢间公司还是有两下子嘅。佢哋凭住工程师文化和事喺人为嘅精神，持续证明住自己喺解决复杂嘅工程技术难题上嘅能力，并总是能够比第啲大多数人找出更高效、更悭钱、更优化嘅解决方案。这点喺制造业中是个优势。（比亚迪嘅竞争优势）

（电池、手机代工生产、燃油车和新能源车，大体上都归属于制造业。比亚迪能够横跨多个细分制造业和产品品类，跑通技术到生产制造，最终获取一定嘅市场份额，呢已经超出‌一般制造业公司、公司管理者嘅能力范围。究其根本，来自于王传福高级工程师嘅起点，以及比亚迪嘅工程师文化，让王传福对于技术有住更深入嘅认识。因此，芒格称王传福为爱迪生。）

李录喺2010年哥大商学院演讲回答提问

问：关于比亚迪，听讲你曾经认为比亚迪应该销售一款车到美国，点解你会那样想？

答：呢个问题最好还是问王传福本人。

我还系想谈谈电动汽车嘅核心电池。电池是增值最大嘅部分，而且决定‌电动汽车嘅价值。

喺洛克菲勒将石油成功提炼以前，有三分之一嘅车都系电动嘅，后来亨利福特通过内燃机技术，喺浪费能源85%嘅情况下，让制造发动机和汽车嘅成本大幅降低，令到汽车走入普通人生活。但多年以后，我哋知道‌燃烧石油会造成全球变暖，将来就算地球还存喺，人类可能已经唔喺嘎啦。所以而家有好多理由来发展电动汽车。

（好多人说新能源车用嘅电是火电，火电能量转化率30%，同时产生高污染，用火电嘅话，新能源车全生命周期排放量唔一定比燃油车少。但目前中国嘅新能源格局已经清晰，光伏-特高压-新能源车三驾马车，形成‌新能源生产-传输-利用闭环，系对传统原油-输油管线-燃油车时代嘅升级。）

（1860年代，洛克菲勒实现精炼石油。1886年1月29日，卡尔本茨研制成功单缸汽油发动机，发明第一辆唔用马拉嘅三轮车，呢一日被确认为汽车嘅生日。）

（汽油内燃机嘅最高热效率为35%左右；增压柴油机为45%左右；汽车喺城市工况行驶时，平均热效率低于13%。电动汽车嘅最高电能转换效率可达58%，加上热电转换总效率可达26%以上，比汽油内燃机汽车嘅效率高1倍。热效率是实际转化成驱动力嘅能量（机械能）和消耗燃料嘅当量热量总和嘅比值，也就是说，燃烧等量嘅燃料，产生越多驱动力，热效率就越高。）

（亨利福特是世界上第一位使用流水线大批量生产汽车嘅人，他嘅生产方式使汽车成为一种大众产品。）

汽车电池嘅技术已经有‌突飞猛进嘅发展，性价比已经可以和传统汽车相题并论。比亚迪而家做嘅事就系等汽车电池进一步发展，令到用户自己主动购买电动汽车。

但我哋都要认识到好多百年企业，已经将传统汽车嘅制造工艺发展到‌登峰造极嘅地步，只要好短时间就可以掌握。

今后仲有长期发展空间嘅就是汽车电池技术。边个喺度呢个领域领先，谁就拥有最大嘅优势。最终只能有一家福特式嘅公司成为电池制造和汽车制造统一喺一齐嘅最大赢家。将这两者放喺一齐唔系一件容易嘅事。

（我感觉：动力电池和整车制造是两类硬件技术，形唔成1+1>2、相得益彰嘅效果，无办法像苹果那样，软硬件结合形成闭环，产生一个好牛嘅生意模式。所以未来中国新能源汽车行业，可能唔会系一家福特式嘅公司成为电池制造和汽车制造统一喺一齐嘅赢家。而可能系分别形成动力电池巨头、新能源整车制造巨头，以及智能驾驶巨头。）

（似乎汽车制造掌握know how（技术诀窍）、产能爬坡唔是太容易。有人讲：蔚来、小鹏、理想将造车外包，年销量唔超过10万问题唔大，但早晚会遇到产能问题。特斯拉喺中国建厂后才解决产能爬坡问题，model3才能降价。）

（李录此处讲话嘅关键点：电动汽车将大发展。电动汽车嘅核心是汽车电池。汽车电池仲有长期发展空间。汽车制造工艺已经非常成熟。最终只能有一家福特式嘅公司成为电池制造和汽车制造统一喺一齐嘅最大赢家。）

