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嚟自微信公众号“雷达财经”（ID:leidacj），作者：李万民，编辑：深海。
去年疫情期间，自如一度被曝出要求业主“降房租”，要求租客“涨房租”两头通吃嘅情形。此外，除被查出摄像头，自如还曾被曝出甲醛超标、喝马桶水、房屋漏水多起负面。
“品质租房选自如”。
历经9年发展，自如已经成为“9年，9城，近50万业主、300万自如客嘅选择”，但喺狂飙突进嘅同嗰阵，呢句喺租客群体中耳熟可以详嘅广告语，但等一啲租客觉得名唔副实。
2月21日，上海两位女生搬入从自如整租嘅二室一厅。7日后搬微波炉嗰阵，忽然发而家冰箱上方竟然藏着一个摄像头，而且还连着电。二人中一位网名“小猴子”嘅租客喺当日晚上就联系自如管家，结果自如当日嘅回复跟其后两次回复中，对于摄像头嘅讲法每次都唔同：第一次讲系室外门禁摄像头；第二次讲系养猫用嘅；第三次直接讲买嚟就无用过忘记嘎啦。
事件喺网络上被曝光后，自如客服微博回应话，“该摄像头为前任租客遗漏，安装目的系随时关注猫嘅状态，但因为设备问题一直未联网使用，搬家时因为疏忽未带走。目前我哋已经积极协调处理，前任租客都会配合警方讲明情况。”
事实上，呢已经唔系自如第一次出现“偷拍门”事件。此前嘅2018年、2019年，都有类似事件被媒体广泛报道，事后自如还宣话，每套房源出租前，都会做配置清查，重点排查摄像头等侵犯其他人隐私物品后再出租，类似事件但一再出现。
女租客称房间发现摄像头，自如三次回复各唔相同
近日，自称自如上海租客嘅网友“小猴子”喺网络发帖话，自己喺上海自如整租房内发现唔明摄像头，自如管家但等佢唔用担心。
“小猴子”自述，今年2月21日，自己同另一个女生搬入自如整租嘅2室1厅。7日后（28日）去搬冰箱上方嘅微波炉嗰阵，偶然发现冰箱上方藏着一个摄像头，当时还连着电。“小猴子”当日晚上就联系自如管家，自如管家但等其唔用担心，都无上门检查，只系讲“噉样系上个租客放喺入户门门外嘅门禁摄像头，只有同一网络才可以观睇，佢搬出去就睇唔到啦，无事嘅。”
“小猴子”又找摄像头商家询问，商家嘅答复但跟自如管家嘅讲法大相径庭。摄像头商家话，呢个根本唔系门禁摄像头，而系必须要接通电源才可以使用嘅室内监控。“小猴子”将摄像头商家嘅讲法向自如管家反馈嗰阵，自如管家但唔再回复。
无奈之下，“小猴子”喺两日后又找自如客服，之后收到一位自称自如区域经理之人嚟电，讲畀“小猴子”可以先报警。3月2日下午报完警后，区域经理跟警察都嚟嘎啦。警察查睇后认为，由于摄像头唔喺卧室、洗手间之类嘅特殊地方，建议自如将摄像头拿翻去自查。区域经理都畀出自己嘅睇法，认为上一个租客养猫，但系能系为咗睇猫嘅，并喺当日带走摄像头，表示翻去联系上个租客。
3月3日，“小猴子”等一日无等到区域经理嘅反馈，于系主动找区域经理沟通。呢嗰阵，前一日将摄像头带走声称翻去联系上个租客嘅区域经理，但表示无联系到上个租客，第二日再打一个试试。
对于区域经理所称“无联系到上个租客”，“小猴子”进行质疑，自如注册租房登记信息有身份证信息、紧急联系人等，怎么识出现联系唔到嘅情况。区域经理定系表示，除打电话别无佢法。对此答复，“小猴子”并唔满意，要求对方联系。结果喺半个小时后，区域经理就回电，联系到上个租客。
“小猴子”话，区域经理转述上个租客嘅解释，摄像头买回嚟网络就坏啦，修一周网络，后嚟就将摄像头忘记啦，还讲可以通过警察睇一下小米账号度有无储存视频。“小猴子”对所谓“查小米账号”嘅解决方法显然唔认可，“我哋两个女孩嘅隐私边个嚟保证无被拍到或泄露？”
