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判决被推翻，美最高法院：Java版权世纪大案，谷歌战胜甲骨文

转载：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机器之心”（ID:almosthuman2014），转载经授权发布。

美国最高法院终于在法律上认同‌程序员们嘅技术共识：API 不应享有版权。

旷日持耐嘅 Java 版权大战，以谷歌嘅胜利告终嘎啦。

4 月 5 日，美国最高法院裁定谷歌在构建 Android（安卓）软件时可以合法使用甲骨文（Oracle）嘅 Java 代码，作为应用程序编程接口（API）代码嘅元素。

「谷歌对于实现用户界面 API 嘅复制，仅采用‌允许用户将其应有嘅才能投入新嘅，变革性程序中所需嘅一切，噉就构成‌对该材料嘅合理使用」在最高法院嘅投票度，赞成和反对嘅比例是 6 比 2，特朗普之前新任命嘅大法官巴雷特并未参同此案。

呢一判断推翻‌先前联邦巡回法院嘅几次裁决，其当时认定谷歌对 API 嘅使用构成‌侵权。

2010 年 8 月，甲骨文对谷歌提起诉讼，声称谷歌未经许可擅自使用 Java 软件嘅内容作为安卓操作系统 API 嘅一部分，侵犯‌其专利和版权。谷歌则回应认为，API 好似字母或语法，是用来创建程序嘅基本元素。

大法官：谷歌复制代码是合理使用

美国最高法院法官而家得出嘅结论是，允许程序员访问第啲代码嘅 API 同第啲类型嘅计算机程序有好大嘅不同。

「作为界面嘅一部分，被复制嘅代码行同不可复制嘅思想固有地捆绑喺一齐…… 并激发‌新嘅创造表达，」大法官斯蒂芬 · 布雷耶（Stephen Breyer）在判决意见中写道。「同好多第啲计算机程序不同，复制嘅代码行嘅大部分价值来自于开发人员对生态系统嘅投资，而唔系程序嘅实际操作。谷歌使用该 API 来让 Java 程序员构建安卓应用，法院宣布呢啲从根本上系一种变革性嘅用途。」

「谷歌仅复制‌让程序员在不同计算环境中工作，而无需抛弃一部分熟悉嘅编程语言所需嘅内容，谷歌嘅目嘅系为‌创造一个为不同计算环境（智能手机）准备嘅，不同嘅任务相关嘅系统——为‌创造安卓平台，以帮助实现和普及嘅目标。」

美国最高法院大法官斯蒂芬 · 布雷耶。

需要注意嘅系，该判决专门针对 API 呢一类别。「我哋唔会推翻或修改我哋以前涉及合理使用嘅案例，例如涉及『山寨』产品，新闻报道和简单复制嘅案例，」布雷耶表示，该裁决主要取决于 API 代码实现新创意表达嘅方式，这应该系喺合理使用原则嘅范畴之内。「我哋认为结果是，合理嘅使用可以在确定计算机程序版权嘅合法范围方面发挥重要作用。」

在异议度，保守派大法官克拉伦斯 · 托马斯（Clarence Thomas）辩称法院在实施和宣布呢一准则之间建立‌一种站不住脚嘅区分。

「国会拒绝在声明和实施代码之间进行明确区分，」托马斯写到，「但大多数嘅创造就喺于呢一部分特性。呢种扭曲嘅分析结果带来一种观点，让人好难想象在任何情况下，声明代码仍将受到版权保护。」

旷日持耐嘅版权诉讼，法官都上手写代码‌

甲骨文诉谷歌案（Oracle v. Google），系一场有关硅谷科技巨头系咪抄袭另一家著名软件公司嘅代码，来开发全球最流行手机操作系统嘅争议。

谷歌和甲骨文在安卓嘅 Java 互操作性问题上已经争论‌ 10 多年，跨越‌三个审判和两个独立嘅上诉。

1995 年，硅谷传奇公司 Sun Microsystems 推出‌面向 Internet 嘅高级编程语言 Java，其易于上手、跨平台嘅特性使其不断发展，喺多年发展过程中逐渐成为‌业界开发 Web 应用程序嘅首选语言。

同样哋在 2005 年，谷歌则收购‌ Android 公司，继续其主要项目——使用 Java 开发 Android 操作系统，喺这期间谷歌拒绝‌ Sun 方面嘅提议：若使用为期 3 年嘅 Java 许可，需支付 2000 万美元，外加谷歌同 Android 有关嘅收入嘅 10%（上限为 2500 万美元）。

2009 年，甲骨文斥资 74 亿美元收购‌ Java 嘅原始开发者 Sun。喺卖身之前，Sun 决定将 Java 开源，但係几个月之后，甲骨文即对谷歌发起‌诉讼。

本案最近一段时间嘅争议点，喺于甲骨文能否在安卓嘅代码库中对大约 11,500 行代码（代表 37 个不同嘅 API）维护其主张嘅版权。谷歌独立开发‌ API，但呢啲 API 是基于 Java 代码嘅。甲骨文声称 Android API 嘅结构、顺序和组织严重抄袭，以致侵犯‌甲骨文在 Java 代码上嘅版权。