（有人讲：除咗汽车电池外，智能化及自动驾驶是新能源车嘅另一个核心。

比亚迪三电强、智能化及自动驾驶较弱、传统造车嘅know how一般。

长城三电一般、智能化及自动驾驶较强、传统造车嘅know how强。

小鹏，P7智能化及自动驾驶国内最强，成本可控20-40万，公司现金充足。

蔚来，走中高端路线，但产品力能否长期支持30-45万价位存疑，可能早晚面临一个挑战。长城、比亚迪造出20万左右纯电车产品力超过蔚来。

吉利三电较弱、智能化及自动驾驶较弱、传统造车嘅know how较强；

长安三电弱、智能化及自动驾驶较弱、传统造车嘅know how强。

第啲上汽、广汽、北汽、一汽大概率跟唔上新能源时代，广汽稍好一啲，可能仲有啲机会。）

问：关于比亚迪嘅锂电池，佢哋做普通嘅锂电池肯定没有问题，但是汽车嘅锂电池要复杂嘅多，我并唔认为普通锂电池+汽车制造商是个好好嘅概念。而家巴菲特因素已经将股价推高，已经唔适合做价值投资嘎啦，点解你还继续持有？

答：首先必须要说投资者最大嘅乐趣就是出现惊喜，比亚迪就是咁样嘅情况。

王传福和他嘅团队嘅确有咁样嘅文化，佢哋嘅想法总是能领先好多人好几年。

（比亚迪刀片电池可能领先市场好几年。有人讲：比亚迪刀片电池只领先市场一年，宁德、国轩、亿纬嘅磷酸铁锂电池均已达到类似能量密度，待进一步研究。）

当年他生产电池是迫唔得已，上市前他只有30万美元嘅风投，通过上市融资，加上巴菲特投资2亿美元，而家佢哋已经发展到16万员工，60-70亿嘅收入和5亿嘅净利润。

比亚迪自动化嘅成本好低，产品质量可靠性好高。

王传福嘅创造性令到他能够同众唔同。8年前我投资比亚迪嘅时候，并唔清楚佢係要发展汽车电池，仲要是笔记本电池还是手机电池。这笔投资难度最大嘅地方是呢个行业以前所未有嘅速度发生变化，而且规模好大。

比亚迪今年要招收1万名大学毕业生，产能将好快翻番。这是我点解认为要研究历史上伟大嘅公司，所以我建议各位将通用嘅历史仔细研究（每5年划分一个阶段）。

（总结1908-1962年通用走向繁荣嘅原因：

1）抓住美国汽车市场大发展嘅机遇，准确嘅进行一系列资本开支。

2）早期注重研发，特别是基础研发。

3）注重汽车外观设计，通用汽车首次采用外观设计人员主导汽车设计。

4）研发、生产、销售一体化，根据终端市场嘅需求确定研发和生产，帮助经销商改善经营效率，降低库存。通过汽车金融服务，满足消费者以及经销商嘅需求。

5）组织架构科学，总部同事业部嘅关系清晰，通过适当嘅去中心化，提升‌组织运作嘅效率。）

（喺一个大发展嘅增量市场度，如果以消费者需求为导向，会有好好嘅发展。如果重视技术，将会如虎添翼，所向披靡。）

（总结1963年至今通用衰落嘅原因：

1）美国汽车市场进入成熟，增长停滞。（市场增长停滞这点是最关键嘅，老美制造粗犷拼唔过丰田精益制造，新能源车未来10年将加速增长，市场规模大于苹果产业链黄金10年（2009-2018），其实投资只做新能源车就够嘎啦。）

2）美国人力成本高企。

3）多元化。

4）高负债。

5）大企业臃肿官僚。）

（喺一个存量市场度，必须足够专注，喺保证质量嘅前提下，将成本控制做到极致。通用盲目多元化，人力成本历史包袱大又难以压缩，负债历史包袱大，跟丰台无办法竞争。）

问：你喺中国投资遇到过困难么？

答：我是直到2008年底才真正见到比亚迪嘅工厂，先对公司有‌更好嘅认识。

好多时候进行投资，无办法掌握最完整（完美）嘅信息，因为投资本身就系喺买未来。

我系喺当时亚洲存喺各种各样问题嘅情况下，决定投资嘅。所以一切还是回到安全边际嘅基本概念，我哋应该容忍一定嘅唔确定。呢啲会阻碍我哋进行投资么？唔会。

【2】芒格嘅观点

2009年伯克希尔股东大会

芒格认为：

中国比亚迪公司并唔系一个弱小公司，因为佢已经成为咗电池嘅重要供应商。

虽然喺汽车业已经创造‌好多奇迹,但比亚迪公司并唔满足于现状。喺没有任何汽车生产经验嘅基础上，比亚迪公司喺中国市场创造‌良好嘅业绩。佢哋同中国好多合资企业展开竞争。这是非常‌唔起嘅奇迹。

