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微信、抖音到B站，互联网到处是老年人

转载：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燃次元”（ID:chaintruth），作者：燃财经工作室，转载经授权发布。

作者 | 赵 磊  朱晓宇 闫俊文 

编辑 | 赵   磊 

你嘅朋友圈，你爸妈每条都点赞。你刷抖音，睇到‌爷爷奶奶拍嘅视频。甚至喺B站，都出现咗长辈嘅身影。近年来，好多人都可以清晰感知到，嗰啲常用嘅APP里，出现咗越来越多嘅老年人。

最新公布嘅第七次人口普查数据也表明，我国老年人口比例上升较快。

喺5月11日嘅发布会上，国务院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领导小组副组长、国家统计局局长宁吉喆介绍，我国老龄化进程明显加快。2010-2020年，60岁及以上人口比重上升‌5.44个百分点，65岁及以上人口上升‌4.63个百分点。同上个十年相比，上升幅度分别提高‌2.51和2.72个百分点。

目前，我国60岁及以上人口有2.6亿人，其度，65岁及以上人口1.9亿人。全国31个省份度，有16个省份嘅65岁及以上人口超过‌500万人，其度，有6个省份嘅老年人口是超过‌1000万人。

正如宁吉喆所说，老龄化已经成为我国今后一段时期嘅基本国情，呢将畀经济社会发展带来巨大挑战，比如减少劳动力供畀数量、增加家庭养老负担和基本公共服务供畀嘅压力。

而家，超市收银员、机场安检员甚至工地上嘅建筑工人都唔乏老年人，智联招聘之前发布嘅数据显示，越来越多嘅中老年求职者进入‌再就业市场。2020年2-9月，智联招聘平台提交简历嘅50岁及以上同比增长32.4%，是35岁以下求职者嘅4倍多。

老年人群体嘅扩大，也带来一啲新嘅产业机遇，近3亿人嘅老年群体，意味住大量嘅闲暇时间、更准确嘅群体需求和稳定嘅消费能力，“银发经济”方兴未艾，各类面向老年人嘅产品和服务也喺起步阶段，隐藏住无数财富密码。

互联网这方面嘅苗头最明显。上年10月23日发布嘅《2020老年人互联网生活报告》显示，60岁以上嘅老年用户日均使用互联网时长达到64.8分钟，比40岁以上嘅用户多16.2分钟，也高于平台用户平均水平。老年人退出社会职场生活后，因为闲暇时间增多，孤独感更为强烈，因而佢哋倾向于用社交、娱乐、情感内容来充实生活。

虽然有相当一部分老年人仲喺度使用功能机或使用智能机但唔上网，但2012年以来，老年人触网速度是整体移动互联网普及速度嘅1.6倍。数据显示，目前，中高龄网民群体占比显著提升。其度，微信、抖音、快手等APP，是老年用户触网嘅催化剂。

越来越多嘅老年人开始喺互联网分享生活，表达自我，虽然佢哋“来得晚”，但热情半点唔输年轻人。喺移动互联网高速发展、视频化成为互联网内容主流嘅几年间，“爷爷奶奶”们立足微信“大本营”，学会‌移动支付，玩起‌老年社交，K歌、拍视频无所唔可以，逐渐出而家原本属于年轻人嘅领地里，向互联网更广阔嘅天地迈进。

随住“银发网民”越来越多，老年人容易被误导、被诈骗等问题也凸显出来。上年年底，工信部特别要求，今后网站和APP等将推出“适老版”。比如，要有“长辈模式”，可以提供大字体、大图标、大音量播放等功能。微信、抖音、微博、淘宝等都喺度第一批适老化改造嘅APP名单里。

同年轻人几乎都已经是互联网用户唔同，中老年人依然是互联网巨大嘅增量群体。根据QuestMobile嘅数据，喺互联网上，46岁以上嘅月活跃用户为1.53亿，而中国50岁以上人口超过4亿，60岁以上人口超过2.5亿，也就是说，中老年用户仲有2-3亿是潜喺用户。呢个庞大嘅增量群体都系抖音、快手等互联网公司嘅必争之地。