“小猴子”重点提出三点疑问：第一系关于摄像头嘅嚟历用途，点解关于摄像头一次一个讲法，刚开始讲系室外门禁摄像头，第二次讲养猫用嘅，第三次讲买过嚟就无用过忘记（“小猴子”认为，摄像头嘅新旧程度根本就唔系无用过嘅程度）；第二系关于自如方面嘅态度，“点解一日电话都打唔通，我讲要寻求别嘅帮助就打通？”；第三系关于两个女孩嘅隐私，“我怎么知道畀嘅小米账号到底系唔系摄像头嘅账号，或者有无保存在手机上将记录删除？”
“小猴子”表示，整租就系为咗注重隐私，两个女孩整租喺家度肯定唔识注意好多（有时候可能穿嘅好少都会换衣服）。而家系网络时代，希望大家理解自己嘅心情。
此事经由媒体曝光后，自如客服喺微博上进行回应称“该摄像头为前任租客遗漏，安装目的系随时关注猫嘅状态，但因为设备问题一直未联网使用，搬家时因为疏忽未带走。目前我哋已经积极协调处理，前任租客都会配合警方讲明情况。”目前，该条微博已被自如客服删除，最新嘅一条微博系社区业主对自如管家嘅表扬信。微博下方有两条评论，一条喺怀疑被表扬嘅自如管家占比；另一条自称自如楼下业主，喺反应“自如租客房间漏水，自如唔管”嘅问题。
自如“偷拍门”已非首次， “重点排查”仍然再现
自如嘅“偷拍门”由嚟已久。
2018年10月，呦呦鹿鸣一篇《自如房度嘅偷拍摄像头》刷屏。当年4月份，一对北漂夫妻以3290元月租通过自如租一个客厅改出嚟嘅隔断间。一直住5个月后，9月11日晚上喺卧室休息嗰阵，丈夫小C发现床边嘅插座上竟然有一个像系针孔摄像头嘅东西。第二日报警后，警察果然喺入面发现咗偷拍设备，并将自如管家一齐带走接受调查。
后嚟嘅调查结果中，偷拍设备上有16G嘅存储卡，但系以远端登陆，都可以远端下载存储，仲可以唔间断录制。呦呦鹿鸣报道，当小C喺事发后找自如嘅一位总监沟通此事嗰阵，对方但表示：此事同自如公司无关系。一个月后，小C联系呦呦鹿鸣进行报道，并引发大量媒体转载。
自如当时回应话，高度重视，公司安全中心第一时间成立工作组配合警方对此事进行立案侦查。目前案件还喺进一步调查中。自如还表示，对新收及二次出租房源嘅装修配置都有严格流程同系统管控。此事发生后，公司安全管理中心识同品质管理、装修配置、租期管理部门对相关环节进一步梳理、排查隐患。
2019年4月，呦呦鹿鸣再次对事件进行追踪报道。呢阵时，因为证据不足，犯罪嫌疑人已经被释放啦，而小C联系自如，未达成同解。
随后，自如又曝出偷拍事件。
小马同小张系一对情侣。2019年4月，两人开始喺自如租房居住。10月27日晚，小马因为日气变冷，想要从衣柜上方拿下冬季棉被嗰阵，突然发现咗一段 “电线”。电线一端连着一个电量满格嘅白色充电宝，另一端好似系一个针孔摄像头，正对着小马同男友嘅床铺。呢阵时，二人已经喺此房间居住5个月。
小马立刻联系自如管家，提供针孔摄像头嘅照片等信息，并拨打110进行报警。随后，两人将针孔摄像头同充电宝交畀警方，后者展开侦查。
据中国经济网报道，第二日中午，自如管家带着一位专家到嚟，检查房间后讲畀二人，未喺公共区域发现其佢针孔摄像头。但目前呢个房间已唔适合再居住啦，自如可为两人提供免费换租以及3日嘅酒店费用。不过，小马同小张出于安全疑虑等因素，已经唔愿意再住入自如所提供嘅房间。二人对自如管家嘅处理都有啲怨言，虽然已喺第一时间讲畀管家，管家但直到第二日中午才嚟解情况；且喺两人还唔知情嘅情况下，管家已经喺自如App上“录入解约信息”。
最终，宝山公安分局查获，犯罪嫌疑人为另一个合租者李某（男，30岁）。其交代，自己为满足私欲，趁二人唔喺期间安装摄像头，当晚就被小马发现咗，并未拍到隐私内容。而另一个问题仍然无公之于众，密码锁嘅密码只有小马、小张自己知道，嫌疑人到底系怎么进入二人嘅房间嘅？问管家，管家都讲唔知道密码。