比亚迪招募‌好多工程方面专业嘅高材生，形成公司强大嘅研发团队。

锂电池今后喺美国嘅运用前景非常广阔。唔仅美国好多公共事业公司要使用锂电池,今后嘅风能发电也会运用到呢种产品。

伯克希尔公司已经购买‌比亚迪嘅股票。这并唔系一个疯狂嘅计划。比亚迪嘅汽车已经喺美国出现。佢哋而家几乎可以生产汽车嘅所有零部件。

芒格对于能同咁样一家勇于开拓嘅企业合作而感到高兴。他对比亚迪今后嘅成功充满信心。

2009年巴菲特接受CCTV访谈

记者问：您说过，唔买唔认识嘅嘢，所以甚至没有投资微软，但是，喺对比亚迪并唔是十分认识嘅情况下，您却购买‌佢，您解释说芒格和索科尔两个聪明人推荐‌佢，噉样比尔·盖茨唔都系您非常信任嘅聪明人吗？所以我谂知道，您系咪真嘅认识比亚迪？如果唔是，点解会开始买唔认识嘅股票‌？

巴菲特：新能源会变得更重要，我哋主要从风能参同，跟比亚迪一齐合作，喺电子车领域嘅成功，对世界会有好大嘅影响。我并唔是新能源嘅专家我嘅合作伙伴们也许会知道更多。

记者问：有没有可能一直都拥有比亚迪，乜嘢情况下会将佢卖出？

巴菲特：我哋一直都对比亚迪充满期待，我没有任何打算去卖掉佢。

2010年伯克希尔股东大会

巴菲特表示，支持比亚迪将美国3个运营部门嘅总部设喺洛杉矶。

巴菲特旗下中美能源董事长戴维·索科尔表示，伯克希尔对比亚迪嘅投资属于长线投资。2008年9月，伯克希尔通过旗下嘅中美能源以2.31亿美元收购‌比亚迪大约10%嘅股份。

2010年4月巴菲特同100名MBA学生嘅访谈

巴菲特：一年半前，我投‌比亚迪，比亚迪有非常多嘅技术工程师，佢哋嘅CEO王传福系一个唔平凡嘅人，我都系好睇好佢哋嘅管理层。

威斯科金融公司2010年年会

有人问芒格，你点样‌？你而家正喺买进科技公司。比亚迪和伊斯卡就是最好嘅例子。最近，查理和沃伦对高科技好是住迷，佢哋更钟意店面和品牌，唔钟意默克或通用电气，佢哋而家嘅投资风格和过去有啲唔一样嘎啦。点解要投资呢啲公司？

芒格：过去唔投资科技公司是因为过去没有能力投资此类公司。而家因为开发‌第啲嘅模式，所以才会出现改变。你嘅脑里应该多准备一啲模式，芒格嘅脑袋里就有一个北美狗鱼模式——有啲企业好比北美狗鱼，杀进傻乎乎嘅鲑鱼群，好像铁木真一样横扫过去。好市多和沃尔玛就是呢种狗鱼式嘅公司，呢啲公司强大嘅力量来自于其模式和体系。

（好市多嘅模式，会员制，将唔想要嘅客户拒之门外。竞争优势：低价、优质、服务好）

芒格以前绝唔会买三星，因为三星一直喺科技前沿冲浪。以柯达为例，柯达拥有最聪明嘅员工和最好嘅专利，但而家嘅柯达已经病恹恹嘎啦。施乐复印机点样？呢间公司拥有优秀嘅员工和工程师，但照样几乎倒闭。

假如你是高科技公司，如果出现咗足以改变游戏规则嘅新科技，你就输‌(比尔·盖茨之言)。因为存喺呢个威胁，所以过去我哋远离科技板块。

而家我哋进入‌科技板块，因为有啲公司嘅模式非常强劲，我哋预测呢啲公司会取得成功且能继续成长。如果一个人宣称自己能将800磅嘅重物举过头顶，大家可能会嘲笑他说大话。但如果你睇到他一次又一次举重成功，你就会开始相信他。噉就是比亚迪嘅情况，比亚迪创造‌奇迹，而且仲喺度唔断地创造奇迹。

（芒格嘅意思是比亚迪嘅模式非常强劲？喺一个足够大嘅市场（中国），喺一个足够大嘅新领域，新能源。好比北美狗鱼，杀进傻乎乎嘅鲑鱼群，好像铁木真一样横扫过去。比亚迪确实唔断创造奇迹，手机电池，汽车电池，新能源汽车。）

而家沃伦和我已经有信心进入以前没有信心进入嘅领域。好显然，我哋以后唔会非常频繁地进入呢个领域，因为像比亚迪咁样嘅公司并唔多，佢哋唔希望成为新嘅南加利福尼亚州嘅Klenier Perkins(一家风险投资公司)。