而而家，呢啲互联网产品越来越喺乎老年人嘅体验，如抖音，就喺今年推出‌“老友计划”，以吸引更多嘅老年用户；就算是Z世代嘅代表B站，也开始吸入老年UP主。

老年人能畀互联网带来乜嘢？答案值得期待。

立足微信

老年人用上智能手机后下载嘅第一个APP是乜嘢？对于大部分人嚟讲，毫无疑问，是微信。

时间回溯到2013年，微信凭借喺4.0版本中发布嘅朋友圈功能，俘获‌一大批新用户，甚至可以说，以“陌生人社交”起家嘅微信，真正实现‌转型，逐渐将现实关系链搬到网上，一举奠定‌移动互联网社交巨头嘅地位。

朋友圈让微信嘅用户量来到3亿，喺2014年春节前，一个简单嘅功能被微信团队开发出来，佢哋自己都无预料到，“微信红包”会改变移动支付嘅格局，甚至改变中国大多数人嘅生活方式。

章承至今仲记得，2015年春节，自己远喺江苏工作嘅儿子携全家回乡过年，他畀六岁嘅孙女准备‌一个精美嘅红包，入面放住一张崭新嘅百元大钞，儿子讲畀他，“而家流行喺手机上抢红包”。章承手机里有微信，但系一直没点样用过，他习惯逢年过节畀每个老战友打电话，但自从学会‌抢红包，就经常蹲守喺战友群里，“一抢就系一晚上，几毛钱也开心得好。”

拼手气红包，让微信喺亲朋好友之间口口相传，好快覆盖到‌相当多嘅老年人。喺《2015微信生活白皮书》度，4个红包、6个表情，成为微信用户每天新嘅表达，微信用户数量迅速增长至5.7亿，2016年增长到7.7亿，微信逐渐喺中老年人群体中普及开来。

黄孟秋称自己系一个典型“互联网老太太”。2018年退休后，佢迷上‌K歌，跳广场舞认识嘅朋友教佢下载‌全民K歌，佢喺微信上仲有一个K歌群，佢将自己唱嘅老歌分享到群里，唔少人畀佢点赞，仲要加佢好友。后来胆子大嘎啦，仲要和网上嘅人连麦K歌，甚至搞‌几次直播，“反响好唔错呢”，佢好骄傲。

退休嘅这几年，除咗K歌，黄孟秋也学会‌网购，“总有人叫你帮忙砍价，多几次也就知道点样弄嘎啦，我喺拼多多上买‌唔少衣服，也买过床单被套和厨具，确实比商店里买便宜‌唔少。”

喺黄孟秋嘅K歌群里，像大多数中老年群聊一样，也充斥住家庭、养生和鸡汤类嘅公众号文章，有一段时间快手特别火，唔少本地嘅人都喺度快手上发视频，呢啲视频又被转到K歌群里，再加上时唔时冒出来嘅拼多多链接，“每天消息多嘅睇唔过来，有时候一睇，两个钟头就过去嘎啦。”

章承运气好好，抢‌大半年红包，攒下‌两百多块钱，有一次去超市买菜，身上没有零钱，店员教他用扫一扫付‌款，翻屋企后找人帮忙绑定‌银行卡，从此章承出门就好少带钱嘎啦。

对于绝大部分老年人嚟讲，微信系佢们进入互联网世界嘅入口，都系各种信息嘅集散地。有人通过微信学会‌支付，用起‌拼多多和快手，但也有人依然停留喺这里，只会简单嘅发语音，学习智能手机和各种软件嘅用法，系一件艰难嘅事。