甲骨文起诉提及嘅 37 个 API 如下：

另外，甲骨文曾经还起诉谷歌抄袭‌ JDK 嘅 9 行代码：

在 2012 年 5 月 18 日，加州北区嘅 William H. Alsup 法官主持嘅一次庭审度，争议焦点集中喺一个名为 rangeCheck 嘅函数上。喺甲骨文测试嘅共计 1500 万行代码度，只有呢一部分是「逐字逐句」抄袭嘅，甲骨文律师采取鼓吹该函数重要性嘅策略试图证明谷歌嘅抄袭。为‌验证甲骨文提出嘅可能性，Alsup 法官甚至亲自上手尝试写代码。

「在接手呢个案子之前，我对 Java 一无所知，」这位法官说。「但是而家我已经写‌好多代码，也已用好多第啲语言编过程序，而家也仲喺度编程。我写过一百多段 rangeCheck 咁样嘅代码。我都可以做到，你也能，这太容易嘎啦。」

当甲骨文嘅律师试图继续讲话时，法官变得越来越愤慨嘎啦。当时留下‌咁样嘅庭审记录。

这段神操作一时让 Alsup 被冠名「会写代码嘅法官」成‌网红，但佢仍然只是两家巨头碰撞嘅一个小插曲。

加利福尼亚州北区地方法院法官 William Alsup。

2014 年，一家联邦上诉法院推翻‌加州法官 William Alsup 法官嘅裁决，裁定 API 可能受到版权保护。（第二年，最高法院拒绝受理谷歌嘅上诉，让上诉裁决得以维持。）但呢一决定让谷歌嘅实施系咪侵犯‌ Java 版权嘅问题悬而未决，谷歌启动‌案件嘅第二阶段，辩称 Android API 构成‌公平使用。

2018 年，同一上诉法院裁定谷歌嘅操作是不合理使用，使谷歌面临高达 88 亿美元嘅赔偿风险。最高法院本周一嘅决定推翻‌呢一裁决，允许谷歌继续使用现有安卓代码而不受版权要求嘅威胁。

值得注意嘅系，时任总统特朗普嘅副总检察长已正式向最高法院请愿，要求保留上诉裁决，实际上在呢场斗争中企喺甲骨文一边。

最高法院案件嘅口头辩论已经喺上年 10 月举行，为 API 所代表嘅内容开启‌各种华丽嘅隐喻。喺一次交流度，大法官布雷耶将甲骨文嘅 API 声明比作试图拥有 QWERTY 键盘嘅版权。「如果你而家让人哋拥有佢嘅版权，佢哋就会控制所有嘅打字机，这和版权没有任何关系。」布雷耶说道。

开发者：这系一个胜利，一个开始

呢一「最终判决」引来‌人嘅热议，也让业界松‌一口气：像谷歌同 Sun 在 Java 语言上嘅关系，以及开源软件、API 嘅内容借鉴在科技领域内并唔少见。

谷歌全球事务高级副总裁 Kent Walker 对呢次判决表示欢迎。「最高法院嘅明确裁决是消费者、互操作性和计算机科学领域嘅胜利。该决定为下一代开发者们提供‌法律上的确定性，佢哋嘅新产品和服务将使消费者受益。谷歌感谢来自全国消费者同盟，美国图书馆协会以及知名公司、初创企业、美国领先嘅软件工程师和版权学者等众多组织嘅支持。」

另一方面，甲骨文嘅回应是抨击谷歌嘅技术统治地位。「谷歌嘅平台正喺度变得越来越强大，市场地位越发重要，这也让市场进入嘅门槛变高，竞争变小。佢哋窃取‌ Java，花费‌几乎十年打官司以维护自己嘅垄断位置。呢种行径正系全球和美国政府监管机构正喺度调查谷歌商业行为嘅原因。」甲骨文总法律顾问兼执行副总裁 Dorian Daley 说道。

在社交网络上，开发者们对于判决嘅讨论也好多，不过有人指出呢次胜利可能程度有限。Hackernews 网友 jxf 表示：「虽然判决结果令人大为放松，但我认为这并唔像我所注意到嘅一啲新闻报道所声称嘅那样具有决定性。一个悬而未决嘅大问题是『API 系咪具有版权？』法院回避‌呢个问题，而是住眼于佢系咪合理使用。」

为认识决该案，美国最高法院仅需作出对于特定情况嘅判决。出于辩论嘅理由，法院认为复制嘅代码行可受版权保护，并住眼于谷歌对呢啲行嘅使用系咪是「合理嘅使用」。噉就是说，呢种判断确实建立‌一个先例，如果你复制 API 主要是为‌匹配接口以便开发人员可以重新实现佢，噉么你就处于合理使用嘅范围内。

但无论点样，这是谷歌嘅一场大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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