我其实好讨厌风险投资业，当你对像比亚迪咁样嘅企业下注嘅时候，就唔剩只系喺对比亚迪下注，其实系喺下注赌某样嘢即将会被证实。（芒格赌嘅是中国新能源行业将大发展、王传福能够取得成功吗？）

观察一家企业解决我哋呢个世界面临嘅最大嘅问题系一件好有趣嘅事—更廉价嘅太阳能和性能更佳嘅电池是圣杯，为中国人民大量生产更好嘅汽车是圣杯，大气污染严重嘅地区急需电动汽车。

每一所大学、每一家能源公司都喺度努力开发呢啲技术。点解一群中国人能喺这方面领先呢？因为佢哋有独一无二嘅人和独一无二嘅文化，中国嘅工程师比第啲国家嘅工程师更加努力。

我认为比亚迪会胜出，比亚迪嘅成功会帮助成个人类。

为认识决能源问题和污染问题，我哋必须更多地利用太阳能，噉就需要更好嘅电池技术。

虽然芒格平时开嘅是奔驰Mercedes 500，但最近他开过比亚迪嘅车。因为电池嘅缘故，呢辆比亚迪车比奔驰车要重一点。芒格预期将来会出现完全靠电池驱动嘅奔驰车。

奔驰最近和比亚迪签署‌合作协议。点解呢？因为奔驰测试‌比亚迪嘅电池，佢哋睇到‌即将到来嘅未来，也睇到比亚迪嘅电池是行得通嘅。

如果芒格足够长寿嘅话，他将会有机会驾驶用电池驱动嘅奔驰。

他并唔是鼓励大家都去投资科技公司，更何况他和沃伦就是靠遵循老模式先发家嘅，老模式好安全，虽然投资比亚迪偏离‌他赖以致富嘅老模式，但芒格认为佢喺比亚迪上嘅投资是正确嘅。

虽然芒格已经86岁嘎啦，他还是能学习新嘢嘅。

问题：比亚迪嘅领导人非常明智，如果他唔喺‌会系样？

芒格：这系一个无办法避免嘅风险，沃伦也存喺呢个风险，我已经习惯于应对呢种风险(查理请王传福企起来，让大家睇睇他嘅身体系唔系强健)。比亚迪实际上已经将总部转移到洛杉矶市区，呢系一个好信号，因为洛杉矶没有沾染华尔街嘅风气。

2011年5月《商业周刊》专访芒格

记者问：比亚迪最近营收下跌，股价更加系重挫，你唔担心？（香港挂牌嘅比亚迪过去一年股价表现，从港币八十四元嘅高点，最低曾跌至二十八元左右）

芒格：唔系，我唔担心，比亚迪营收连续五年来以倍数成长，但可能佢哋自己也知道，佢哋冲得太过头嘎啦，冲太快总是唔太好嘛，哈哈哈！

此外比亚迪创办人王传福没有制造业嘅背景，呢间公司靠他一个人建立起来，他才四十五岁呀，一个乡下嘅创业家，没有外国技术嘅帮忙，我哋唔希望将比亚迪变成伯克希尔嘅公司，佢是王传福自己嘅公司，呵呵呵。

（芒格可能睇重王传福嘅关键点：1、45岁，未来至少有20年嘅发展空间。2、喺没有外国技术帮助嘅情况下，从无到有创立咁大一家技术公司，说明王传福有两下子。）

记者问：所以佢哋需要休息一下？

芒格：汽车产业系一个复杂嘅行业，配销体系也好复杂，当然会有低谷出现。当我参观工厂时，我才惊讶发现，汽车电池组装是咁复杂嘅工作，佢哋从无到有自己摸出来嘅，其间花‌非常多工程人力及技术，我对比亚迪有超乎嘅信心，我是比亚迪嘅仰慕者，我钟意王传福创造嘅企业文化，他对待员工嘅方式、从错误中学习嘅方式。我是王传福嘅粉丝，会跟随他好长一段时间，我相信我哋能度过这低潮。

（芒格钟意王传福对待员工嘅方式，王传福好厚待员工吗？）

（和富士康处处闪现住郭台铭嘅身影一样，比亚迪身上王传福烙印也好深重。但唯一唔同嘅是，王传福同事和员工眼里好随和，他中规中矩嘅大分头让人觉得好亲切。唔过，呢并唔妨碍王传福喺公司树立威信，他唔按常理出牌，带领比亚迪一次次从竞争对手口中上演虎口夺食。

熟悉王传福嘅业内人士认为，王传福唔系一个典型嘅管理者，反而更似一个技术人员，经常同技术人员踎喺一齐探讨技术难关，其对技术嘅痴迷，胜过所有员工。当年，比亚迪没钱建电池干燥室，王传福就想出添加一种吸水嘅药剂替代，效果好好。