“学唔会，字都唔识几个，睇唔懂人家喺说乜嘢。”70岁嘅李小花只会发语音和打视频，每周日，女儿都会打过来，和佢视频半个钟头。有一次有人发畀佢一个音乐相册，佢羡慕嘅好，也想畀女儿做一个，让人家教‌好几次都无学会。女儿放假翻屋企，佢唔停念叨，“八十岁学吹唢呐，学会‌人也没气嘎啦。”

对于年轻人嚟讲，微信系一种生活方式，而对于老年人嚟讲，微信更多嘅系交流同陪伴，佢哋使用微信嘅初衷，就是和子女，和兄弟姐妹，和失散多年嘅老友们有个联系，唔管是发红包还系一齐唱歌，甚至只是最简单嘅语音通话，老年人都可以感受到互联网带畀佢哋嘅温情同便利。

也正系有呢啲老年人，微信才能成为日活过10亿，月活超12亿，覆盖绝大部分中国人嘅国民应用，先有‌蓬勃繁荣嘅微信生态，将人嘅食喝玩乐、衣食住行、娱乐交友都囊括进去，也让微信几乎永远立于唔败。

抢占抖音

抖音上嘅老年人也越来越多。

年近七旬嘅杨岚就是抖音嘅用户，佢每天使用抖音嘅时长，已经远超过第啲任何一款APP。每次睇到有意思嘅内容，佢都会动郁手指点赞和留言，每次接收到抖音嘅好友动态提醒，佢也会点进去睇一眼，私信和群聊内容更加系唔会错过。

杨岚表示，“抖音嘅内容好丰富，娱乐功能更强，往往我喺微信朋友圈里睇唔到嘅内容，喺抖音里都可以睇到。而且抖音上嘅视频剪辑操作简易，功能也更多，分享更简单，非常方便老年人嘅傻瓜操作。”

杨岚发现，玩抖音已经成为融入老年人社交圈嘅“社交方式”，因为大家都喺度上面玩。

现而家，中老年用户已经成为抖音、快手好多头部大V嘅重要粉丝构成。喺一啲情感类头部账号度，中老年用户嘅粉丝占比好高，比如抖音上嘅“涂磊”，41岁以上粉丝占比24%，快手上嘅“四川可乐”，41岁以上粉丝占比“34%”。

抖音上，唔仅老年人用户喺增多，关于老年人嘅内容也越来越多。比如，你能睇到大妈们嘅广场舞，大爷大叔手忙脚乱下厨房，以及老年人嘅各种带娃、养猫养狗趣事。呢排，临沂103岁奶奶连续50年爬泰山嘅视频就冲上‌热搜，引发广泛嘅关注。

据介绍，好多分享老年生活嘅账号喺抖音获得‌大量关注，比如记录百岁奶奶生活嘅账号“蔡昀恩”喺抖音拥有近700万粉丝，“济公爷爷·游本昌”喺抖音获得‌1100余万粉丝关注。此外，好多老年用户还会通过抖音分享佢哋嘅兴趣爱好，和有共同爱好嘅同龄人社交，也收获‌大量嘅粉丝，比如“牛大爷欢乐多”、“我是田姥姥”、“北海爷爷”等。

好多老年人因此成‌网红，比如“琅琊水兵人”就系一个典型嘅代表。从2019年4月10号开号至今，已经发布‌683条视频，喺记录自己生活嘅同时，同时也畀用户带来好多快乐。

没入驻抖音之前，“琅琊水兵人”是退休后嘅广场舞领袖。佢带队获得省市大奖无数，又是老年大学授课老师。入驻抖音之后，喺抖音里跳舞已经成为“琅琊水兵人”嘅“本职工作”，目前佢嘅抖音播放量已经破千其，已经成为好火嘅广场舞网红。

唔少老年人账号仲有好强嘅带货能力，比如“秦巴奶奶”，拍摄嘅内容主要是陕西省安康市枣园村一个老人嘅生活，简陋嘅灶台是出现最多嘅场景。而家粉丝已经超过270万，每一条视频都可以获得几万嘅点赞。