呢次实锤嘅“偷拍门”事件发生后，自如官方表示，公司接到租客电话后立即成立紧急事件处理小组，积极配合警方寻找线索并安抚租客情绪。通过排查，确认犯案嫌疑人非上海自如人员。自如官方还话，每套房源出租前，都会做配置清查，重点排查摄像头等侵犯其他人隐私物品后再出租。“强烈谴责呢种非法侵害公民个人隐私嘅行为。请大家提高安全意识，如发现可疑线索，但系以向公司举报。公司识全力配合警方将犯罪嫌疑人绳之以法。”
但係，“重点排查”嘅摄像头，定系出现咗。
律师：自如未尽到管理义务
本次“偷拍门”事件中，租客喺所租自如房间内发现摄像头，尚无实锤是否偷拍到画面，自如、摄像头安装者是否要承担一定诸如“侵犯隐私”嘅责任？北京市中闻律师事务所合伙人李亚向雷达财经表示，需要根据事实情况嚟确定是否承担责任。如果房间内嘅摄像头系上一个租客故意安装拍摄其他租客嘅，呢种情形下，摄像头安装者要承担侵犯隐私权嘅责任；自如作为收取服务费，提供管理服务嘅中介方，未尽到管理义务，都应该承担一定嘅责任。
如果真嘅因房间内安装嘅摄像头造成租客隐私泄露，自如、摄像头安装者分别要承担乜嘢责任？李亚表示，喺自如同租客签署嘅租赁合同中，如果约定相应嘅管理义务，就自如嘅行为属于违约行为同侵权行为嘅竞合，租客可择一主张；摄像头安装者侵犯其他人嘅隐私权，但系能识视情节承担民事责任、行政责任甚至刑事责任。
疫情期间被指“两头吃”
自如以“品质租房”闻名，其广告语为“品质租房选自如”。公开资料显示，自如系链家内部于2011年5月24日启动嘅创业项目，其官网显示，发展至今，已经系“9年，9城，近50万业主、300万自如客嘅选择”。
但随着市场地位日益巩固，自如嘅“品质”都被质疑。
“自如管家喺签约之前都好热情，识畀你唔停推荐房源、带睇。但只要签约啦，再找可就难嘎啦。”一位自如租客小吴（化名）向雷达财经表示，自己去年喺自如租房嘅时候，曾经等管家带睇过几次，感觉服务都确实挺热情嘅。后嚟因为带睇过嘅房子，成日好快就被人哋抢走，于系无继续带睇，直接喺App上联系到管家，睇下房间视频同图片后立刻就签约付款嘎啦。本嚟想着签约后再等管家带着睇睇是否有乜嘢问题，但过一周再联系嗰阵，管家但讲喺忙无时间，等自己去睇就得嘎啦。搬家时无小区大门嘅钥匙（业主有钥匙，大门时开时关，平时只有小门通行），搬家嘅车到唔楼下，管家都推脱解决唔嘎啦。
“签约完后，你呢一单已经完成啦，管家该拿嘅钱可以拿到嘎啦。自然要赶紧去揾仲未有签约嘅客户。”有租客表示。
管家步履匆匆，背后嘅自如都喺度追逐盈利嘅道路上行色匆匆。长租公寓普遍亏损严重，过去两三年嘅时间度，因资金链断裂而倒闭者唔胜枚举。即便系公寓管理规模曾达到行业第三（50万间）嘅蛋壳公寓，都喺度去年嘅爆雷潮中轰然倒下。自如虽然背靠房产中介巨头链家，公寓管理规模达到行业第一，但盈利仍系难题。
去年疫情期间，自如一度被曝出要求业主“降房租”，要求租客“涨房租”两头通吃嘅情形。此外，除被查出摄像头，自如还曾被曝出甲醛超标、喝马桶水、房屋漏水多起负面。
2020年初，自如CEO熊林喺接受媒体采访时曾表示，对于自如咁样一个创造巨大价值嘅商业行为，如果本身无法赚到钱，噉唔系行业嘅问题，而系企业嘅经营管理出现咗问题。究竟怎么赚到钱？有行业分析人士认为，烧出去嘅钱，终归定系要从租客身上赚回嚟。但如果租客本身嘅利益得唔到保障，“品质租房”之时唔知道是否还识选择自如。
粤语翻译：cantonese.live 足跡粤字
2021-03-06 12: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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