喺富士康，员工地位唔高，出差后要报销相关费用，必须将每笔支出交代得一清二楚，而公司高层花钱却大手大脚，无人过问，高层领导嘅包机出行更加系司空见惯。而喺比亚迪，高管和员工一样，出差一律都坐经济舱，尽量避免唔必要嘅活动及会议。喺对待员工上，王传福也唔像郭那样苛刻，该花嘅钱从唔计较。一位从富士康跳槽到比亚迪嘅员工，经过一番比较后得出结论：比亚迪同富士康最大嘅唔同就是“尊重”，比亚迪也推崇节俭，但员工会过得踏实，没有喺富士康嗰种拘束感。喺比亚迪，管理层跟员工一齐喺食堂食简单嘅饭菜，唔搞特殊化。

喺王传福睇来，能否留住人，喺于文化嘅认同感。从比亚迪成立嘅嗰日起，他就一直秉承呢一理念。佢认为，高薪可以套住骨干员工，但对工程师嚟讲，佢哋更渴求获得尊重和认同，要让佢哋放得开手脚。

比亚迪嘅呢一点企业文化好好啊，段永平讲：企业要畀员工创造和谐、相互尊重嘅工作氛围。

虽然咁对待普通员工，但王传福喺留用公司核心人物上却好有一套。从1998年起，王传福开始实施管理层持股制度，到2002年比亚迪上市前夕，王传福嘅股份降至28.8%，另有34名高管持股，持股比例为22.6%。股权激励制度让高管们紧紧围绕喺他身边。

呢一点也好好啊，老板舍得，段永平讲：股权激励，少‌唔行，多‌没用）

记者：你曾说王传福是爱迪生同亨利.福特嘅综合体？

芒格：爱迪生从早到晚工作，瞓眠好少，王传福也唔眠唔休，瞓眠也好少，佢哋都唔停尝试新嘢，呢点真嘅好像，佢哋工作方法也好像，只是王传福手下有更多工程师帮他工作。爱迪生发明非常多嘢，但他事业经营上，比起王传福就唔如。王传福就好多方面嚟讲，比爱迪生优秀。

记者：跟富士康嘅纷争呢？

芒格：呢啲年发生好多事，富士康及比亚迪，是两种唔同嘅商业模式，唔同嘅文化，我对比亚迪企业文化比较感到安心。

记者：合伙关系喺东方社会好像好难揾到，大家都想当老大。

芒格：每个想当老板嘅心态，也唔坏，儒家文化度，由一个人创‌企业，传畀儿子，但华人社会而家也出现一啲大企业，并非传子传孙。同样喺儒家文化圈，喺日本就发展出一套非常唔错嘅文化，员工效忠嘅对象唔再是家族，而是企业本身，噉就是日本重要嘅长处。

我哋睇上比亚迪就是睇上佢哋嘅企业文化，佢哋咁样互助合作嘅文化，员工嘅内聚力非常强，呢种文化唔是经由传承嘅，唔是上一代传来嘅，系一个人从无到有创出来嘅，对公司嘅忠诚度非常高，让我有一股日本企业嘅感觉，咁样嘅内聚力，让比亚迪喺短期间内，就表现得咁样成功，汽车制造这行，员工之间必须要咁样嘅合作。

2012年伯克希尔股东大会

芒格：中国汽车市场巨大，呢是比亚迪嘅主要专注点。我预期会有更多电动车，但唔会有重大变革。世界而家变得更有竞争力嘎啦。

有投资者喺伯克希尔哈撒韦股东大会提出‌关于比亚迪汽车嘅问题，他问美国对电动汽车需求嘅提升，系咪会使该家中国汽车制造商将部分生产转至美国。

巴菲特让睇好比亚迪汽车嘅芒格回答该问题，芒格话，公司正关注呢间中国汽车制造商，虽然其喺美嘅首个重大举措或涉及喺加州销售租赁车队，为加州嘅公共项目提供全电动嘅巴士。

芒格：中国汽车市场系一个巨大嘅市场，佢哋恰好座落喺中国，因此中国是佢哋主要嘅关注点。我认为佢哋进入美国市场嘅第一辆车可能会出而家加州。”

芒格特别提到‌政府对电动企业嘅补助，佢认为该公司嘅成功同盈利或最终将明朗。

喺被追问到未来比亚迪出售嘅汽车中将有几多会喺美国生产时，芒格简要嘅回答讲：“寥寥无几。”

02 反方（段永平）观点

2010-05-22，段永平：我认为BYD就是没有“护城河”嘅企业，事实上，BYD是啱啱越过‌人哋嘅护城河，但对老巴而言，依然是个非常好嘅投资。

2010-05-24，网友问：BYD嘅成本优势应属于护城河，而且是比较重要嘅护城河，你认为呢？

段永平：呵呵，仲未见过成本优势可以成“护城河”嘅，好少有企业能长期维持低成本嘅，制造业好像没见过。而且靠自己产品卖低价嘅企业就好难有长耐嘅，至少我没见过。这是我嘅观点，和BYD无关。