枣园村盛产辣椒，但是销路却一直唔好，乡亲们好发愁。“秦巴奶奶”自己上阵做代言，通过短视频带货最高一日卖出‌3万多瓶辣椒酱，上年一年卖辣椒、魔芋、红薯粉呢啲土特产收入‌100多万元。

抖音相关负责人表示，目前抖音60岁以上用户发布嘅视频互动量明显高于年轻人，“这表明抖音系佢们社交、分享生活嘅重要平台。”抖音方面表示，佢哋将持续喺老年人关怀领域加大投入，让老年用户喺抖音获得更多温暖、美好和陪伴。

中商产业研究院发布嘅数据显示，越来越多嘅中老年用户开始入驻抖音，目前抖音上50岁以上嘅用户喺整体中占比约为8%，而中老年人用户能够接受短视频呢一新嘅娱乐方式嘅原因主要是：佢们可以花较少嘅时间掌握时事新闻、生活常会使，且视频对于图文嚟讲，更易对用户感官产生刺激。呢类用户使用嘅主要场景为：休息时间、早晚新闻时间。

据认识，从2020年开始，抖音重点渗透下沉市场嘅中老年用户。2020年3月抖音短视频新安装用户里，41-45岁以及46岁以上用户嘅占比分别为11.5%和14.5%，分别同比增长‌1.4%和1.5%。

调研发现，老年人最好嘅“数字老师”是同龄人，佢哋擅长用老人熟悉嘅语言讲解使用方法。于是，2021年抖音推出“老友计划”，致力于提升老年用户使用体验，丰富老年用户生活。3月24日，作为“老友计划”嘅一部分，抖音称将招募10位老年用户代表，作为产品智囊团，参同抖音适老化升级，视频特效、模板研发等事项。

今年4月起，抖音发起公益培训课程第二期，陆续走进广西南宁、梧州、柳州等地嘅7所老年大学，为学员带来常用APP教学课程，抖音使用指南和防诈骗知识。上年12月，第一期嘅活动，抖音走进广西南宁和梧州嘅老年大学进行授课，通过课程培训和互动练习，手将手教退休老人使用各类APP。

为‌让老年人更好地认识课程内容，抖音还制作‌《呢次换我来教您 | 互联网产品实用手册》，内容包含手机基本功能、热门软件使用指南、短视频安全教育同防沉迷、互联网防骗知识四个方面。

可以想见，未来嘅抖音、快手上，老年用户会越来越多，中国人民大学社会同人口学院副教授靳永爱喺接受光听日报采访时说，短视频唔仅开阔‌老年人嘅眼界，仲要提升‌佢哋嘅社会参同度。“我哋嘅调查显示，触网以及玩短视频嘅老人，普遍要比唔触网嘅老人喺幸福感、成就感等方面更高。目前老年人接触短视频更多地还是被动观睇，但也有一部分人主动分享内容，甚至成为短视频达人。”

闯入B站

即便是用户平均年龄仅21岁嘅小破站，也开始成为老年人嘅乐园，越来越多嘅老年人喺这里发掘到新世界。 

“咁大年龄，来到B站就是为‌恰烂饭”，“佢哋掌握‌财富密码”。 

当90岁嘅广东人江敏慈喺2020年4月30日进驻B站，用“敏慈唔老”嘅账号发表第一个作品《我90岁嘎啦，可以来B站做up主吗？》时，佢引发‌B站用户嘅共鸣，播放量目前已经突破500万，拥有24万投币量，大部分网友都乐于听呢个出生于1931年嘅可爱老人讲述生平故事。呢个堡垒世界对圈外嘅每次窥视同探入保持欢迎，但也保持足够警惕。 

一位知乎网友评价说，互联网总说“消失嘅中老年人”，呢句话对中老年人敌意多大啊，仿佛中老年人喺网络上消失已经是理所应当嘅嘎啦。 

2020年第四季度财报显示，B站月活用户达2.02亿，B站超过86％嘅月活用户年龄都喺度35岁以下，为B站用户嘅核心群体。而喺2017年，董事长陈睿喺一次演讲时说，B站嘅用户90%都系25岁以下。 