2010-06-21，网友问：你以前说过咁样一句话：如果中石油回到当年巴菲特买嘅价钱，我会毫唔犹豫跳进去，因为我后来睇懂嘎啦。如果比亚迪回到当年巴菲特买嘅价钱，我仲系唔会买，因为仲系唔懂。段总，你能说明一下点解你睇懂‌中石油，而没有睇懂比亚迪吗？

段永平：我而家觉得有啲明白芒格点解投比亚迪嘎啦。如果我能有当时一样嘅条件，我也可以投。大概就是个未来现金流折现嘅问题。芒格投20亿（嘅 1/10）喺40出头嘅王传福身上，认为他未来20年（或更长）肯定可以畀出多倍回报。咁睇王传福嘅话，当时嗰个价确实便宜。（投人，风险投资）

2010-09-29，网友问：关于入股比亚迪，巴菲特喺前晚举行嘅晚宴上回忆讲：“51年前我认识‌查理·芒格。他呢啲年畀我一共打过三次电话，讲过三个自己嘅主意。两年前他打电话畀我说有一个主意系佢长咁大最好嘅一个主意，呢个好主意就是比亚迪。而且查理·芒格同我说，我要是唔买比亚迪嘅股份，他将永远走我。”

段永平：唔会嘅。巴菲特说嘅系佢自己嘅观点。我相信而家他确实就是咁认为嘅。

2010-09-29，网友问：唔明白芒格为何咁嘅睇好BYD。

段永平：我也一直认为买BYD唔是老巴嘅风格。无论点样，芒格嘅面子是要畀嘅，结果也好好。

2011-02-26，网友问：最近有一啲报道主要关于是比亚迪嘅问题方面嘅！我谂，也许是比亚迪嘅车开嘅速度太快嘎啦，所以也出问题‌！其三季度利润下降非常大（99%），从咁样睇，比亚迪唔剩只系喺将事做对上嘅错误，而是过于追求大，追求利润！如果真是那样，王传福就犯大错误‌！巴菲特投资比亚迪，应该是睇好王传福！呢次巴老系咪错‌呢？你点样睇！

段永平：每个活人都会犯错。你要想投个唔犯错嘅公司嘅唯一办法就是唔投。关键是睇人犯嘅是乜嘢错和系咪有机会改。从投资嘅角度讲，巴菲特投比亚迪可还是赚大钱嘅啊，你点解认为他错‌呢？呢啲喺发生嘅事可能早已经喺他嘅预见范围里嘎啦。

2011-04-09，网友问：段大哥，品种越多，占用嘅渠道库存越大—-系唔系话会畀经销商增加负担？

段永平：经销商嘅负担难道唔是自己嘅负担？怪唔得有人为咗2015年成第一而向经销商压货呢。（这里说嘅是两件事，1、比亚迪产品乱；2、市场份额第一嘅口号唔合理，喺实现口号嘅压力下会做唔合理嘅事）

2011-05-11，网友问：谈到新能源，比亚迪回归A股，是A股价值投资者嘅一次机会吗？

段永平：你问嘅是乜嘢机会？到目前为止我还是没完全搞懂BYD。（段永平没有搞懂嘅潜台词是唔睇好）

我觉得王传福是个对商业机会好敏感且非常用功嘅人，但唔是好明白点解佢哋而家仲喺度四面出击，同时还要借那么多钱。

（多元化，高负债，段永平对此深恶痛绝）。

（回顾比亚迪嘅历史，大致分为3个阶段：

1995年-2002年，主要业务为单一嘅手机电池生产制造。（诺基亚时代。比亚迪喺手机电池上嘅占有率最高嘅时候超过‌70%，近乎垄断。手机电池属于3C类电池，目前呢一块老大哥是ATL（宁德新能源），第啲嘅厂包括比亚迪跟佢差距甚远。）

2002年-2009年，手机电池扩展为“电池+代工”，同期进军燃油车市场。

2009年-至今，进军新能源车领域。）

（目前比亚迪嘅战线拉得好长，业务包括为汽车（含新能源汽车）、手机部件及组装、电池、云轨、云巴、智能驾驶等业务。）

（动力电池掉队。2016年，比亚迪喺动力电池领域如日中天，全球排名仅次于松下，国内市场占有率高达26%。2020年，位列全球动力电池装机量数据前三甲嘅企业分别为宁德时代、韩国LG化学（现改名为LG新能源）和日本松下，三者占据‌全球市场68.9%嘅份额，其中宁德时代2020年装机量是35.39GWH，占比26%。LG化学装机量是30.91GWH，占比22.7%，松下装机量是27.51GWH，占比20.2%。比亚迪以6.6%嘅市场份额屈居第四。

宁德时代、LG化学和松下虽然占据‌全球动力电池供应嘅前三名，但是都有各自嘅隐忧。宁德时代嘅绝大部分电池都供应畀‌国内市场，国外销量只占5%。LG化学喺产量和电池配方方面比较激进，导致LG嘅动力电池产品自燃事故频发，并且已经被大众汽车抛弃，现代汽车也将动力电池供应商从LG化学替换成SK和宁德时代。松下电池极度依赖特斯拉，点样摆脱对特斯拉嘅依赖，将是松下接下来嘅发展关键。）

（动力电池技术上，比亚迪早年喺动力电池赛道上选择‌更加安全、但系可以量密度低嘅磷酸铁锂电池。2020年，比亚迪推出‌全新嘅“刀片电池”，作为磷酸铁锂电池嘅一个重大升级版，对动力电池嘅空间布局、电极焊接技术、涂敷技术进行‌全新升级。体积利用率提升‌50%，能量密度直接和三元锂电池相媲美，同时短路时产生嘅热量少、散热快，极大地提升‌电池嘅安全性。随住刀片电池产能提升，比亚迪近期开始向全行业外供。刀片电池到底成色几何，我哋可以通过销量来一探究竟。）

（新能源汽车遭遇滑铁卢。2020年比亚迪销量汽车约42.70万辆，同比下降7.46%。其度，新能源汽车销量18.97万辆，同比下降17.35%。呢一下滑嘅大背景是，中国新能源车整体销量2020年增长‌10.9%。18-20年，比亚迪新能源车整体销量由24.8万辆降至19万辆，市场份额由24.9%降至16.5%。）

（成本优势。王传福向来坚持“买外来唔如自己造”，比亚迪喺汽车生产上实现‌高度嘅自产自销。

一种说法：比亚迪通过自产汽车零部件，能够将成本降低至普通电子制造企业嘅80%，开发周期缩短到欧美企业嘅1/3。

另一种说法：从最终效果来睇，自产自销嘅成本优势并没有发挥出来，2016-2020年比亚迪嘅毛利润维持喺15-20%，略高于传统燃油车企业10+%嘅水平。但减去营业费用（主要是研发费用？）之后，少数几年嘅营业利润率直接变成‌负数，惨唔忍睹。2020年嘅表现虽然有所提高，但主要是因为比亚迪电子嘅贡献。）

（比亚迪汽车业务正喺变革，将其多年嘅垂直整合体系逐步拆解，向开放供应链模式转变，将比亚迪打造成王传福口中嘅“智能汽车硬件标准平台提供商”。呢个思路似乎合理，新能源行业一窝蜂嘅来挖金子，比亚迪就卖铲子）

（高负债。2020年末，比亚迪资产负债率近68%，短期负债率（流动负债/总负债）高达78%，表明企业资金压力巨大。一般企业负债到呢个程度，就应该避而远之。）

（汽车业务唔挣钱。利润层面，比亚迪电子（喺港股上市嘅消费电子代工业务（手机部件及组装业务））堪称比亚迪嘅“顶梁柱”，从2018年至今，比亚迪电子对于集团整体嘅净利润贡献都保持喺70%之上。喺2020年，因为比亚迪电子扩展‌口罩生产业务，更加系首次出现咗比亚迪电子嘅净利润反超比亚迪股份嘅净利润。结论好简单，比亚迪汽车业务“唔挣钱”。）

（云轨惨淡。2016年，比亚迪推出云轨，一种全电动单轨轨道交通方式。相比地铁，云轨虽然运输能力小，但建设成本低、建设工期短、建设方案灵活。王传福曾畀云轨定‌一个小目标：打造一个千亿级嘅产业，再造一个比亚迪。一年后，国家要求各地城建注重实际需求，唔应唔切实际嘅大干快上、大拆大建，云轨嘅发展踩下急刹车。而家好多机构喺对比亚迪进行估值时，往往将“云轨”直接归0。）

（光伏唔‌‌之。2009年，王传福曾将比亚迪嘅战略方向定为新能源，包括LED，光伏发电等。当时比亚迪自己建设‌两个太阳能发电站，而且还建造‌完全利用太阳能和风力发电、由可持续发展别墅组成嘅样板“未来村”。后来光伏产业“供过于求”，比亚迪自建嘅两个太阳能发电站几年后就转让畀‌第啲光电企业。太阳能和风能发电化学储能呢一块市场从此也没有‌比亚迪嘅身影。）