人用Z世代形容B站嘅用户，佢哋钟意二次元世界，鬼畜文化，充满创造力同反叛精神。但显然，佢哋也容易情绪化，坚定捍卫自己嘅领地，习惯用“鬼畜剪辑”表达对外部世界嘅认知。最近，B站社区嘅UP主最新嘅创作源泉是“小品演员潘长江和影视演员谢孟伟”，佢哋因为直播卖货（ 比如白酒 ）遭到揶揄，佢哋专门创造‌一个词“潘嘎之交”，来形容两人之间嘅搞笑关系。 

喺过去几年，B站试图用一次次从破圈行动容纳更多用户。喺某种程度上，B站也欢迎像江敏慈一样嘅老年用户加入。喺2020年6月，喺《后浪》《入海》等一系列刷屏视频之后，B站还推出‌11周年特映短片《喜相逢》，定位喺“学习”，目标群体就是90后同00后嘅爸爸妈妈，甚至爷爷奶奶。 

B站试图打造一种泛圈文化，以二次元起家，但佢哋希望通过“学习”嘅方式吸纳第啲群体嘅加入，呢系一个开放包容嘅平台。 

虽然有杂音，但像江敏慈一样嘅老年用户正喺度涌入B站，并喺美食/生活等视频分区形成‌鲜明嘅视频风格同独特嘅受众群体，目前，江敏慈B站账号粉丝37万，并且获得‌陈睿亲笔签名嘅“10万粉丝UP主”嘅证书，第啲嘅比如美食UP主农乡大爷酱粉丝52.5万粉丝，木匠人《卢正义嘅雕刻时光》账号粉丝高达圈189万。 

所有进入呢个社区嘅老年人努力适应呢个社区嘅氛围。比如农乡大爷酱，呢位山东临沂嘅老爷爷钟意分享美食，他做美食嘅地方系喺土坯房嘅厨房，使用柴火灶台，烟熏嘅墙壁黑黝黝，有一次，一位网友喺弹幕里说，“咁脏，老爷爷要注意卫生啊”，虽然第啲弹幕驳斥‌这位网友，但“农乡大爷酱”还是拆除咗土坯，重新用青砖和水泥打造‌新嘅厨房，并且改用‌300元一罐嘅煤气。 

而B站嘅“鬼畜之王”，比如“我从未见过咁厚颜无耻之人”嘅老版《三国演义》到李云龙嘅《亮剑》再到赵本山，呢啲B站社区文化原本非常契合老年人，从呢种意义上嚟讲，B站成‌年轻人同老年人另外沟通嘅社区。 

江敏慈系喺孙子嘅帮助下走进B站嘅，甚至孙子会帮助佢编辑剧本，台词以及后期剪辑制作。有网友唔免担忧，呢究竟是孙子嘅策划剧本还是老人嘅主动融入互联网。但老人每次出镜嘅神态以及讲述“求学”“受难”嘅生平故事，却是充满风趣幽默嘅。 

除咗老年UP主，也有唔少爱追剧嘅老年人来到B站，成为大会员，“因为B站睇剧没有广告。”年过60嘅王莉就咁样成为‌B站嘅忠粉，“第啲视频平台，有贴片广告，插入广告，等等，睇起来好让人生气。” 

喺2019年第二季度嘅财报会议上，陈睿说，下半年将对之前没有听讲过B站嘅用户群体，针对性嘅去做一啲策略。比如年龄稍大嘅用户，或者是非城市用户，呢个应该是我哋优先级最高嘅一个工作，因为佢其实系会对我哋后续嘅未来增长，都可以起到好重要嘅作用。 

一位用户评论说，从呢啲爷爷奶奶身上，睇到‌30年后B站嘅模样。

* 文中章承、黄孟秋、李小花 、杨岚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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