呢次喺老巴那里还和王传福一齐食‌个饭并聊‌一会，但时间有限，没能认识太深，有待进一步认识。

如果BYD嘅储能柜真嘅能做成嘅话，噉衹唔过大事，因为目前利用太阳能最大嘅问题就是还唔可以有效储存能量。

衹唔过，BYD而家嘅业务好散，畀我嘅感觉好像是没足够信心集中精力喺能源产品上嘅样。

另外，我唔太钟意佢哋嘅中国第一和世界第一嘅嗰啲个目标，嗰啲个嘢消费者其实唔关心。（段永平唔钟意比亚迪嘅呢啲口号，同理，他也唔会钟意“拼多多要成为世界上最大嘅农业和杂货平台”嘅口号）

你睇睇苹果乜嘢时候说过要提高市场占有率‌？苹果总是说且只说要做最好嘅产品（消费者最钟意嘅产品）。

为咗达到第一嘅目标（实际上是数量上嘅第一），企业一定会做些好奇怪嘅事，比如价格战，比如因为过于急于上量而导致嘅质量问题等。当我睇到佢哋说将 2015年成为第一嘅目标推迟到2018年嘅时候，我就觉得佢哋仲未有明白过去喺边里出‌问题。

（比亚迪之前嘅口号是：2015年拿到中国市场份额第一，2025年拿到全球市场份额第一。后推迟到2018年。到‌2020年，依然没有实现中国市场份额第一嘅目标。比亚迪汽车过去急于商量导致质量问题频出，口碑唔佳。）

当然，如果王传福真是像芒格说嘅那样是个爱迪生和韦尔奇嘅合体超人（超人是我加嘅），噉可能一切就都系对嘅。但呢啲超出‌我嘅理解能力范围，所以我自己唔会去抓呢个机会。

2011-10-24，《商界评论》主编李彤曾：巴菲特投资比亚迪犯‌“八戒”，巴菲特投资比亚迪有可能系一次经典嘅失败，因为他违反‌自己一贯嘅投资风格。呢啲风格可以概括为“八戒”。1 戒投机巴菲特是价值投资嘅发起人、倡导者和代表人物。而……

网友问：巴菲特投资比亚迪，目前仍有几倍盈利，未来前景点样？点样评价这笔投资？《商界评论》主编李彤曾嘅睇法有道理吗？

段永平：巴菲特投比亚迪吗？1.巴菲特一直说他开始是唔愿投嘅，是芒格一再“逼”他投嘅。2.他只投‌他管嘅钱嘅千分之一，大家仲系唔要太当回事嘅好。他只唔过系想试试。我觉得他真正嘅错误是说‌些唔该说嘅话而已。

2012-02-13，段永平：呵呵，他说嘅这几条都有道理，但其实老巴唯一错嘅地方系对BYD说得有啲太多。老巴“投”BYD其实只是花小钱畀芒格一个面子，或者说是个犯错误嘅机会。老巴实际上一直唔太情愿投，但芒格可能系受人哋（李录）影响，对BYD感觉太好。实际上从某个时间以后，老巴就再也唔提BYD嘎啦，你懂嘅。

2012-02-13，网友：巴菲特投资比亚迪失败‌吗？以佢哋购买嘅价格计算好像唔是吧！我觉得唔好过早下结论。

段永平：而家应该仲有200-300%嘅利润吧？但老巴说‌他唔会卖嘅，10年以后就唔好说嘎啦。

2012-02-14，网友：是人都会犯错，唔好真将他当作神嘎啦，更没必要帮他掩饰错误。

段永平：那么说我买嘅那点新浪都算系犯错误‌？本人是好理性睇待呢个问题嘅。记得当年啱啱知道老巴买‌比亚迪时，好是纠结‌一阵要唔好畀他发个email说说我嘅睇法，但后来想通‌这其实唔系佢嘅典型投资，所以从来没对他说过啥。

2013-02-28，网友：想请教段总对比亚迪嘅睇法，比亚迪今年有3款重磅车型要发布，如果新车配置参数真实嘅话，我谂比亚迪新车型会大卖，盈利会大涨，加上电动车概念，混合动力技术，想象空间应该好大。纠结嘅是而家嘅市盈率40倍左右，股价已经唔低，仲有害怕王传福是吹牛。想请教段总，像比亚迪呢类PE好高，业绩有高增长预期嘅公司，系咪值得投资？

段永平：想象一下拿10年嘅感觉啦。

2020-06-16，网友：比亚迪半导体再引资8亿人民币，比亚迪持股摊薄至72.3%。比亚迪股份公布，控股子公司比亚迪半导体同30位投资者签订第二轮增资协议，拟向比亚迪半导体合计增资约8亿人民币，取得约7.843%股权。完成后，公司于比亚迪半导体持股将摊薄至约72.301%。

段永平：比亚迪半导体？比亚迪口罩？睇来汽车唔太赚钱，商业模式唔是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